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虽为警司，但隶属西九龙警署，不受章文耀管辖。
更重要的是，查理是约翰牛的人。
章文耀虽是高级警司，职位更高，但在约翰牛掌控的香江，查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若章文耀得罪查理，对方随时可以向中区警署总警司投诉。
而总警司同样是约翰牛的人，自然会偏袒查理。
电话被挂断，章文耀脸色铁青。
本想借 ** 压徐羽，反倒让自己难堪。
不过，查理提到会派人支援，章文耀仍抱有一丝希望。
然而，他的笑容还未浮现，便僵在了脸上。
对面，徐羽身旁的骆天虹手机突然响起。
骆天虹看了一眼号码，询问地望向徐羽。
“接吧。”徐羽淡淡一笑。
骆天虹按下接听键。
\"系靓羽吗？我查理啊，有单嘢想请你帮手！\"
\"中区警署嘅章警司喺尖沙咀遇到啲麻烦，你睇下可唔可以协助下？\"
\"得闲饮茶！\"
电话里传来查理生硬的广东话。
骆天虹开着扬声器，周围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徐羽嘴角微翘，从容接过电话。
\"阿sir，我系靓羽。\"
\"章警司而家同我倾得好开心，要唔要同佢讲两句？\"
\"唔使啊？咁得啦，得闲约埋饮下午茶！\"
徐羽说话时，玩味地看着对面面色铁青的章文耀。
章警司此刻的表情就像吞了只苍蝇。
他万万没想到，靓羽同西九龙警司关系咁密切。
其实道理好简单：
靓羽系尖沙咀话事人，查理警司管嘅正系尖沙咀。
要搞好治安，黑白两道自然要合作。
挂断电话后，章文耀知道今晚彻底输了。
西九龙警司都唔帮手，其他警区更加唔会插手。
各区自治，各有各嘅规矩。
除非有极大利益，否则边个会越界？
\"撤！\"
章文耀连狠话都唔敢讲，黑住面转身就走。
\"阿sir，唔抓嗰几个悍匪？唔追嗰一亿美金啦？\"
有个新扎师兄不知死活地问道。
章文耀猛地转身怒吼：\"边个话有悍匪？中环劫案关尖沙咀乜事？\"
\"你系咪痴线？返去写十万字检讨，写唔出就唔使返工！\"
说完头也不回上车。
其他差人收起枪，经过嗰个倒霉鬼时都摇头叹气。
中区警署竟出了这种不长眼的蠢货，真是把脸都丢尽了！
“阿sir，别急着走啊，我们羽哥说了可以帮你们找人！”
“警官，丢钱就回中区找啊，跑来尖沙咀干嘛？这里没钱，咸鱼倒是有，要不要尝尝？”
“哈哈哈！跑这么快，羽哥都答应帮忙了！”
“**！就这办事水平，难怪一群废物！”
“我丢！”
徐羽的一众手下肆无忌惮地嘲笑着撤退的中区警署警员。平日趾高气扬的警察，此刻灰头土脸地溜走，活像一群丧家之犬。痛打落水狗，自然是众人最乐意的消遣。
天养生几人今晚总算见识到徐羽的狠辣与恐怖，不愧是尖沙咀的地下王者！在这里，任谁来都得低头，更别提区区中区警署的高级警司了。
“羽哥，谢了！”待警察全部撤离，天养生才郑重地看向徐羽。他万万没想到，事情竟以这种方式完美收场，完全超出预期。
徐羽点燃雪茄，淡然一笑：“客气什么？以后都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也是大伙的事！”
天养生重重颔首：“嗯！”
“羽哥好！”
“从今往后，我们跟定羽哥了！”
“天养思见过羽哥！”
虽然天养生几人之前并未明确答应追随徐羽，但心底早已认可。只要徐羽能在章警司面前保住他们，条件自然成立。一亿美金虽是巨款，但有命花才行。这笔钱在他们手里永远见不得光，但在徐羽手中却不同。
天养生不傻，亲眼目睹徐羽碾压章警司后，果断带着兄弟姐妹拜了码头。徐羽满意地拍拍他的肩，示意骆天虹取走装美金的箱子，随后说道：“你们先跟着天虹做事，表现好就能像他、飞全一样独当一面。”
在徐羽这儿，再厉害也得从小弟做起，立功后才能上位。天养生等人自然明白规矩。
他们心中毫无怨言，反倒充满喜悦。
毕竟以天养生兄弟几人的本事，要在徐羽麾下闯出一片天地并非难事！
“明白，羽哥！”天养生干脆地应道。
“嗯，有不懂的就去问天虹，或者其他人。”
“但规矩先说清楚——谁敢碰白面，别怪我靓羽翻脸不认人！”徐羽语气冷厉。
“记住了，羽哥！”天养生郑重回答。
从前在香江混迹时，他们兄弟确实沾过白面生意——来钱快嘛。
徐羽早摸透这点，才特意敲打他们。
“走吧，今晚给你们接风，好好热闹一场！”徐羽笑着起身。
乌蝇立刻冲着黑压压的人群振臂高呼：“兄弟们！羽哥请宵夜，喝到天亮啊！”
声浪瞬间点燃全场，众人哄笑着勾肩搭背涌向街头。
……
尖沙咀大排档长街灯火通明，所有摊位被包得水泄不通。
万人宵夜的阵仗让老板们连仓库的折叠凳都搬空了，街道两侧密密麻麻摆满桌椅。
主桌上，徐羽正与骆天虹、飞全、天养生等人碰杯。
“天虹，混得可以啊，尖沙咀收了五千多人？”徐羽抿着啤酒调侃。
“羽哥别笑我，临时拉来撑场面的杂鱼占大半呢！”骆天虹挠头讪笑。
“地盘大是该多招人。”徐羽捏开一颗卤花生，“但规矩不变——宁缺毋滥！”
“我办事您放心！”骆天虹拍胸脯保证。
徐羽转而望向天养生：“阿生，章文耀策划运钞车案的证据，你们留底没有？”
天养生瞳孔微缩：“羽哥要动章文耀？”
“先铺个路。”徐羽嚼着花生米淡淡道。
“章文耀好歹是中区警署的高级警司，这次在我手上栽了跟头！”
“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
“咱们不能光等着对方找上门来算账。”
“必须抢先一步行动，趁他还没准备好，先把他解决掉！”
“对付章文耀这个级别的人，只能从内部下手！”
“要是你手上有他当黑警的证据，事情就好办多了！”
天养生得到徐羽的明确支持后，整个人都亢奋起来。
章文耀背叛了他们，还想黑吃黑！
要不是徐羽突然介入，天养七子恐怕活下来的没几个！
所以，天养生对章文耀绝不会手软。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听到徐羽要对付章文耀，天养生立刻说道：“有！”
“我和章文耀的通话全都有录音。”
“包括策划抢劫运钞车的细节，全都录下来了。”
徐羽满意地笑了笑：“很好，明天早上把录音拷贝一份给我。”
天养生有些犹豫：“羽哥，光靠这些录音真能搞定章文耀？”
徐羽丢了一颗花生进嘴里，笑道：“阿生，在香江警署这个圈子里，有时候一点小把柄就能要人命。”
“你这录音就是章文耀的死穴，别小看它的威力。”
“他那位置，多少人盯着呢。”
“体制内往上爬一步，权力和利益可大着呢。”
“有了这录音，章文耀这次必死无疑！”
天养生兴奋地点头：“好，羽哥，明早我就把录音送到你办公室。”
徐羽摆摆手：“行，先吃东西，凉了就没味了。”
……
第二天中午，西九龙警署门口。
徐羽的银白色保时捷911一停，路过的警员和行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等看清下车的人是谁，西九龙的警员们眼神立刻变得恭敬起来。
“羽哥好！”
“靓羽来了！”
认识的、不认识的警员纷纷热情打招呼。
不知道的还以为徐羽是这儿的老熟人。
虽然是第二次进西九龙警署大院，但这次的感觉完全不同，像是回到了自己地盘。
徐羽刚走到办公楼门口，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抱着一堆文件，低头匆匆从他面前走过。
徐羽略带惊讶地瞥了一眼，伸手拉住正要离开的芽子。
“芽子，这么急着走？”
他笑着问道。
芽子猝不及防，怀里的文件哗啦一声掉落在地。
她正要发怒，抬头见是徐羽，愣了一瞬，随即惊讶道：“你怎么在这儿？”
然而，下一秒她像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脸色一沉，瞪向徐羽。
“不至于吧，这么久没见，一见面就瞪我？”
“我哪儿得罪你了，芽子警官？”
徐羽调侃道。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上次你在我耳边什么都没说，结果同事和长官都以为你透露了什么秘密！”
“害我被谭sir训了一顿！”
“这些天他拼命给我派任务，忙得我晕头转向！”
“你说，是不是怪你？”
芽子气呼呼地说道。
“原来如此，那确实是我的错。”
“要不我现在上去教训谭sir一顿，给你出气？”
徐羽装作认真地问。
“别！别再给我添乱了！”
芽子弯腰捡着文件，连连摇头。
徐羽蹲下帮忙，忽然被一份文件吸引。
上面印着一个金发外国男子的照片，姓名一栏赫然写着“麦当奴”。
看到这个名字，徐羽脑海中闪过一段熟悉的记忆。
“这不是《城市猎人》里的国际悍匪吗？”
“芽子怎么会有他的资料？难道他已经来香江了？”
想到这儿，徐羽心中一动。
一个计划逐渐成形！
按照剧情发展，芽子很可能会登上富贵号赌船，与麦当奴一伙交锋。
若能抓住麦当奴，这将是大功一件！
芽子作为西九龙重案组督察，若能独揽这份功劳，说不定能直升警司！
运作得当的话，或许还能争取高级警司的位置！
当然，前提是查理警司让位。
他和查理只是利益合作，但若能让芽子上位，对她更有利。
芽子可比查理容易掌控多了。
想到这里，徐羽看向芽子的目光愈发炽热。
“喂，你这眼神什么意思？干嘛这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