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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探险带回的丰硕成果,让曹家暂居的小院彻底变成了一个喧闹而充满咸腥气息的海货加工作坊。那半麻袋肥硕的鲍鱼,黑亮饱满的海参,还有色彩斑斓的石磺海螺和如同紫色绸缎般的鲜嫩紫菜,堆满了院角的阴凉处。

接下来的几天,全家总动员,都投入到了处理这些大海馈赠的忙碌中。李凤英和管彤彤是主力,她们坐在小马扎上,面前摆着大盆小盆。鲍鱼需要用特制的小铁铲仔细地从坚硬的壳里撬出肥厚的肉柱,力道轻了撬不动,重了又容易伤及软嫩的肉质。管彤彤心细手巧,很快掌握了诀窍,那完整的鲍鱼肉脱壳而出,颤巍巍,嫩生生,看着就喜人。李凤英则负责将撬出的鲍鱼肉用清澈的海水反复搓洗,去掉边角黑膜和粘液,一边洗一边啧啧称赞:“这海里的东西,长得是怪,可这肉是真肥实!”

曹云霞和青山也领了任务,负责处理那些石磺海螺。用根铁丝小心翼翼地捅出螺肉,去掉内脏,虽然弄得小手黏糊糊的,但两个孩子干得兴致勃勃,每弄好一个,就像得了宝贝似的放进干净的盆里。秀水则坐在铺了旧席子的地上,玩着那些形状奇特的空贝壳,自得其乐。

曹云飞也没闲着,他跟着王老海,重点学习如何处理最金贵的海参。这黑乎乎、长满肉刺的家伙,处理起来最是繁琐。先要用剪刀沿着腹部剪开,掏出内脏,清洗干净。然后便是最关键的水煮环节,火候和时间要掌握得恰到好处,煮轻了不易保存,煮过了则失去弹性和营养。最后,便是借着海边充足的阳光和通风,进行晾晒。王老海一边示范,一边讲解:“看这参刺,挺括了,这颜色,变深了,捏着硬邦邦的,这就晒到时候了。这东西,可是‘海里的人参’,补得很!”

曹云飞学得极其认真,他像当年在山里跟老猎人学习辨识草药、处理猎物一样,将每一个步骤、每一个要点都牢牢刻在心里。他意识到,这大海里的学问,丝毫不比老林子浅,甚至因其变幻莫测而更显深奥。每一种海产的习性、价值、加工方法,都是这片蓝色土地上生存的智慧。

这天清晨,东边的海平面才刚刚被染上一抹淡淡的橘红,曹云飞便如同在兴安岭家中一样,习惯性地早早醒来。海边的空气清冽而湿润,带着一股独有的咸腥。他披上外衣,轻轻带上院门,沿着寂静的海滩慢慢散步。黑云立刻摇着尾巴跟上,它对这片新的领地充满了无限好奇,不时追逐着被海浪推上沙滩的小螃蟹,或者对着空中盘旋的海鸥发出几声稚嫩的吠叫。

海滩上遍布着昨夜潮水留下的痕迹:形态各异的贝壳、翠绿的海藻、偶尔还有一两只搁浅的水母。曹云飞漫步其间,呼吸着带着凉意的海风,感受着脚下沙子的柔软,心中思绪万千。从山林到大海,这人生的转折如此巨大,却又仿佛水到渠成。他挂念着家里的参田,挂念着即将成婚的靳从起,更憧憬着未来可能拥有的、能驰骋于这片蔚蓝之上的渔船。

走着走着,他的目光被前方不远处沙滩上一个巨大的、隆起的黑影吸引。那黑影一动不动,但轮廓却不像礁石。曹云飞心中一紧,一种猎人的本能让他警惕起来,加快了脚步。靠近些,他才看清,那竟是一只体型极为硕大的海龟!这只海龟的背甲呈深沉的褐色,上面布满刀刻斧凿般的斑驳纹路,仿佛记录着无数岁月的风浪,直径怕是有将近一米,是个不折不扣的海洋老者。

然而,这位“老者”此刻的境况却令人揪心。它瘫软在沙滩上,似乎连抬起脖子的力气都没有了,脑袋无力地耷拉着,只有四肢偶尔极其微弱地划动一下。更触目惊心的是,它那本应光滑的背甲和粗壮的四肢上,密密麻麻地附着着层层叠叠的灰白色藤壶和贝类,像是披了一件沉重而丑陋的铠甲。尤其是它那布满褶皱的脖颈处,被一圈格外粗大的藤壶紧紧箍住,坚硬的壳缘已经深深嵌入了皮肉之中,磨破了表皮,渗出暗红色的血渍,周围红肿不堪。海龟的眼睛半闭着,眼神浑浊而黯淡,当曹云飞靠近时,它似乎有所察觉,极艰难地转动了一下眼珠,那目光中竟流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疲惫,甚至还有一丝……近似于人类的哀求。

曹云飞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他蹲下身,伸出手,极轻极缓地抚摸着海龟冰凉而粗糙的背甲。那上面附着的藤壶硌着他的手心,也硌着他的心。他想起了前世,在那个风雪肆虐的林场工棚里,自己饥寒交迫、奄奄一息时,是否也曾用这样绝望的眼神望向过窗外?生命,无论强大还是柔弱,在面临绝境时,那份对生的渴望,是如此卑微而又如此强烈地相通。

黑云也凑了过来,它没有像对待陌生动物那样吠叫,而是用湿凉的鼻子小心地嗅了嗅海龟的爪子,然后抬起头,看看曹云飞,又看看海龟,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带着困惑和同情的呜咽声。通人性的猎犬,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只古老生物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老伙计,你这是遭了大罪了……”曹云飞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被海浪声淹没。他清楚地知道,这些附生的藤壶会不断加重海龟的负担,消耗它本就不多的体力,阻碍它游动和觅食,最终的结果,就是在这片它赖以生存的大海边,活活被累死、饿死,或者成为其他掠食者的目标。这是一种缓慢而残酷的死亡。

没有任何犹豫,曹云飞立刻行动起来。他迅速解下始终随身携带的那把老猎刀——这把刀陪他经历过山林的无数风险,此刻又要在这海滩上履行救助的使命。他选择了一个合适的角度,用锋利而坚韧的刀尖,小心翼翼地开始撬刮那些牢牢附着在龟甲上的藤壶和贝类。

这是一个极其需要耐心和技巧的精细活。这些海洋附着生物为了抵抗海浪冲刷,吸附得异常牢固。曹云飞必须全神贯注,力道要恰到好处,既要将藤壶连根撬起,又不能伤及海龟本身的甲壳,尤其是脖颈处那片血肉模糊的地方,更是要十二万分的小心,生怕刀刃划破脆弱的皮肤或血管。他的动作轻柔而稳定,就像一位技艺精湛的工匠在修复一件珍贵的古董,又像在山林中为受伤的伙伴处理伤口,充满了专注与敬畏。

汗水很快从他的额角渗出,顺着脸颊滑落。一些生长在背甲中央、吸附力相对较弱的藤壶,被他比较顺利地成片撬下,露出下面原本的甲壳颜色。但那些长在甲片缝隙里、以及紧紧箍住脖颈的“顽固分子”,则需要他付出更多的耐心。他时而用刀尖细细地剔,时而用刀背轻轻地敲震,寻找着最微小的突破口。

令人惊异的是,那只海龟似乎完全明白这个陌生的人类正在试图帮助它。起初,当冰凉的刀尖触及身体时,它本能地紧张了一下,将头和四肢微微缩回壳内。但很快,或许是感受到了曹云飞动作中毫无恶意的温柔,它竟然慢慢地放松下来,甚至极其配合地,在曹云飞清理脖颈处藤壶时,微微侧了侧脑袋,将受伤最重的那一面更多地暴露出来。

这一刻,人与龟之间,仿佛建立起了一种无声的、跨越物种的信任与默契。海浪依旧不知疲倦地拍打着沙滩,哗啦哗啦,像是在为这寂静的救助行动伴奏。

足足花了近一个时辰,曹云飞才终于将海龟身上大块的、特别是那些要害部位的藤壶清理干净。当最后一块紧箍在脖颈上的坚硬藤壶被他用巧劲撬下时,他甚至能感觉到海龟的脖颈肌肉明显地松弛了一下,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如释重负般的喘息。曹云飞又赶紧跑到海边,用自己的帽子当作水瓢,一次又一次地舀来干净的海水,轻轻地冲洗海龟背甲上残留的碎屑和脖颈处那道深深的、仍在渗血的伤痕。

做完这一切,曹云飞累得几乎虚脱,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沙滩上,大口地喘着气。再看那只海龟,仿佛真的卸下了千斤重担,它尝试着划动四肢,原本绵软无力的动作变得有了些力气,那颗一直耷拉着的脑袋,也终于缓缓地、坚定地抬了起来。它转动脖颈,虽然动作还有些僵硬迟缓,但那双原本浑浊的眼睛,此刻却清亮了许多,它转过头,深深地、久久地凝视着曹云飞。

那眼神极其复杂,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激,甚至……还有一种超越了当下情境的、深邃的意味,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然后,它调转方向,开始用恢复了些许气力的四肢,一下一下,坚定而缓慢地向着那片蔚蓝的、生养它却也差点吞噬它的大海爬去。

它的动作起初还有些笨拙,沙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拖痕。但每当海浪涌上来,漫过它的身体时,它的动作就似乎更顺畅一分。终于,在一个较大的浪头打来时,它顺势向前一冲,整个身体被海水完全拥抱,沉入了水下。曹云飞的心跟着一紧,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片水面。片刻之后,在离岸十几米远的地方,海龟那熟悉的背脊浮出了水面。它再次回过头,朝着曹云飞所在的方向,昂起头,停顿了数秒,仿佛在做最后的告别,随后便摆动强健的四肢,优雅地划开水面,向着海洋深处游去,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那片无垠的蔚蓝之中。

曹云飞一直目送着它消失在天水相接之处,心中充满了难以言表的舒畅和一种奇异的平静。这种感受,与他猎获一头巨大野兽时的兴奋和成就感截然不同。那是一种源于生命本身被挽救、被尊重的深层慰藉,仿佛自己的灵魂也在这一次救助中得到了洗涤和升华。他深深体会到,有时候,给予生命机会,远比夺取生命,更能让人感受到与这天地自然的深刻连接。

回到住处,他把这段奇特的经历当作一早的趣事讲给了家人听。李凤英听后,双手合十,连声念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下这么个通灵性的老龟,更是天大的功德!云飞,你这是积了大德了!”管彤彤也觉得这事十分神奇,看着丈夫的眼神多了几分柔和与钦佩,她轻声叮嘱:“看来这海边灵性东西多,你往后走动,可得多加几分小心,也多存几分善念。”

然而,真正的神奇,或者说,让整个望海坨渔村都为之轰动的事情,发生在三天之后。

那天,天气晴好,海面风平浪静。曹云飞和陈卫国再次驾着那条小摇橹船,打算去距离岸边更远一些、水深流急的海域试试运气,看能不能钓到一些价值更高的鱼类。船儿晃晃悠悠地驶出海湾,湛蓝的海水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金光。

曹云飞像往常一样,挂好海蚯蚓做的鱼饵,将鱼线抛入深邃的海水中。鱼线迅速下沉,他手持线板,感受着来自水下世界的宁静。然而,这一次,鱼钩沉底后没多久,他手中的鱼线就传来一股完全不同以往的、极其凶猛霸道的下拉力!那力量之大,猝不及防,差点将线板从他手中拽脱!

“有东西!大家伙!”曹云飞心头一凛,立刻低喝一声,双臂肌肉瞬间绷紧,死死握住线板。

陈卫国闻声看来,只见曹云飞手中的尼龙线被绷得笔直,发出令人牙酸的“嗡嗡”声,甚至能看到细密的水珠从紧绷的线上被甩出。他经验丰富,一看这架势就兴奋地喊道:“我的娘!绝对是条大货!曹大哥,稳住!千万别跟它硬来,顺着劲儿溜它!”

曹云飞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猎人与生俱来的、想要立刻征服猎物的冲动。他回想起王老海的教诲,也运用起自己在山林里与大型猎物周旋的经验。他放松手臂,不再试图强行收线,而是通过手腕巧妙的松紧变化,像驯服一匹烈马一样,时而放任鱼线被拖动,时而轻轻带紧,消耗着水下那未知巨物的体力。这是一场纯粹的力量与意志的较量,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后背。

这场无声的搏斗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曹云飞感觉自己的手臂都快不是自己的了。终于,水下的挣扎力量开始减弱。他抓住机会,开始缓缓地、稳健地收线。陈卫国也凑过来帮忙。随着鱼线一点点收回,一个巨大的、金黄色的影子渐渐在清澈的海水中显现。

当那条鱼最终被拖出水面,落在船板上时,连见多识广的陈卫国都惊得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一条他从未见过的、体型硕大无比的鱼!通体闪烁着金黄色的光泽,尤其是一张阔嘴,嘴唇是耀眼的金黄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黄……黄唇鱼!是黄唇鱼!老天爷!这么大个儿的黄唇鱼!”陈卫国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曹大哥!你这运气……不,你这……神了!这鱼罕见得很,值老鼻子钱了!”

曹云飞也看着这条还在船板上奋力扑腾、散发着奇异光彩的大鱼,心中震惊不已。这鱼的卖相和价值,显然远超他的预期。

但,让他们更加目瞪口呆、几乎怀疑自己眼睛的事情,紧接着发生了!

就在这条罕见的黄唇鱼被钓起之后,原本平静的周围海面,仿佛被投入了一块巨大的石头,瞬间“沸腾”了起来!只见无数银光闪闪的、身体流线型的鱼儿成群结队地跃出水面,数量之多,密度之大,几乎将他们的小船团团围住!阳光照射下,那一片海域银光跳跃,噼啪作响,景象壮观得令人窒息!

“是鲅鱼!是鲅鱼群!我的天爷!这么大的鲅鱼群!我打渔十几年都没见过!”陈卫国已经顾不上那条珍贵的黄唇鱼了,他手忙脚乱地抓起船舱里的渔网,声音因为极度的兴奋而颤抖,“快!曹大哥!帮忙!下网!快下网!老天爷送鱼来了!”

曹云飞也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压下心中的狂跳,协助陈卫国将那盘沉重的渔网奋力撒向鱼群最密集的地方。网片在空中散开,如同一条灰色的巨龙,落入水中。这一网下去,两人立刻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沉甸甸的拉力从网纲上传来,小船都被拽得明显倾斜了一下!

“满了!肯定满了!”陈卫国兴奋地大喊。两人合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渔网缓缓拖回船上。网口一出水,里面全是活蹦乱跳、个头匀称、鳞片闪着银光的鲅鱼!密密麻麻,挤在一起,怕是有上百斤!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在接下来的大半天里,他们的小船仿佛被幸运之神格外眷顾,或者说,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指引着,各种鱼群络绎不绝地出现在他们周围。一网下去,往往是沉甸甸的收获。除了鲅鱼,还有成群的黄花鱼、色泽鲜艳的红加吉鱼,甚至还有几条肥美的海鲈鱼。小船的船舱很快就被鱼获填满,最后连甲板上都堆了不少,再也装不下了,他们不得不提前结束这次出海,满载着几乎要溢出来的收获返航。

当小船驶回望海坨的小码头时,那堆积如山的鱼获立刻引起了整个渔村的轰动。渔民们纷纷围拢过来,看着那满船活蹦乱跳的鲜鱼,尤其是那条被单独放在木盆里、金光闪闪的黄唇鱼,个个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和羡慕。

老支书王老海闻讯也赶了过来,他绕着船走了一圈,仔细看了看那些鱼,尤其是那条黄唇鱼,然后抬起眼,目光深邃地看向虽然疲惫但眼神明亮的曹云飞,缓缓地、意味深长地捋着胡子说道:“云飞啊……这事儿……可真有点邪乎了啊。咱这望海坨的老少爷们,祖祖辈辈在这片海上讨生活,啥样的鱼汛没见过?可像今儿个这样,鱼群像是认准了你们的船,自个儿往上凑的稀罕事……老汉我活了大几十年,还是头一遭亲眼见着。”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神秘和敬畏:“怕不是……真跟你前几天救下的那只老龟,有啥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

这话如同一道闪电,瞬间点醒了曹云飞和在场的所有人。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再次聚焦到曹云飞身上,想起了几天前他在海滩上救助那只巨大海龟的事情。两件事在时间上如此接近,结果又如此神奇地呼应,让人不得不产生联想。

“老人们古话都说,千年王八万年龟,那大海龟是龙宫里的丞相,通灵性的!”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渔民喃喃道,“你救了它的命,它这是……这是在报答你的恩情,给你领路送鱼来了!”

“海神姑爷!曹兄弟这是被海神爷看上了啊!”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这个带着几分敬畏和戏谑的称呼,迅速在渔民中间传开了。大家看着曹云飞的眼神,充满了惊奇、羡慕,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这个从大山里来的年轻人,不仅有着高超的狩猎本领,竟然还得到了大海如此不可思议的眷顾!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的海鸥,迅速传遍了小小的渔村,也传回了曹家人暂住的小院。李凤英双手合十,对着大海的方向连连鞠躬。管彤彤看着丈夫,眼中异彩连连,心中充满了自豪与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曹云霞和青山更是把父亲当成了故事里的大英雄。

曹云飞自己,对于“海神姑爷”这种说法,只是报以憨厚的一笑,并未全然相信这些玄妙的传说。他更愿意将其归结为一种巧合,或者是对海洋规律某种未知的契合。但是,他内心深处坚定地相信一点:无论在山林还是大海,对生命保持最大的敬畏和善意,尊重自然的规律,总归是不会有错的。这次奇迹般的丰收,不仅极大地缓解了他们此行盘缠上的压力,更重要的是,它仿佛是大海对他这个外来者的一种无声的、却无比隆重的接纳仪式。

当晚,曹云飞站在院中,望着远处月光下波光粼粼的大海,心中潮涌澎湃。那条金光闪闪的黄唇鱼和满舱的收获,在他眼中,不仅仅是财富,更是一种象征,一种认可。他仿佛看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能够自由航行在这片蔚蓝之上的渔船,正从那波光尽头,缓缓向他驶来。那个关于海洋的梦想,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晰、这般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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