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拿出一次性纸杯，倒了杯柠檬水递过去：
“先用这个凑合？明天给你带个专属的，想要什么颜色？”
流川枫微微侧过脸，声音清淡：“...黑的。”
“行，和你头发一样。”
“...嗯。”
“去训练吧。”
“...嗯。”
彩子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真稀奇，那个单细胞居然会乖乖回答？”
夏末眉眼弯弯：“他很好懂的。”
彩子：“？”
那个面对情书直接扔进垃圾桶的流川枫？好懂？？
夏末：“宫城，明早6点，球场见。”
宫城瞪大眼睛：“这么早？！”
夏末指了指还在用眼神厮杀的樱木和流川枫：“那两位，5点。”
宫城立刻不服：“那我也要5点！”
夏末忍俊不禁：“欢迎加入。”
樱木炸毛：“不行！那是本天才和老姐的专属时间！”
流川枫眼神杀气四溢：“！！”
（敢抢时间就杀了你）
***
toki球馆
宫城已经在门口来回踱步了十分钟。
他第N次看表——4:53，还有七分钟。
“挺积极的嘛。”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宫城猛地回头，夏末正倚在门框上小口啜饮咖啡。
“当然！”宫城眼睛发亮，又忍不住确定，“那个...长高训练真的有效吧？”
夏末伸手往他后背一拍：“当然，首先——”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球馆回响，“把驼背的毛病改了。”
“痛痛痛！”宫城龇牙咧嘴地揉着背，偷偷把腰板挺得更直了。
流川枫一进门就看到那一幕，惺忪的狐狸眼危险地眯起。
“五点整。”夏末敲了敲腕表，眼底闪过赞许，“很准时。”
流川枫的视线扫过宫城，垂下眼帘，长睫毛掩去一丝寒意。
“本天才来啦！”樱木风风火火冲进来，红发炸得像朵蒲公英，t恤前后颠倒地套在身上。
夏末把篮球抛向樱木：“花道，先做基础运球。”
“小菜一碟！”樱木接球的动作幅度太大，整个人差点撞进流川枫怀里。
两道视线在半空相撞，球馆里的温度瞬间骤降十度。
夏末无奈地叹了口气，像赶小鸡一样把两人分开：“都给我站好。”
q版狐狸举着抗议牌：
【是他先动手的！】
【明明我比较乖！】
她无视幻象，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今天的训练可是双倍的，你们确定要把体力浪费在斗鸡眼上？”
流川枫面无表情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樱木撇着嘴嘟囔：“谁要跟臭狐狸一起训练...”
却在看到夏末眯起的眼睛时立刻噤声。
夏末转向偷笑的男生：“宫城，你的训练先从跳绳开始。”
晨光渐亮，三个身影在球馆里各自忙碌：
樱木练习基础运球，每一下撞击都带着咬牙切齿的力度：
“197、198、199...可恶！这破基础训练要做到什么时候啊！”
宫城在夏末的指导下做着改良版弹跳深蹲，整张脸皱成一团：“这、这根本是酷刑吧？！”
流川枫独自占据半个球场，沉浸式练习变向突破。
......
“手腕再压低三度。”
夏末没有像往常那样靠近流川枫。
流川枫动作微顿，指尖无意识收紧篮球。
“重心再沉些。”
夏末瞥了眼手腕，68%的电量，不足以支撑她像往常那样直接上手调整他的姿势。
流川枫抿着唇，完成又一次变向突破。
（...？）
夏末指导宫城时会扶肩，替樱木擦汗时动作自然。
唯独对他隔着精准的半米。
砰！
篮球反常地高高弹起。
夏末本能向前半步又刹住，悬在空中的手略显尴尬：“节奏可以再——”
话未说完，流川枫已转身直面她。
汗湿的刘海黏在额前，冷冽的狐狸眼直直望过来。
夏末呼吸一滞，战术性后退。
“为什么。”低哑的嗓音带着喘息。
“什么为什么？”
“指导方式。”流川枫向前逼近一步，“对其他人不是这样。”
为什么要区别对待？
“这个嘛...”夏末一本正经端起教练的架子，“优秀选手需要培养空间感知力，过度依赖肢体纠正会...”
“说谎。”
这种敷衍的说辞，令尖锐的情绪在胸腔膨胀。
是他做错什么了？
“你在避免接触我。”
一步，又一步，流川枫终于将夏末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
（...躲不掉了）
夏末的瞳孔微微放大，没想到单细胞如此敏锐。
他眼神锐利，直勾勾盯着她，势必要一个答案。
沉默了三秒。
夏末伸手，掌心轻轻压在流川枫的发顶。
“但是...”她揉了揉那颗黑脑袋，眉眼一弯：“我只对你这样啊。”
世界静止。
“....？”
“....！”
流川枫的大脑彻底宕机。
所有的质问、不满，都化作了耳尖的滚烫，和胸腔里疯狂的鼓动。
效果立竿见影。
那张帅脸上写着“被顺毛了很高兴但我面瘫”。
夏末挑眉：“继续练？”
流川枫木着脸点头，转身走进球场。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亲昵到让他发烫，却又...该死的满足。
（只对我...）
（只对我这样...）
篮球砸地声比平时响一倍，突破动作却标准得无可挑剔。
入网瞬间，流川枫低声吐出那个在唇齿间辗转已久的词：
“....狡猾。”
声音很轻，带着藏不住的甜意。
夏末悄悄松了口气，嘴角疯狂上扬，单细胞生物，真是太好哄了...
一小时后。
“老姐！快看本天才的新招式！帅不帅？！”
“夏末姐！这个动作标准吗？？”
“……”流川枫虽然没说话，但那道直勾勾的视线比任何语言都有存在感。
三个问题儿童同时呼叫，这是要她的老命啊！
夏末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一个个来！”
刚走向宫城，小个子控卫就得意地朝另外两人做了个鬼脸。
“臭良田！”樱木抓起篮球就要砸人。
流川枫趁机一个箭步抄走宫城手里的球。
“喂喂！你们这群问题儿童！！”
“早安啊各位~”
彩子的声音宛如天籁。
“阿彩！”夏末如获大赦，“帮我盯一会儿！”
休息室门关上的刹那：
【电量：48%】
低于10%的电量经历，她可不想再体验！
夏末瞪着缓慢爬升的充电数字，咬牙切齿：“带他们训练比打比赛还耗电...”
特别是某个黑发少年，每次靠近都让她的电量像坐过山车一样直线下降。
“噗”的一声，q版狐狸抖着耳朵蹦出来：
【检测到S级充电宝】
“充电宝？”
夏末一喜，果然是她的小狐狸，缺什么来什么——
【目标锁定：流川枫】
【绑定条件：摸头杀】
夏末的嘴角抽搐：“所以在哪耗电在哪薅？”
看清投影的瞬间，夏末彻底僵住。
狐狸欢快甩着尾巴，划出粉色的爱心轨迹：
?基础充电：摸头+5%
?标准充电：牵手+10%
?快速充电：拥抱+15%
?闪充模式：深吻+30%
?超级快充：腹距离+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