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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长河的虚影之中,顾明远与孙启正并肩而立,眼前悬浮的光影里,正是梓琪、新月与刘杰相拥的画面。孙启正捻了捻胡须,眼神里满是赞叹,语气却带着几分调侃:“你可真是老狐狸,既让刘杰和新月把真心话说出口,彻底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又让梓琪以最能接受的方式化解了双魂矛盾,连残片都借着这股契机完成了融合,真是一箭三雕啊。”

顾明远望着光影里的三人,指尖轻轻敲击着身前的时空屏障,脸上没有丝毫得意,反而带着一丝凝重:“这不是我的功劳,是他们自己选的路。我不过是顺着双魂共生的宿命,推了一把而已。”

“推一把?”孙启正挑眉,“当初故意把生命残片交给刘杰,又让新月误以为‘夺取肉身’是唯一出路,连朱棣的多疑都算在里面,这哪是推一把,分明是布了盘大棋。”

“若他们心里没有彼此体谅的念头,再大的棋也走不下去。”顾明远摇头,目光落在光影中那枚泛着四色光芒的残片上,“梓琪愿意让出身体,新月愿意放下执念,刘杰愿意接纳双魂——这些才是关键。我做的,只是让他们在合适的时机,看到彼此的心意,不至于在猜忌里错过。”

孙启正沉默片刻,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残片,语气沉了下来:“话虽如此,但朱棣那边的隐患还没消,剩下的残片也不知藏在何处。这盘棋,还没到收尾的时候。”

“急不得。”顾明远淡淡开口,眼底闪过一丝深邃,“时空修复本就是逆天而行,每一步都要稳。现在他们已经拧成了一股绳,接下来,就该让他们自己去找到最后一块残片,也该让他们知道,喻伟民为了这盘棋,到底付出了什么。”

光影中的画面渐渐淡去,时间长河的水流缓缓涌动。顾明远与孙启正依旧站在原地,目光穿越时空,望向那片即将迎来风波的土地——他们布下的棋局,终于到了最关键的阶段,而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决定时空裂隙的最终走向。

第二日清晨,晨光刚透过窗棂洒进庭院,刘杰便牵着“梓琪”的手,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此刻占据身体的是梓琪,她指尖轻轻攥着刘杰的掌心,意识里与新月快速沟通:“一会儿见了朱棣,你别出声,我来应付,重点是稳住他,别让他看出破绽。”

新月的意识带着一丝紧张却坚定的回应:“放心,我会乖乖待着,你注意他的眼神,朱棣多疑,别被他的话套住。”

两人刚踏入大殿,便见朱棣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锐利地扫过他们,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刘杰,昨日朕与‘梓琪’商议的武器研发之事,你可有头绪?何时能出成果?”

刘杰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语气沉稳:“回陛下,臣已连夜梳理了研发方案,只是新式蒸汽战舰的核心部件仍需调试,强行加速恐有隐患,臣恳请陛下再给些时日,待技术成熟,定能给陛下一份满意的答卷。”

朱棣的目光转向一旁的“梓琪”,语气放缓了几分,却藏着试探:“梓琪,你昨日还说支持加速,今日刘杰这般说,你怎么看?”

梓琪心中一凛,知道这是朱棣在试探两人的口径是否一致。她上前半步,微微屈膝,语气从容:“陛下,昨日臣只想着为陛下分忧,却忽略了技术研发的严谨性。今早听刘杰细说其中隐患,才明白欲速则不达——若因急于求成导致武器出现故障,反而会误了陛下的大事,不如稳扎稳打,确保万无一失。”

她顿了顿,刻意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况且近日臣总觉心口发慌,隐约担心强行推动工程会引发意外,或许这是上天在提醒我们需谨慎行事,还望陛下三思。”

这番话既顺着刘杰的说法,又借“心口不适”的由头增添了几分可信度,连意识里的新月都忍不住暗赞:“说得好!既没暴露,又稳住了他!”

朱棣盯着“梓琪”看了片刻,见她神色坦然,眼神里没有半分闪躲,又想起昨日她被魅惑后的顺从模样,紧绷的脸色才稍稍缓和:“既如此,便依你们所言,宽限些时日。但你们需记住,此事关乎国之安危,切不可懈怠!”

“臣(民女)遵旨!”刘杰与梓琪齐声应道,心中同时松了口气。

退出大殿后,梓琪才感觉到掌心已满是薄汗。她与刘杰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庆幸。意识里的新月轻舒一口气:“还好有惊无险!朱棣虽然多疑,但暂时没怀疑我们,接下来我们得抓紧时间,顺着锁链的指引找第五颗残片了!”

刘杰点头,握紧梓琪的手,语气坚定:“嗯,我们兵分两路,我留在京城应付朱棣,你们去寻找残片,有任何情况,随时用暗号联系。”

三人的默契在这一刻再次凝聚,哪怕前路仍有未知的风险,却也因这份并肩作战的决心,多了几分从容与底气。

刘杰与梓琪刚退出大殿,朱棣脸上的温和便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冷意。他挥了挥手,沉声道:“都退下。”殿内侍从不敢多言,躬身快步退出,偌大的宫殿瞬间只剩他一人。

“出来吧。”朱棣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依旧威严。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大殿后侧的帷幕中悄然走出,身形挺拔,面容隐在阴影里,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他单膝跪地,语气恭敬却带着笃定:“陛下,她们在撒谎。”

朱棣缓缓起身,走到殿中,目光落在殿外的石阶上,声音冰冷:“朕知道。昨日‘梓琪’虽被魅惑,言行间却总透着一丝刻意的顺从;今日刘杰说‘技术不成熟’,可朕派去的人回报,他的工坊早已突破核心难关——两人一唱一和,不过是想拖延时间。”

黑影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陛下既已察觉,为何不当场拆穿?”

“拆穿了,又能如何?”朱棣轻叹一声,语气里带着复杂的无奈,“如今朝中能担起武器研发重任的,唯有刘杰;而梓琪手握残片,是解开时空秘密的关键。朕若动了他们,不仅研发会停滞,连修复时空裂隙的希望都没了。”

他顿了顿,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让他们演。朕倒要看看,他们想拖延到何时,想找的‘第五颗残片’,又藏在何处。你继续盯着他们,切记,不可打草惊蛇——等他们找到残片,或是露出真正的破绽,再动手不迟。”

黑影躬身领命:“臣遵旨。”说完,身形一闪,再次隐入帷幕之后,仿佛从未出现过。

大殿内恢复了寂静,朱棣独自站在原地,指尖轻轻敲击着腰间的玉佩,眼底满是深不见底的算计。他知道,刘杰与梓琪的“谎言”背后,定藏着更大的秘密;而他要做的,便是耐心等待,等到最合适的时机,将所有秘密与力量,都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刚走出皇宫不远,新月的意识突然在体内剧烈波动,带着明显的慌乱:“糟了!朱棣如果现在去找‘我’,发现我不在房里,肯定会起疑心,到时候一切就穿帮了!”

梓琪立刻感知到她的焦虑,脚步微顿,快速在意识里安抚:“别慌,我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就算朱棣去找你,我替你应付,肯定能骗过他。”话虽如此,她却下意识看向身旁的刘杰,语气里多了几分顾虑,“只是……如果朱棣对我动手动脚,我怕你会误会。”

刘杰原本正思索着如何进一步拓展武器研发,听到梓琪的话,立刻明白她的担忧。他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虽然知道此刻是梓琪在主导身体,却还是能从那眼神里捕捉到一丝新月的紧张。他抬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又温柔:“我不会误会。我知道你是为了应付朱棣,为了我们的计划。况且,我相信你,也相信新月,不会让这种事真的发生。”

意识里的新月听到这话,紧张的情绪瞬间缓解了大半,忍不住轻声回应:“刘杰说得对,朱棣就算找我,也只是为了确认‘我’的忠诚度,未必会真的动手动脚。而且有你在,肯定能巧妙避开。”

梓琪心中一暖,握紧了刘杰的手,在意识里对新月说:“那我们现在就兵分两路——我先去你的住处等着,万一朱棣真的来,也好及时应对;刘杰你回工坊,继续按计划拖延,顺便留意朱棣派去监视的人,有情况随时联系。”

刘杰点头同意:“这样安排最稳妥。你自己小心,若朱棣真有不轨,不用硬撑,立刻用我们之前约定的暗号传信,我会想办法接应你。”

三人达成共识,梓琪立刻转身朝着新月的住处走去,脚步轻快却不失警惕。刘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街角,才转身走向工坊——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不能出错,既要稳住朱棣,又要保护好梓琪和新月,还要暗中寻找第五颗残片,这盘棋,容不得半分闪失。

而意识里的新月,此刻正紧紧“盯着”前路,在梓琪耳边轻声提醒:“快到住处了,你记得我平时的习惯,说话尽量温和些,别让朱棣看出破绽……”梓琪轻轻应着,两人的意识在默契的配合中,共同迎接即将到来的考验。

新月的意识仍带着一丝紧绷,在梓琪脑海里轻声追问:“可如果朱棣真的动手动脚怎么办?他毕竟是皇帝,万一不顾体面……”那份担忧不是怕自己受辱,而是怕连累梓琪,更怕让刘杰误会。

梓琪脚步不停,指尖悄悄摸向袖中藏着的短簪——那是刘杰今早特意给她的,说是能防身,更能在危急时发出暗号。她在意识里安抚道:“别担心,我早有准备。第一,我会尽量跟他保持距离,只谈‘支持研发’的事,不给他人身靠近的机会;第二,若他真要动手,我就用这簪子假意反抗,故意‘失手’划伤自己,他忌讳见血,更怕我‘受伤’影响后续利用,肯定会停手;第三,要是情况实在失控,我就按约定捏碎簪头的信号珠,刘杰看到烟雾会立刻赶来。”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你忘了?我们腰间的四色残片能散出微弱的光晕,我可以假装‘心口不适’,让残片的光若隐若现,就说这是‘上天示警’,朱棣本就信这些,说不定能唬住他。”

新月的意识沉默片刻,传来一声带着安心的回应:“这些办法好,我怎么没想到……那你一定要小心,要是有任何不对劲,别硬撑,立刻发信号。”

梓琪轻轻点头,已经走到新月住处的院门外。她深吸一口气,在意识里对新月说:“放心吧,我们一起应付。等过了这关,找齐残片,就再也不用受这些委屈了。”

推开门的瞬间,梓琪眼底的坚定更甚——不管朱棣有什么心思,她都会守住底线,既不让计划穿帮,也不让自己和新月陷入险境。

梓琪坐在新月府邸的正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刺绣——那是新月平日里最喜欢的缠枝莲纹样,此刻触在指尖,竟让她多了几分代入感。厅内的烛火轻轻跳动,映着桌上精致却未动过的茶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是新月惯用的熏香,一切都维持着新月在时的模样,只为不让朱棣看出半分破绽。

意识里的新月悄悄“打量”着四周,语气带着一丝紧张:“朱棣应该快到了,你记得坐姿放松些,我平时坐的时候,习惯右手搭在左手手背上,脚会轻轻并拢……”她一边说着,一边在意识里演示细节,生怕梓琪露出破绽。

梓琪依言调整了坐姿,目光落在厅外的庭院里——月光洒在青石路上,投下斑驳的树影,静谧得让人有些心慌。她在意识里回应:“我记住了,你别慌,我们之前定好的预案都在,不会有事的。”话虽如此,她还是悄悄将手挪到了袖中,指尖触到那枚冰凉的短簪,心里才多了几分底气。

没过多久,院外传来了脚步声,伴随着侍从恭敬的通报:“陛下驾到——”

梓琪立刻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温婉笑容,迎了上去。刚走到厅门口,便见朱棣身着常服,在一众侍从的簇拥下走了进来,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陛下驾临,民女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梓琪微微屈膝行礼,声音柔和,刻意模仿着新月平日里的语调,连行礼的幅度都与新月相差无几。

意识里的新月屏住了呼吸,在她耳边轻声提醒:“他在看你的眼睛,别闪躲,自然一点……”

梓琪依言抬眼,迎上朱棣的目光,眼底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与“顺从”,没有半分慌乱。朱棣盯着她看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免礼吧。朕今日过来,只是想问问你,昨日与朕说的支持武器研发之事,可有什么新的想法?”

梓琪心中一凛,知道朱棣的试探开始了。她缓缓起身,侧身引朱棣入座,语气从容:“陛下放心,民女已将陛下的心意转达给刘杰,他定会尽心研发,不辜负陛下的期望。只是……民女近日总觉心口不适,怕是不能时常入宫向陛下禀报进度,还望陛下海涵。”她说着,悄悄用指尖按了按胸口,腰间的四色残片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意图,散发出一丝极淡的光晕,若隐若现。

朱棣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又扫过她腰间的锁链,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却没有追问,只是淡淡道:“无妨,你安心休养便是。只要刘杰那边不出差错,朕便放心了。”

意识里的新月悄悄松了口气,在梓琪耳边轻语:“他暂时没起疑心,继续稳住他……”

梓琪微微颔首,拿起桌上的茶壶,为朱棣斟上一杯茶,动作优雅流畅,完全模仿着新月的习惯。此刻的她,既是梓琪,也是“新月”,在这场与朱棣的周旋中,用默契与谨慎,一步步守护着她们的计划,等待着这场试探尽早结束。

朱棣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压,目光紧紧锁在梓琪身上:“梓琪,朕第一眼看到你,就迷上了你。你可愿服侍于朕?”

这句话像惊雷般炸在耳边,梓琪握着茶壶的手微微一顿,温热的茶水险些洒出。意识里的新月瞬间绷紧,语气带着慌乱却急切:“别答应!按预案来,找机会脱身!”

梓琪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缓缓放下茶壶,垂眸屈膝,姿态依旧恭敬,语气却多了几分恰到好处的为难:“陛下厚爱,民女惶恐。只是民女早已心有所属,且与刘杰情谊深厚,实在不敢辜负他……”

“心有所属?”朱棣冷笑一声,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便要去扶她的下巴,“在这皇宫之中,朕想要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刘杰不过是个工匠,你跟着他,难道比得上跟着朕,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指尖即将触到脸颊时,梓琪猛地后退一步,顺势“踉跄”着撞到桌角,手臂上立刻泛起一片红痕。她忍着疼,眼眶瞬间泛红,声音带着委屈与惶恐:“陛下!民女虽微贱,却也知礼义廉耻。若陛下强行逼迫,民女……民女只能以死明志!”

说着,她悄悄摸向袖中的短簪,指尖刚触到簪身,腰间的四色残片突然微微发烫,散出一缕极淡的光晕。梓琪立刻顺着这股异动,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陛下……民女心口的旧疾又犯了,怕是……怕是无福承受陛下的厚爱……”

朱棣的动作顿在半空,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手臂上的红痕,又瞥见她腰间若隐若现的光晕,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他虽好色,却更看重残片的价值——若是“梓琪”真的出了意外,修复时空裂隙的计划便会受阻。

他收回手,语气缓和了几分,却仍带着威严:“罢了,朕不勉强你。你且好好休养,待你想通了,再来找朕也不迟。”说完,他深深看了梓琪一眼,转身带着侍从离开了府邸。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梓琪才瘫坐在椅子上,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意识里的新月长舒一口气,声音带着后怕:“吓死我了!还好你反应快,不然真的要出事了!”

梓琪揉了揉发疼的手臂,嘴角却勾起一抹庆幸的笑:“还好残片帮了忙,也多亏了我们之前定的预案。现在朱棣暂时不会再逼我们了,我们得抓紧时间找第五颗残片。”

朱棣刚踏出新月府邸的大门,脸上的温和便瞬间褪去,转而对着身旁那道始终隐在阴影里的身影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了然:“果然如你所说,这个不是梓琪。看来他们真的能一体双魂,你刚开始说,朕还不信。”

阴影中的人上前一步,声音低沉而恭敬:“陛下英明。真正的梓琪性子刚直,面对陛下的逼迫,定会直言反抗,而非这般迂回示弱;而刚才这位,虽模仿得惟妙惟肖,却在‘拒绝’时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算计,更像……新月的行事风格。”

朱棣抬手理了理衣袖,目光再次投向府邸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光芒:“一体双魂,还能自由切换主导权,倒真是奇事。看来那几颗残片,不仅能修复时空,还有这般诡异的力量。”

“陛下,既然已确认她们的秘密,是否要立刻动手?”阴影中的人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

“不急。”朱棣摆了摆手,语气笃定,“她们现在还不知道朕已识破真相,正好可以借这个‘误会’,看看她们接下来要找的‘第五颗残片’藏在何处。等她们找到残片,集齐所有力量,朕再一网打尽,既能拿到残片,又能掌控这一体双魂的秘密,岂不是更好?”

阴影中的人立刻躬身:“陛下高见,臣遵旨。”

朱棣不再多言,转身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算计的笑意——他要的从来不止是武器与时空裂隙的修复,更是这背后所有的秘密与力量。而梓琪与新月的“双魂”,不过是他棋局中,一枚即将被掌控的关键棋子。

阴影人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怂恿,缓缓开口:“陛下,既然已识破她们一体双魂的秘密,那您……可愿意得到梓琪的身体?”

朱棣脚步微顿,侧过脸看向阴影中模糊的轮廓,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贪婪,有审视,却也有几分权衡。他沉默片刻,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得到她的身体,又能如何?”

“得到她的身体,便能间接掌控双魂,更能借此拿捏刘杰,让他彻底臣服于陛下。”阴影人语气急促了些,“况且,梓琪体内藏着四颗残片,若能将她留在身边,陛下随时能研究残片的力量,甚至……有机会将残片的力量据为己有。”

朱棣听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却没有立刻答应:“你倒会替朕着想。只是你忘了,梓琪与新月心意相通,若朕强行占有梓琪的身体,只会逼得她们鱼死网破,到时候残片被毁,刘杰反目,朕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地扫过阴影人:“朕要的,从来不是一具身体,而是她们背后的双魂之力与所有残片。现在最要紧的,是顺着她们的计划走,等她们找到第五颗残片,等她们彻底放松警惕,朕再出手,才能一举夺得,不留后患。”

阴影人心中一凛,立刻躬身应道:“陛下思虑周全,臣不及陛下远矣。”

朱棣不再看他,径直朝着皇宫走去,背影在月光下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很清楚,眼下的“忍耐”,不过是为了日后更大的掌控——只要能拿到所有残片,掌控双魂的秘密,区区一具身体,又算得了什么?

朱棣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哦?你有办法?说来听听。”

阴影中的人向前一步,恭敬地低头:“陛下,您可以安抚梓琪身子的借口,请她们喝酒。只要她们喝了我准备的酒,就能完全服从于陛下。”

“哦?这酒有何特别之处?”朱棣好奇地问道。

“此酒名为‘忘忧醉’,是微臣特意为陛下准备的。”阴影中的人解释道,“它无色无味,混入酒中根本无法察觉。只要饮下少许,便会使人头晕目眩,意识模糊,进而对眼前之人言听计从。”

朱棣闻言,眼中露出满意之色:“好,就按你说的办。你去准备吧,记住,此事一定要办得隐秘,不能让任何人察觉。”

“是,陛下放心,微臣定会办妥。”阴影中的人领命而去,留下朱棣一人在原地,嘴角挂着一丝阴冷的笑意,仿佛已经看到了梓琪和新月乖乖服从于他的场景。

传宴赴约藏危机

刘杰正与工匠们围在工坊内,俯身对着大炮设计图激烈讨论,指尖在图纸上标注着关键参数,额角还沾着些许墨渍。忽闻院外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他皱了皱眉,起身迎了出去。

“刘大人,陛下有旨,今晚在御花园设宴,特请您与梓琪姑娘一同前往。”太监手持明黄圣旨,语气恭敬却带着不容推辞的意味。

刘杰心中一凛,下意识看向身旁的“梓琪”——此刻是梓琪主导身体,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他上前一步,拱手道:“公公恕罪,眼下大炮研发到了关键阶段,臣实在无法脱身,还望陛下海涵。不如让梓琪姑娘独自前往,臣稍后处理完公务,再去宫中向陛下请罪。”

太监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早有预料,随即笑道:“陛下也知晓大人公务繁忙,特意吩咐了,若大人没空,梓琪姑娘独自赴约便是。姑娘,快随咱家启程吧,别让陛下等急了。”

梓琪心中咯噔一下,意识里的新月立刻紧张起来:“肯定有问题!朱棣突然设宴,还特意让你一个人去,说不定就是那个黑影的主意!”

梓琪强压下不安,对刘杰递了个“放心”的眼神,又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心——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意为“我会小心,有事发信号”。随后她转向太监,微微屈膝:“有劳公公带路。”

刘杰站在原地,看着梓琪的身影随太监远去,拳头悄悄攥紧。他立刻转身对身旁的亲信吩咐:“立刻派人盯着皇宫方向,一旦看到信号烟雾,立刻带人闯宫接应!另外,加快大炮研发的表面进度,稳住朱棣,别让他起疑心!”

而前往皇宫的路上,梓琪在意识里快速与新月商议:“等会儿赴宴,不管朱棣给什么酒或食物,都不能碰。如果他逼你喝,就用‘心口不适’的借口推脱,实在不行,就捏碎信号珠。”

新月的意识带着一丝颤抖却坚定的回应:“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得逞的。刘杰在外面等着,我们一定能平安回去。”

马车轱辘轱辘驶向皇宫,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梓琪握着袖中短簪的手,也越来越紧——这场鸿门宴,才刚刚开始。

御花园内灯火通明,宫灯悬挂在花木间,映得满庭流光。随着太监高声通报“梓琪姑娘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投向入口处。

梓琪深吸一口气,提着裙摆缓缓走入,目光快速扫过全场——朱棣端坐于主位,面前的石桌上摆着精致的酒菜,而那道熟悉的黑影,正隐在不远处的柳树下,目光隐晦地盯着她。意识里的新月瞬间屏住呼吸:“小心!那黑影也在,酒里肯定有问题!”

梓琪依言放缓脚步,走到殿中微微屈膝行礼,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警惕:“民女参见陛下,不知陛下今日设宴,所为何事?”

朱棣放下手中的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朕见你近日为研发之事操劳,身子不适,特意设下这宴,为你补补身子。来人,给梓琪姑娘斟酒。”

一旁的侍从立刻端着酒壶上前,透明的酒杯中,琥珀色的酒液泛着微光,闻不到丝毫异样。梓琪心中一紧,立刻捂着胸口,露出难受的神色:“陛下恕罪,民女心口旧疾未愈,大夫叮嘱不可饮酒,否则恐会加重病情,实在辜负陛下美意。”

意识里的新月连忙补充:“对!你再装得虚弱些,让他看看你手臂上之前撞的红痕,说不定能让他打消劝酒的念头!”

梓琪依言微微侧身,故意露出手臂上的红痕,脸色也变得苍白了几分。朱棣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又扫过她紧绷的神色,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却没有立刻放弃:“不过是一杯酒,哪有那么严重?你若实在担心,便少饮些,就当陪朕喝一杯。”

话音刚落,柳树下的黑影悄悄抬了抬手,侍从手中的酒壶又往前递了递。梓琪握着袖中短簪的指尖微微用力,知道这场周旋,才刚刚开始。

君言诱骗破防难

朱棣放下酒杯,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恳切,目光紧紧锁着梓琪:“这可不是普通的酒,是朕让天下名医为姑娘开的方子,朕亲自看了无数次。那些医生开的汤药要么药材繁杂,要么药性过猛,反而不利于你的身体。”

他顿了顿,刻意加重了语气,仿佛真的在为梓琪着想:“直到前朝神医崔文子的传人建议,将药引融入这酒中,温和滋补,你喝一杯,便抵得上喝十天的药。你可是我大明的人才,关乎时空裂隙的修复,你的病,就是我大明的‘病’,朕怎能看着你一直难受?”

这番话半真半假,既抬出了“崔文子”的名头增加可信度,又用“大明人才”的帽子将梓琪架住,让她难以拒绝。梓琪心中一沉,意识里的新月急得声音发颤:“别信他!哪有把药引融在酒里的?肯定是那个‘忘忧醉’!你千万不能喝!”

梓琪强压下慌乱,指尖悄悄攥紧了袖中的短簪,脸上露出为难又感激的神色:“陛下厚爱,民女铭感五内。只是……民女昨日刚请大夫复诊,大夫特意叮嘱,近日需清淡饮食,万不可碰酒肉,否则之前的调理就前功尽弃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咳嗽了两声,故意让脸色显得更苍白些:“若陛下真为民生病着想,不如等民女病愈,再陪陛下畅饮?今日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朱棣盯着她看了片刻,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柳树下的黑影悄悄动了动,似乎在催促。朱棣忽然笑了笑,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也罢,既然大夫有叮嘱,朕便不勉强你。只是这杯‘药酒’来之不易,朕先替你尝尝,也好让你放心。”

说着,他仰头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梓琪心中更疑——朱棣此举,到底是真的打消了念头,还是另有算计?

那官员立刻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刻意的严肃,对着梓琪躬身道:“梓琪姑娘,陛下为证药酒无害,亲自为你试药,这份心意古今少有。如今陛下已饮下,你若再不喝,便是拂逆圣意,按律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这话像根刺,瞬间扎在梓琪心上。她抬眼看向朱棣,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中空酒杯还微微晃动,显然是默认了官员的说法。意识里的新月急得声音发颤:“别中他们的计!朱棣喝的说不定是普通酒,你的那杯才被动了手脚!”

梓琪指尖冰凉,握着短簪的手微微用力——她知道,此刻若再强硬拒绝,必然会被扣上“大不敬”的帽子,不仅自己会出事,还会连累刘杰,打乱寻找残片的计划;可若是喝了这杯酒,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上前,目光落在面前的酒杯上,语气带着一丝委屈却坚定的试探:“大人误会了,民女并非不愿喝,只是实在怕辜负陛下的苦心——若民女喝了酒后旧疾复发,反而耽误了时空裂隙的修复,岂不是更大的罪过?不如……请陛下容民女先取一滴药酒,让随行的侍从带回府中,明日请大夫确认无碍后,民女再专程入宫,向陛下赔罪饮酒,可好?”

这话既给了朱棣台阶,又巧妙拖延了时间。她算准了朱棣不敢让药酒离开自己的视线——毕竟酒里的猫腻,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果然,朱棣脸色微变,随即摆了摆手,语气看似宽容:“罢了,既然你如此谨慎,今日便不逼你了。只是这药酒放久了便失了药性,你若想通了,随时可入宫来取。”

梓琪心中松了口气,立刻屈膝行礼:“谢陛下体谅!民女身子实在不适,若陛下无其他吩咐,民女恳请先行告退,日后定当再来谢恩。”

她知道,这场周旋只是暂时过关,朱棣绝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更加小心。

卫兵围堵陷绝境

“站住!”锦衣卫统领猛地挥手,腰间佩刀“呛啷”出鞘半截,寒光刺眼。四周埋伏的士兵瞬间涌上,手持长枪将梓琪团团围住,枪尖直指她的要害,退路被彻底封死。

统领上前一步,语气冰冷如铁:“姑娘,陛下的好意你再三推脱,莫不是不给陛下面子?今日这杯酒,你喝也得喝,不喝,就别想离开这御花园!”

梓琪的心瞬间沉到谷底,意识里的新月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倔强:“不能喝!就算被抓,也不能让他们得逞!刘杰会来救我们的!”

梓琪紧咬下唇,缓缓后退一步,手悄悄摸向袖中短簪——簪头的信号珠只要捏碎,刘杰就能看到烟雾赶来。可她刚触到簪身,锦衣卫统领便厉声喝道:“姑娘最好别动歪心思!若敢轻举妄动,休怪我们不客气!”

朱棣坐在主位上,端起新斟的酒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眼神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在欣赏一场早已注定结局的戏:“梓琪,朕给过你机会了。喝了这杯酒,你依旧是朕看重的‘大明人才’;若是不喝……”他没有说完,可话里的威胁却让空气都变得凝重。

梓琪看着围上来的士兵,又想到刘杰在宫外的等候,指尖微微颤抖。意识里的新月忽然冷静下来,轻声说:“别慌!我们还有残片!用残片的光晕装作‘天降异象’,朱棣信这个,说不定能吓退他们!”

梓琪眼睛一亮,立刻捂住胸口,故意让腰间的四色残片散出更明显的光晕,同时大喊:“陛下!此酒有问题!残片示警,若民女饮下,恐遭天谴,连累大明啊!”

光晕在夜色中格外显眼,围堵的士兵下意识顿住脚步,连锦衣卫统领都皱起了眉。朱棣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他虽多疑,却终究忌惮“天谴”之说。

光晕骤失陷死局

阴影人从柳树后走出,语气带着笃定的冷意:“陛下,她这是故意用残片光晕装神弄鬼,混淆视听!”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一挥,一道暗黑色的气流无声掠过。

梓琪腰间的四色残片突然像是被抽走了力量,原本明亮的光晕瞬间熄灭,连一丝微弱的暖意都消失殆尽。她心中一惊,下意识摸向腰间,只触到冰冷的锁链,再感受不到半点残片的气息——阴影人竟能压制残片的力量!

“装神弄鬼?”朱棣将酒杯重重顿在石桌上,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朕本想给你体面,你却一再戏耍朕!来人,给朕按住她,把这杯酒灌下去!”

锦衣卫统领立刻上前,伸手便要抓梓琪的手臂。梓琪急中生智,猛地抽出袖中的短簪,抵在自己颈间,声音带着决绝:“谁敢过来!今日我若饮下这杯酒,立刻自尽于此!残片若随我一同损毁,陛下修复时空裂隙的计划,便永远无法实现!”

她知道,此刻唯有残片能成为自己的筹码。意识里的新月也急声附和:“对!跟他们拼了!他们不敢真的逼死你!”

阴影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对锦衣卫使了个眼色:“别听她的!她不敢真的自尽!陛下要活的,拿下她!”

锦衣卫们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围了上来。梓琪握着短簪的手微微发抖,却依旧没有放下——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反抗机会,也是在等刘杰看到信号赶来。可眼下残片被压制,信号珠还没来得及捏碎,她能撑到那一刻吗?

无奈屈膝饮险酒

梓琪握着短簪的手缓缓垂下,指尖的力气仿佛被抽干,最终无奈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透着绝望的妥协:“我喝……”

她清楚,若再反抗,不仅会被强行灌酒,还可能连累刘杰;而此刻残片被压制,“自尽”的威胁也成了空谈,唯有先妥协,才能再寻生机。

意识里的新月红了眼眶,却只能强忍哽咽:“别慌,喝的时候尽量少咽,等会儿找机会吐出来……”

朱棣见状,脸色稍缓,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早该如此。”他示意侍从端着酒杯上前。

侍从走到梓琪面前,将酒杯递到她唇边。梓琪看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鼻尖似乎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异香,心中一紧,却还是被迫仰起头,让酒液缓缓流入喉中。

酒液入喉时并无异样,可不过片刻,一阵眩晕感便涌了上来,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身体也变得绵软无力,手中的短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很好。”朱棣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现在,告诉朕,第五颗残片藏在何处?”

梓琪的意识渐渐昏沉,却还残留着一丝清醒,她咬紧牙关,愣是不肯开口。意识里的新月拼命呼喊:“别回答!撑住!刘杰肯定快到了!”

可眩晕感越来越强,梓琪的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最终彻底失去了意识,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锦衣卫立刻上前,将她抬了起来。

朱棣看着被抬走的梓琪,对阴影人吩咐:“把她关起来,好好看管,等她彻底服从,再问残片的下落。”

“是,陛下。”阴影人躬身应道,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而此刻,御花园外,一道信号烟雾悄然升起——那是梓琪昏迷前,用尽最后力气捏碎的信号珠。刘杰看到烟雾,立刻带领亲信,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来。

醒来惊觉遭侵犯

梓琪在一片混沌中睁开眼,头痛欲裂,浑身像散了架般酸软无力。她恍惚记得昏迷前朱棣守在床边,可后续的记忆一片空白。

“不……”她颤抖着抬手,想触碰自己,却连指尖都在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浸湿了枕巾。意识里的新月也陷入了崩溃,声音带着哭腔与愤怒:“是朱棣!他竟然……我们明明那么小心,还是没能躲开!”

梓琪咬紧下唇,尝到一丝血腥味,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华丽却陌生的宫殿,门窗都被锁死,显然是被软禁了。腰间的四色残片依旧冰凉,却没了半点光晕,像是也在为这场屈辱沉默。

“刘杰……”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心中满是绝望与担忧——刘杰看到信号后会不会来救她?他知道发生的一切后,会怎么想?而朱棣,又会用这件事来要挟她做什么?

就在这时,殿门被推开,朱棣身着龙袍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占有欲:“梓琪,你醒了?现在,你该告诉朕,第五颗残片藏在何处了吧?”

梓琪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恨意,却因为身体的疼痛与无力,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意识里的新月强压下悲愤,在她耳边急声说:“别冲动!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先假意答应他,等找到机会联系刘杰,我们再想办法报仇!”

梓琪深吸一口气,将眼泪逼回去,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刻意的顺从:“我……我可以告诉你残片的线索,但你必须保证,不再伤害我,也不能为难刘杰。”她知道,此刻唯有虚与委蛇,才能为自己和刘杰争取一线生机。

朱棣走到床边,俯身捏住梓琪的下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已经是朕的女人了吧?”指尖的力道让梓琪疼得皱眉,屈辱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偏过头想躲开,却被朱棣强行掰了回来。意识里的新月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却带着一丝无力的冷静:“别跟他硬刚,先稳住他,我们还能等刘杰来救!”

梓琪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恨意被强行压下,只剩下一片麻木的顺从:“民女……知道了。”她清楚,此刻任何反抗都只会招致更多伤害,唯有先伪装妥协,才能找到翻盘的机会。

朱棣见她“听话”,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松开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语气却依旧带着威胁:“知道就好。既然是朕的女人,就该乖乖听话,把第五颗残片的下落说出来。只要你听话,朕可以让你做贵妃,享尽荣华富贵,也可以饶刘杰一命。”

梓琪的心猛地一紧——朱棣果然想用刘杰来要挟她。她攥紧了身下的锦被,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在意识里对新月说:“我得编个假线索,先拖延时间,等刘杰找到机会进来。”

新月立刻回应:“对!就说残片在城外的古寺里,那里偏僻,正好能给刘杰争取准备的时间!”

梓琪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朱棣,声音带着刻意的犹豫:“残片……残片应该在城外的静安寺里。我之前感应到残片的气息,就在那附近,只是还没来得及确认具体位置。”

传令寻片布迷局

朱棣眼神一亮,立刻转身对着殿外高声下令:“来人!立刻带一队锦衣卫,去城外静安寺搜寻残片!务必仔细查找,若有发现,即刻带回!”

殿外侍卫齐声应道:“遵旨!”脚步声迅速远去,显然是急着执行命令。

梓琪躺在床上,心中悄悄松了口气——静安寺是她和新月临时编造的地点,既偏僻又无实际线索,足够拖延一段时间,也能为刘杰争取营救机会。意识里的新月也稍稍安心:“还好他信了!接下来我们得想办法联系刘杰,告诉他这里的情况。”

朱棣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在梓琪身上,带着审视的意味:“你最好没骗朕。若锦衣卫找不到残片,你知道后果。”他走到床边,伸手想抚摸梓琪的脸颊,却被她下意识地偏头躲开。

朱棣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也冷了几分:“怎么?成了朕的女人,还敢躲?”

梓琪心中一凛,强迫自己放松身体,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柔弱:“陛下,民女……民女只是身子还有些不适,并非有意冒犯。”她知道,此刻必须彻底伪装顺从,才能不让朱棣起疑。

朱棣盯着她看了片刻,见她眼底满是“惶恐”,才缓缓收回手,冷哼一声:“好好养着,等锦衣卫带回残片,朕再来看你。”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宫殿,殿门再次被锁死。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梓琪才敢大口喘气,眼泪再次无声滑落。意识里的新月哽咽道:“刘杰一定会来的……我们再坚持一下,一定能逃出去。”

梓琪轻轻点头,目光落在窗外——她知道,这场与朱棣的博弈,才刚刚进入最关键的阶段,而她和新月,必须撑到刘杰来的那一刻。

折返逼辱陷绝境

殿门“吱呀”一声再次被推开,朱棣去而复返,身影挡在门口,眼神冰冷得像淬了寒,语气没有半分温度:“脱衣服。”

这三个字像重锤砸在梓琪心上,她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拉紧了身上的锦被,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意识里的新月瞬间爆发,声音带着绝望的愤怒:“别听他的!他就是想彻底掌控你!我们跟他拼了!”

梓琪咬着牙,抬头看向朱棣,声音带着最后一丝哀求:“陛下,民女身子还没恢复,实在……实在承受不住,求陛下开恩!”她知道反抗可能招致更可怕的对待,却也无法忍受再次被侵犯的屈辱。

朱棣一步步走近,阴影笼罩住床榻,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开恩?你骗朕去静安寺找不存在的残片,还敢求朕开恩?”他猛地伸手,一把扯过梓琪紧抓的锦被,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格外刺耳。

梓琪吓得缩起身子,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却依旧死死咬着唇不肯屈服。意识里的新月急得团团转,突然大喊:“用残片!就算被压制,我们也试试催动它!说不定能引起异动,让外面的人听到!”

梓琪立刻集中意念,拼命感应腰间的残片。片刻后,冰凉的锁链下终于传来一丝微弱的暖意,四色残片竟散发出一缕极淡的光晕,虽微弱却足以让殿内的烛火轻轻晃动。

朱棣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却很快被狠厉取代:“还想装神弄鬼?今日就算天塌下来,你也逃不掉!”他伸手就要去抓梓琪的手臂,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侍卫的惊呼:“不好了!刘大人带着人闯进来了!”

闯宫救美破危局

朱棣脸色骤变,猛地转身对着殿外厉声下令:“一群废物!给朕派人顶上去!绝不能让刘杰进来!”

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兵器碰撞的清脆声响,夹杂着士兵的惨叫与刘杰愤怒的吼声:“朱棣!你若敢伤梓琪分毫,我定将你这皇宫拆了!”

梓琪听到刘杰的声音,眼中瞬间燃起希望,不顾身体的疼痛,挣扎着想要起身。意识里的新月也激动地大喊:“是刘杰!他来了!我们有救了!”

朱棣看着床上眼神亮起来的梓琪,又听着殿外越来越近的打斗声,心中又怒又急。他知道刘杰武艺高强,且带了亲信闯宫,再拖延下去必生变数。他狠狠瞪了梓琪一眼,咬牙道:“算你好运!今日暂且饶过你,下次再敢骗朕,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他不再停留,快步朝着殿后的密道走去——那是他为应对突发情况准备的退路。

朱棣刚离开,殿门便被“哐当”一声踹开,刘杰手持长剑冲了进来,身上还沾着些许血迹。他看到缩在床榻上、衣衫不整的梓琪,眼中瞬间布满血丝,快步上前脱下自己的外袍裹在她身上,声音带着心疼与愧疚:“梓琪,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梓琪扑进刘杰怀里,压抑许久的泪水终于决堤,哽咽道:“刘杰……我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意识里的新月也松了口气,轻声说:“太好了,我们安全了。快离开这里,朱棣肯定还会派人来追!”

刘杰紧紧抱着梓琪,对身后的亲信吩咐:“你们断后,我带梓琪从密道走!”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梓琪,快步朝着殿后的密道跑去——此刻,逃离皇宫,才是唯一的生路。

绝境认知断退路

梓琪靠在刘杰怀里,声音带着绝望的冷静:“我们逃不出去的。这皇宫里到处都是朱棣的人,每个拐角、每条密道都有他的眼线。”她想起之前听说的朱棣夺权往事,语气更沉,“何况他本就是靠造反上位,最懂如何在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设伏、抓人,我们现在就是他布好的网里,怎么跑都没用。”

刘杰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脚步却没停,语气坚定:“就算是网,我也要撕开一个口子!我已经让人在宫外备好马车,只要冲出这道宫门,我们就能暂时安全。”他低头看着梓琪苍白的脸,眼神满是疼惜,“别放弃,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意识里的新月也急声附和:“对!不能认输!朱棣肯定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反击,说不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可话音刚落,前方密道的出口处突然传来脚步声,伴随着锦衣卫的大喝:“刘杰!陛下早料到你会走密道,乖乖束手就擒吧!”

刘杰立刻停下脚步,将梓琪护在身后,手中长剑出鞘,警惕地盯着前方的阴影。梓琪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果然,朱棣连他们最后的退路都算到了。

以命相护拒妥协

朱棣的声音从密道尽头传来,带着施舍般的傲慢:“刘杰,只要你乖乖献上梓琪,朕就饶你不死,还能让你继续掌管工坊,享受荣华。”

刘杰将梓琪护得更紧,手中长剑剑尖直指前方,语气斩钉截铁:“休想!梓琪是我此生唯一想守护的人,就算是死,我也绝不会把她交给你这种暴君!”他的声音在狭窄的密道里回荡,满是决绝,没有半分退让的余地。

梓琪靠在刘杰身后,眼泪无声滑落,却在意识里对新月说:“我们不能让刘杰为了我们送死……等会儿我假装顺从,趁机偷袭朱棣,你帮我留意他的动作!”

新月立刻回应:“好!我会盯着他,只要他靠近,我们就拼了!”

朱棣似乎没想到刘杰会如此强硬,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冥顽不灵!既然你不肯识相,那朕就只好让你和她一起死!来人,放箭!”

话音刚落,密道两侧突然射出数支冷箭,直指刘杰和梓琪。刘杰立刻挥剑格挡,箭矢被纷纷击落,却也暴露了他的破绽。几名锦衣卫趁机上前,长枪直刺而来,局势瞬间变得危急。

力竭被俘陷死局

刘杰挥剑格挡的动作越来越迟缓,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透了衣襟。连续对战数名锦衣卫,他的手臂早已酸麻,最终在对方一记狠厉的扫腿下,重心不稳跪倒在地,手中长剑“哐当”落地。

两名锦衣卫立刻上前,死死按住他的肩膀,将他的脸按在冰冷的密道地面上,铁链“哗啦”缠上他的手腕,彻底锁死了他的反抗。刘杰挣扎着抬头,目光死死盯着密道尽头的朱棣,声音嘶哑却满是怒火:“朱棣!你有本事冲我来,别伤害梓琪!”

梓琪见状,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挣脱着想冲向刘杰,却被身后的锦衣卫牢牢拽住。意识里的新月崩溃大喊:“放开他!我们跟你走,别伤害刘杰!”

朱棣缓缓走到刘杰面前,居高临下地踹了他一脚,语气带着残忍的笑意:“现在知道求朕了?早乖乖听话,何至于此?”他转头看向被控制的梓琪,眼神冰冷,“把他们两个分开关押,好好‘照看’刘杰——朕倒要看看,你能硬撑到什么时候。”

锦衣卫齐声应道,拖着刘杰向外走去。刘杰回头望着梓琪,眼中满是心疼与不甘,却只能被强行拉走,身影渐渐消失在密道深处。梓琪看着他的背影,泪水决堤,却连哭喊都被锦衣卫捂住了嘴,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

水师逼宫破死局

郑和沉稳的声音从皇宫外传来,透过密道的通风口清晰地传入殿内,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陛下,放开刘杰与梓琪。若他们二人有半分损伤,臣将率领大明水师哗变,此刻水师战船已团团包围南京城,只待臣一声令下。”

朱棣脸色骤变,猛地转身看向密道入口,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万万没想到,郑和竟会为了刘杰和梓琪,不惜动用水师逼宫。要知道,大明水师是朱棣稳固江山的重要力量,一旦哗变,南京城必乱,他的皇位也将岌岌可危。

按住刘杰的锦衣卫下意识松了手,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对。刘杰趁机挣脱束缚,踉跄着站起身,眼神锐利地看向朱棣:“朱棣,你现在放人,还能保全颜面;若执意顽抗,水师破城之日,便是你皇位倾覆之时。”

梓琪也愣住了,随即眼中燃起希望,意识里的新月激动地说:“是郑和!他竟然来救我们了!这下我们有救了!”

朱棣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沉默片刻后,终于咬牙下令:“放了他们!”他很清楚,眼下局势已不由他掌控,若再僵持,只会得不偿失。

锦衣卫立刻松开梓琪,退到一旁。刘杰快步走到梓琪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神满是庆幸与后怕。而密道外,郑和率领水师将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场危机,终于因水师逼宫而暂时化解。

刘杰紧紧护着梓琪,快步朝着密道出口走去。刚踏出洞口,便看到郑和身着铠甲,手持令牌,立于一众水师将士之间,身后的士兵们个个神情肃穆,手中长枪紧握,气势凛然。

“郑大人!”刘杰声音带着难掩的激动,拉着梓琪上前一步。经历了被俘与羞辱,此刻见到郑和,如同见到了绝境中的曙光。

梓琪也稳住情绪,对着郑和深深屈膝:“多谢郑大人出手相救,此恩我们永世不忘。”她眼眶微红,却难掩心中的感激——若不是郑和率水师逼宫,她与刘杰恐怕早已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郑和上前一步,目光落在两人身上,见梓琪衣衫虽有些凌乱却暂无大碍,刘杰虽有外伤却精神尚可,才稍稍松了口气。他对着两人微微颔首,语气沉稳:“二位不必多礼,守护忠良、匡扶正义,本就是臣的职责。陛下已答应放二位离开,臣这就派人送你们出城,后续之事,自有水师应对。”

说着,他对身旁的副将吩咐:“带两队人马,护送刘大人与梓琪姑娘安全出城,途中若有阻拦,格杀勿论!”

副将立刻领命,带着士兵上前,为刘杰与梓琪开路。刘杰握着梓琪的手,回头看了一眼郑和,眼中满是感激,随后便与梓琪一同,在士兵的护送下,朝着城外走去——这场惊心动魄的危机,终于在郑和的援手之下,迎来了转机。

郑和胸膛微微起伏,目光如炬地盯着朱棣,字字如惊雷般掷地有声:“我郑和一生追随明君,绝不做昏君的走狗!你沉溺私欲、罔顾江山、残害忠良,早已不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心怀天下的朱棣!”

“朱棣”二字被他咬得极重,声音在空旷的宫门前回荡,不仅让朱棣脸色瞬间铁青,也让周围的水师将士与宫中侍卫都屏息凝神,清晰地感受到这份决裂的决绝。

他上前一步,手中水师令牌高高举起,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我放陛下一马,是念及昔日君臣之情;但若陛下再敢对刘杰、梓琪二人不利,或是做出有损大明江山之事,我郑和必率水师踏平皇宫,另扶明主!”

朱棣被郑和的气势震慑,竟一时语塞,手指紧紧攥着龙袍下摆,却再不敢像之前那般嚣张。他很清楚,郑和说到做到,此刻水师包围南京城,他若再硬碰硬,只会自讨苦吃。

郑和见朱棣无言以对,不再多言,转身对身旁的副将下令:“传令下去,水师撤军十里,严密监视皇宫动向;另派精锐护送刘大人与梓琪姑娘前往苏州府,确保二人安全!”

副将齐声应命,郑和则留在原地,目光如鹰隼般盯着皇宫方向,直到刘杰与梓琪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城外,才带着水师将士缓缓撤离——这场君臣决裂,终究以郑和的强硬立场,为刘杰与梓琪换来了安全撤离的时间。

一道淡蓝色的透明身影从暗处缓缓显现,周身萦绕着微弱的能量波动——正是此前一直控制朱棣的隐身人。他看着郑和远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忌惮,随手一挥,束缚朱棣的无形力量瞬间消散。

朱棣身体一软,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额上满是冷汗。刚才被控制时的身不由己与此刻的清醒形成强烈对比,他望着皇宫外水师撤离的方向,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愧疚:“原来……原来大明还有郑和这样忠心耿耿、敢逆龙鳞的忠臣……朕险些因一己私欲,酿成大错。”

隐身人低头看着瘫倒的朱棣,语气冰冷:“没想到郑和竟会为了两个普通人动用水师,打乱了我的计划。不过,你也该看清了,所谓的帝王权威,在真正的忠臣与民心面前,不堪一击。”

朱棣撑着地面缓缓坐起,眼神复杂——他既后怕于被隐身人操控的经历,又羞愧于自己此前对刘杰、梓琪的所作所为,更对郑和的忠诚与魄力心生敬畏。他攥紧拳头,心中暗下决心:待此事平息,定要找回刘杰与梓琪,弥补过错,更要彻查隐身人的来历,绝不让大明再受此等威胁。

新月猛地夺取了梓琪身体的控制权,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死死盯着那道透明身影,声音带着压抑已久的恨意:“你终于肯现身了!我认得你身上的能量波动——刘权死前,我在他的书房见过这股气息;后来在顾明远家里,也是你暗中偷袭,害他重伤!”

她向前踏出一步,周身因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却死死锁定着隐身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接连伤害刘权、顾明远,还要操控朱棣?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隐身人周身的能量波动顿了顿,似乎没想到新月竟能认出自己,语气中多了几分意外:“没想到你这副共享的躯体里,还有这样敏锐的意识。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他缓缓抬手,淡蓝色的能量开始在掌心凝聚,“既然你认出了我,今日便更不能让你们离开了。”

瘫坐在地的朱棣见状,连忙撑着地面起身,虽然身体仍有些虚弱,却挡在了新月身前:“住手!朕绝不会再让你伤害任何人!”他转头对宫外大喊,“传朕旨意,格杀勿论!”

新月看着挡在身前的朱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却依旧紧盯着隐身人,手中悄悄摸索着腰间的残片——她知道,此刻唯有借助残片的力量,才能与这个神秘的敌人抗衡。

隐身人嘴角勾起一抹轻蔑,懒得再废话,只抬起右手轻轻一推。一道无形的淡蓝色能量波瞬间掠过,快得让人反应不及,直直撞向朱棣。

朱棣刚站稳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无形的枷锁牢牢锁住,四肢都无法动弹,只能瞪大双眼,眼睁睁看着隐身人一步步逼近,却连呼喊都发不出声音,脸上写满了无力与焦急。

新月心中一紧,立刻催动腰间的四色残片。之前被压制的残片似乎感应到她的危机,终于散发出微弱的光晕,在她身前形成一层薄薄的光盾。她咬牙盯着隐身人,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坚定:“别过来!残片的力量远不止于此,你若再逼近,我们鱼死网破!”

隐身人脚步顿了顿,目光落在那层光盾上,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就这点微弱的力量,也敢在我面前叫嚣?今日,不仅要解决你们,这残片,我也要一并夺走。”说着,他掌心的能量再次凝聚,比之前更加强盛,显然是要一举打破光盾,拿下新月。

就在隐身人的攻击即将触碰到新月的瞬间,新月猛地仰头大叫一声,眼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腰间的四色残片突然剧烈震颤,一道耀眼的白光从残片上爆发而出,顺着她的身体蔓延至全身。

一股难以言喻的强大压迫感瞬间席卷整个宫殿,地面甚至微微震颤。这股力量化作一道无形的冲击波,狠狠撞向隐身人。他脸色骤变,想要抵挡却已来不及,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被击飞,重重撞在五十多米外的宫墙上,发出一声巨响,淡蓝色的身影也因此变得有些虚幻。

新月踉跄着后退两步,体内的力量还在翻涌,却死死盯着受伤的隐身人,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充满威慑:“这……才是残片真正的力量!你若再敢纠缠,今日便让你魂飞魄散!”

被定住的朱棣眼中满是震惊,他没想到新月竟能激发残片如此强大的力量。而隐身人捂着胸口,显然受了重伤,看着新月的眼神从轻蔑变成了忌惮,不敢再贸然上前。

隐身人捂着胸口,看着新月周身未散的白光与震颤的残片,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失声喃喃:“女娲之力?这竟然是传说中的女娲之力!”

他踉跄着起身,淡蓝色的身影因震惊与忌惮愈发虚幻:“难怪你能激活残片的真正力量……原来你与女娲残片有着如此深的羁绊!”之前的傲慢与轻视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警惕——他很清楚,女娲之力的威力远超他的预料,继续对峙只会自取灭亡。

新月也愣住了,她能感受到体内涌动的力量温暖而强大,却从未想过这会是传说中的女娲之力。朱棣更是目瞪口呆,看着新月的眼神从惊讶变成了敬畏——难怪残片会选择她,原来她身负如此神圣的力量。

隐身人咬了咬牙,不再恋战,周身能量涌动,显然是想强行突围逃跑。新月反应过来,立刻催动体内的女娲之力,残片再次爆发出白光,形成一道光网,朝着隐身人笼罩而去。

朱棣终于挣脱了无形束缚,当即厉声下令:“抓住他!绝不能让他跑了!”宫门外的侍卫与水师精锐闻声涌入,手持兵器迅速围成一圈,将受伤的隐身人牢牢困在中央。

新月强撑着体内翻涌的女娲之力,抬手对着隐身人方向一挥。一道淡金色的女娲护盾瞬间成型,如同透明的金钟罩,将隐身人严丝合缝地罩在其中,护盾表面还萦绕着细碎的光纹,一旦触碰便会迸发微弱的电流,彻底封死了他逃跑的可能。

“这护盾能暂时压制他的能量,你们尽快动手!”新月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持续催动女娲之力让她体力消耗极大。

隐身人疯狂撞击着女娲护盾,淡蓝色的能量在护盾上炸开一朵朵涟漪,却始终无法突破分毫。他看着围上来的士兵,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却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郑和快步走到新月身边,递过一枚疗伤丹药,同时对士兵下令:“用特制锁能链捆住他!务必确保他无法再动用能量!”士兵们立刻上前,将带着能量压制效果的锁链穿过护盾缝隙,牢牢绑住了隐身人。

惊天反转揭布局

刘杰快步走到朱棣身边,微微颔首,语气带着几分轻松:“陛下辛苦了。这段时间与您‘演戏’,步步紧逼,就是为了引这个隐身人彻底现身,好将他一举抓获。”

朱棣长舒一口气,之前的疲惫与凝重散去不少,他拍了拍刘杰的肩膀,苦笑道:“你这出戏可真是惊险,朕险些都要以为自己真的成了昏君。还好郑和与新月配合得当,关键时刻稳住了局面。”

新月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惊讶,随即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早就计划好了?之前陛下对我们的‘逼迫’,都是故意做给隐身人看的?”

刘杰点头解释:“没错。我们早就察觉有人在暗中操控陛下,却一直抓不到他的踪迹。唯有假装君臣反目、内部分裂,才能让他放松警惕,觉得有机可乘,最终主动暴露身份。”

郑和也走上前,补充道:“水师包围南京城也是计划的一部分,既是为了震慑隐身人,也是为了防止他在关键时刻逃跑。如今他被擒,总算没辜负大家这段时间的隐忍。”

被绑在护盾中的隐身人听到这番话,脸色瞬间惨白,眼中满是不敢置信——自己费尽心机布局,竟从头到尾都在别人的圈套里。

朱棣走到被女娲护盾困住的隐身人面前,眼神锐利如刀,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说!谁派你来的?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隐身人被锁能链捆得动弹不得,脸色惨白却依旧紧咬牙关,试图拖延时间:“我……我没有幕后之人,只是想夺取女娲残片,增强自己的力量……”

“还敢撒谎!”刘杰上前一步,目光紧紧盯着他,“刘权与顾明远都与残片有过接触,你接连伤害他们,分明是在清除所有可能激活残片的人,绝不可能只是为了一己之力!”

新月也催动女娲之力,护盾上的光纹瞬间变得刺眼,微弱的电流顺着锁链传导到隐身人身上,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她冷声道:“女娲之力能感应到你的谎言,再不说实话,这护盾的压制力会越来越强,直到耗尽你的能量!”

隐身人浑身颤抖,额上冷汗直流,看着众人坚定的眼神,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他喘着粗气,声音带着一丝绝望:“是……是‘时空暗影’派我来的!他们想集齐五颗女娲残片,打开时空裂缝,篡改大明的历史,让他们的势力掌控天下!”

这个答案让在场众人脸色骤变——他们没想到,隐身人身后竟藏着如此庞大的阴谋,且早已盯上了女娲残片。

梓琪猛地向前一步,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担忧,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时空暗影就是你的主公吧?别绕圈子!快说,我三叔在哪?”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三叔失踪多日,此前一直毫无头绪,如今听到“时空暗影”这个名字,直觉告诉她,三叔的失踪必然与这个组织有关,甚至可能已经落入他们手中。

隐身人听到“三叔”二字,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眼神闪烁,显然没料到梓琪会突然提及此人。他抿了抿嘴,试图掩饰慌乱:“我……我不知道什么三叔,我只是奉命行事,对组织里的其他人并不了解……”

“你在撒谎!”新月瞬间接管身体,眼中迸发出女娲之力的微光,护盾的电流再次增强,“你刚才提到‘清除激活残片的人’,我三叔曾研究过残片古籍,肯定也是你们的目标!再不说实话,我让你尝尝女娲之力的真正厉害!”

朱棣与刘杰也看出了隐身人的破绽,前者上前一步,语气冰冷:“你若如实交代三叔的下落,朕可以饶你不死;若继续隐瞒,休怪朕心狠手辣!”

隐身人被电流刺激得浑身发抖,看着众人逼视的目光,终于撑不住了,声音微弱地开口:“他……他被时空暗影关在城外的废弃古塔里,用来要挟你们交出残片……我只知道这些,其他的真的不清楚了!”

梓琪眼神死死锁着隐身人,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急切:“你们抓我三叔到底有何目的?他只是个研究古籍的普通人,跟残片、跟时空暗影无冤无仇!”一想到三叔可能因自己、因残片受牵连,她的心就像被揪着般疼,追问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哽咽。

隐身人被电流折磨得气息奄奄,却仍想挣扎隐瞒,含糊道:“我……我真不清楚,只知道上面说他‘有用’,具体要做什么,我没资格问……”

“没资格?”新月再次接管身体,女娲之力催动下,护盾光纹愈发炽烈,电流直刺隐身人经脉,“你刚才能说出古塔的位置,怎么会不清楚目的?是不是他知道你们打开时空裂缝的关键秘密,你们才抓他来逼问?”

这话戳中了隐身人的要害,他浑身一颤,冷汗浸透了衣衫,终于扛不住心理与生理的双重压力,断断续续道:“是……是因为他手里有半张‘时空坐标图’,那是打开裂缝的关键……组织抓他,就是为了逼他交出图纸,还要用他来当‘祭品’,稳固裂缝……”

“祭品?!”梓琪瞳孔骤缩,情绪瞬间激动起来,若不是刘杰及时扶住,险些冲上去:“你们这群疯子!我绝不会让你们伤害三叔!”

没等梓琪继续追问,隐身人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嘴角猛地溢出黑血,脸色瞬间变得青紫。他双眼圆睁,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周身淡蓝色的能量波动剧烈紊乱,随后“嘭”的一声轻响,整个人化作一阵带着腥气的黑灰,飘散在女娲护盾内,彻底神形俱灭。

护盾失去能量支撑,缓缓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地面上一小撮难以辨认的灰烬,以及那根失去作用的锁能链。

“不好!他身上被下了灭口的禁制!”郑和脸色一变,快步上前查看,却只摸到一手冰凉的灰烬,“看来时空暗影早有准备,一旦他被擒,就会触发禁制,彻底断绝我们追查的线索。”

梓琪看着那堆黑灰,心中又急又怒,眼眶泛红:“连最后问出三叔具体情况的机会都没了……”

刘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沉稳:“别慌。虽然线索断了,但我们至少知道三叔被关在废弃古塔,也清楚了时空暗影的目的。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到古塔,先救出三叔,再做后续打算。”

朱棣也点头附和:“朕这就调派精锐禁军,与郑和的水师配合,兵分两路包围古塔,确保万无一失。”

刘杰上前一步,语气坚定地向朱棣提议:“陛下,此次营救三叔,刚好可以检验陆军新装备的枪炮使用能力,也能实战测试海军新型战舰的作战实力。若时空暗影在古塔设伏,陆军枪炮可正面突破,海军战舰还能封锁外围水域,形成合围之势。”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果决:“而且一旦出现意外,比如暗影势力负隅顽抗、挟持三叔,枪炮齐发之下可压制对方火力,新型战舰的炮火更能覆盖古塔周边,管他什么埋伏或强敌,都能强行打开突破口。”

朱棣眼前一亮,当即颔首:“好!就按你说的办!传朕旨意,陆军调拨三百名精锐炮手,携带最新式火炮随队出发;海军令郑和率五艘新型战舰,沿秦淮河布防,随时准备支援陆上行动!”

郑和也上前应道:“臣这就去安排水师布防,确保水路绝无疏漏,定能配合陆军打好这场实战检验战!”

新月看着众人有条不紊地部署,心中安定不少,握紧腰间的残片道:“我会全程催动女娲之力,感应周围的能量波动,提前预警暗影的埋伏,不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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