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难得见三人一起出行,便好奇问着他们来做什么,纲手转头看着水门摆摆手道:“老头子最近疑神疑鬼的,拉着我们去打感情牌,干奶奶才不吃那套呢。”
几人说着话呢,柏奈黑着一张脸从火影楼走出来,出来时手里还提着一包烟叶。
水门见到她连忙问好,柏奈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便将烟叶扔给了水门,“处理掉它们。”
水门接住布包有些发懵,自来也却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找地方把烟扔了,此时柏奈便搂过纲手,手捏着纲手的两颊叹气道:“琵琶湖也真是的,我让她把日斩的烟钱给断了,她也还是向着她丈夫,到时候把阿斯玛教坏了怎么办?”
纲手抚下柏奈玩她脸的手抬起头说:“老头子都让你整得草木皆兵,你还是放过他吧。”
“不不不,吸烟有害健康,敢让我吸二手那更是狗胆包天。”
而水门此时也回来了,不过带来了玖辛奈和美琴。
柏奈讨厌热闹,只是跟她们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自来也此时才后知后觉道:“你们不觉得老妖怪好久没露面了?而且黑了好多。”
“师伯她最近多重视轻工业方面的事情,师伯师最近倒是跟我一起研究重工业事务,忍术开发便交给其他人。”
对于这些事情纲手是很清楚的,自然她便没有插嘴说什么,而是询问起美琴的来历。
雨声渐起,雨隐村内半藏正看着日斩的回信,看完后便将信点燃,他察觉到最近净寰宛的意图。
他也曾询问过雨女到底想做什么,可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好像那一夜温存是一场梦一样。
最终,净寰宛发起了政变,由雨女带领的大半信徒一夜之间便杀到了半藏办公室外。
他们表情呆滞,好像只是提线木偶一般,而雨女披着斗篷,将脸也隐没住了。
“最近鹿久倒是活跃了些,你这个做父亲的却还没个孩子像个人,多笑笑,有助于身心愉悦。”
“啪。”
柏奈走出一棋,随后收回手静静看着当下局势,而鹿邑直接追着杀,将那一棋吃下,随后调转方向直冲面门。
“老师说笑了,孩子自然是孩子,我也快四十岁了,再跟个孩子一样不是惹人笑话吗?将军。”
柏奈轻笑一声,却闭上眼沉思良久。
(雨女,杀了他,别让我亲自去。)
站在半藏办公室门外许久的雨女听到脑内柏奈的声音,身体都为之一颤,看起来很是恐惧。
“大人……”
(杀了他,我养你二十余载,不是让你来这里过家家的,纵容你也是要看你是否完成了我给你的任务,杀了他。)
雨女低垂着头,手却逐渐握紧手中的武器,推开门走了进去。
“嘭!”
等在楼下的众信徒听到一声巨响后却仍站在原地,他们不似雨女,他们可受不起半藏的毒,所以只能在雨夜中静候佳音。
“鹿邑,你还是太急躁了,下棋图一静,你父母亲死后,你的脾气也愈发毛躁,终归是个孩子。”
柏奈拿起一棋,手悬在半空许久未落下,听到这话的鹿邑不由得皱起眉,他不是不快,而是自觉不该让老师替他操心那么多。
迎着雨雷,雨女吃痛捏住自己断掉的左臂,鲜血扑洒了满墙,而半藏则摘下呼吸器,缓缓转过身去。
“好了,你们奈良一族忠心仁厚,我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按年龄,我算你半个母亲,按身份,我算你半个父亲。
你虽说已经为人夫、父,可在我面前你可以是个孩子,有什么难处经管来找我就是,虽说我已经卸下职位,可我还是能在村子里说上话的。将军……”
鹿邑见柏奈举棋落定,竟吃了自己刚下的那一步棋,之后的定位,明晃晃已无退路。
他舒气轻笑,低头道:“老师,是我输了,最近……让您担心了。”
而雨夜中,楼上缓缓走下一人,等完全走出,才见是雨女,她神态疲惫,右手拽着半藏那淡黄色的头发,将他的头提起到众人面前。
信徒一见半藏的断头便爆发出欢呼,那头上溅上了鲜血,此时还滴沥嗒啦往下滴着什么,而半藏的眼睛半眯着,只剩下死相。
雨隐村变革,一夜之间便定下局势,而信息是趁着夜色传入柏奈耳中的,那时,她还待在鹿邑家。
鹿邑和鹿久正在下棋,而柏奈则和鹿邑的妻子谈话,但大多还是柏奈在抚摸着他们家中圈养的鹿。
当暗部人员找到柏奈时,她便轻飘飘扫了一眼蹲在暗处的他,暗部人员便现身半蹲在廊上禀告今夜雨隐村变革一事。
一话结束,鹿久竟慌得棋走哪步都不晓得了,却听柏奈淡淡道:“我知道了,告诉日斩和团藏,雨隐村后续问题不要直接插手,缓一段时间再说……对了,转告山中萍水,明日上午我会去拜访他,让他收拾干净些,别让我挑出错了,去吧。”
暗部人员颔首应下,随后闪身离开了奈良族地,而鹿邑则低头沉思着什么俨然是忘了棋局了。
只有奈良咲子神色淡淡,她好歹跟随柏奈从事过一段时间,也是当年的拥护者,自然她很清楚柏奈这一番用意,随即笑道:“大人要饮些茶水吗?秋日夜里也开始凉了,今夜不如就宿在这里吧。”
柏奈眉眼含笑,轻声应下,随后咲子便起身招来下人去柏奈收拾出一间房,而她便轻声缓步走到鹿邑身后,手搭在他的肩上,蹲下身在他耳边道:“今夜大人留宿,你不要怠慢了大人,她很看重你这位学生的。”
鹿邑这才缓过神,抬头看着站在阴影中双手拢袖里的柏奈,鹿久聪明,他也看出来了柏奈是什么意思,便连忙起身替她拉开门,请她入室稍候。
而这一夜,斑和泉奈只能用耳塞把耳朵塞住,盘腿坐在一旁看着带土哭着喊着要奶奶陪。
泉奈只觉得心烦,给了斑一个眼神询问他可不可以把带土做掉,却得到了对方摇头的动作。
而尾兽们躲在楼下纷纷捂住耳朵,要睡睡不着,要醒还困,穆王已经三过门口而不出了,他实在是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