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担心伤到苏墨。
他加入组织的时间较晚，没见过苏墨出手，自然不知道他的真实实力。
苏墨点头，“你担心得也有道理。”
“既然担心误伤，那我们就用枪来。”
“拔枪，朝我开火。”
天养生一听这话，当场愣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板居然让他对着自己开枪？
他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满是疑惑。
“还愣着干嘛？我说了，拔枪。”苏墨语气认真了几分。
无奈之下，天养生只好从腰间掏出随身的小型手枪，但他没敢抬起枪口，只是对着地面。
“老板，真的要瞄准你吗？万一走火……”他难得啰嗦起来。
这也正常，毕竟关系到苏墨的安全，以他对老板的忠诚程度，有这种反应才是正常的。
“哪来这么多废话，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是命令！”
“是！”天养生见苏墨神情严肃，立刻举起枪，对准了他。
“这才对。”苏墨露出一丝笑意，随后说了一句让屋内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的话。
“开枪。”
“老……老板，你说什么？”天养生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止他，连天养义和托尼都震惊地望着苏墨。
“老板，你还好吧？”托尼忍不住问道。
“去去去，别打扰我。”苏墨挥了挥手，然后盯着天养生，语气坚定地说：“让你开枪当然有我的理由，别多想，扣下扳机就行。
你们该不会以为我真要自杀吧？”
听到这话，天养生脸色一凝。
他一向对苏墨绝对忠诚，也绝对信任。
“老板，那我真开了。”他做最后的确认。
苏墨点头。
砰！
枪响了，子弹从枪膛射出，直奔苏墨的手臂而去——天养生故意选择了一个最不致命的位置。
但就在下一秒，子弹并没有击中苏墨，而是擦着他身侧飞过，打在背后的书架上，发出“噗”的一声，击碎了一本古籍。
“这……我打偏了？”
天养生满脸疑惑地看着苏墨，刚刚似乎看到他动了一下，可动作极快，几乎是一瞬间的事，他也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托尼和天养义揉了揉眼睛，神情有些恍惚。
他们虽然没有开枪，但注意力比天阳生还要集中。
他们清楚地看见，在天养生扣动扳机的那一刻，苏墨微微向左偏移了一小步，幅度极小，大概只有两厘米。
可正是这两厘米，让子弹贴着他的手臂飞了过去。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仿佛刚才所见的一切都不真实。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苏墨神色平静地说道。
这一枪让他确认了自己的反应速度确实达到了极限。
在子弹出膛的瞬间完成位移，精准地避开攻击，这就是他现在的实力。
至于枪斗术，那还需要实战来验证，眼下就不必在天养生他们面前测试了。
“好的，老板。”
天养生满脸疑惑地转身离开，边走边低头看着手中的枪。
“我真的打偏了吗？”他喃喃自语。
托尼咽了口唾沫，低声说道：“养生，你没打偏。”
“我没打偏？那为什么子弹会打中书架？它明明应该击中老板的手臂才对。”天养生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的意思是……老板躲开了子弹？”
他脑海中浮现出刚才那一瞬间的画面——苏墨似乎真的微微动了一下。
“没错，就在你开枪的那一刻，老板已经往左边闪了一下。”一旁的天养义补充道。
听完这句话，天养生整个人都呆住了。
与此同时，在澳岛市区，崩牙驹的办公室里。
“阿廖，你安排几个人，把摩罗炳的地盘和产业尽快接收过来。”崩牙驹坐在沙发上，语气轻松。
摩罗炳是他多年的死敌，如今终于被除掉，他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仿佛年轻了十岁。
“没问题，我已经派了几个信得过的人去处理了。”阿廖点头说道。
“很好。”崩牙驹满意地笑了。
阿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老大，咱们真要把那五家赌档都送给苏墨吗？五家实在太多了，给他两三家，咱们也能说得过去。”
摩罗炳这五家赌档规模可不小，几乎能比得上一般的赌厅了。
它们分别位于不同的娱乐场所内，赌客玩累了可以去吃饭唱歌，玩得尽兴了又可以去下注，消费完全在自己人手里，赚的钱也全部留在内部循环。
可以说，每一家都能带来可观的收入。
一下子全部送给苏墨，阿廖心里实在舍不得。
崩牙驹听了，摇头笑道：“你以为我是心甘情愿送的？我们早就说好了，只要干掉摩罗炳，那五家赌档归他，其余的归我们。
现在要是反悔，就得准备好迎接苏先生的怒火。”
听到这话，阿廖脸色一变。
“别忘了摩罗炳是怎么死的。”崩牙驹淡淡提醒。
阿廖咽了口口水，点了点头。
“苏先生能干掉摩罗炳，要对付我们恐怕也不难。”崩牙驹继续说道。
阿廖低下头，轻声道：“对不起老大，是我太贪心了。”
崩牙驹摆摆手，“不怪你，那些赌档带来的利润确实太诱人了。
其实我也是咬咬牙才决定兑现承诺的。”
其实，除了苏墨的暗杀能力外，崩牙驹还有一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那天晚上他们突袭摩罗炳的老巢时动用了重武器，原本以为会引起警方的注意。
可事后风平浪静，警方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崩牙驹很清楚，这背后一定有苏墨在运作。
一个能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能悄无声息干掉摩罗炳、还能把重武器轻松运进来的人，如果不是脑子进水了，谁敢去得罪？
几天后，半山别墅区。
“老板，崩牙驹那边来电，摩罗炳名下的五家赌场已经过户到咱们公司名下了。”
托尼推开门，走进来对苏墨说道。
苏墨微微颔首，“这崩牙驹办事还行，现在这种愿意把吃到嘴的肥肉再吐出来的人可不多。”
他其实也想过，万一崩牙驹接管了摩罗炳的全部产业之后反悔，不肯把那五家赌场交出来，他该怎么应对。
答案其实很简单。
他既然能解决得了摩罗炳，当然也能用同样的方式处理这个不守信用的崩牙驹。
无非就是多花点时间罢了。
而且这还是在之前只能依赖天养生和狙击手鸡安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