“婶子您这脉象摸着，”张秋月停顿了一下，“身体很有些虚啊，婶子你最近是不是老是心烦气躁，遇事就脾气火爆，如果不调理的话，我估计月事说不定很快就会不来了。”
果然，杨李氏开始着急起来。
她还不到40，怎么可能月事就干了呢，听村里的老人说，女子一旦没了月事，身体就会很快变老，垮脸、变丑，那方面也不行了。
不行，那样的话她还怎么活。
“不过不来也好，方便些，反正婶子你……”
张秋月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后面的话她没说完，她知道杨李氏懂她的意思。
果然杨李氏神色慌张起来，先把儿子赶去剥豆子，然后拉着自己进了房间。
欲言又止了一会，杨李氏把心一横问：“如果没了月事，是不是下面就干了？”
张秋月做出体贴的样子：“干不会，正常生活没什么太大影响。”
杨李氏急的冒汗，她都这样说了，张秋月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姑娘，怎么就听不懂。
“我的意思是，干了还能行房事吗？”
张秋月做出吃惊的样子：“婶子，您守寡多年，应该用不上吧。”
呸，我用不上，就你用得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想问问对我有哪些不好的地方。”
“哦，婶子我懂了，房事、心情都会有影响。不过您没有无所谓。”
又说她没有。
杨李氏快气死。
她忍着想要骂人的冲动耐着性子期待的问：“能调理好吗？主要婶子爱美，不想这么快变老。”
张秋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村里谁不知道杨李氏有有个相好的。
“可以是可以，”张秋月装作为难的样，“只是这药只有我爹会调，里面要用到好几味好药，药费不低，而且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需要长年累月慢慢的调理。”
“哎呀，秋月，咱俩以后都是一家人，亲家人那么好相信也不在乎这三瓜两枣的，你可一定要帮帮婶子。”
“婶子我都是为了你，你知道的，我爹一直觉得我倒贴你们，上午我才挨了骂，我再这么名不正言不顺下去，我真的会被我爹给打死。”
说着秋月哭起来，哭的好不凄惨。
杨李氏没办法，安慰了半天，好话说了一箩筐也没用。
只好松口：“我让进才看看日子，早日娶你过门，这样你爹就不会说什么了。”
没办法，什么都比不上她的身体重要。
秋月抽抽搭搭的止住了哭，“婶子，我也是没办法，我爹讲究礼节，跟小夏她爹娘不一样。”
确实，小夏那样的爹娘，杨李氏她也没见过，宠闺女能宠成那样。
不一会儿，杨进才坐在小板凳上，看见秋月搂着他娘的胳膊亲亲热热的出来。
他娘脸上也是有说有笑的。
很是奇怪。
可秋月出来后并没有走，而是也搬了个小板凳过来跟他一起剥豆子。
他没好问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随意的聊了些家常。
秋月想表现一下，抢着下厨，不过也没人拦她，杨李氏听她这么说直接蹦出了灶房。
杨进才不用吃泡锅巴，自然求之不得。
母子俩坐到了院子里的桌子边，等饭吃。
秋月嘴角抽了抽，只能认命的去洗菜，点火，杨李氏不收拾，锅台上油腻腻的，抹布脏的她都下不去手。
锅里还放着早上吃的碗筷没有洗。
因为没养猪，洗锅洗碗的馊水积了满满一桶，发出怪味，也没人倒。
秋月呕了下差点吐出来。
油壶外一层层黑色的污垢，她打开看了看，就剩了个底，盐罐子里也只有一点点。
她忍着恶心把碗筷和锅洗了，别的没管。
找到米桶本来想打些米泡着，打开盖子的时候，里面一只硕大的老鼠窜了出来，把她吓的尖叫一声。
杨进才赶紧跑进来问怎么了。
秋月哆嗦着手指指着米桶：“老鼠，有老鼠。”
“乡下哪里没老鼠，大惊小怪，行了，快做饭吧，我饿了。”
杨进才又退了出去。
秋月感觉自己快疯了。
米缸旁边还有两个罐子，看着应该是腌咸菜，晚上只有她带过来的两个素菜，她想着要不再炒盘咸菜。
她打开了盖子，然后惊恐的捂住了嘴。
里面白花花的蛆虫在翻滚。
“呕。”
秋月惊恐的把盖子盖了回去。
她取下身上的围裙，艰难的挤出一个笑，苍白着脸从灶房出去：“婶子，我突然想起来，有一味药得吃新鲜的，后山就有，天快黑了，我现在得抓紧时间去看一下，晚饭就做不了了。”
“那你赶紧去，晚饭我们泡锅巴吃就行了。你去吧。”
秋月几乎是落荒而逃。
院子里的两人已经习惯了，自然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娘，秋月说什么药？”
“没什么，女人吃的药，你别问许多。”
杨进才闭了嘴，想到晚上要吃泡锅巴，他心里就烦的不行。
小时候上学堂，他娘懒得烧饭，经常让他带锅巴咸菜，没有热水泡，他只能干嚼，嚼的腮帮子痛，夜里睡觉胃绞着痛，他只能蜷成一团冷汗直冒。
后来，是张小夏每天会多带一些，分他一半。
“我出去转转。”
杨进才烦躁的起身。
“早点回来，泡锅巴给我吃。”
腿跟自己有想法一样，他走到了小夏家附近。
里面传来说笑声。
后门吱呀声响，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杨进才死死盯着，竟然真的是张小夏。
他心里翻涌着一股热切的感情，眼神落在张小夏白皙的脖颈，和弯腰时撅起的臀部上。
一寸寸的踅摸，他恶劣的想着，当自己把这些碍事的衣裙剥下来时，小夏脸上的表情。
一定不比张秋月差。
秋月说自己厉害极了。
他也能让小夏快活。
也许睡过一次，小夏也会跟秋月一样，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正弯腰在地里摘辣椒的人，突然起身回头，朝他这边看过来。
杨进才来不及收回眼底猥琐的光。
正好被发现了，他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兴奋的他脸皮都跟着抖动。
张小夏关门进屋。
她得给杨进才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