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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空舟在死寂的冰原上又艰难前行了不知多久。时间在这里仿佛失去了意义,只有窗外永恒的灰暗和刺骨的寒风,提醒着他们仍在朝着那片传说中的绝地深入。

舟内的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自从损失了那名魔卫后,没人再说话。每个人都绷着一根弦,警惕着可能从任何方向冒出来的危险。受伤的人默默疗伤,没受伤的则抓紧一切时间调息,谁都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云芷的脸色比之前更苍白了些。连续维持大范围的生机结界,对抗这片天地无处不在的死气侵蚀,对她的消耗远超预期。她偶尔会轻轻咳嗽,指尖萦绕的绿色光华也略显黯淡。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每次斩荒看过来时,努力挺直脊背,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斩荒将她细微的疲惫尽收眼底,周身的气压更低了几分,那双鎏金色的瞳孔里,血色暗涌,烦躁和一种说不清的焦灼交织着。他讨厌这种被动挨打、只能防御的感觉,更厌恶看到她因自己而受累。几次他想强行接管结界,都被云芷用眼神无声地制止了——他的魔气属性与这片死地相冲,强行支撑只会事倍功半,甚至可能引来更麻烦的东西。

“快到了。”一直沉默盯着手中一个古老罗盘的青蘅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干涩。

众人精神一振,齐齐望向窗外。

前方,景象开始变得诡异。冰雪不再是纯白,而是泛着一种不详的幽蓝色。巨大的冰棱如同扭曲的利齿,倒插在天地之间,形成一片无边无际的、令人心悸的冰川森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古老而庞大的威压,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神魂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破空舟的速度被迫降到最低,在嶙峋的冰柱间小心翼翼地穿行,如同在巨兽的骸骨中跋涉。

“根据古籍残卷记载,通往寂灭星域的入口,就在这片‘葬神冰林’的最深处。”青蘅指着罗盘上疯狂旋转、最终指向一个固定方向的指针,“那里有一处‘万载玄冰眼’,是极阴死气的源头,也是空间最薄弱之处。”

终于,破空舟艰难地穿过最后一道如同门户般的巨大冰峡,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却又让所有人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那是一个巨大得无法形容的冰渊。渊口呈不规则的圆形,直径恐怕有百里之广,深不见底,只有纯粹、粘稠得化不开的黑暗从渊底弥漫上来,仿佛连接着九幽地狱。冰渊四周的崖壁光滑如镜,折射着幽蓝的死光。而最令人心悸的是,在冰渊正上方,悬浮着一个东西。

那不是一个实体,更像是一团……凝聚的光。

一团庞大、柔和、却散发着无法形容的古老威严的白色光团。它静静地悬浮在那里,光芒流转,仿佛有生命般缓缓脉动。光团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密的、如同星河沙数般的符文在生灭流转。它没有散发出任何攻击性的气息,但那纯粹的、源自法则本源的威压,却让在场除了斩荒和云芷之外的所有人,都感到灵魂战栗,生出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渺小感。

“守护者……”青蘅喃喃道,老脸上充满了敬畏,“传说中的法则化身……果然存在。”

破空舟在距离光团千丈之外停了下来,不敢再靠近半分。那股威压太强了,舟体的防护光罩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斩荒眯起眼,猩红的瞳孔死死盯着那团光,身体下意识地向前半步,将云芷挡在了身后。他感受到了威胁,一种不同于魔渊污秽、也不同于魔神邪恶的、更加纯粹而浩瀚的威胁。这玩意,不好对付。

云芷也感受到了那光团中蕴含的、与她春神本源隐隐共鸣、却又更加古老深邃的生机与秩序之力。她轻轻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撼。

就在这时,那团光忽然发出了声音。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响彻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恢弘、古老、不带丝毫情感,如同天地初开时的第一缕道音:

“为何而来?”

简单的四个字,却仿佛蕴含着无穷的重量,直接叩问本心。

舟内众人神色各异,有的茫然,有的恐惧,有的则陷入沉思。

斩荒冷哼一声,刚要开口,那声音再次直接在他和云芷的识海中响起,更加清晰,也更加针对:

“汝等,一者掌毁灭,暗藏创世之力;一者执生机,心怀救赎之念。为何踏入此绝地,惊扰永眠?”

光团的光芒微微流转,焦点似乎落在了斩荒和云芷身上。

“为此界存续。”云芷上前一步,与斩荒并肩,清澈的目光迎向那团光,声音虽然轻柔,却异常坚定,“为阻止一场必将席卷三界的浩劫。”

“浩劫?”守护者的声音无悲无喜,“毁灭与新生,本就一体两面,如同光暗交替,潮起潮落。此乃天地法则。汝等所谓浩劫,或许正是宇宙轮回必经之痛楚。为何干涉?”

这话语中蕴含的冷漠天道观,让云芷心头一凛。她正要反驳,斩荒却嗤笑出声,声音沙哑而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狗屁法则!轮回?痛楚?老子不在乎什么狗屁天地轮回!谁想毁了她在乎的这片天地,让她难过,老子就先把谁剁碎了喂狗!”

他的回答粗暴、直接,充满了个人化的偏执和暴戾,与守护者那超然物外的语调形成了极致反差。

光团沉默了一瞬,光芒流转似乎加快了些许。它没有评判斩荒的回答,而是转向云芷:

“那么,汝呢?春神。汝之道,在于滋养万物,顺应自然。若此番干涉,可能导致更大的失衡,甚至……牺牲汝自身,亦或汝身旁这位执掌毁灭的存在。汝仍要坚持?”

这个问题极其尖锐,直指核心。云芷感到斩荒握着她手的力道骤然收紧。

她抬起头,看着那团代表至高法则的光,眼中没有丝毫犹豫:“守护,而非放任。生机之道,在于引导,在于在绝境中开辟希望。若因畏惧牺牲而袖手旁观,见证万物凋零,那才是对‘生’之意义最大的背叛。至于牺牲……”

她侧过头,看向身旁脸色紧绷、眼底血色翻涌的斩荒,微微一笑,笑容温暖而带着决绝的勇气:“若注定要有牺牲,我愿与他同担。他的毁灭,亦可为守护而战;我的生机,亦能为信念而燃。平衡,从来不是墨守成规,而是在动荡中寻得的、充满力量的动态和谐。”

这番回答,既包含了她的道,也回应了斩荒那看似蛮横却充满守护意志的宣言。

守护者再次沉默。光团中的符文疯狂流转,似乎在推演、衡量着什么。

许久,那恢弘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这次,似乎少了一丝绝对的冰冷,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审视?

“有趣的答案。毁灭与生机,执念与道义……汝等之缘,汝等之选,或许……正是变数之一。”

光团缓缓向两侧分开,如同打开了一扇无形的门,露出后面更加深邃的黑暗。那黑暗之中,隐约可见点点星辉,与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

“穿过此门,便是寂灭星域。前方之黑暗,将吞噬光,吞噬声,吞噬一切感知与希望。记住汝等今日之言。”

“携手,步入此光。接受最后的审视。若心志不坚,道心蒙尘,将被永恒放逐于虚无。”

斩荒和云芷对视一眼。

斩荒眼中是毫无畏惧的疯狂与决绝,还有一丝对她毫不迟疑选择与自己并肩的、近乎疼痛的满足。

云芷眼中则是清澈的坚定与全然的信任。

无需言语。

两人紧握双手,同时迈出脚步,踏出破空舟的防护光罩,毫不犹豫地走向那团分开的光芒,身影瞬间被吞没。

光门在他们身后缓缓闭合。

冰渊之上,重归死寂。只剩下那团巨大的白光依旧悬浮,仿佛亘古如此。

破空舟上的众人,只能屏息凝神,焦急地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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