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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新红是被渴醒的。嗓子眼干得冒火,像塞了一大把沙子,每一次吞咽都带着撕裂般的痛。她迷迷糊糊想抬手揉眼睛,胳膊却沉得抬不起来,浑身骨头跟散了架一样疼。昨晚……不对,也不知道是昨晚还是今天,那瓶该死的红酒!记忆潮水般涌回来,带着冰冷的绝望感,瞬间把她淹没了。她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纵横交错的、冰冷的黄铜栏杆,切割出一块块扭曲变形的外界景象。身下是硬邦邦的、略带弧度的笼底,硌得她生疼。她真的被关起来了。像只鸟儿,或者说,像只等着被戏耍的蟋蟀,困在这个华丽精致的囚笼里。

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对于正常体型的人来说是温暖的晨曦,对她而言却刺眼得如同探照灯。光柱里飞舞的灰尘颗粒,此刻看起来像一团团密集的、慢悠悠飘荡的棉花絮,偶尔撞在栏杆上,弹开,继续它们漫无目的的旅程。

她挣扎着坐起来,身上那件真丝睡裙早就皱得不成样子,湿了又干,干了又湿,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难受极了。她扒着冰冷的栏杆,努力向外张望。

世界被放大了无数倍。

那张她曾经睡过的大床,现在看起来像一片广袤无垠的白色平原,边缘处是陡峭的“悬崖峭壁”。床头柜成了遥不可及的方形巨岩,上面放着的台灯,像一座造型奇特的金属高塔。地板……她根本不敢仔细看地板,那距离让她头晕目眩,仿佛多看一眼就会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整个房间大得离谱,空旷得让人心慌,她感觉自己就像被遗忘在沙漠里的一粒沙子。

“咕噜噜——”

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饥饿感像只小爪子,在她胃里轻轻挠着。渴,还是渴得要命。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到一丝铁锈味。得找点水喝,不然没等陈昊想好怎么处置她,她先得变成一具风干的小木乃伊。

她在笼子里转着圈,仔细搜寻。鸟笼内部很干净,除了底部那几个彩色玻璃球——现在看起来像巨大的、光滑的彩色岩石——别无他物。笼子顶部挂着个小巧的金属水槽和食槽,对她目前的身高来说,那位置高不可攀,绝对是世界级难度的攀岩挑战。

水!食槽边缘,似乎有一点点残留的水渍,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求生的本能压过了恐惧和沮丧。段新红深吸一口气,开始打量这座“铜墙铁壁”。栏杆是光滑的,几乎找不到着力点。她尝试着抱住一根,像爬杆一样往上蹭。没两下就滑了下来,手心磨得生疼。不行,这招不管用。

她的目光落在那几颗彩色玻璃球上。也许……可以滚过去一个,垫在脚下?她走到一颗比她还高的蓝色玻璃球旁边,用尽全身力气去推。玻璃球纹丝不动,沉得像座小山。她累得气喘吁吁,玻璃球连晃都没晃一下。此路不通。

难道要在这里等死?被渴死?饿死?这死法也太憋屈了!她段新红纵横江湖……好吧,混迹骗坛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最后栽在一杯水上一口饭上?传出去她还要不要面子了?虽然大概率也没机会传出去了。

绝望像藤蔓一样悄悄缠绕上来,勒得她快要喘不过气。她颓然坐倒在笼底,抱着膝盖,把脸埋了进去。周围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自己过于响亮的心跳声,咚,咚,咚,像一面被敲响的小鼓。时间变得粘稠而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只有几分钟。

“咚……咚……咚……”

沉闷的,富有节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由远及近。是脚步声!陈昊的脚步声!

段新红浑身一激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弹了起来,心脏瞬间跳到嗓子眼。恐惧攥紧了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动弹不得。她死死盯着房门的方向,连呼吸都屏住了。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清晰得如同惊雷。房门被推开,一个巨大的身影堵住了门口的光线,整个房间似乎都随之暗了下来。

陈昊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头发有些凌乱,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色,看起来昨晚也没睡好。但他的表情很冷,是一种压抑着暴风雨的、死寂的冰冷。他看也没看鸟笼的方向,径直走到窗边,唰地一下拉开了厚重的窗帘。更多的阳光涌进来,晃得段新红眯起了眼睛。

他就在那里站了一会儿,背影宽阔得像一堵墙,沉默地望着窗外。段新红躲在笼子最远的角落,蜷缩成一团,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祈祷他忘了自己的存在。

显然,祈祷没用。

陈昊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同实质的探照灯,精准地扫了过来,落在了鸟笼上,落在了她身上。

段新红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冻僵了。他的眼神里没有了昨晚最初的震惊和后来的那种扭曲的快意,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审视,还有深不见底的、压抑的怒火。他一步步走过来,脚步声不算重,但每一下都像踩在她的心脏上。

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完全覆盖了小小的鸟笼。段新红被笼罩在他的影子里,像被一座山压住了,连抬头都变得异常困难。她能看到他家居服布料的纹理,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冽的剃须水味道,混合着一丝宿醉未醒的酒气。

他俯下身,那张英俊却冰冷的脸庞靠近笼子。距离近得段新红能数清他眼睫毛的数量,能看清他瞳孔里自己那微小、惊恐、狼狈不堪的倒影。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这种沉默比任何咆哮和咒骂都更让人恐惧。段新红的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手脚冰凉。

看了足足有一分钟,或许更久。他直起身,走开了。

段新红刚想松一口气,就见他拿着一个东西又走了回来。是一个普通的玻璃水杯,里面有大半杯清澈透明的水。对于现在的段新红来说,那简直就是一汪辽阔的、波光粼粼的湖泊。

他要干什么?良心发现给她水喝?

这个天真的念头下一秒就被击得粉碎。

陈昊没有打开笼门,也没有把水倒进那个高悬的食槽里。他拿着杯子,手腕微微一倾。

一滴水珠,饱满圆润,从杯口脱离,带着自由落体的加速度,朝着鸟笼顶部坠落。

在段新红的视角里,那根本不是一滴水!那简直是一颗从天而降的、透明的小型炸弹!它呼啸着,带着死亡的气息,精准地砸向她的头顶!

“啊——!”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连滚带爬地向旁边扑去。

“啪!”

水珠重重砸在笼底的黄铜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溅开成一朵巨大的、瞬间盛放又瞬间凋零的水花。细碎的水沫像弹片一样四处飞射,泼了段新红满头满脸。她虽然躲开了正面撞击,但还是被这“炸弹”的余波弄得浑身湿透,冷得打了个哆嗦,更加狼狈不堪。

笼底留下了一小滩迅速扩散的水渍,对她而言,那就是个不小的水洼。

陈昊站在笼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惊惶失措的样子,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没有停下,手腕再次倾斜。

第二滴。

第三滴。

水滴接连不断地落下,像一场局部的、精准打击的暴雨。段新红在狭小的笼子里左支右绌,拼命躲闪。那些水滴砸在栏杆上,溅开;砸在笼底,汇成更大的水洼;有一次差点直接命中她的肩膀,那冲击力让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她像一只在暴风雨中无处可躲的麻雀,被玩弄于股掌之间。恐惧、愤怒、屈辱,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烧得她眼眶发烫。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一点求饶或哭泣的声音。在这个混蛋面前,她不能露怯,哪怕只剩最后一丝尊严!

水杯终于见了底。陈昊停止了这场“降雨”。笼子里一片狼藉,好几个地方积了水,段新红的睡裙彻底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又冷又重,头发也湿漉漉地黏在脸颊上,冻得她嘴唇发紫,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

他放下水杯,又拿起桌上果盘里的一颗葡萄。他用手指轻轻一捏,一小块葡萄果肉被他掐了下来,紫红色的,汁水饱满。

这次,他甚至没有靠近鸟笼。他只是用手指拈着那块对于段新红来说如同磨盘大小的果肉,隔着一段距离,像投喂什么不听话的小动物一样,随意地、带着点漫不经心的侮辱,朝着笼子的方向一弹。

果肉划过一道弧线,撞在栏杆上,发出“噗”一声闷响,然后掉落在笼子边缘,黏糊糊的汁液沾在了栏杆上。

“吃。”他终于开口说了第一个字,声音低沉,没有任何情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段新红看着那块沾着灰尘、形状不规则的葡萄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不是投喂,这是施舍,是戏弄,是把她的尊严踩在脚下反复碾压!她段新红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她倔强地扭过头,不去看那块食物,也不去看笼外那个巨大的身影。宁愿饿死,渴死,也不能吃这种嗟来之食!

“呵。”一声极轻的冷笑从头顶传来。

陈昊似乎并不在意她吃不吃。他拉过一把椅子,就坐在了鸟笼对面,高大的身躯陷在椅子里,一双长腿随意地支着,目光却像钉子一样,牢牢锁在段新红身上。

他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狼狈,看着她明明饿得要命却强撑着不肯低头的倔强,看着她在这方寸之地里无望的挣扎。

这种被当成稀奇展品、被彻底看透的感觉,比刚才的水滴刑和食物侮辱更让段新红难受。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聚光灯下,每一寸狼狈,每一丝恐惧,都无所遁形。

她试图躲到那几颗彩色玻璃球后面,可笼子就那么大,他的视线无处不在。她蜷缩起来,把脸埋进膝盖,但那道目光依然如芒在背。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或者说一个人和一个迷你人)粗细不同的呼吸声。段新红的体温在迅速流失,寒冷和饥饿像两把钝刀子,慢慢切割着她的意志。牙齿打颤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意识开始有些模糊。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是陈昊的手机。

他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耐烦,但还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了。

“喂?”他的声音恢复了平常的语调,甚至带上了一点刻意的轻松,但眼神依旧冰冷地落在鸟笼上,落在段新红身上。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说了很多,陈昊大部分时间在听,偶尔“嗯”一声。

段新红竖起了耳朵,这是她获取外界信息的唯一渠道。

“……跑了?查不到任何出境记录?酒店监控呢?”陈昊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嗯,知道了。继续查,她肯定还在市内。一个女人,带着那么多钱,能跑多远?”

段新红在心里苦笑。是啊,我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呢,带着我这“庞大”的、价值三百二十万的身躯。

“……放心,李总那边我去解释。损失?呵,一点小钱而已。”陈昊说着,目光在段新红身上扫过,像冰冷的刀锋。“重点是,我得把人找出来。对,必须找出来。”

他的语气变得阴狠起来。“找到之后……我自有安排。总不能让她拿了我的钱,在外面逍遥快活。”

自有安排?段新红打了个寒颤。他所谓的“安排”,肯定比关在鸟笼里玩下雨游戏要恐怖一万倍。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又问了什么。

陈昊沉默了几秒钟,视线在鸟笼里逡巡,最后落在那块被段新红嫌弃的葡萄肉上。他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浅,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这儿?”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愉悦,“嗯,是得了件挺有意思的‘小玩意儿’。”

他的目光像黏稠的液体,包裹住瑟瑟发抖的段新红。

“正在慢慢调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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