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凤轻尘一脚踩空，整个人直挺挺栽进灵湖。冰凉的湖水灌进脖子，呛得她直咳嗽，手里还攥着半条没喂完的银鳞鱼——那鱼在她指缝里甩尾，啪叽甩她一耳光，水花四溅。
“啾啾！”霜烬站在湖边，翅膀拍得快出残影，“本啾早说了，湖边路滑，你偏要边喂鱼边蹦跶！”
凤轻尘吐出一口湖水，抹了把脸，掌心全是亮晶晶的鳞片。她低头，湖水清澈见底，原本只有巴掌大的银鳞鱼，此刻一条条肥得跟小猪崽似的，银光闪闪，湖底被它们拱得坑坑洼洼，像被犁过的田。
“……我昨晚才放的鱼苗吧？”她掰着手指数，“一百条，一条不到二两，现在这体型，少说三斤起步？”
霜烬用喙啄了啄湖面，尾翎一甩，冰焰在湖面凝成一行字：
【灵湖·四级：时间流速1:30，鱼类加速百倍，可养、可吃、可炼丹。】
“百倍？”凤轻尘瞪眼，“那我昨天放的鱼苗，岂不是已经……祖爷爷辈？
她话音未落，一条银鳞鱼突然跃出水面，嘴巴一张，“噗”地吐出一颗珠子——拇指大，圆润透亮，带着淡淡腥甜味。
凤轻尘下意识接住，珠子在她掌心滚了一圈，竟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叮！发现“百年灵鲤内丹”x1，可入药、可拍卖、可投喂空间兽，价值：十万金起步。】
“……”凤轻尘沉默三秒，突然扭头冲岸边吼，“狗蛋！拿桶来！今晚吃鱼！吃一条，扔一条，吃不完就炼丹！”
狗蛋抱着木桶狂奔，边跑边喊：“姐！咱能不能别这么败家？一条十万金啊！”
“笨！”凤轻尘敲他脑壳，“鱼胆值钱，鱼肉也值钱！鱼头熬汤，鱼骨磨粉，鱼鳞做面膜，一条鱼全身都是宝，咱这叫——循环经济！
她一边说，一边撸起袖子，扑通跳进湖里，徒手抓鱼。银鳞鱼被她追得满湖乱窜，水花炸成烟花，霜烬站在湖边，看得直摇头：“本啾当年跟着前朝女帝，也没见过这么接地气的公主……”
……
一个时辰后，湖边架起铁锅，鱼汤咕嘟咕嘟冒泡，奶白的汤汁裹着嫩绿的野葱，香气飘出三里地。凤轻尘捧着碗，吹了吹，一口下去，烫得直跳脚，却舍不得吐，含含糊糊地喊：“鲜！比醉仙居的佛跳墙还鲜！”
狗蛋喝得满嘴流油，突然想起来：“姐，咱是不是得给这鱼起个品牌名？不然白瞎了这味道。”
凤轻尘咬着筷子，眼珠一转：“就叫——‘银鳞灵鲤’，听着就贵！再搞个拍卖，限量十条，价高者得，剩下的咱自己吃，吃不完就烘干做‘灵鲤松’，卖给贵女当零嘴！”
霜烬举手：“本啾申请当吉祥物，吃鱼不用吐刺！”
小火扑棱着翅膀：“吾负责喷火烘干，保证酥脆！”
……
当晚，凤轻尘就写了拍卖告示——
【凤膳楼·首场灵鲤拍卖】
时间：三日后，午时。
地点：回春堂后院。
规则：价高者得，起拍价——一万金一条，不含鱼头汤。
备注：现场品尝，限量十条，吃完不补。
告示一贴，京城炸锅。
“一万金？抢钱呢！”
“你懂啥，那可是灵鲤！吃一口能美一年！”
“我出两万！给我留条大的！”
连三爷闻讯赶来，抱着算盘哭：“东家，您咋又自己玩拍卖？不给老夫留口汤？”
凤轻尘笑眯眯：“三爷，您负责收手续费，一条抽一成，干不干？”
老头秒变脸：“干！老夫这就去印请柬，京城有头有脸的，全请来！”
……
三日后，回春堂后院。
雪还没化，院子里却热气腾腾——十口大锅排开，鱼汤翻滚，香气勾得隔壁武安侯府的狗都翻墙过来，蹲在锅边流口水。
贵女们裹着狐裘，一边嫌腥，一边偷偷咽口水。起拍锤一落，价格直接飙到五万金一条，最后一条甚至被炒到——十万金！
买到鱼的贵女，当场抱着锅啃，鱼刺都舍不得吐，一边吃一边哭：“太好吃了！我前半辈子吃的都是草吗？”
没买到的，当场加价：“十一万金！卖我半条！”
凤轻尘站在台阶上，笑得牙不见眼：“各位，银票先交，鱼汤管够，鱼刺可以打包回家泡脚，美容养颜！”
……
拍卖结束，十条鱼，净赚——九十八万金。
加上手续费、鱼汤、鱼鳞面膜、鱼骨粉，合计——一百万金出头。
凤轻尘把银票堆成小山，躺上去滚了一圈，突然想起来：“狗蛋，咱是不是得开个酒楼？就叫‘凤膳楼’，专卖灵鲤，再搞个会员制，充值十万金送一条鱼，充一百万金送——我亲手炖的！”
狗蛋：“姐，您这是要当京城第一厨娘？”
“厨娘怎么了？”凤轻尘挑眉，“会炼丹、会赚钱、还会炖鱼，全能型人才！”
霜烬举手：“本啾申请当楼宠，吃鱼免费！”
小火：“吾当招牌，站门口喷火，吸引客流！”
……
夜里，空间灵湖。
凤轻尘蹲在湖边，数着湖里剩下的鱼——还有九百九十条，条条肥得流油。她掰着手指数：“一条十万金，九百多条……那就是——”
“一亿金！”狗蛋在旁边算得直抽气，“姐，咱发财了！”
“嘘——”凤轻尘突然压低声音，“湖里好像有东西。”
湖面泛起涟漪，一条通体金黄的鲤鱼，慢悠悠浮出水面，头顶竟长着——一只小小龙角！
【叮！发现变异灵鲤·龙血种，价值：百万金起步，可进阶为“龙鲤”，食之——延寿十年！】
凤轻尘：“……”
狗蛋：“……”
霜烬：“……啾！本啾申请当坐骑，先骑为敬！”
凤轻尘猛地跳起来，一把抱住黄金鲤鱼，笑得像个土匪：“我的！我的！谁都不许抢！明天就给它办个——‘龙鲤选美’，起拍价——”
“一百万金！”
……
然而，她没注意到——
黄金鲤鱼被抱出水面的那一刻，湖底淤泥里，缓缓浮出一枚——
半月形玉坠。
与她兜里那枚，一模一样，却泛着幽蓝冷光。
玉坠内侧，刻着一行极细的小字：
“龙鲤现，金库开，旧羽归。”
【钩子】
雪夜，灵湖底，淤泥翻涌。
一只苍白的手，从湖底伸出，指尖勾住玉坠，轻轻一转——
“咔哒。”
空间，再次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