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返回皿仓,也就是他的家乡后,柏奈将包袱中的银两拿出来,算了算,拿出些许递给雨女问:“最近这边怎么样?”
“没什么大事,但半藏一直试图知道我身后的人是谁。”
“我知道了,你继续做你的事情,我出去一趟。”
雨女笑了笑,鲜红的嘴唇挑起一个弧度,道:“大人若是想见他,我把他带过来就行,出去受了寒就得不偿失了。”
柏奈没应声,雨女颔首明了,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泉奈此时正站在屋檐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他不知道是继续寻找,还是把这个信息告诉他的哥哥。
“要跟我走吗?”
突然出现的熟悉的声音将泉奈的思绪拉回,他转身绕进巷子中,便见穿着雨衣的人侧身背对着他,手掌弯曲,正在喂食幼犬。
小狗“吭哧吭哧”吃得正香,哪管是谁给的,它已经好久没吃上什么东西了。
吃下最后一口后,小狗舔了舔她的掌心,开心地摇着尾巴,抬头期颐看着她,希望再讨些食物。
随着柏奈将幼犬抱起,泉奈也看到了她的脸。
“柏奈姐……”
“跟我来吧,跟我讲讲最近的事。”
两人回到净寰宛后,柏奈便将幼犬交给下人照顾,自己则带着泉奈回了她的房间。
二人谈了许久,也聊了很多,但最后在宇智波的躁动一事上柏奈没有过多发表意见。
那是他们的事,她掺和进去也是吃力不讨好,但临别前,柏奈递给泉奈一把伞,嘱咐道:“若是闹得鱼死网破,再来这里寻我,我还是能为你们提供一席之地的。”
时间荏苒,柏奈休养了两月余才不觉呼吸困难,而根据她得到的消息,斑和柱间此时关系已经僵到了极致,前几天还打了一架,甚至惊动了火之国大名出手劝和。
雨女轻抚着怀里的猫狸子,平静看着柏奈,那一次战斗后,她好像真的对木叶失望了,不过这样也好。
一开始雨女的净寰宛是公益性的组织,耗钱特别多,但后期那些组织中人的也会去做些任务赚钱,再者铁之国供奉雪女的人还会给他们神社捐钱,倒也能自给自足。
只是这日泉奈又来了,带来了负伤的斑。
斑环臂打量着周遭的环境,担忧道:“你最不喜欢这种潮湿的环境,为什么要在这里住下?”
柏奈给他们倒了杯茶笑道:“我不来这里,我还能去哪呢?这次来找我做什么?要来投奔我吗?”
斑轻抿一口淡茶,不屑道:“柱间下跪求我来找你好好谈谈,他愿意赔偿你,不过,我拒绝了他,他为了那所谓的虚伪的和平向你道歉,但下一次呢?我不敢拿你的生命去赌他真的悔改。”
柏奈却嗤笑一声说:“不会有下次了,他活不久,两次战斗下他的生命力也快透支得差不多了,即使有我的药,他也坚持不了几年,更何况没有。”
“扉间正在试图给他重新配药。”泉奈插嘴道,他似乎不希望扉间配出来,似乎期待柱间早点去黄泉。
外面依旧下着雨,屋内略带潮气,使得柏奈的头发都有点软趴趴的,没有了昔日那种尖锐的感觉,她笑道:“也不过是替代品,我的药中大多都有我的血做引子,扉间再聪明也救不回他大哥。柱间多活了十多年,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雨滴“嘀嗒”落在铁质屋檐上,发出声声清脆,斑将茶杯放在桌上垂眸思索片刻,才抬眼看着柏奈的脸音调平静说:“最近族内愈发躁动,如今反叛我替你不甘,木叶该对你的付出做出赔偿,但他们不配拥有你这样的影。”
“那就……”
雨声渐大,隐隐要盖过她的声音。
“……在废墟之上建立新的木叶。”
………………
送走二人后,柏奈便抱着她收养的那条小黄狗静坐在几案前,出声说:“二代目听到自己想知道的了吗?要不要问问我,我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
“你把我当敌人。”
扉间从暗处现身,俯视着她,等待她的回应,她轻挠黄犬下巴,给了他答案,“不,你不算敌人,只能算敌人中的合作伙伴。扉间,你大哥老糊涂了,而我最讨厌麻烦。”
“我知道,开个条件吧,你想要什么赔偿?”
“千手柱间的命,你给不给啊?”
柏奈大笑着,眼中的悲伤却被扉间捕捉到,他离开了,离开前让柏奈好好养伤,过些时日他会带来她的赔偿。
可她真的累了,第二天一早,她与雨女说了几句话便坐上了轿辇,离开了雨之国。
扉间在柏奈身上打下过飞雷神印记,所以能传送到她身边,但他知道她需要安静养伤,便没有去找她。
鸟之国的环境很好,只是难免贫穷了些,田园日子对她来说足以疗愈心伤。
她租下间草屋,在房前开了片菜地,只不过要时常驱赶玩疯了的尾兽,避免跑进菜园中,把才冒芽的菜苗子踩死了。
而扉间已经头疼的想死,宇智波一族不断在木叶中闹事,但主要还是针对他们千手一族。
面向民众,他们又不断在质疑这样的木叶是否真的能够带来和平,又是否会欺压良善但威胁高层之人。
虽说柱间意识到了他的错误,但他还是那样一根筋,死活不认同柏奈这么做就是对的,可扉间也没说这是对的,他真的差点就揪着柱间衣领子骂他蠢了。
跟杠精和犟种说话真的很容易高血压,扉间此时只觉得太阳穴血管“嘣蹦”在跳。
又是急报,宇智波又在千手族地外闹事动手打了起来,嚷嚷着让他大哥出来以命抵罪。
斑并没有出面,泉奈则鼓动他们这么做,因为斑看不上这种暗地里的斗争,他还是更喜欢和柱间正面对上,打个你死我活。
但泉奈本身就是个偏激的人,只不过有他的哥哥姐姐在,他不必承担什么,现如今他肆意邪笑,看着木叶中的闹剧,他要逼得千手不得民心,他要逼得千手柱间以命抵罪。
从始至终他都知道千手不可信,千手柱间更不可信,但前些年他的哥哥姐姐却信任他,现在他知道他还是对的,认清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