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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的军区大院,梧桐树的枝叶已长得郁郁葱葱,午后的阳光穿过叶隙,在泥土地上洒下一片斑驳晃动的光点。林悦儿站在陆景渊的宿舍楼下,一身熨帖的军装衬得她身姿格外挺拔,脸上挂着的是精心练习过的、既亲切又不失端庄的微笑,然而那微微收紧的指尖,却泄露了她心底远非表面这般平静。

“景渊同志,”她声音放得轻柔,目光却似有若无地往二楼窗户瞟去,“听说你家里来了位小客人?我正好今儿休息,顺道带了点糕点来看看。小姑娘家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怕是会害怕,有个人说说话兴许能好些。”

陆景渊身姿如松地站在她面前,神情是一贯的冷峻,看不出什么情绪。他目光扫过林悦儿手中那包装颇为精致的糕点盒子,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林悦儿同志费心了。”

这一声完整的、带着明确距离感的称呼,让林悦儿嘴角那完美的笑容几不可察地僵滞了一瞬。她与陆景渊相识多年,父辈也算有些交情,可这个男人对她,始终像是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客气而疏离,从未逾越半分。

“这有什么费心的,都是同志,应该的。”她迅速调整好表情,脚步向前挪了一小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关切,“听说……那孩子是在山里被发现的?真是怪可怜的,也不知道是哪家走丢的姑娘,她家里人这会儿不知道该急成什么样了。”

陆景渊眼神微凝,没有接话,沉默像是一道无形的墙。

林悦儿见状,心下沉了沉,面上却笑意不减,再次试探着开口:“你看,我方便上去瞧瞧她么?女孩子家之间,总归更容易说上话些。我陪她聊聊,说不定能帮她想起点什么呢?”

这话说得在情在理,任谁听了,都要赞她一声热心周到。可陆景渊的回答几乎是不假思索,干脆利落得没有留下一丝转圜的余地:“不必了。她需要静养。”

拒绝得如此直接,甚至连一个像样的借口都吝于编织。

林悦儿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些维持不住了,一丝委屈和不满攀上眉梢:“景渊同志,你……你这是不信我吗?我是真心想帮帮忙,没有别的意思。”

“医生的嘱咐,需要绝对安静休养。”陆景渊的语气依旧没有什么波澜,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两人在楼下这番交谈,声音虽不大,却并未逃过楼上之人的感知。

——

二楼的宿舍内,苏星澜悄无声息地赤足走到窗边,纤细的手指极小幅度地撩开米白色窗帘的一角,带着几分好奇,向下望去。

她醒来已有半个多小时,陆景渊耐心地喂她吃了早饭,又仔细叮嘱她好生休息,方才下楼去处理事情。方才楼下传来的说话声,一道是陆景渊低沉熟悉的嗓音,另一道清脆的女声却极为陌生。

透过那道狭小的缝隙,她看见楼下站立的一男一女。陆景渊背对着她的方向,看不清面容,但他那挺拔如山的背影,却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而站在他对面的那个女子——

苏星澜微微眯起了眼睛,这是她在陌生环境中评估潜在风险时的本能反应。那女子容貌明艳,一身军装穿得一丝不苟,身段高挑,气质出众。然而,苏星澜远超常人的敏锐感知,却清晰地捕捉到了对方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审视与算计,尽管那情绪被掩饰得极好。

作为曾在星际战场上直面过无数阴谋与背叛的战士,苏星澜对于他人的情绪和意图有着一种近乎野兽般的直觉。即使隔着这样的距离,她也能感受到那女子温和友善表象之下,隐隐传来的、针对她的淡淡敌意。这种眼神她并不陌生,在星际议会那些衣冠楚楚的政客脸上,她见过太多类似的表情——表面一团和气,内里却暗藏机锋。

“这个女人……”她轻轻自语,澄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困惑,“她不喜欢我。”在她非黑即白、直来直往的认知体系里,善意与恶意界限分明,但这种包裹在笑容之下的排斥,让她感到些许不解,以及本能的警惕。

就在她静静观察的当口,楼下的林悦儿仿佛心有所感,毫无预兆地突然抬起头,目光如电,精准无比地射向了她所在的位置。

两道目光,隔着一段距离,在空中骤然相遇。

林悦儿的眼神锐利,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一丝难以察觉的嫉妒;苏星澜的目光则平静无波,宛如深不见底的古井清泉,倒映着对方略显咄咄的姿态。

仅仅一瞬,苏星澜便松开了手,窗帘落下,隔绝了内外的视线。她安静地退回房间中央。然而,这短暂的一瞥已经足够——林悦儿看清了她那张精致得近乎不真实的侧脸,看清了她身上那件明显是陆景渊新置办的淡蓝色连衣裙,更看清了她眼中那种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未经世事般的纯粹与平静。

这一刹那,林悦儿心中那根名为危机的弦,被彻底拨动,绷紧到了极致。

——

楼下,林悦儿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与嫉意,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带来一丝刺痛的清醒。她脸上重新堆起温婉得体的笑容,对陆景渊道:“景渊同志,那孩子……生得可真标致。我方才瞧见她在窗边了。”

陆景渊闻言,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似乎对于苏星澜被打扰感到不悦。

“她需要休息。”他重复道,语气比方才又冷硬了几分。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上去打扰了。”林悦儿知道今日是绝无可能踏进那扇门了,只得顺势将手中的糕点盒往前递了递,“这点心,就留给小姑娘尝尝吧,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陆景渊并未伸手去接,目光甚至没有在点心盒上停留:“医生特意嘱咐,她目前饮食需严格遵照安排,不能随意进食。”

竟是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拒绝。

林悦儿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怒火和难堪,脸上的笑容像是凝固的面具:“原来是这样……那,那我就不强求了。景渊同志,若是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毕竟照顾女孩子,我总归比你一个大男人要细心些。”

“刘大婶照顾得很好,不劳费心。”陆景渊的回答依旧简洁疏离。

刘大婶是军区大院里出了名的热心肠,丈夫早年牺牲,她一人拉扯儿子长大,如今儿子也在部队服役,是根正苗红的军属。陆景渊请她来照料苏星澜,任谁也挑不出错处。

林悦儿点了点头,终是再也找不到任何话说。她转身离开,步伐依旧保持着文工团台柱子特有的优雅,脊背挺得笔直,仿佛不曾受到半分影响。只有她自己知道,胸腔里那颗心,是如何被酸涩、愤怒和不甘反复煎熬着。

走出十几步远,她终究没能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陆景渊早已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踏上了楼梯,那背影决绝,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林悦儿眼中强撑的光彩瞬间黯了下去,被一层冰冷的阴霾所取代。

——

陆景渊推开房门时,苏星澜正安静地坐在床沿,低着头,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兔子背包的绒线带子。

“被吵到了?”他走到她身边,低沉的声音比之在楼下时,明显柔和了许多。

苏星澜抬起头,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睛望着他,语气是平铺直叙的肯定:“那个女同志,她不喜欢我。”

陆景渊微微一怔,没料到她竟如此敏锐,单凭一眼就能下此判断。“为什么这么说?”他问道,带着一丝探究。

“她的眼神……”苏星澜偏了偏头,似乎在搜寻合适的词汇,“带着评估,和……敌意。虽然她脸上在笑,但眼神是冷的。”她顿了顿,试图用这个时代能理解的方式表达,“在我感觉里,这种表情通常代表着不友善。”

陆景渊在她身旁坐下,沉默了片刻,才道:“她叫林悦儿,是文工团的骨干,她父亲是林副军长。”

他难得地解释了对方的身份,语气虽依旧平淡,但苏星澜能感知到,他是在提醒自己,对方并非毫无根基。

“所以,”苏星澜根据从刘大婶那里听来的闲谈,结合自己的理解,一针见血地问,“她是你的爱慕者?”

陆景渊被她如此直白的问题噎了一下,冷峻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极淡的无奈,随即恢复常态:“我与她,仅是同志关系。”

苏星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即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神情变得认真起来:“根据常理推断,在这种情况下,她后续很可能采取一些针对我的行动。我需要提前准备应对策略吗?”她那副如同在部署战术般的严肃模样,带着一种奇异的反差感。

陆景渊看着她这副样子,心底那点因林悦儿而生的烦躁莫名散去了不少。他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动作有些生疏,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安抚意味:“不用。有我在。”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像是最坚固的壁垒,让苏星澜感受到一种久违的、被守护的安心。她注视着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没有星际将领们的杀伐之气,却蕴藏着一种更为厚重、更令人信赖的力量。

“嗯,我相信你,大叔。”她轻声应道,嘴角微微向上牵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这是陆景渊第一次清晰地看到她笑,那笑容很浅,很淡,却像是初春时节第一缕融冰的阳光,无声无息地照进人心底,带来一丝暖意。

“不过,”苏星澜又补充道,战士的本能让她无法完全放松警惕,“保持基本的警觉性,是生存的必要准则。了解潜在的风险总是有益的。”

陆景渊看着她认真中带着懵懂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涟漪。他既想将她牢牢护在羽翼之下,守住这份不染尘埃的纯粹,又明白她终须学会独自面对这个时代的复杂与纷扰。

“这些,以后慢慢教你。”他最终只是沉声说道,“现在,你需要的是休息。”

苏星澜乖巧地点了点头,依言躺回床上。陆景渊替她掖好薄薄的被角,动作依旧带着军人特有的利落,却又透着一份与他气质不符的细致与轻柔。

——

彻底离开陆景渊的视线范围后,林悦儿脸上强撑的平静瞬间冰消瓦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快步回到文工团的单人宿舍,反手关紧房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接连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心头那股几乎要喷薄而出的邪火。

那个凭空冒出来的丫头,太危险了——这种危险,并非源于对方可能怀揣的深厚背景或高明心机,恰恰相反,正是源于那份浑然天成、不掺任何杂质的纯净与美丽,以及陆景渊对她那种前所未有、不容错辨的保护欲。

林悦儿认识陆景渊这么多年,何曾见过他对哪个异性如此上心?即便是对那些于他有恩的战友遗属,他也多是妥善安排,提供物质保障,何曾这般亲力亲为、细致入微地照料过?

更让她心惊肉跳的是,那女孩看向陆景渊的眼神——没有寻常女子见到他时的崇拜与仰慕,也没有因他冷硬气场而生的畏惧,而是一种全然的、自然而然的亲近与信赖。这种眼神,是她林悦儿处心积虑、梦寐以求了多年,却始终无法从陆景渊那里获得的。

“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她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间挤出这几个充满嫉恨的字眼,漂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与她外表极不相称的狠厉。

在窗前静立了许久,直到窗外天色渐渐转暗,林悦儿终于下定了决心。她走到书桌前,拿起那部老式电话机的话筒,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哥,是我,悦儿。”她将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帮我查个人,就是陆景渊最近带回来的那个小姑娘……对,想尽一切办法,越详细越好!”

放下话筒,她走到穿衣镜前,仔细端详着镜中依旧明艳动人的脸庞,抬手理了理一丝不乱的鬓发。镜中的女子眉眼依旧,只是那眉梢眼角,已悄然浸染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郁与势在必得。

她林悦儿看中的人,绝不容许任何人染指,尤其是这样一个不知从哪个山坳坳里钻出来的野丫头!

窗外,夕阳的余晖不知何时已被聚拢的乌云吞噬,天色阴沉下来,带着山雨欲来的压抑。林悦儿的眼神也如同这窗外的天色一般,坚定,而冰冷。

她知道,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从此刻起,才算是真正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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