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枢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在梦里跟老妈相处的短短一会儿。
放到现实里可能也就个把小时的时间。
然而,放在外界。
竟然已经过了8天半!
再加上自己戴上「龙形傩面」围剿米国那天。
时间,已经结结实实地过去了9天半!
而当初,洛城黄河那个镇压灾蛟的山河锁封印,最多只能撑10天!
也就是说最多再有半天时间,
灾蛟,就会突破封印!
“黄河那里?你去了能干嘛?”江易不解的问。
陈枢接过宋无道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回忆着陆九渊说过的话,开口道:
“我去是干不了什么,但是我可以见证来自老一辈古技传承者的高光时刻!”
“谁让…我是非遗古技传承人呢!”
江易低头沉默了一下,转而直接抬手拦住了正欲出门的陈枢。
“江神医,您这是…”
江易摇摇头:“洛城此刻已经成为了一座空城,【御龙】和【天龙】两大官方部队已将那里列为禁区,任何人不得靠近!”
“那里有军区卫星全程录像,咱们学院就可以看,一样可以见证你所说的老一辈的高光时刻!”
陈枢思绪万千,望向江易微微摇头:“不,这不一样!”
见陈枢这么轴,江易眉头微微一皱,声色略微加重:
“很抱歉,那里太危险了,我不可能让你去!”
江易说完后。
同时梁鼎天也适时开口:“射钉枪说的不错,那里一旦战起,随随便便一道余波都能让你灰飞烟灭!”
“做自己该做的,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子顶着!”
陈枢眼睛微微一眯:“现在去洛城,就是我该做的!”
“我们不会让你去的!”江易挡在陈枢身前,表明自己的态度。
“即便你让那七个兽皇去对抗灾蛟,也都无异于以卵击石!”
“秦影都奈何不了,凭你有什么用!”
“那我看你们如何拦我!”陈枢后退一步,抬手于胸前一抓!
一副黑色玄铁,眼眶燃烧着幽绿磷火的「黑无常傩面」,
悬浮而出!
戴上傩面,化身为黑无常,轻打响指,口中轻吟:“阴兵!”
两个脸色铁青幽绿,一头巨型非主流马桶盖发型的「阴兵」拔地而出!
两大阴兵分别望着江易和梁鼎天,开始了独属于他们的Rap!
宋无道看此情景,默默往后退了退…
“你好,你好,你好你好你好…”
江易和梁鼎天互相对视一眼,没明白这是闹哪样。
“呃…你好。”
梁鼎天还抬起手朝着看向自己的那个阴兵回了句。
陈枢微微侧头,寒声开口:“带我去洛城,黄河前!”
两大阴兵双脚不着地,瞬间溜到陈枢跟前,一左一右把住陈枢胳膊!
同时脚下一团黑影翻涌!
梁鼎天和江易再怎么不明白,此刻也知道陈枢要做什么!
“我说了,不可能让你去的!”
江易哼了一声,抬手隔空甩向陈枢!
一根极细的金针飞出,冲着陈枢扎去!
却在即将触碰到陈枢之时直接溃散!
江易瞳孔微缩,扭头看了眼门口方向,甚是不解!
梁鼎天同样手一托,一抹白光化作大手抓向陈枢。
同样跟那根针一样,在即将触碰到陈枢之时溃散消失!
陈枢把准好这个机会,瞬间沉入脚下!
在阴兵的带领下已然消失不见!
宋无道眨眨眼,暗道一声:“又单独行动!”
梁鼎天转身,冲着门口方向喊道:“副院长,这是何意?”
门口处,
副院长司嵇踱步走出,只说了四个字:
“他需要去。”
“这不是把人上赶着往悬崖推吗?”梁鼎天摊手表示,对司嵇的做法很是不理解。
“洛城龙门山那边什么情况,我们很清楚,一旦那灾蛟出世,纵是王者级都难以自保,何况一个陈枢!”
司嵇深深叹出一口气:“我自然知道那里危险无比!”
“但陈枢…需要去!”
“为什么?”江易不解问道。
司嵇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说完这句后,司嵇转身离去。
只留下梁鼎天和江易二人那满脸的困惑。
“这怎么还当谜语人?搞什么飞机!”
“我要去洛城!”
他们身后,宋无道的声音传来。
二人转身,见宋无道眼神坚毅的向前走了两步,重复了一句:
“我也需要去!”
“你去你大爷去!”梁鼎天一把揪住宋无道衣领子:“你也跟着添什么乱!”
“咱们学院如今经历了严重打击,阵亡了一半学员,所以我们不希望也不想再看到有任何学员,变成碑上冷冰冰的字!”
宋无道被梁鼎天晃的发懵,但眼神却依旧不变,语速平稳的说:
“梁导师,请问我们先驱学院…什么时候变的开始怕了?”
“这不是怕,是不想看到无畏的送死!”梁鼎天皱着眉头,罕见的发怒,眼睛都有些泛红:
“你们每一位如今对于学院来说,都至关重要!”
宋无道手指蹭了下鼻尖,又重复出了某人曾说过的话:
“谁让…我们太年轻,不知天高地厚呢!”
“嘿…”
江易无奈的笑了笑:“怎么跟我年轻一个尿性!”
“江神医年轻时也这么热血吗?”宋无道问了句。
“不,他年轻贼装逼!”
梁鼎天白了江易一眼,而后望着宋无道说出最后一句:
“陈枢再怎么说,也是【天工阁】陆九渊关门弟子,还有灵界七大兽皇做底牌,或许真有自保方法。”
“但你没有陈枢那样过硬的底牌,还是老实待着吧!”
说完就独自一人出门。
江易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宋无道肩膀,刚一转身,突然想到什么!
大骂着梁鼎天追了出去:
“他妈的老鼎天,你他妈才是射钉枪,来啊!一战呐!像个真男人一样战斗哇!”
“这反射弧…”
宋无道轻哼一声,旋即微微低下头。
握着剑柄尾端绑着的那根褪色暗红色朱砂绳。
眼中思绪万千,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之后,缓缓抬眸,自言自语了一句:
“谁说…我没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