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藏书虽然还在白家,可在戴长顺心里,已经是囊中之物。
女人么,多哄哄,还不死心塌地乖乖听话。
眼下最要紧的当然是哄住这位博士,先把图纸搞到手。
算盘打得噼啪响,可别说郝小宝手头没有图纸,就算有,也不会给。
因为轻工业局没兑现承诺替研究所找到房子,还打断了他最最最重要的研究!
戴长顺被保卫科的人请走了,还在不停许好处,却不知轻工业局造纸科已经被郝小宝拉进了黑名单,成为他升迁路上最大的阻碍。
月上中天,换了身正装的白玉蓉坐在梳妆台前叹气。
神秘力量没有再出现。要么是一天只能穿越一次,要么是对面有其他人在附近。
好在,带去的纸留在了那,以他的专业程度,应该能得出更多结论。
至于对方没穿越过来的事,细想下也能猜出一二,要么是对方被事情绊住了,要么是因为一墙之隔住着阿秀,不到五米的距离。
依照他的说法,“磁场”受到影响,空间门无法连通。
如果这个观点成立,那么就能得出一个结论:身边五米范围内有人,无论有没有墙之类的物体遮挡,对方都不能穿过来,却不妨碍自己穿过去。
下次见面和他探讨一下这个结论。
时间一点点往前。
快九点时,蒋景晨终于回来了。
守在二楼的蒋母揪住她的耳朵,“要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这都几点了?是不是皮又痒了?!”
不敢大声,怕真把老头招来,那女儿这顿打肯定跑不了。
“咝!”蒋景晨夺回自己的耳朵,“妈,轻点!”
“说!你做什么去了!是不是和你那个男同事又搅合到一起了?你怎么这么不争气,人家都结婚了!”蒋母气得脸色铁青。
“看你说得,我现在哪能看得上有妇之夫啊。”蒋景晨下巴抬得老高,“我现在的男朋友,长得好,工作好,家世好,对我也好。样样比赵荣泰好!”
说实话,自从认识了余恩华,她就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抠下来。
当初怎么会看上赵荣泰那个蠢货的呢?
长得不怎么样,还没钱,只会写几句酸诗。
就把自己迷得神魂颠倒,差点跟着他私奔!
中邪了!
肯定是这样!
蒋母转忧为喜,“你说得是真的?那怎么不带回来?”
“急什么!他倒是想上门,可才认识两天,我怎么能让他轻易见家长!”蒋景晨骄傲极了。
蒋母觉得今天总算是听到个好消息,郁闷的心情也终于好转。这才提起正事:“你大嫂有没有给过你帕子?就是那种绣了玉兰花的。”
蒋景晨白眼一翻,开门进屋,拉了灯绳。“那贱人说什么玉兰花是她的专属记号,不能送人。哼!还不是小气!她用过的东西我才不稀罕呢!”
陈大娟自从当了护士,就没睡过好觉。
所以吃过晚饭,打算趁着小姑子没回来抓紧时间睡会,哪曾想,还是被吵醒。
正好听到这话,立即直言不讳地批评:“你这样是不对的。昨天我还听到阿秀说少了件鹅黄色旗袍和白色披肩,联谊会那天,你穿的就是那两件!”
被当场揭穿,蒋景晨有些恼羞成怒:“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有,你凭什么未经允许就翻我东西!你想做什么?!”
陈大娟被她那倒打一耙的样子气笑了,干脆起床穿衣服。
都被吵醒了,还睡什么睡,干脆提前去医院上夜班。
“你别走!把话说清楚!”蒋景晨这两天感觉非常良好,被新男友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幸福得像在云里飘。
哪受得了半点脸色。
陈大娟心想你这么晚回来把我吵醒,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要不是记着人在屋檐下的道理,哪会忍到现在。
可在衣服这件事上,她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一方,“你没经过别人允许就拿别人东西,就是小偷!”
眼见她的声音也大了起来,蒋景晨反而有些怕。
要是把阿秀那个疯婆子招来就不好了。
可就这样算了又觉没面子,只能不耐烦地摆手,“走走走!你不是一向上班积极么,怎么还赖着不走?”
她故意在“赖”字上加重语气,暗指陈大娟白吃白住。
陈大娟气红了眼睛,拿起帆布包就走。
都没叫蒋景明送。
蒋景晨还不放过,“装得倒挺像那么回事,抢男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道德不道德!动不动就教训别人,看着就烦!”
“你少说几句吧!小心你哥揍你!”蒋母不痛不痒地训了句,打着哈欠下楼。
三楼的白玉蓉可不知道楼下又小闹了一场,过了零点,才睡下。
次日,带着阿秀早早离开。
黄包车离开兴安坊时,躲在梧桐树后的蒋父朝一个吊儿郎当的闲汉使了个眼色,闲汉跟了上去。
蒋父目送黄包车离开,快步往家赶,直奔三楼。
可是,差点气吐血。
当年训练开锁技能时,他吃了不少苦头,别说弹子锁,就是保险箱上的密码锁,他都会开。
正是凭借这方面的特殊能力,才立了几次功,升为组长。
可眼前是什么?
竟然是华夏古老的“吉字锁”。
要只是简单的吉字锁,撬起来也方便,可这锁是复合锁。
除了锁眼,还有一圈文字,笔走游龙,一个都不认识!是典型的“古文密码”锁。
这他娘的怎么解???
锁并不大,也不结实,暴力撬,很快就能撬开。
可,那就明摆着告诉白玉蓉:有人进过她房间!
那贱人邪门得很,要是因为这个不依不饶召来警察就不好了。
不是怕和她撕破脸,而是自己的计划里就没这个环节!变数一多,成功率又会降低。
都不敢设想失败后上级会如何责罚。
可不撬锁的话,自己怎么进去?
爬阳台?
不是不行,只是那样的话很可能会被邻居看见。
毕竟是三楼,站在街上,抬头就能发现。
蒋父怄得想挠门。
臭女人,上辈子是筛子精吗?
为什么花头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