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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狼骑的钝刃重剑砸碎骨肉如劈朽木。

李铮面甲后的目光冻结成冰,却精准调度着每一寸血肉战场。

汉人少年在石缝中目睹同伴被屠戮,绝望中掷出骨刀——刀锋竟刺穿了血狼骑的咽喉。

当少年濒死嘶喊“阿姊”时,李铮的指挥第一次出现凝滞。

血色朝阳刺破云层,狼山轮廓下,他手中金刀滴落的血珠染红了冻土上刻下的南方箭头。

阿史那高举的弯刀,如同悬在所有人头顶的铡刀。

十九名血狼骑立于阵前,手中未开锋的钝刃重剑低垂,剑尖斜指地面,剑身黝黑无光,却散发着比开锋利刃更令人心悸的死亡气息。他们沉默着,如同一排冰冷的墓碑,只有覆面下那冰冷的唇线,和头盔狼耳旁磷石闪烁的幽绿光芒,在灰白的天光下,无声地宣告着毁灭的降临。

整个矮树林边缘死寂得可怕,只有风刮过枯枝的呜咽,以及奴隶兵们粗重、压抑到几乎要撕裂胸腔的喘息。那一声声沉重如战鼓的剑脊敲击声——“咚!咚!咚!咚!”——每一下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奴隶兵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上,将恐惧和绝望夯入骨髓深处。

李铮立于土台之上,狼首金刀不知何时已然出鞘,冰冷的刀锋斜指地面。青铜面甲下,无人能看到他的表情。只有那柄金刀,狼首眼窝处的暗红宝石,在越来越亮的东方天光映衬下,如同两颗刚刚被点燃、即将焚尽一切的血色星辰!

他猛地吸了一口黎明前冰冷刺骨的空气,那气息带着冻土的腥气和隐约的血腥味,直冲肺腑,化作胸腔中一声炸雷般的咆哮,裹挟着冰冷的铁血意志,轰然炸响在每一个奴隶兵濒临崩溃的耳畔:

“起立——!”

如同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那些瘫软在地、筛糠般发抖的奴隶兵们,连滚带爬地挣扎起来。恐惧让他们动作变形,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们踉跄着,扑向自己预先被指定的位置。

“布阵——!”

巴特尔嘶哑的吼声如同受伤的野兽,在死寂中炸开:“拒马!绊索!给老子顶住!想活命的,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他魁梧的身影在拒马阵后疯狂游走,弯刀刀鞘狠狠抽打在一个试图退缩的奴隶兵背上,发出沉闷的皮肉撞击声。那人惨叫一声,反而被激发出几分凶性,红着眼,用肩膀死死抵住一根摇晃的木杆。

“拒敌——!”

土坡后方,雀斑少年脸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却用尽全身力气,模仿着神将大人那冰冷的腔调,尖声嘶喊:“投石营——举石——!”二十来个投石手,包括他自己,颤抖着抱起地上冰冷的石块,大小不一,沉重的分量压得他们手臂发抖,却死死抱住,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他们的目光越过土坡边缘,死死盯住那片开阔草场,盯住那十九个手持重剑、如同地狱使者般缓缓逼近的黑色身影。

阿史那高举的弯刀,在东方天际那抹灰白扩散的瞬间,毫无征兆地向前挥落!

没有喊杀,没有冲锋的号角。只有十九道黑色身影,如同被同一根线牵动的提线木偶,在同一刹那动了!

他们迈步,奔跑,动作整齐划一得令人窒息。沉重的皮靴踏在冻硬的土地上,发出低沉而密集的“咚!咚!咚!”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奴隶兵们的心跳上。速度由缓至疾,不过短短十数步,已如离弦之箭!他们手中的钝刃重剑,剑尖微微上扬,剑身在奔跑中纹丝不动,显示出恐怖到极致的臂力与控剑技巧。

目标——矮树林边缘那仓促搭建的拒马防线!

“顶住!”巴特尔目眦欲裂,咆哮着拔出弯刀,刀锋直指前方,“死也要给老子钉在这里!”

拒马阵后的奴隶兵们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不是勇猛,而是被逼到绝境的疯狂。他们用肩膀、用后背、用整个身体死死抵住那些用帐篷杆、树枝胡乱捆绑的障碍物,仿佛血肉之躯能化为钢铁。

血狼骑的身影在视野中急速放大,那幽绿的磷石狼眼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鬼火跳跃,冰冷得毫无人性。距离拒马阵不足二十步!

“投石营——砸!”雀斑少年几乎是闭着眼,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同时将手中的石块狠狠投掷出去!石块脱手的瞬间,巨大的后坐力让他瘦小的身体猛地向后一仰。

“呜——!”

二十多块大小不一的石头带着凄厉的呼啸,如同蝗群般砸向冲锋的血狼骑!准头依旧惨不忍睹,大部分石块呼啸着从血狼骑头顶飞过,或者砸在他们身前数步远的冻土上,激起一片片尘土和碎冰。只有零星几块,带着投石手们绝望的狠劲,砸中了目标!

“砰!”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狠狠砸在一个血狼骑的左肩甲胄上!沉闷的撞击声中,那血狼骑冲锋的势头仅仅是微微一滞,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脚下步伐不乱,继续前冲!仿佛砸中的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块顽铁!另一块稍大的石块砸中了另一个血狼骑的狼耳状头盔侧面,发出“铛”的一声脆响,火星微溅,那头盔只是歪了一下,又被血狼骑随手扶正,覆面下冰冷的唇线甚至没有一丝波动!

这足以砸晕普通人的攻击,落在血狼骑身上,竟如隔靴搔痒!

绝望如同冰冷的毒液,瞬间从土坡后蔓延开来。雀斑少年看着自己投出的石块在那黑色身影上连个白印都没留下,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血狼骑已至拒马阵前!

没有停顿,没有试探。为首的三名血狼骑,面对那歪斜尖锐、高度仅及马腹的拒马,同时发出一声低沉如闷雷的吐气声:“哈!”

三人动作整齐得如同镜像!左脚踏前一步,身体重心下沉,右臂肌肉在暗褐皮甲下瞬间坟起,那柄黝黑的钝刃重剑被高高抡起,带着一股撕裂空气的恶风,自上而下,以开山裂石般的恐怖力量,狠狠砸在最前方的拒马尖桩上!

“轰——咔嚓!咔嚓嚓!”

震耳欲聋的爆裂声猛地炸响!木屑、断枝如同爆炸般四散飞溅!

看似坚固的拒马,在蕴含了恐怖巨力的重剑轰击下,如同纸糊般脆弱!碗口粗的硬木尖桩被直接砸断、砸碎!支撑的木杆在巨力传递下瞬间扭曲、崩解!原本被奴隶兵们死死抵住的拒马阵,如同被巨锤砸中的沙堡,瞬间塌陷出一个巨大的豁口!

“噗!”

“啊——!”

惨叫声和骨头碎裂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两个正用肩膀抵着被砸毁拒马的奴隶兵,如同被狂奔的野牛撞中,口喷鲜血,身体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后面的同伴身上,引起一片混乱的骨断筋折和绝望的哭嚎。碎裂的木刺深深扎入他们的身体,鲜血瞬间染红了崩飞的木屑。

防线,一触即溃!

“杀进去!”阿史那冰冷的声音如同裁决,在拒马阵被破开的瞬间响起。他甚至没有上前,依旧站在原地,如同掌控一切的魔神。

三名破阵的血狼骑毫不停留,如同三柄烧红的尖刀,猛地从豁口处刺入混乱的奴隶兵人群!他们手中的重剑不再是砸木头的工具,而是化作了收割生命的死亡之镰!

剑光黝黑,沉重如山!没有锋刃的切割,只有纯粹的、碾压一切的暴力!

“砰!”一个刚刚挣扎着爬起的奴隶兵,被一记横扫的重剑狠狠砸在腰肋!清晰的骨骼碎裂声如同干柴折断!他整个身体诡异地对折起来,口中喷出的不再是血,而是夹杂着内脏碎块的浓稠液体,身体如同烂泥般瘫软下去。

“噗嗤!”另一个奴隶兵试图用手中的木矛刺向血狼骑,木矛尖端却在接触到皮甲的瞬间就滑开。血狼骑甚至没有格挡,只是顺势前踏一步,重剑由下而上一个撩击,沉重的剑身如同攻城锤般砸在那奴隶兵的下颌!整个头颅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仰去,颈椎瞬间粉碎,哼都没哼一声便栽倒在地。

第三个血狼骑的重剑如同毒龙,直捣黄龙!一个挡在正前方的壮硕奴隶兵,举起一面临时拼凑的粗糙木盾。“轰!”重剑砸在木盾中央,厚实的木板如同蛋壳般四分五裂!剑势余威不减,重重砸在那奴隶兵的胸口!胸骨塌陷的闷响令人牙酸,那奴隶兵双眼暴突,口中鲜血狂涌,被巨大的力量带得向后飞跌,撞倒了身后一片人。

血腥味瞬间浓烈得化不开!惨叫声、骨裂声、重剑砸击肉体的闷响,混杂着奴隶兵们崩溃的哭嚎,在这片狭窄的入口处奏响了一曲地狱的挽歌。

“堵住!给老子堵住口子!”巴特尔眼睛赤红,如同疯虎,挥刀砍翻一个试图从他身边逃开的奴隶兵,血淋淋的弯刀指向那不断涌入血狼骑的豁口,“上!都他妈给老子上!用命填!砍他们的腿!抱住他们!”他亲自带着几个最悍勇的奴隶兵,挥舞着弯刀和捡来的长矛,悍不畏死地扑向那三个刚刚制造了血腥杀戮的血狼骑。

然而,差距太大了。血狼骑的动作简洁、高效、致命。沉重的重剑在他们手中如同没有重量,每一次挥舞都带着精准的计算和恐怖的力量。巴特尔势大力沉的一刀劈向一名血狼骑的脖颈,那血狼骑只是微微侧身,重剑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斜撩而上,“铛”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巴特尔只觉得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从刀身传来,整条右臂瞬间酸麻,弯刀几乎脱手飞出!他踉跄后退,虎口崩裂,鲜血直流。而那名血狼骑,只是手臂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重剑顺势横扫,又将一个扑上来的奴隶兵连人带矛砸飞出去!

防线在崩溃,血肉在横飞。但混乱中,李铮冰冷如铁的声音,再次穿透了死亡的喧嚣,清晰地落在每一个十夫长耳中:

“拒马区,后撤五步!引敌深入!绊索——起!”

混乱的拒马阵后方,几个十夫长如梦初醒,嘶吼着传达命令。幸存的奴隶兵们如同退潮般向后溃缩,将豁口处那三具血狼骑制造的尸山血海留给了敌人。这一退,看似狼狈,却瞬间拉开了与血狼骑突击锋矢的距离。

与此同时,在血狼骑追击的脚步即将踏入更深区域时,地面上,几根原本松弛的绳索猛地绷紧!那是奴隶兵们仓促布下的绊索,位置刁钻,高度正好在脚踝和小腿之间!

“哼!”

冲在最前的一名血狼骑反应极快,重剑猛地向下一点,试图斩断绳索。但绳索上胡乱绑缚的破陶片和碎骨片起了作用,剑身划过,发出刺耳的刮擦声,绳索被巨力扯得剧烈晃动,却未被斩断!他的脚步被猛地一绊,高速前冲的势头骤然一滞,高大沉重的身体第一次出现了重心不稳!

“好机会!”一个十夫长红着眼,带着几个奴隶兵挺着削尖的木矛就狠狠捅了过去!矛尖刺向那血狼骑的腰腹和膝盖!

然而,血狼骑的恐怖超出了他们的想象。那血狼骑虽然被绊得身形摇晃,覆面下却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他左臂猛地一沉,精铁打造的护臂精准地格开刺向腰腹的矛尖,发出“铛”的一声脆响,火星迸射!同时,右腿如同铁柱般猛地抬起,用覆盖着坚韧皮甲的小腿胫骨,狠狠撞向刺向膝盖的矛杆!

“咔嚓!”

矛杆应声而断!持矛的奴隶兵被巨大的反震力带得向前扑倒。血狼骑的重剑已然收回,顺势一个下劈!剑脊带着万钧之力,狠狠砸在那扑倒奴隶兵的背脊上!

“噗——!”

如同装满谷物的麻袋被巨锤砸中!那奴隶兵的身体猛地向下一塌,脊椎瞬间粉碎,鲜血从口鼻中狂喷而出,身体诡异地瘫软下去,再无声息。

另外几支矛尖虽然刺中了血狼骑的皮甲,却只在坚韧的皮革上留下几道白痕,根本无法破防。

“蠢货!砍腿!抱腿!”巴特尔吐掉嘴里的血沫,嘶声狂吼。他看出这些血狼骑身着重甲,普通矛刺难伤,只有攻击下盘关节,或者用人数优势死死拖住他们才有机会。

几个悍勇的奴隶兵再次扑上,不顾一切地扑向那血狼骑的双腿,试图抱住。那血狼骑眼中幽光一闪,重剑舞动,如同黑色的旋风!剑脊带着沉闷的风声,狠狠扫过一名奴隶兵的大腿外侧!

“咔嚓!噗!”

腿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那名奴隶兵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整条大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身体打着旋摔了出去。

另一名奴隶兵终于成功扑到近前,死死抱住了血狼骑的一条腿。那血狼骑动作一顿,另一名奴隶兵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挺着半截断矛就刺向血狼骑没有护甲覆盖的膝弯!

“找死!”

血狼骑终于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喝,如同野兽的咆哮。他猛地一跺脚,被抱住的那条腿如同巨蟒般剧烈一甩!巨大的力量直接将抱着他腿的奴隶兵甩得双脚离地,如同破布袋般砸在旁边另一个奴隶兵身上,两人滚作一团。同时,他手中的重剑如同毒蛇出洞,精准无比地点向刺来的断矛矛尖!

“铛!”

断矛被一股巨力荡开!那持矛奴隶兵中门大开。血狼骑左拳紧握,包裹着铁甲的拳套带着一股恶风,如同重锤般狠狠轰在那奴隶兵的太阳穴上!

“噗!”

沉闷的撞击声。那奴隶兵的脑袋猛地一歪,眼球瞬间充血暴突,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红白之物顺着耳孔缓缓流出。

血腥的绞杀在每一寸土地上上演。血狼骑如同精密的杀戮机器,以无可匹敌的力量和技巧,缓慢而坚定地碾碎着任何阻挡。奴隶兵的抵抗如同螳臂当车,每一次接触都伴随着骨断筋折和生命的消逝。惨叫声和绝望的哀嚎交织在一起,将这片矮树林边缘化作了名副其实的血肉磨盘。

然而,就在血狼骑的突击阵型因为绊索和奴隶兵悍不畏死的扑咬而稍稍迟滞、队形被稍稍拉长的瞬间,土坡后方,李铮那冰冷如铁的声音再次炸响:

“投石营——目标——敌阵锋矢后段!三发连击——砸!”

这命令如同惊雷!雀斑少年浑身剧震,从目睹同伴被轻易屠戮的恐惧中强行挣脱出来。神将大人的命令精准地指向了血狼骑突击队形中,刚刚越过豁口、与锋矢尖兵拉开了一小段距离的后续几名血狼骑!

“快!听令!砸后面的!快砸!”雀斑少年声音嘶哑破裂,带着哭腔,却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他率先抱起一块比之前大得多的石头,腰身猛拧,用尽吃奶的力气狠狠甩了出去!其他投石手也如梦初醒,在十夫长的鞭策和死亡的威胁下,爆发出最后的疯狂,抓起沉重的石块,朝着神将大人指定的方向疯狂投掷!

“呜——呜——呜——!”

这一次的石块,带着投石手们绝望中的全部狠劲,呼啸声更加凄厉!准头虽然依旧糟糕,但目标区域相对集中!

“砰!砰!砰!”

石块如同冰雹般砸落在刚刚踏入绊索区、速度稍慢的三四名血狼骑周围!大部分依旧落空,激起大片尘土。但这一次,数量弥补了精度!一块脸盆大的石头带着凄厉的风声,狠狠砸在了一名血狼骑的肩甲后侧!

“咚!”

沉闷如擂鼓的巨响!那名血狼骑高大的身躯猛地向前一个趔趄!肩甲瞬间凹陷下去一大块,上面覆盖的暗褐皮甲被砸得撕裂开来!他覆面下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显然这一击的力量远超之前,即使以他强横的体魄,也感到了剧痛和冲击。他的脚步明显踉跄了一下,冲锋的势头被打断。

另一块稍小的石头则砸中了旁边另一名血狼骑战马的后腿!那匹健壮的黑马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后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马背上的血狼骑反应极快,猛地勒紧缰绳才稳住坐骑,却也失去了突进的节奏。

这突如其来的、集中且沉重的打击,虽然未能造成致命伤,却成功地将血狼骑锋利的突击箭头之后的部分硬生生“砸”得迟滞、混乱了一瞬!如同奔涌的黑色激流中,被强行投入了几块巨石,搅乱了水流。

“干得好!”巴特尔看到这一幕,精神大振,嘶声狂吼,“绊索!给老子拉!缠住他们!”

趁着这短暂的混乱,拒马阵后方幸存的奴隶兵们再次拉动绳索,地面上又绷紧了几根绊索,试图进一步迟滞那些被石块砸得身形不稳的血狼骑。

“哼!雕虫小技!”被砸中肩甲的血狼骑稳住身形,覆面下的声音带着一丝恼怒的沙哑。他猛地挥动重剑,斩断缠在脚踝上的一根绊索,幽绿的目光越过混乱的拒马区,如同毒蛇般锁定了土坡后那群投石手。

但李铮的命令如同跗骨之蛆,毫不停歇:“拒马区残部,退入乱石区!投石营,目标锋矢前段!砸!阻其追击!”

命令冷酷而精准。拒马区幸存的奴隶兵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放弃最后一点抵抗,拼命向后方那片犬牙交错的乱石堆溃逃。同时,土坡后,石块再次呼啸着砸向刚刚恢复稳定、准备追击溃兵的前排血狼骑!

血狼骑的阵型,在李铮冰冷精确的调度和奴隶兵们用生命争取的迟滞下,被强行切割开来。冲在最前面破阵的三名血狼骑,与后续被绊索和投石稍稍阻滞的同伴之间,拉开了一段十几步的距离!而这段距离的尽头,正是那片由巨大岩石和狭窄缝隙构成的、如同迷宫般的乱石区!

李铮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标尺,扫过那片区域,最终落在那片乱石深处。他覆在刀柄上的手,几不可查地向下压了一寸。一个冰冷的词,如同寒冰凝结,清晰地送入负责指挥“陷足营”的十夫长耳中:

“陷足…启!”

乱石堆边缘,巨大的岩石缝隙后。

汉人少年蜷缩在冰冷的石缝里,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剧烈颤抖着,牙齿咯咯作响,几乎要咬碎。刚才拒马区那地狱般的景象近在咫尺,同伴被重剑砸碎骨头的闷响、临死前的惨嚎、飞溅的鲜血和碎肉,如同最恐怖的梦魇,死死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死死抱着怀中那柄粗糙的骨刀,粗糙的木柄深深硌进他冰冷的掌心,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痛感,提醒他还活着。他强迫自己将脸埋进臂弯,不敢再看外面那血肉屠场,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名字在疯狂呐喊:阿姊!阿姊!我还没找到你!我不能死在这里!

“呜…阿姊…”一声绝望的呜咽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挤出。

就在这时,十夫长那如同夜枭般嘶哑的吼声在乱石堆中响起,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疯狂:“陷足营!神将有令!都给老子动起来!躲好!听到号令就扔石头!砸那些狼崽子!砸完立刻趴下装死!谁他娘的敢露头,老子先宰了他!”

少年浑身一激灵,猛地抬起头。透过石缝狭窄的视野,他看到外面那些从拒马区溃退下来的奴隶兵,正连滚爬爬地冲入乱石区,如同受惊的兔子,寻找着任何可以藏身的缝隙和坑洼。而拒马区的豁口处,那三名如同黑色杀神的血狼骑,已经斩断了绊索,踢开了挡路的尸体,冰冷的幽绿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射过来,锁定了这片新的屠宰场!

“扔!给老子扔!砸死他们!”十夫长的吼声再次炸响。

“啊啊啊——!”乱石堆中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几十个如同惊弓之鸟的“陷足营”奴隶兵,从藏身的石缝、土坑、岩石后面猛地探出半个身子,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紧握的、或大或小的石块狠狠掷了出去!

石块如同雨点般砸向刚刚踏入乱石区边缘的三名血狼骑!

这一次,距离太近了!乱石堆的地形限制了血狼骑的闪避空间!

“砰砰砰!”

石块密集地砸在血狼骑的皮甲、头盔和重剑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虽然依旧无法破开坚韧的防御,但那巨大的冲击力,尤其是砸在关节部位,让三名血狼骑的动作明显受到了干扰。他们不得不挥动重剑格挡,或者侧身闪避,追击溃兵的速度被硬生生拖慢。

“趴下!快趴下!”十夫长嘶吼着。

扔出石块的奴隶兵们如同受惊的土拨鼠,立刻缩回脑袋,死死趴在自己藏身的坑洼里,大气不敢出,身体抖得如同筛糠。

三名血狼骑被这波近距离的、来自四面八方的石头雨砸得火起。为首那名血狼骑猛地挥剑荡开几块飞石,幽绿的目光瞬间锁定了侧前方一块巨石后,一个动作稍慢、半个脑袋还露在外面的奴隶兵。

“找死!”冰冷的声音如同寒铁摩擦。他猛地踏前一步,沉重的重剑带着恶风,直劈而下!目标正是那块巨石后露出的头颅!

“啊——!”那奴隶兵发出绝望的尖叫,想要缩头已经来不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呼!”

一块拳头大、边缘锋利的片石,带着一股异乎寻常的狠劲和精准,从旁边一个狭窄得几乎只能容身的石缝中激射而出!它不是砸向血狼骑的身体,而是如同毒蛇般,直射血狼骑覆面眼孔下方——那唯一没有被护甲完全覆盖的咽喉位置!

掷出这块石头的,正是那个汉人少年!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或许是同伴即将惨死的刺激,或许是内心深处对“阿姊”的执念压倒了一切。在极度恐惧的顶点,他爆发出了求生的本能,将手中一块捡来的锋利石片,用尽全身力气掷了出去!他根本没想过能击中,那完全是绝望中的本能反击!

然而,命运在这一刻开了一个残酷而诡异的玩笑。

那名血狼骑的重剑正全力劈下,身体重心前倾,对于侧面飞来的、角度刁钻的攻击,反应慢了半拍!当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那道灰影时,已经来不及完全闪避!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异常清晰的撕裂声响起!

那块边缘锋利的片石,如同长了眼睛,精准无比地狠狠楔入了血狼骑覆面下,喉结上方那仅有的一小片裸露的皮肉之中!力道之大,几乎没入了一半!

“呃…嗬…”那名血狼骑劈砍的动作瞬间僵住!重剑悬在半空。覆面下,发出一连串怪异、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咽喉处多出来的那块染血的石头,幽绿的眼瞳中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惊愕的波动!随即,那波动迅速被一种濒死的痛苦和茫然取代。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重剑“哐当”一声脱手砸在地上。他双手徒劳地抓向自己的咽喉,试图拔出那块致命的石头,却只是徒劳地让鲜血如同喷泉般从指缝中狂涌而出!

“嗬…嗬…”他喉咙里发出濒死的怪响,身体踉跄着,如同喝醉了酒,最终轰然向前扑倒,重重砸在冰冷的乱石地上,激起一片尘土。鲜血迅速在他身下蔓延开来,浸透了碎石。

死寂!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整个乱石区,所有目睹这一幕的奴隶兵,包括那个刚刚死里逃生的奴隶兵,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倒下的、咽喉插着石头的黑色身影。那不可战胜、如同魔神般的血狼骑…死了?被一块石头…杀死了?

连另外两名刚刚踏入乱石区的血狼骑,动作也出现了明显的停顿!覆面下幽绿的光芒剧烈闪烁,显然也被这完全超出预料的变故震惊了!

“杀…杀了一个!”不知是谁,在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中,发出一声变了调的狂喜嘶吼!

这声嘶吼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

“杀!杀了他们!”十夫长的声音带着狂喜的颤抖,猛地炸响!幸存的奴隶兵们,尤其是那些“陷足营”的炮灰,被这突如其来的胜利刺激得双眼赤红!一股混杂着恐惧、狂喜和绝地反扑的凶戾之气猛地爆发出来!

“杀啊——!”

几十个奴隶兵,甚至包括一些原本溃退进来的,如同被激怒的马蜂,从藏身之处疯狂地扑了出来!他们不再扔石头,而是捡起地上散落的断矛、木棍、石块,甚至赤手空拳,嚎叫着扑向那两名因为同伴猝死而瞬间陷入孤立状态的血狼骑!

人潮汹涌,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将两名血狼骑吞没!

“找死!”两名血狼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发出一声暴怒的咆哮!重剑如同黑色的旋风般疯狂舞动!

“砰!咔嚓!噗!”

沉闷的撞击声、骨头碎裂声、肉体被砸烂的声音密集响起!扑上来的奴隶兵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成片倒下!鲜血、断肢、破碎的脏器四处飞溅!一名血狼骑的重剑横扫,直接将三个扑到近前的奴隶兵拦腰砸飞,鲜血和肠子在空中泼洒!

另一名血狼骑的重剑如同捣蒜的巨杵,狠狠砸在一个奴隶兵的天灵盖上!头颅如同西瓜般爆裂开来,红白之物喷溅得到处都是!

然而,奴隶兵们彻底疯了!同伴的死亡非但没有吓退他们,反而激起了同归于尽的凶性!他们用身体、用生命去填!有人死死抱住血狼骑的腿,有人扑上去用牙齿撕咬皮甲缝隙,有人从背后跳上血狼骑的后背,用断矛的尖端狠狠戳刺头盔与肩甲的连接处!

“滚开!”一名血狼骑猛地一甩,将挂在后背的奴隶兵甩飞出去,但另一个奴隶兵已经趁机扑到脚下,用一截锋利的断木,狠狠刺进了他膝盖后方相对薄弱的皮甲缝隙!

“噗嗤!”

鲜血飙射!

“呃啊——!”那血狼骑发出一声痛楚的怒吼,膝盖一软,单腿跪倒在地!更多的奴隶兵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扑了上去!

另一名血狼骑也被数人死死拖住,行动受阻,重剑挥舞的空间被极大压缩。一个奴隶兵甚至成功地将一根削尖的木矛,刺进了他腋下皮甲的缝隙!虽然入肉不深,却带来了剧烈的疼痛和干扰。

乱石区彻底化作了最原始、最血腥的修罗场!奴隶兵用血肉和生命,硬生生将两名强大的血狼骑拖入了泥潭般的缠斗之中!惨叫声、怒吼声、骨头碎裂声、重剑砸击肉体的闷响,混杂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在犬牙交错的乱石间疯狂回荡!

土台之上,李铮冰冷的青铜面甲,微微转动了一下,扫过那片被疯狂人潮淹没的区域。狼首金刀依旧斜指地面,刀尖没有一丝颤动。然而,就在他目光掠过那片混乱战场边缘时,他覆在刀柄上的手指,指关节几不可查地再次绷紧了一瞬。

在那里,那个掷出致命石片的汉人少年,正蜷缩在最初的石缝里。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疯狂地扑出去,巨大的震惊和目睹那地狱般近身肉搏的恐怖,让他刚刚鼓起的勇气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更深的恐惧和茫然。他死死抱着自己的骨刀,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脸色惨白如纸,牙齿咯咯作响。他的目光,无意识地再次投向土台,投向那个如同铁铸的身影。

就在这时!

“吼——!”

一声如同受伤凶兽般的咆哮,猛地从乱石区后方响起!带着无边的暴怒和凛冽的杀意!

是阿史那!

他立在原地,一直如同旁观者般冷漠。然而,当第一名血狼骑被石头意外击杀,当第二名血狼骑被刺伤膝盖拖入缠斗时,他那石刻般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那是冰冷的愤怒!如同万年寒冰被投入熔炉!

他手中的弯刀,猛地指向那片混乱的乱石区!

“杀光他们!”

冰冷的命令,如同来自九幽地狱!

他身后,那十几名被投石营迟滞、刚刚重整好队伍的血狼骑,同时发出一声低沉的应和:“嗬!”

如同黑色的铁流再次启动!这一次,他们的速度更快,目标更加明确——直扑乱石区!他们要碾碎那里所有的抵抗,将那些胆敢反抗、胆敢伤害高贵血狼骑的卑贱奴隶,彻底撕成碎片!

沉重的脚步践踏着大地,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

乱石区中,正在与两名血狼骑疯狂缠斗的奴隶兵们,听到这如同雷鸣般的冲锋脚步声,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更加恐怖的杀意,刚刚被激起的凶戾之气如同被冰水浇头,瞬间熄灭!绝望,比之前更甚十倍的绝望,再次攫住了每一个人的心脏!

“完了…全完了…”十夫长看着那如同黑色洪流般碾压而来的身影,喃喃自语,眼中最后一点光芒彻底黯淡。

那名被刺伤膝盖的血狼骑,趁着奴隶兵们瞬间的失神和绝望,猛地爆发!重剑带着最后的疯狂,狠狠砸飞了缠在身边的几个奴隶兵,踉跄着站起,眼中满是屈辱和杀意!

而那个蜷缩在石缝中的汉人少年,看着那越来越近、如同山崩海啸般压来的黑色死亡洪流,巨大的恐惧彻底压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他再也无法思考,无法躲藏,脑海中只剩下那个失散亲人的面容。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了一声凄厉到撕裂夜空的、如同幼兽濒死般的尖嚎:

“阿——姊——!”

这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恐惧、绝望和刻骨的思念,如同最锋利的锥子,狠狠刺穿了血腥的喧嚣,刺穿了死亡的阴影,也…刺穿了土台上那凝固如铁的冰冷!

李铮覆在狼首金刀刀柄上的手,猛地一颤!

那冰冷的青铜面甲,极其突兀地、幅度极轻微地晃动了一下!

如同铁铸的身躯,第一次,在残酷的战场上,出现了一丝无法控制的凝滞!

他那双隐藏在冰冷金属之后的、属于人类的眼睛,在那一瞬间,瞳孔剧烈地收缩!深不见底的寒潭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那声凄厉的“阿姊”狠狠击中,轰然炸开!浓烈到化不开的痛苦、茫然,以及一种被深埋在灵魂最深处、几乎被遗忘的悲恸,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翻涌上来!

时间,仿佛被拉长。

土台上,那瞬间的凝滞如同冰封。阿史那冰冷的弯刀指向乱石区,他身后,十几名血狼骑组成的黑色铁流已然启动,沉重的脚步践踏着冻土,如同死亡的鼓点,每一步都让大地震颤,让乱石区中残存的奴隶兵们心胆俱裂。那被刺伤膝盖的血狼骑刚刚踉跄站起,眼中燃烧着屈辱的怒火,重剑指向离他最近的一个瘫软在地的奴隶兵,作势欲劈。

而在那片混乱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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