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嬴子慕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她仿佛能穿透天幕,看到那些只把媳妇当作生育工具、冷漠无情的婆家:
“我知道,有些人家里,或许并不在意儿媳妇、孙媳妇的死活。
觉得只要能生下儿子、孙子,传宗接代就行。媳妇没了?没了再娶一个就是。”
“但是!”嬴子慕声音陡然提高,“你们可以不在意别人的女儿,难道连自己的儿子、孙子也不在意了吗?!”
嬴子慕抛出了另一个残酷的事实:
“女子年龄太小,身体尚未完全成熟,她生出来的孩子,出问题的几率也非常大!”
“母亲自己还是个‘半大孩子’,她的‘生命根基’都不稳固,如何能孕育出强壮健康的后代?”
“这样的孩子,很可能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容易夭折。
就算养活了,也可能身材瘦小,力气不足,无法胜任繁重的农活,更别提什么光宗耀祖了!”
为了让那些只在乎人口数字和劳动力的当权者们听进去,嬴子慕开始为他们算一笔“经济账”和“人口账”:
“我知道,对于一些刚刚经历过战乱,人口锐减的朝代而言,恢复人口是第一要务。
但是,请诸位好好想一想——”
“你们是希望,让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去生育,结果出现一换一,或者母亲伤残、孩子体弱多病的局面?”
“还是愿意耐心等上两三年,等到女子十八岁身体长成后,让她能够相对安全地生下两到三个,甚至更多健康、强壮、能干活、能打仗的孩子呢?”
嬴子慕将这赤裸裸的利益对比摆在台面上:
“哪一个选择,更能快速地、高质量地恢复人口和国力?”
“是不断消耗年轻女性的生命,换来一堆病弱的后代和无数破碎的家庭?”
“还是保护母亲健康,获得更多健康的劳动力和兵源?”】
这番毫不留情面的利益剖析,像一把冰冷的算盘,在无数帝王将相和宗族长老的心里噼啪作响。
他们或许不关心女子的个体命运,但他们不能不在意人口的质量和国家的实力。
嬴子慕知道,这种“把利益摆明白”的方式,虽然对女性而言显得冷血,但在古代那个时代,却是最能触动决策者神经的最有效策略。
【嬴子慕也预料到,肯定会有些“聪明人”想出折中的办法。
“我猜,肯定有人会想:‘嘿,这好办!我们先把儿媳妇、孙媳妇娶进门,放在家里养着,等到她十七八岁了再同房、再生孩子,不就行了?’”
随即,嬴子慕脸色一肃,毫不客气地戳破了这种幻想:
“这种想法,未免太过天真!且不说情欲之事难以自控,就说那新妇入门,婆婆急着抱孙子,丈夫正值年少气盛,周围人闲言碎语……
种种压力之下,有几人能真的忍到女子年满十八?只怕是成亲没多久,便忍不住同房,女子很快就怀上身孕,最终还是逃不过那道鬼门关!”
“好,就算你们能狠下心不在乎别人家女儿的死活,执意要早早娶亲。那我再问一句——”
嬴子慕故意停顿了一下,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你们难道连自己家的儿子、孙子的身体,也不在乎了吗?”
“男性过早地开始性 \/ 生活,对自身的身体发育和长远健康,也是极为不利的!”
这个话题敏感,引得各时空许多人都竖起了耳朵,尤其是那些家中有半大小子的父母。
嬴子慕用尽量科学、不带色彩的语言解释:
“从纯生物的角度看,男性通常在十二岁到十六岁之间,会出现首次遗 \/ 精,这标志着他们具备了生育的能力。”
“但是!”
“有生育能力,绝不等于他们的身体已经为有规律的、负责任的性 \/ 生活做好了最佳的准备!”
“男性也需要到十八岁左右,他们的生殖系统、骨骼、乃至整体的精气神,才能基本发育成熟。但这仅仅是一个最基础的门槛。”
嬴子慕开始阐述过早性\/生活的具体危害:
“如果一个男孩,在身体还在迅猛生长的阶段,就过早、过频地消耗精气,会透支他生长的根基。这可能会导致——
第一,会影响最终的身高发育,就像一棵树,还没长高就开始大量结果,会分散养分,影响主干生长。
第二,会导致腰膝酸软、精神不济,这是肾精消耗过度的典型表现,会影响学习和劳作。
第三,成年后更容易出现阳痿、早泄等问题,根基不牢,大厦难稳。
第四,同样,由于自身发育未全,其精子的质量也可能不高,这同样会影响后代的健康。”
最后,嬴子慕再次回到了那个诛心的反问,这次直指那些真正掌握着婚姻决定权的长辈:
“婆家可以不在意儿媳妇、孙媳妇的死活,难道,你们也不在意自己的儿子、孙子,会不会因此伤了身体根本,变得体弱多病,甚至影响寿数,无法光宗耀祖,无法为家族开枝散叶、传承优质的香火吗?”
“让儿子等到十八岁,身体长成了,再娶一个同样身体成熟的妻子,夫妻二人身体健康,精力充沛,不仅能生下更健康聪慧的孩子,丈夫也能有更充沛的精力去读书、习武、建功立业。这难道不是对家族更有利吗?”
嬴子慕的这番连环出击,从女性难产的风险,到后代质量的低下,再到对男性本体的伤害,层层递进,几乎堵死了所有反对和钻空子的理由。
嬴子慕将古人最在意的宗族延续、子孙健康、家族利益与女子的生育年龄紧密捆绑在一起,就不信他们不在意。
她知道,观念的转变非一日之功。
但至少,在最现实的利益面前,他们不会在跟以前一样,那么的漠视女性生命和健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