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钟声仿佛还在耳畔回荡,晨光熹微中,空气凛冽却洁净。仁王雅治和信子穿着厚重的羽织,手牵手走在前往神社参拜的路上。信子的鼻尖被冻得微微发红,呼出的气息化作白雾,但她紧紧挨着仁王,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心里满是对新一年的宁静期待。
神社内早已人头攒动,洋溢着新年的喜庆气氛。两人随着人流,虔诚地进行参拜。摇铃,鞠躬,拍手,合十许愿。
信子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柔和的阴影。她在心中无比虔诚地默念:「神明大人,请保佑雅治新的一年身体健康,打网球时不要受伤,事业顺利,每天都能够开开心心的。」她满心满眼,想的都是身旁这个人的福祉,甚至忘了为自己祈求一句。
与此同时,仁王雅治也微微垂着眼睑。在外人看来,欺诈师或许不信这些,但他此刻的神情却异常专注。他心中默念的却是:「puri~ 拜托了,让我家这个迷糊太太新的一年里,少迷点路,少摔几跤,每天都平平安安,继续这样傻乎乎地笑下去就好。」他甚至在心底补充了一句,「如果可能,让她那个总是算错零钱的毛病也改改就更好了。」
两人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相视一笑。
“许了什么愿?”仁王习惯性地逗她。
信子脸一红,低下头:“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puri~不说我也知道。”仁王挑眉,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才怪!”信子小声反驳,心里却甜甜的,猜想雅治的愿望一定和网球有关。
参拜完毕,他们去求了御守。信子认真地挑选了一个深蓝色的、绣着“必胜”字样的御守,递给仁王:“给,雅治,比赛加油。”
仁王接过,指尖在她手心里轻轻挠了一下,看着她瞬间脸红,才笑着收好。然后,他拿过一个粉白色的、绣着“安产”和“健康”字样的御守,塞进信子手里。
“诶?这个……”信子看着御守上的字样,脸颊更红了。
“提前准备着,总没错。”仁王语气自然,狐狸眼里却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看得信子耳根都烧了起来。
接着是抽签环节。信子有些紧张地摇晃着签筒,掉出一支签。她捡起来,紧张地翻开——「吉」。她立刻松了口气,脸上绽开安心的笑容,像个小孩子一样把签文展示给仁王看:“雅治,是吉耶!”
仁王看着她容易满足的样子,揉了揉她的头发,自己也随手抽了一支——也是「吉」。
“看来新的一年,我们都会很顺利呢,puri~”他将签文折好,准备带回去。
最后,他们一起将去年的旧御守挂在神社指定的地方。看着那些承载着过去一年祈愿的御守随风轻轻摆动,信子心里有种告别过去、开启新章的仪式感。
回家的路上,晨光越来越亮,积雪开始融化,滴答作响。
“信子。”仁王忽然开口。
“嗯?”
“新的一年,也请多指教了。”他的声音在冬日清新的空气里,显得格外清晰和温柔。
信子停下脚步,转过身,仰头看着他被朝阳勾勒出金色轮廓的侧脸,用力点头,笑容灿烂:“嗯!我才是,要请雅治多多指教!”
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两人紧握的手上,也照亮了前方延伸的路。他们为彼此祈求了福祉,却不知那份最珍贵的福祉——彼此的陪伴与爱——早已紧握在手中,无需神明赐予,也将伴随他们,走过接下来无数个春夏秋冬。
新年的初诣,在无声的默契与温暖的陪伴中结束,也为新的一年,写下了充满希望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