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老,就是这小子,残杀我们的弟子,还出言不逊。只可惜小侄不是他的对手,与他理论反而被他打伤!”
岳少白望着嬴弈添油加醋道。
那白长老望向嬴弈沉声道:“小子,你是谁?竟敢在我摧云城闹事?”
“嬴某受邀来此参会,你们摧云城就是这样待客的?难怪是魔道之属,永远上不了台面!”
“你竟敢出言无状,看来老夫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看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了?”
这白长老修为在归虚中期,他口中说着话,气势骤然攀升掌心凝聚出犹如实质的煞气凌空向嬴弈袭来。
“不过如此!”
嬴弈哂笑,切换冰系真气,一掌击出,真气在空中相撞,而后扩散开来,冰霜之息,血煞之气四散弥漫,一旁看热闹的人群霎时被吞没,不少修为低的当场吐血跌飞,狼狈无比。
真气散去,白长老嘴角溢血惊骇的望着他:“你一个聚元实力这么强?竟然还有寒冰真气?”
“这不是你能知道的,念在柳兄的面子上,饶你不死,现在,嬴某有资格进去了吗?”
“有,有,当然有!”白长老忙不迭的答应。
“何人敢在摧云城生事?”
一个清越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一个容貌英俊,身材高大的青年带着几名随从缓缓从门内出来。
不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么?这打了老的来了小的是怎么回事?
“长情少爷,您来了。”
白长老和岳少白对这位长情少爷躬身行礼,态度极为恭敬。
嬴弈好奇的打量眼前的这位长情少爷,此人年纪和自己相仿,但气度沉凝,修为已到了归虚后期。
那长情少爷也在打量着嬴弈,目光在他腰间的青凤佩上停留了许久才道:“在下殷长情,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无名之辈,姓名不足挂齿,说出来没得辱没殷公子清听。”嬴弈拱手一礼笑道。
殷长情笑了笑对此并不在意,望着他腰间的玉佩道:“这枚玉佩看起来不似凡物,可否借殷某一观?”
“此物乃是在下一位朋友相赠,极为贵重,请恕在下无法从命。”嬴弈笑了笑望着殷长情淡淡道。
殷长情面色一变语声转冷:“兄台这般行径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
“长情少爷,别和他多说了,此人浑身都透露着古怪,还请出手擒下此人。”岳少白目光怨毒的望着嬴弈厉声道。
“长情少爷,请出手吧!”
“你们如此对待受邀参会之人,如此行径可是待客之道?”谢濯潆蹙着绣眉,眼神冰冷的望着殷长情三人,目中杀气弥漫。
“阁下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莫非别有居心?”白长老望着嬴弈厉声喝问。
“既然如此,长情得罪了!”
殷长情说罢手中折扇‘唰’的一收向嬴弈胸前点来,折扇前方真气凝聚,形成尺许长的剑锋。他出手极快,眨眼间便到了嬴弈胸前。
嬴弈匆忙间闪身躲过,殷长情折扇‘唰’的展开扇缘向嬴弈咽喉横切。
嬴弈皱眉,这些用折扇的都是这些招数吗?心中腹诽,切换阴性真气,一掌击出,殷长情折扇竖起用扇面抵挡,却还是被震退了三步,张口吐血。
嬴弈不会再给他机会,手捏剑诀,剑气汇聚,向前刺出,无数气剑喷涌而出,殷长情身形闪动,不断抵挡,奈何气剑又多又快,很快便落入下风。
嬴弈对此人印象不错,不想太伤他的面子,索性见好就收,拱手一礼笑道:“承让了。”
殷长情面色阵青阵白,呆立良久才黯然道:“兄台好手段,是我败了。”
嬴弈取出当初获救时柳静仪给的那枚令牌递给殷长情:“嬴某的确是受邀前来,这枚令牌可能证明嬴某的身份?”
殷长情面色大变,拿着黑云令翻来覆去的看,惊讶的望着嬴弈不住的打量。
“想不到兄台竟然持有黑云令,自是本门贵客,反倒是在下唐突了,请!”殷长情把黑云令递还给嬴弈,潇洒的拱手行礼,做了个请的手势,引嬴弈三人入内。
走在摧云城内,望着城墙内的房屋和远处的宫殿,嬴弈莫名其妙有种熟悉的感觉。
殷长情带着嬴弈三人经过一处路口,转向一条宽阔的大路时嬴弈猛地灵光一闪,这不是神龙城么?
只是规模比神龙城小了数百倍而已。
“殷兄,这摧云城的建筑布局是筑城时便定下的么?”
殷长情点点头笑道:“不错,柳氏先祖仿照神龙城而建。”
“原来如此,想不到摧云城竟有如此规模,真是令人敬佩。”
“兄台过奖了。”
“殷兄,摧云城有一位名叫柳敬义的弟子,不知殷兄可知晓此人?”
殷长情浑身一震,面色古怪犹豫片刻才道:“不知兄台和此人是什么关系?”
“只是普通朋友,他半月前被一位夫人接走,故而在下才有此一问。”
“原来如此,兄台大可放心,这位柳敬义只是被禁足,并未受到重罚,你不必挂碍,明日便可见到他。”
“如此甚好,在下只是担心柳兄因为我而受罚,若真是如此,可就教在下惭愧不堪了”
“好说,好说。”殷长情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嬴弈听说柳敬义只是禁足,没有受到重罚也放下心来。
说话间,殷长情带着三人来到一处精致的房屋前,笑道:“就先委屈三位暂住在这处别院。”
“殷兄客气了。”嬴弈笑道。
“那长情就不打扰兄台休息了,告辞!”殷长情拱手一礼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身道:“兄台,你腰间的玉佩在摧云城内还是不要轻易示人的好,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多谢殷兄提醒。”嬴弈笑着还礼,殷长情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这位长情兄为人倒是光明磊落,不似那般奸狡之人,倒是可以结交一番。”嬴弈望着殷长情的背影称赞。
“小师叔,你这交友眼光太差了吧,那等无聊透顶的公子有什么可结交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如今你处境艰难,师弟,你还是谨慎点的好。”谢濯潆淡淡说了一句,带头进了屋内。
这座别院占地很大,房间众多,瑶月兴高采烈的选了一间,谢濯潆和嬴弈自然的选了相邻的两间。
这段时日相处,嬴弈和谢濯潆频繁的使用双修功法,谢濯潆的修为大幅增长,距离突破归虚巅峰也只差一线。
嬴弈修为无法再提升,只能靠打坐凝练真气,不过好在双修时谢濯潆有意渡来的真气,极大的充盈了他的气海,两人修行的是同样的功法,真气同源,完全没有任何隐患。
嬴弈的心法练到了第六重,却因为真气不足无法再突破,只好作罢。
经过一夜的打坐,次日一早,嬴弈从入定中醒来,相邻的房内传来剧烈的真气波动,不多时,谢濯潆走了出来,修为已经突破归虚巅峰。
“恭喜师姐,突破归虚巅峰。”
谢濯潆面颊微红,低声道:“贫嘴。”
“小师叔,早呀。”
“咱们去城主大殿,也该拜会一下这位城主了。”嬴弈笑着向外行去,谢濯潆和瑶月跟在他身后。
“不知这次大会,嫣然会不会来。”嬴弈的心中又升起了几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