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儿……珩儿……,我也是被晋王所迫啊,他……我若不从了他,他就要对宝玉下手,只要你不把那丑事抖出去,你让我做什么都成,你尽管……”。
“好!那你听好!贾家……有我想要之人,女人……”。李珩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夫人,心里却觉得,此刻自己确实又白又大……不是,是又渣又无耻!对,刚才那话是鹰叔说的,一定是!
“女……人?是二丫头?还是三丫头?不是?”王夫人似乎看到了希望,却又见他摇了摇头。
“那是……云丫头?也不是?”王夫人看着他摇头不语,心里有些着急。
“我记起来了,你是想要金钏玉钏两个?好,我……”。王夫人还真记得挺清楚,当初他离开贾府时,确实是想把金钏姐俩要去的,可现在他竟然摇头?
“行了,别猜了!要再猜下去,你快又要猜到你自己身上了!”李珩彻底没了兴趣。
“是……凤……凤丫头?”王夫人猛然想起,府里下人们已经私下在传,说凤丫头和这个恶魔不清不白,当日凤丫头去他桃花山住了一夜,第二日回府时,腿都不会打弯了,难道……他真是想要凤丫头?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逼着琏儿跟凤丫头和离吧?
“哼!听清楚!本侯要的是李纨!你那位守寡的长媳!她是个可怜人儿。年纪轻轻便枯守空闺,又无子嗣傍身,白白磋磨了青春。你心如蛇蝎,无恩德待她,不如……放她一条生路?你设法,让贾家……最好是你丈夫点头,写下一纸书信交给官府,理由要冠冕堂皇,体体面面、风风光光地把她送出贾府门墙,允她……另行婚嫁。此事若成,你在香积寺的那点烂事儿,本侯便让它烂在泥里。如何?”李珩可不敢再让她猜下去了!一会儿二丫头三姑娘,一会儿云丫头,凤丫头的,我就不能……都要?不!我得都要!必须都要,一个都不能少!
王夫人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震惊!原来……原来李珩打的是李纨的主意!那个守节贞静、几乎让人遗忘在角落里的寡妇儿媳!她瞬间明白了李珩的用心。她要走李纨,无疑等于说贾府再无贞洁……。可……不是说他跟凤丫头两个私通的么?怎么转眼就惦记上了李纨?那李纨自己知不知道……。
此刻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哪里还有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也容不得她多想。只要能保住那要命的秘密不被捅破,莫说一个李纨,就是让她去杀人放火,她此刻恐怕也会答应!不然,她又怎会不要脸面,自己当着她的面前宽衣解带?
好!我……我……我答应!定设法让你如愿!”王夫人如蒙大赦,站起身来,只想立刻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地方。
“慢着!如今已是十月,年关之前!若年关之前李纨还在贾府……本侯会在年关当日,带着韩尚书登门拜访老太太和……政老爷!”李珩可没想给她拖延的机会。
“我……珠儿家的一向恭谨妥当,我总不能无端赶她出府吧?若是那般,老太太和老爷岂能答应……”。王夫人实在挑不出李纨的短处啊。
“呵呵……这不难!她自然是个极好的,可你们贾府……那几个男丁却没一个好的!若是宝玉觊觎他嫂子,或者……大老爷贼心不死……。老太太和政老爷,会觉得你是为贾家声誉着想……。”李珩算是给她指点了一条明路
“我……我知道了!好!我……应你!日后……再也不与你作对,你……。”王夫人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吐出这句话。
“呵呵……”李珩看着她这副摇尾乞怜的模样,发出一阵低沉而充满恶意的笑声。他没有立刻放人,反而对着门外扬声唤道:“雪团儿——”。
王夫人愕然抬头,脸色猛然一变。只见那个生的一张娃娃脸,透着骨子鬼机灵劲儿的小丫头,迈着优雅的步子,提着方才被李珩扔出去的她那件外裳,从门外跨了进来。将那件衣裳径扔到了她面前,然后仰起小脑袋,一双宝石般的碧眼好奇地看着李珩。她先前……分明就一直在门外候着?那她和他之前的话……。
“太太的衣裳,让这小东西给你捡回来了。”李珩语气带着十足的戏谑和侮辱,仿佛在说:“你拼命要保住的体面,我能给你撕掉,也能送还给你!”
王夫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羞愤得恨不能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刚想伸手去抓那件沾了尘土和猫口水的衣裳,眼角余光却猛地瞥见书房一侧那厚重的锦缎帐幔,无声地动了一下!
紧接着,三个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从帐幔后娉娉婷婷地走了出来!
为首一人身着鹅黄色宫装,身姿高挑,眉目如画却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冷冽:“奴婢冯小青!原在宫中侍奉。”教坊司也属内宫管辖,这话也没错。
她身旁一位穿着水绿襦裙的,容颜娇美,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奴婢秦玉儿,奉陛下恩旨,侯爷抬爱,出宫侍奉靖安侯身边为奴。”
而最后一位,身着藕荷色衣裙,气质娴雅端庄,眉宇间却隐含锐利。“妾身邓氏,小名儿太妙,本是清河郡公后人,宫中秀女,蒙陛下恩旨,侍奉在靖安侯身边,宫里时,与贤妃娘娘也算的是相熟的。”
这三位……竟都是从宫里放出来的!竟全都在这靖安侯府!竟都躲在帐后?难不成……。有她们为证,自己怕是再也说不清今日之事,主动宽衣解带,“卖”儿媳……。李珩这是又给他挖了个坑啊?这个混账,他分明是要彻底把她钉死在耻辱柱上!王夫人知道,不说香积寺那桩丑事,就单单今日所为,若是传扬出去,也足以使自己身败名裂,万死难赎!李珩……只怕自己这辈子都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了。
“我……”。
“太太,还是穿好衣服回去吧!哦,对了,以后,莫要再这般自我感觉迷人……虽然,太太风韵犹存,但,莫说本侯,便是我府里马夫……只怕也不喜肮脏之躯!”。
“噗……”。王夫人实在没忍住,硬是喷了口血出来!他太羞辱人了!肮脏之躯?我……脏?李景岳!“你这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王夫人又是一个没忍住,直接哭嚎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