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再看祁山宗的作派,楼煜暗暗摇头。
仙界看来也不是什么花香满地、世外桃源,一样是充满了争权夺利,充满了尔虞我诈,也是血淋淋地弱肉强食,比之凡人世界也差不了多少。
刘一鸣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就传音吴长老,让他等我们,一起去。”
自是就有长老去传音,然后刘一鸣则是安排,看哪些人留守,哪些人去,安排妥当再昭告众弟子。
众弟子们听到原委居然是这样,那自然不允,毕竟这事关他们自身,要是一般的练气期弟子被杀,宗门不闻不问,以后谁还会为这宗门卖命?
楼煜就那样看着他们不到半天时间,就把一切搞定,他却是只能看着,想离开先回都没办法。
人员安排好,楼煜还在想着,筑基以上的倒是可以飞着去,就连筑基也不一定都能飞,普通弟子要是施展轻功或是跑着去,只怕半个月都不一定到得了燕山宗。
因为这次安排计划的,如果连筑基弟子和一般练气弟子都去,那就不只是问罪了,未尝没有以势以力压人的想法。
他这还在奇怪着普通弟子交通问题,就见天上突然暗了下来,他这时就还在鄢以沫的贪狼峰,抬起头来,就见到一艘如同自己那世界的飞艇慢慢从天空向着山谷里降落下来。
鄢以沫看他瞪大眼睛,不由一笑道:“这是祁山宗的飞舟,以灵石驱动,能日行万里,载五千人!”
楼煜看着那巨大无比的飞舟,长叹一声道:“真的是闻所未闻!”
鄢以沫轻叹了下:“以前这样的飞舟我听闻祁山宗有百艘,而且有的更大,可惜,祁山宗越来越势微,现在保养这么一艘都觉得力有不逮了。”
楼煜听得直愣:“百艘?这什么时候的事?”
鄢以沫望着下面的飞舟降落下来,眼神有些飘渺:“千年前了,我看过记载,那时我们修仙界是何等的荣光,可惜,现在蔽落如此。”
楼煜听闻直咋舌,这么算下来,要是百艘都载满人,那就是五六十万的修士,真正的是做到浩浩荡荡,遮天蔽日了。
这还只是一个宗门,想来当时像祁山宗这样的宗门会不少。
也不知千年时间,为何会凋落了。
楼煜很想问出来,看着鄢以沫却是注视着谷里的飞舟,似是在沉思,他也没再问出来,毕竟不论是什么,都有潮起潮落的时候。
看着飞舟上满了人,慢慢飞起来后转过头向着谷外飞去,除了在舟上的,其他能飞的金丹、筑基修士都乘着飞剑跟着飞舟向着谷外飞去。
眼望着飞舟和其他弟子都消失在外,鄢以沫吸了口气,转头对着楼煜道:“走吧,我先送你去晋州,然后我再跟宗门去燕山汇合。”
楼煜干笑一声道:“不用这么麻烦鄢长老了,您把我放到下面的祁山镇,我再骑拘邪司的马回去晋州了。”
鄢以沫斜了他一眼:“少矫情了,再忙也不忙于这么一时,你帮了我们祁山宗这么大的忙,送你去晋州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没再跟楼煜废话,手招出自己的飞剑,还是一样化成一艘小扁舟样,等楼煜上去后,一拂袖,飞剑向着山下飞去。
飞剑飞到山下,再转个弯,向着晋州转去,没向着西北的燕山飞去。
楼煜和周健他们骑马花了近六七小时,这次从祁山镇飞到晋州,却半个时辰即到,看那样,鄢以沫还收着点飞了。
这让楼煜羡慕得不行,要是自己也能御剑飞行,那岂不拉风?
可惜他一介凡人,再怎么修也不能像人家修士这般飞来飞去。
落到晋州城外,鄢以沫对着楼煜稍一拱手道:“就送你到这了,这几天予以祁山宗的帮助,多谢了。”
楼煜微微笑道:“小意思了,反正这也是我们的工作之一。”
看鄢以沫就要驾剑飞走,楼煜想想道:“鄢长老,要不咱去拘邪司里询问下,毕竟那个东海的散修身份,现在还没弄清楚。
而且,小五小六他们是去调查这个散修时,才会被人杀害,这是不是跟散修有关,我觉得祁山宗有必要了解下。反正去拘邪司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他们去燕山宗时还早,完全来得及。”
鄢以沫稍想了想,点头道:“想来周银使他们已调查好了那几个死人的信息。也罢,一起去听听调查的结果!”
楼煜确实想让鄢以沫他们了解一下那几个死人的信息,毕竟这死的人身份太过诡异,有必要让祁山宗也了解清楚。
祁山宗从今天后。估计要乱上好一段时间,想再让他们知道这些事,不知道会到什么时候了。
也没管这是在凡人的城市,依然飞剑扔出来,两人站于飞剑上向着拘邪司飞去。
这下就飞得没那么高了,眼望着下面黑灰的屋顶绵延,街上有不少人抬起头来看着,对他们指指点点,不过却是没见他们怎么惊慌,想来也是见惯不怪了。
离着拘邪司还有个半里许,突然见前面从地上跃起一个人,拂袖向后,人疾向着飞剑这方飞来。
稍近些,楼煜即看清楚,正是自己的顶头上李大同李金使。
李大同看到飞剑上站着的两人,不由呆了下,一拂袖人稍往高处飞起,缓缓落下时,他对着鄢以沫一鞠身道:“鄢长老驾临,有失远迎!拘邪司金使李大同恭迎鄢长老!”
他其实不是飞行,人在空中鞠身时,已向下落去,他再一拂袖,人又往上飞起来些,与飞剑齐平。
鄢以沫嗯了声,手虚虚一伸道:“没事,我就是送楼铜使回来,顺便问问你们周银使调查的事情如何。”
李大同愣了下,望向后面的楼煜:“周健他们还没回来啊,也没传回调查的信息。”
鄢以沫和楼煜同时一呆,楼煜急道:“他们早该回来了啊,早的时候不是让飞鸽传书让先调查着那死的三国人吗?也没传到?”
李大同听着,只觉得有些古怪,一拱手道:“先去拘邪司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