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忘川渡的云雾是灰白色的,像熬得浓稠的米汤,走进去时脚下踩着软绵绵的触感,像踩在晒干的棉花上。渡口旁泊着艘乌篷船,船身是深褐色的,木头上布满了细密的裂纹,像老人脸上的皱纹。船头立着个撑篙的老艄公,戴着顶破斗笠,斗笠边缘的竹篾都断了几根,他的脸藏在阴影里,只能看见下巴上花白的胡子,随着呼吸轻轻动。

“要过河?”老艄公的声音像从水底捞出来的,带着股潮湿的霉味,“先喝碗汤。”

他从船尾的瓦罐里舀出一碗浑浊的汤,汤面上飘着几片枯黄的叶子,看着像枫叶的碎屑。“这是‘忘忧汤’,”老艄公把汤碗递过来,碗沿沾着黑色的污渍,“喝了,就能忘了所有想忘的事,轻快点过河。”

李醒的铜铃突然在袖口里发烫,他拽住我往后退了半步:“这汤有问题!你看他的手!”

老艄公握着船篙的手背上,皮肤像纸一样薄,隐约能看见下面的骨头,指甲缝里嵌着些灰白色的粉末,和周围的云雾同色。更诡异的是,他的手腕上缠着根红绳,红绳上拴着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个“渡”字——和大哥触须上沾着的银白色细毛,竟是同一种材质。

“忘忧汤,忘的不是忧。”大哥的触须轻轻扫过汤碗,碗里的汤突然泛起涟漪,映出无数张模糊的脸,都是些哭着喊着“我不想忘”的人,“是把‘记得’变成毒,让人心甘情愿丢掉念想。”

渡口旁的石碑上,刻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像是用指甲抠出来的:

「1. 忘川的船不载带‘重’的人,想过河,就得扔下最沉的记忆

2. 别捡水里漂着的物件,那是别人丢掉的念想,捡了,就成了你的债

3. 对岸的‘记念林’里,每棵树都长着‘没说出口的再见’,找到对应树叶,就能听见最后一句话」

正看着,水里突然漂过来个布偶,穿着红色的小裙子,纽扣眼睛掉了一颗,正是钟楼里见过的小满布偶。林默伸手要捞,被碎花裙女人按住:“规则二说了,不能捡!”

布偶漂到船边时,老艄公突然用篙杆把它捅回水里,脸上的阴影动了动:“捡了,就得替她记着没说完的话,一辈子都甩不掉。”

我摸出怀里的枫叶,枫叶的背面突然渗出红色的汁液,在地上画出个小小的箭头,指向乌篷船的船舱。“船舱里有东西。”我朝着船走去,江离布偶在口袋里轻轻颤,“是守护灵留的线索。”

老艄公突然把篙杆横在船前,斗笠下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说了,要过河,先喝汤。”他手里的汤碗开始冒白汽,碗里的叶子突然竖了起来,像无数只竖起的耳朵,“你们这些带着‘重’的人,就该沉在忘川底,省得念想熬成了毒。”

“念想不是毒。”我把枫叶举起来,阳光透过云雾照在叶面上,映出无数个细小的光斑,每个光斑里都藏着个片段:小满捧着蛋糕的笑,冰湖女人怀里婴儿的手,沙漏堡丫丫的羊角辫,“是支撑人往前走的光。”

枫叶突然燃烧起来,化作一道红光,直冲老艄公!老艄公发出一声尖叫,斗笠掉在地上,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脸上的皮肤正在剥落,露出下面的白骨——他根本不是人,是无数被遗忘的念想凝结成的怨魂!

“啊——!”他挥舞着篙杆朝我们打来,船舱的门被震开,里面滚出无数个小木牌,每个木牌上都刻着名字,背面写着没说完的话:“娘,我没偷糖”“爹,船修好了”“丫丫,我回来了”……

“是他们自己要忘的!”老艄公的声音变得尖锐,“是他们说‘太疼了,不想记了’!”

“那是他们累了,不是真的想忘。”大哥的触须缠住篙杆,触须尖的银白色细毛蹭过木牌,木牌突然发出微光,“我们来,就是替他们把念想捡起来,告诉他们‘记得不丢人,疼也不丢人’。”

林默捡起块刻着“小石头”的木牌,背面写着“等我回来娶你”,她把木牌放进怀里:“我替你记着。”

李醒捡起“阿苗”的木牌,上面写着“娘的药熬好了”,他对着木牌轻声说:“我帮你送到。”

碎花裙女人捡起所有散落的木牌,用裙角兜着,裙上的白花瓣突然变得鲜亮:“这些念想,该回到记念林里去。”

老艄公看着我们手里的木牌,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要融进云雾里。他最后看了眼那些木牌,声音软了下来,像个真正的老人:“原来……还有人愿意捡啊……”

他的身体化作无数白色的光点,融进忘川的水里,水面上突然开出无数朵白色的花,每朵花的花瓣上都写着个名字,正是木牌上的那些。乌篷船开始自己动起来,朝着对岸漂去,船头的篙杆上,不知何时缠上了片新的枫叶,红得像刚摘的。

石碑上的字开始变化,旧的规则被新的字迹覆盖,是用无数木牌的笔迹写成的:

「1. 忘川不是用来忘的,是让累了的人歇口气,然后带着念想接着走

2. 水里的物件别捡,但心里的念想得握紧,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3. 记念林的树叶会落,但根永远都在,就像那些没说出口的再见,其实都藏在‘我还记得’里」

船到对岸时,记念林就在眼前,每棵树上都挂着无数片枫叶,风一吹,叶子碰撞发出“沙沙”的响,像无数人在说“我还记得”。我们把木牌挂在对应的树上,刻着“小满”的木牌刚挂上,就有片枫叶落下来,飘进我手里,叶面上映出个新的方向——一片金色的麦田,麦田中央有座风车,风车的叶片上画着个巨大的齿轮,正随着风慢慢转。

“是‘轮回场’。”大哥望着麦田,触须上的细毛轻轻晃,“那里的规则,大概和‘重复’有关。”

我们走进记念林时,枫叶在身后纷纷落下,铺成条红色的路。李醒把铜铃挂在最粗的那棵树上,铃声混着叶响,像首温柔的歌:“告诉那些被遗忘的,我们记着呢。”

我摸着怀里的江离布偶,它的红豆眼睛映着金色的麦田,亮得像两颗太阳。我知道,不管轮回场的规则有多绕,只要我们记得“遗忘不是解脱,记得才是勇气”,就一定能找到属于那里的光。

毕竟,所有的告别,都藏在“我还记得”里。

麦田的风车还在转,齿轮咬合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像在邀请,又像在等待。我们相视一笑,踩着满地的枫叶,朝着那片金色走去。

金色麦田在风里起伏,像片流动的海洋。风车的叶片是暗黑色的,上面的齿轮纹路刻得极深,转动时发出“咔啦咔啦”的声响,像是有无数根骨头在摩擦。麦田中央立着块石碑,碑上没有字,只有个巨大的沙漏图案,沙子正一圈圈循环流动,永远漏不完。

“这里的时间是乱的。”李醒蹲下身,指尖戳了戳麦田的泥土,泥土里竟嵌着块怀表,表盖打开着,指针正逆时针疯狂转动,“你看这表,昨天我在沙漏堡见过, belonged to(属于)那个叫‘小石头’的孩子。”

大哥的触须探进麦田深处,猛地抽回时,触须上缠着根银色的发丝,发丝末端系着个极小的铃铛,正是雾巷里安珠戴过的那种。“是‘重复着’的痕迹。”他声音沉了些,“有人被困在同一天,重复着同样的事,直到把自己熬成了执念。”

我们往风车走时,麦田里渐渐浮出人影。有个穿蓝布衫的农夫,正弯腰收割麦子,可割掉的麦秆转眼又长了出来,他机械地重复着动作,额头上的汗刚渗出就消失,像被无形的手抹去;还有个扎红头绳的姑娘,在田埂上追一只白蝴蝶,蝴蝶每次快被抓住时就化作光点,她便回到起点,重新开始追逐,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像面具。

“是‘循环诅咒’。”林默握紧铁锹,锹刃映出那些人影的脚——他们的脚踝都缠着根透明的线,线的另一端连着风车的齿轮,“齿轮转一圈,他们就重复一次,永远走不出当天。”

风车下有间木屋,烟囱里没冒烟,门楣上挂着块木牌,写着“守轮人”。我们推开门,屋里的摆设简单得诡异: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上放着个黄铜烛台,蜡烛烧到一半,蜡油凝固成个奇怪的形状,像只扭曲的手。

墙角突然传来动静,一个穿灰布褂子的老头从阴影里走出来,他的眼睛浑浊得像蒙了层雾,手里攥着串钥匙,钥匙链上挂着个小小的风车模型。“又来新人了?”他说话时,嘴角的皱纹都没动,像在背书,“想离开?很简单,找到自己的‘循环点’,把它砸了就行。”

“什么是循环点?”我盯着他手里的钥匙,钥匙上的锈迹里嵌着根红绳,和冰湖女人婴儿手里的那根一模一样。

老头指了指窗外的农夫:“他的儿子五年前在麦田里溺水,他总觉得是自己没看好,每天都在重复‘救儿子’的那天;那姑娘呢,”他又指向追蝴蝶的人影,“她的蝴蝶是心上人送的,心上人走的那天,蝴蝶飞丢了,她就一直追。”

他把钥匙往桌上一扔,钥匙串发出“叮铃”的响:“每个人都有个‘过不去的坎’,风车就靠这个活着。你们也一样,进来了,就得找自己的坎,找不到,就留下陪他们转圈。”

话音刚落,木屋的门突然“砰”地关上,窗外的麦田开始旋转,像个巨大的旋涡。我眼前的景象突然变了——回到了雾巷,安珠正站在老楼的阴影里,朝我招手,声音带着哭腔:“江离,你怎么不救我?”

是我的循环点。

“别信!”李醒的铜铃突然炸开银光,刺得我眼睛生疼,眼前的雾巷瞬间消散,“是风车造的幻境!你的坎不是‘没救安珠’,是你总觉得‘该怪自己’!”

木屋的墙壁上突然渗出字,是新的规则,用无数人的血写就:

「1. 循环的不是时间,是没解开的心结

2. 砸掉幻境没用,得对着自己说‘我原谅我了’

3. 离开时,把钥匙留给下个人——困住人的从不是循环,是不敢往前走的脚」

农夫的人影突然停了,他直起身,望着麦田深处,那里浮出个少年的虚影,正朝他挥手。“小远……”农夫喃喃着,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落在麦秆上,麦秆不再疯长,而是慢慢枯萎,露出下面的黑土,“爹不怪自己了……你走吧。”

少年虚影笑了笑,化作光点钻进农夫体内。农夫脚踝的线断了,他活动了下僵硬的腿,朝着麦田外走去,每一步都踩得实实的。

追蝴蝶的姑娘也停了,她看着蝴蝶消失的方向,轻声说:“阿明,我知道你不会回来了,蝴蝶我不追了。”红头绳突然断开,飘向空中,化作只真正的白蝴蝶,绕着她飞了三圈,然后朝着远方飞去。姑娘笑了,眼角有泪,却走得轻快。

老头看着这一切,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丝光亮,他把钥匙推到我们面前:“你们赢了。”他站起身,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我困在这三十年,总觉得该拦住每个想离开的人,其实是怕自己一个人走……”

他化作光点前,最后说:“下一站是‘回声谷’,那里的石头会说话,说的都是你藏在心里的话。”

风车的齿轮突然停了,叶片上的齿轮纹路开始消退,露出下面的木纹,竟刻着无数个名字,正是我们一路遇到的那些人。麦田里的人影都散了,只留下满地金黄的麦秆,像铺了层厚厚的毯子。

我拿起桌上的钥匙,钥匙串上的风车模型转了转,映出下一个方向——一片紫色的花海,花海尽头有座石桥,桥上刻着“回音谷”三个字。

“该走了。”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触须上的银色发丝化作颗种子,落进麦田的土里,“记住,能困住人的从来不是过去,是现在的犹豫。”

我们走出木屋时,风车开始反向转动,叶片上的名字渐渐隐去,变成片空白。李醒把铜铃挂在风车的支架上,铃声随着风飘向花海:“告诉后面的人,心结解了,路就通了。”

我摸着怀里的江离布偶,它的红豆眼睛映着紫色的花海,亮得像两颗星星。我知道,不管回声谷的石头说什么,只要我们敢对着自己的心说话,就一定能听到最真的答案。

毕竟,原谅自己,才是往前走的第一步。

花海的风带着香气飘过来,石桥在远处闪着微光。我们相视一笑,踩着金黄的麦秆,朝着那片紫色走去。

侠客书屋推荐阅读:我来自黄泉掀饭桌!小疯批夺回气运后不忍了一吻定情,总裁甜蜜囚爱开局逃婚,疯批太子穷追不舍穿成霸总娇妻失败后,在恋综选夫穿越四合院之我有系统我怕谁杂货铺通古今,我养的将军醋翻了快穿神君大人的糖去哪了逼她给白月光顶罪?渣父子我不要了师尊怎么那么撩你崽崽让哪里逃灵异界大佬:全家跪求我带飞江澄重生后开局出生在魔域盗墓,被偷听心声后我暴露了荒村血祭人在奥特:从海帕杰顿幼虫开始快穿阎罗王:这个女配不太毒惊!陆爷的心尖宠竟是马甲大佬HP万人迷在圣芒戈诱反派!勾疯批!顶级尤物撩疯了千方百计与千方百计快穿:殿下她是个万人迷重生80,从在大兴安岭打猎开始少年白马:把自己炼成药人霍格沃兹:魔法世界第一个资本家谁懂啊?我粉的主播成影后了!陈情令:如果长安牛马实录穿成反派大佬的漂亮毒妻七零:穿成了早逝炮灰她逆天改命书穿圣母女主:老娘双刀定人生娇美知青与糙汉酱酱漾漾的生活炮灰前妻觉醒后决定拿钱走剧情帝妃掌妖异血瞳乱天下在老师面前乱舞的麻瓜从mc开始的万界之旅逐星传说原神:我是天理,不是你们老婆!Re:艾蜜莉雅很想让我当王妃!特摄盘点:铠甲假面?统统碗里来炮灰太娇软,掐腰就会哭绑定神豪系统,我有亿点点钱侯府丑女,她又美又辣从合租开始恋爱穿越兽世,我家夫君超粘人钟小艾前男友,亮平公报私仇查我温助,听说你想结婚中间地带风雨凄凄花落尽大院娇妻美又飒,冷面硬汉要破戒
侠客书屋搜藏榜:王爷别虐了,你的暗卫娇妻早跑了影视遇上对的人互绿!你舔白月光,我撩隔壁残王【变形金刚】俘虏求生记重生后,阿姨卷起来弃女觉醒退婚后,清冷权臣他以身相许精灵:从当大木博士助手开始误撩顶级豪门大佬后被天天放肆宠快让开!那个女孩是我的人生如意全靠演技这个女主竟然是食死徒明日方舟:迷途的旅人重生为博士奴隶修仙传繁花错位似流年王妃状态易崩坏公主殿下请理智,亡国敌君是绿茶开局就遭百鬼缠身要相信阳光总在久别重逢,傅先生总说我始乱终弃双面恋人我在斗罗开酒馆,醉倒朱竹清暗相思,无处说,夜来惆怅烟月用尽我的一切奔向你南街小子新书徒儿下山找师姐吧快穿:漂亮老婆又被抱走了八零二嫁小甜妻火影:斑爷等等我们不是兄弟情吗野小子与野百合太一神主之斗罗大陆梨子圆了小知青从末世来穿越后只想好好活着火影直播从剧场版开始变强从喰种开始我家当铺当鬼神我的二次元之旅,启程了闪婚大叔后,挺孕肚离家出走我才不是配角火影:人在宇智波,我能提取词条小道姑直播太准!日赚一亿成首富我们的岁月长河虎啸乾坤:万物传奇诡异修仙世界:我能豁免代价双世青佩十七时五十八分的落日快穿:炮灰剧本?抱歉我才是女主同谋合污【刑侦】杨然修仙传让你进宫当刺客:你居然偷了女帝的心
侠客书屋最新小说:止水之瞳:木叶阴影中的光全宗门都在嗑我和死对头的CP被逐出家门后,暴君捡了我当宝四合院:守护何雨水,何雨柱逆袭约战:孤独的救赎陆少夫人又双叒撒娇了重生,顶级豪门的小公主大唐烧烤王文茜的逆转之路重生不再爱太子,他却疯批强制爱急诊夜未央禁欲教授他暗恋成真我和闺蜜在古代杀疯了我在修真界当慵懒仙尊普颜被嘲?我靠变美APP封神!落日吻过红裸时在姜府做奶娘的日子手撕太子!踏碎凤冠换乾坤凡尘渡:我以凡胎镇万界我在吸血鬼社区里努力搞钱这学没法上了!舍友和我都不是人绝世神医之赘婿逆袭爹娘,你们的挂件是满级大佬魅魔指挥官的港区实录穿越斗罗之觉醒武魂巴雷特停更文废柴男主他觉醒了一身反骨黄仙叩门破大防了!重生后反派都想刀我开局被撵之傻柱觉醒我路明非将不会再有遗憾震惊!将军府嫡长女重生,癫了啊锦鲤小厨娘:我在古代搞食品加工嫡女重生之再世谋陛下,别丢下奴婢诛仙之我叫万剑一盗墓:猫猫的饲养手册鹤舞洪荒从莲花楼开始的碎嘴你老婆我要了我在古墓开直播,弹幕预告我死亡穿成豪门男主的亲妈我名贝利亚O50话事人听见你的星星我为历劫之神,我为求仙之人嫡女重生,禁欲王爷不放手觉醒神血后,美男们跪求和我生崽探梦缘我穿越在温州零号档案:进化失控by智源被全家背叛,我盯上了竹马的叔穿越斗罗但我有直播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