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炮那张被顾超改造过的脸，效果持续了不到半天——这哥们下午又忍不住蹲门口为逝去的爱情默哀，风吹日晒加上泪水冲刷，很快又被打回原形。
但顾超却从中看到了巨大的商机。
连李炮这种榆木疙瘩都能被短暂地拯救一下，那大院乃至整个红星街道，得有多少“潜在客户”啊！尤其是那些怀春的少女、恨嫁的姑娘，还有那些嘴上不说、心里却羡慕顾超皮肤变好的大婶小媳妇们。
说干就干！顾超翻箱倒柜，找出原主藏着的几毛钱“私房钱”，又忍痛用所剩无几的美妆点数兑换了一盒凡士林、一小瓶甘油和几包最便宜的雪花膏试用装。
【美妆点数：15点。宿主，省着点花啊！】系统小美发出贴心提示。
“放心，这叫投资！”顾超信心满满。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他就溜达到离家两条街的一个僻静小胡同口——这里靠近纺织厂女工宿舍，人流量大又相对隐蔽，是摆摊的“风水宝地”。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洗得发白的布，往地上一铺，然后把他的“商品”小心翼翼地摆上去：一小盒凡士林，一小瓶甘油，几包雪花膏，还有一小罐蛤蜊油。
旁边还用木炭在一块纸板上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超’级变美，三分钱体验！”
寒酸，极其寒酸。但顾超一点也不慌，他拿出一个小马扎坐下，开始等待他的第一位顾客。
清晨上班的女工们三三两两地走过，大多好奇地瞥一眼这个小摊，但没人停下脚步。毕竟，一个大男人摆摊卖擦脸油，怎么看怎么奇怪。
顾超也不急，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即兴发挥：
“哎！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三分钱，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却能买来水润光滑的脸庞，买来那意中人的青睐目光！”
“纺织厂的姐妹们看过来！机器轰隆隆，皮肤干绷绷！凡士林一抹，水润一整天！”
“雪花膏一擦，对象回家夸！”
他这套说辞新鲜又直击痛点，还真有几个下夜班的女工停下了脚步，好奇地围观。
“你这玩意儿真有用？”一个脸上有些干燥起皮的姑娘犹豫地问。
“妹妹呀，您看我！”顾超把脸一扬，晨曦照在他光滑细腻的皮肤上，仿佛自带高光。
“实打实的效果！以前我跟那些大糙老爷们没有啥区别，甚至更粗糙。现在呢？您自己看！”
那姑娘对比了一下顾超和路过的工人们，这脸真的天壤之别，明显心动了：“那……三分钱真能试？”
“童叟无欺！不满意不要钱！”顾超拍着胸脯。
姑娘掏出三分钱，小心翼翼地挖了一点雪花膏涂在手背上，轻轻揉开。一股淡淡的香气散开，皮肤瞬间滋润了不少。
“哎！真的挺润的！”她惊喜道。
【叮！获得真心赞美，美妆点数+1！】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后面的人就大胆多了。很快，几个女工都掏出三分钱尝试了一下。虽然没人当场买走商品（毕竟太贵），但“超级变美”小摊的名声算是打出去了。
顾超一边收着零钱，一边听着脑海里不断响起的“+1”提示音，心里乐开了花。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谁让你在这儿摆摊的？”
顾超心里一咯噔，抬头一看——果然是姜澜。
姜副主任今天没穿制服，穿着一件半旧的工装，但那股严肃冷硬的气场一点没减。他皱着眉头，看着地上寒酸的小摊和围着的几个女工。
“姜、姜主任...”顾超立马站起来，脑子飞速运转，“我这是...响应号召，自主创业！解决待业青年就业问题！”
“投机倒把？”姜澜挑眉，语气听不出喜怒。
“这哪能呢！”顾超赶紧赔笑，“我就是给街坊邻居们提供一点……呃……生活必需品！改善大家的精神面貌！这也是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一部分嘛！”他把自己刚听来的词都往上拽。
姜澜的目光扫过那些廉价护肤品，又落回顾超那张写满“真诚”的脸上。不知怎的，他看到顾超为了几分钱努力吆喝的样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这里不行，”姜澜的声音放缓了一些，“影响市容，也妨碍交通。”
顾超的心沉了下去。
却听姜澜继续道：“街道办后面有个小院，平时堆杂物的，你可以去那儿试试。不过...”他顿了顿，“别太张扬。”
顾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难道是...官方许可？还是特殊照顾？
【叮！目标人物提供帮助，心动值+5！当前好感度：27\/100。备注：铁面副主任竟然为你开后门啦！】
“谢谢姜主任！太感谢了！”顾超激动得差点想给姜澜一个拥抱，但及时刹住了车，“我一定遵纪守法，低调做人！”
姜澜看着顾超亮晶晶的眼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嗯了一声，转身走了。只是那脚步，似乎比平时轻快了一点。
顾超美滋滋地收拾起他的小摊，感觉前途一片光明。
刚把东西包好，就看到宋桂芬吭哧吭哧地跑过来，脸上红扑扑的：“超、超哥！听说你这儿有能让脸变好看的东西？能、能让我试试吗？我……我想让炮哥多看我两眼……”她的声音越说越小。
顾超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又想起那个还在门口哀悼爱情的傻表弟，唉，这皮肤状态确实很般配啊，忽然觉得，除了他的美妆大业，或许还能兼职当个红娘？
“没问题！”顾超一拍胸脯，“桂芬妹子，包在我身上！保证让李炮那小子后悔当初瞎了眼！”
他的“超”级变美事业，终于开始要走上正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