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等人来到酒店时，已经是晚上10点，顾言轻轻推开酒店门，生怕惊扰了隔壁白露。
此时顾言手机突然震动，他条件反射按住静音键，屏幕亮起，是白露的视频通话请求，此时顾言心底漾开圈圈涟漪。
顾言指尖划过屏幕，接通。
画面里立刻跳出白露的脸，她裹着厚厚的珊瑚绒睡衣，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泛红的鼻尖。
大概是刚卸完妆，脸颊透着自然的粉，眼神却带着未散的疲惫，像只刚淋过雨的小鹿。
“刚进门吗？我听着你那边有开门声。”
白露的声音带着点鼻音，尾音轻轻发颤。
“嗯，刚到。看你这鼻音，淋雨戏很难受吧？”
顾言心疼的问道。
白露往被子里缩了缩，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冻死我了！导演说要拍三次，前两次总觉得情绪不到位，第三次直接往泥坑里扑，现在膝盖还青着呢。”
她撅着嘴掀起睡衣角，镜头晃了晃，能看到膝盖上果然有块淡淡的淤青。
顾言的眉头瞬间蹙起：
“怎么不早说？有没有涂药膏？”
“涂了涂了，呵呵给我找的活血化瘀的，说是老牌子特管用。”
白露连忙摆手，生怕他担心：
“她还逼着我喝了姜茶，放了半罐红糖，甜得我现在嗓子还发腻。”
她对着镜头做了个鬼脸，鼻尖皱成小包子，看得顾言心头一软。
他靠在窗边，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侧影，声音放得更柔：
“今天忙了一天，累不累？”
“还行，就是想你了。”
白露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想你了’这三个字对顾言杀伤力很大，顾言喉结微动：
“我就在你隔壁，要不要我过去？”
“不要！” 白露立刻摇头，耳朵尖悄悄泛红：
“我明天五点就要化妆，要是你来了，我肯定舍不得睡，到时候拍戏该打盹了。”
她顿了顿，声音软得像：
“你给我唱首歌吧，哄我睡着。”
顾言宠溺的笑了笑：
“想听什么？”
“随便，你唱的都好听。”
白露把手机架在枕头边，调整到最舒服的角度，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屏幕里的人。
顾言清了清嗓子，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流淌开来，是首旋律简单的民谣，歌词里有稻田、星光和晚风。
他唱得很慢，像在讲一个温柔的故事，唱到副歌时，屏幕里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
白露的眼皮轻轻合上，长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嘴角还噙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顾言凝视着屏幕里熟睡的侧脸，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摩挲，仿佛想透过玻璃触碰那温热的肌肤：
“傻丫头，这么拼干嘛。”
他低声呢喃，眼底翻涌着心疼：
“必须得加快进度了。”
挂了视频，房间里重新陷入寂静，只有窗外的虫鸣断断续续。
顾言躺靠在床头，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忽然想起系统商城里那些花里胡哨的功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真羡慕隔壁神豪系统，挥挥手就能解决问题。”
【叮～你要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
冰冷的机械音突然在脑海炸响，吓了顾言一跳。
【自己傻，怪我？出门在外身份都是编辑的，在这瞎努力什么？】
系统的语气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尖锐：
【你直接编辑个环宇股东身份，白露还能这么苦？非得累死自己】
顾言猛地坐直身子，像被泼了盆冷水：
“卧槽，统子你怎么不早说？”
【自己蠢】
“好好好，是我蠢。”
顾言揉着太阳穴，心里燃起希望：
“那现在编辑还来得及吧？环宇股东需要多少点数？”
【叮～检测到编辑需求：环宇娱乐股东身份】
【选项 1：环宇第二大股东（持股 30%），消耗编辑点 】
【选项 2：环宇第三大股东（持股 15%），消耗编辑点 】
【当前宿主可用编辑点：】
【编辑点数不足，暂时无法编辑】
顾言：“.....”
他看着那串数字，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你说个屁！”
【讲出来让你知道本系统还在，不是死了】
【自己脑子不会转弯吗？早攒点编辑点能有现在的事？】
“我这不是一直在攒吗？”
顾言气结道。
【你还好意思说？】
【多久没正经编辑身份了？上次编辑个‘音乐导师’，也好意思叫身份？努努力你自己都能考上！】
“好好好，我编我编还不行吗？”
顾言举手投降，生怕这祖宗再翻旧账：
“等工作室稳定了，我就编辑个‘环宇隐形股东’，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提醒你一句，下个月 KpI 再不达标，本系统就要被扣绩效了，到时候别怪我给你穿小鞋】
顾言哭笑不得，这系统还带绩效考核的？
他躺回床上，望着月光里浮动的尘埃，心里默默盘算 —— 环宇股东暂时没戏，但工作室必须尽快落地，只要能接到好资源，就能让白露少受点罪。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刺破云层时，顾言被陈赤赤的连环 call 吵醒。
“祖宗！再不起赶不上早班机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宿醉后的沙哑：
“我和路含在楼下餐厅等你，豆浆都快凉透了！”
顾言挣扎着起床。
等他冲进餐厅，陈赤赤正把最后一个肉包塞进嘴里，路含则慢条斯理地搅拌着咖啡。
“可算来了，再晚五分钟，咱就得改签中午的航班。”
陈赤赤含糊不清地说：
“昨晚没睡好？跟白露视频到半夜？”
路含挑眉，目光落在他的黑眼圈上。
顾言端起一杯热豆浆灌了大半，才缓过劲来：
“嗯，聊了会儿天。”
他没说自己后来被系统怼到凌晨，这事说出去估计会被当成神经病。
“啧啧，真腻歪呀，车都借给白露开了，不然我们能起这么早赶飞机。”
陈赤赤无情的吐槽道。
三人匆匆吃完早餐，打车赶往机场。
三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京都国际机场。
初秋的风带着凉意，吹得航站楼外的彩旗猎猎作响。
陈赤赤伸着懒腰感慨：
“还是京都舒服，横店那蚊子快把我吸干了。”
“先去咖啡厅见沈明，快到时间了。”
顾言看了眼时间。
车驶入繁华的商业区，路两旁的梧桐叶刚开始泛黄，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