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金丹眼睛更亮了。
鄢以沫飘上天空,试着感受了下自己身体。
法力澎湃无匹,似是无边无际,前面金丹受的那些伤,居然在晋升时也痊愈了,她只觉得自己现在再面对那个元婴,根本不会再躲,直接飞剑过去,就能把那元婴杀死。
哪怕她现在刚晋升不久,境界还稍有不稳。
她微一笑,望向燕州方向,稍皱了下眉道:“也不知燕州现在情况如何了。”
两金丹还没说话,鄢以沫就向前飞去,嘴上说道:“情势不等人,边走边说。”
两金丹哪敢反对,急忙跟着她向前飞去。
离着鄢以沫有半丈左右距离,其中一金丹说道:“鄢长老您被困之前,燕州城门就被妖兽攻破了,后面……”
鄢以沫眉头又是一皱,手里现出那个铜铃道:“当时我被这铃困住,在铃里我神念六识都被屏蔽,不知道外面的事,为何我脱困时,那元婴修士居然肉身全毁,那黑鸟妖身负重伤差点死了?”
那金丹长叹了一声道:“那个叫楼煜的拘邪使真的是有大智,更有大义啊!”
听到说楼煜,鄢以沫愣了下,停在空中望着那金丹问道:“什么意思?”
那金丹道:“当时我们俩见您被困,对方三个八级妖兽,还有一个元婴,为保存实力,我们借手里的天遁符和隐身符脱身,远远就看到那白银使跃了下去,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然后他把那大炸弹就掏了出来给那元婴看。”
他把他远远看到的情况跟鄢以沫说了,自然,楼煜被炸得成了肉渣也说了。
鄢以沫听着,人呆立在空中半天也没有动作。
现在她才明白,为何自己被困住时,突然间又脱困了,而且出来时,那元婴修士的元婴脱体而出后那么浑浑噩噩,那黑鸟妖重伤躺在边上,原来都是楼煜牺牲了自己造成的。
一语成谶,楼煜真的牺牲了自己,然后救了她这金丹长老,不,现在是元婴老祖了。
没有楼煜,别说升元婴,只怕现在金丹和精血都被妖兽炼化了。
她突然间有种想哭的想法,从她很小开始修仙后,她一直极其淡然,别说哭了,连哭的想法都从没有过,但现在她却觉得自己眼里有什么流了下来。
她法力运转,眼里流下的眼泪还没流下来就被法力蒸干了,她抬着头,望向燕州方向,没让自己发红的眼睛让两个金丹看到。
元婴老祖不能因情而流泪,他们须太上忘情方能成其高深境界。
那个叫楼煜的凡人拘邪赤铜使,居然就这样死了。
他不是修士,那炸弹爆炸的威力她见识过,在那种情况下,一个凡人没可能有活着的可能,何况现场那巨大的土坑,是她看到过的。
空中定了好一会,鄢以沫才深吸一口气冷冷道:“走吧,去燕州!”
两个金丹感觉到鄢以沫好像有些变化,却又说不上来这变化是什么。
但能明显觉得鄢以沫飞行的速度要快得太多太多,两个金丹全力追赶,都差不多没能追上。
鄢长老果然心急燕州城破之事,方晋升元婴,就这么着急要去救城。
两百多里的路程,以鄢以沫现在的法力,真的是片刻即到。
望着黑暗的燕州城,鄢以沫对着两个刚赶到的金丹说道:“七级以下的你们不用管,其他的你们去,全杀了,杀不了的留给我!”
两个金丹听着这血淋淋的话,很想说些什么,面对这威势逼人的鄢以沫,没敢多说一个字,拱拱手就往城内降了下去。
鄢以沫立于燕州城空中,元婴老祖的威势向着四面八方辐射开去,一时城内的妖兽只觉得像是连身脉都停止了,稍低些等级的妖兽,都只能是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稍高阶些的妖兽,一感受到她的威势,想也没想,找了个最近的地方,就逃出了燕州城。
燕州城内还活着的拘邪使、武士,还有那些修士,一感受到鄢以沫的强大威势,能飞的都飞了起来,想看看是哪个老祖来到了这儿。
只是这时天空黑暗,飞起来后只大致能借着天光看出个轮廓,但肯定是修士无疑。
一时众燕州人心里不由得大喜。
这强大的威势,居然方降临燕州,就把妖兽吓得落荒而逃。
鄢以沫一点也没留手,把自己的威势开到最大,她只感觉,就算是面对妖王,自己现在也有一战之力。
远远就见到有人向着她飞了过来,鄢以沫并没理会,连神识都没扫过去,只是冷冷地立于空中,心里却在想着自己遇见楼煜时的点点滴滴。
那些飞过来的人,看到是鄢以沫,一些就激动地在空中鞠身拜了下去:“鄢长老,您回来了……”
她神识扫过,这是她祁山宗的弟子。
她微一点头,传音道:“不必留手,把这些妖兽全赶出燕州,或,全杀了!”
那些弟子全鞠身道:“谨遵鄢长老法诣。”
一时都驾着飞剑散于燕州。
再远处又飞来几人,领头的却是姜瑜,她离着鄢以沫三丈远即鞠身拜了下去,神情里是说不出的喜悦:“鄢长老,您没事啊!”
鄢以沫转头望了下她,微一笑道:“没事,之前是正好遇上要升元婴境界,所以离开了两天。”
姜瑜听到这话,直接呆住了:“啊!您升元婴了?大云拘邪司全体拘邪使恭喜鄢长老荣升元婴老祖。”
鄢以沫又是微一笑,说道:“让你的人,还有那些武士,全力进攻,把所有妖兽都赶出燕州,高阶的你不用管,我会来对付它们。”
姜瑜有些疑惑,这鄢长老升成元婴后,为何比之前还是金丹时要和颜悦色得多呢?
她没敢置疑鄢以沫的命令,急忙一鞠身领命去了。
不时还有一些散修来见礼,鄢以沫仍然是同样的命令发出,片刻间,燕州城内又是杀声震天。
等安排完,再看天色,东边已微见鱼肚白。
再转头时,就见两尊巨大的猛玛法相立于燕州城内,这两个猛玛法相似乎有些怒意,手掌在地上一扫,就见有人或是房屋都被它扫到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