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骂骂咧咧地离开鸽子市，回到轧钢厂继续扫厕所。
中午吃完饭，他坐在厕所里抽烟，正好碰上秦淮如来上厕所。
许大茂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盯着她，整个人兴奋得不行。
他张开手臂挡住了她的去路，舔了舔嘴唇，一脸猥琐。
“许大茂，你想干什么？”秦淮如瞪着他。
“没什么，就想多看你两眼。”许大茂笑着凑近。
“吃屎吃糊涂了吧？这儿的粪是公家的，轮不到你一个人独吞！”
秦淮如说话犀利，一句话让许大茂脸色发青。
“哎哟，秦淮如，这话可真够呛……”他眼神在她身上转来转去。
“怎么？动了坏心思？”秦淮如挑起眉毛冷笑。
“只要你跟我去小库房，我一个月的口粮全给你！不用靠傻柱给的那些残渣，怎么样？”
这个条件挺吸引人。秦淮如心里一沉——今天的许大茂不太对劲，眼神像饿狼一样。
平时他最多偷摸占点小便宜，今天却像是变了个人。
“许大茂，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吗？”她翻了个白眼。
“我是真心想对你好！”许大茂搓着手，“别看我现在扫厕所，存款也有四位数！你跟了傻柱有什么前途？那蠢货要长相没长相，要脑子没脑子……”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在演苦情戏：“跟我结婚，保证让你过上好日子！”
秦淮如被许大茂突然的举动弄懵了，这个平时拈花惹草的人怎么突然变了？
“许大茂，别在这儿装模作样，你这窝囊样，连傻柱一根手指都不如。”
“现在不过是个扫厕所的，那点钱能撑几天？”
“人家傻柱前途无量，一拳就能把你打趴下。”
“赶紧滚远点，别碍眼！”
秦淮如用力推开许大茂，转身走进女厕所。
等她出来时，发现许大茂还在门口站着。
“想好了吗？”许大茂靠近问。
“想清楚了！就算天下男人都没了，我也不会看上你！”秦淮如狠狠瞪了他一眼。
许大茂顿时觉得胸口像被刺了一刀。
……
他特意去了供销社，买了五斤精白面和一斤新鲜猪肉，打算带回四合院送给秦淮如。
许大茂料定今天傻柱一定会送饭盒给秦淮如。
如果自己中途拦住，傻柱肯定会动手。
没人比他更了解傻柱的火爆性格。
所以回四合院前，他特地去肉联厂叫来了刘彪当帮手。
如果傻柱敢动手，就让刘彪好好教训他。
刚走到四合院门口，远远就看见傻柱拎着两个饭盒正和秦淮如说话。
“秦淮如，这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粮食，以后天天都给你送！”许大茂直接走过去，完全无视傻柱。
秦淮如仔细一看，许大茂手里提着面粉和猪肉，分量不少。
难道他中午说的不是气话？是真的？
比起傻柱带来的残羹剩饭，这实在太多了。
但她又想接又不敢接，怕惹怒傻柱。
傻柱恶狠狠地盯着许大茂：“你脑子进水了？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在他心里，秦淮如早就属于自己了。
可惜贾东旭还活着，不然他早就能娶她进门。
他一直接济贾家，不就是为了秦淮如吗？
谁知道许大茂突然发疯一样**来，这是什么意思？
“傻柱，我看你才有问题！告诉你，我许大茂看上秦淮如了。”
“我要让她跟贾东旭离婚，改嫁给我，听清楚没？”
“你能接济贾家，我就不能？”
“你算什么东西？管得着我想干啥？”
刘彪躲在暗处，只要傻柱敢动手，他立刻冲出来揍他。
有刘彪撑腰，许大茂底气十足，完全不怕傻柱。
傻柱被这阵势搞懵了。
平时许大茂见到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只要他一挥拳头，许大茂立马跑得不见影。
可今天这家伙怎么像个变了个人？
“许大茂，快点滚！别逼我动手，老子可不讲情面！”
“今天我就看看，你的拳头有多硬！”许大茂凶狠地盯着傻柱，气势丝毫不弱。
旁边的秦淮如也被许大茂的转变惊到了。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胆量了？
竟然还有点帅气？
真是奇怪！
“**找死！”傻柱怒火冲天，一拳朝许大茂砸去。
可下一秒，他的拳头像是打在石头上一样。
“咔嚓！”
刘彪的拳头带着风声迎面而来，两人正面硬拼。
傻柱的手指当场脱臼，疼得龇牙咧嘴，脸色发白。
定睛一看，和他对拳的是肉联厂的那个胖保安——刘彪。
“刘彪，居然是你！”
“怎么样，傻柱，认不认输？”许大茂双臂交叉，满脸得意。
“你们是一伙的！”傻柱愤怒地骂道。
许大茂趁他不注意，猛然抬腿踢向傻柱的脸。
傻柱慌忙后退却还是没躲开，正中鼻梁。
顿时两道血柱从鼻子里喷出。
“傻柱，你这蠢蛋真当我不敢动你？”
“告诉你，现在有彪哥罩着，以后你别想再碰我一根手指！”
“秦淮如只能是我的。”
“敢跟我抢，就让你丢盔弃甲！”
许大茂揪住傻柱衣领用力拉扯。
在一旁的秦淮如早已呆住，没想到许大茂竟然结识了这么狠的人。
转眼间就把傻柱打得浑身是伤。
要知道，傻柱昨天刚接好脱臼的手臂。
此刻手指又错了位。
秦淮如连忙扶着傻柱回家。
“秦淮如，粮食放在你家，好好想想我说的话！”许大茂在后面喊道。
说完拎着精白面和鲜肉去了贾家。
躺在床上的贾东旭看到许大茂到来，眼里闪过怨恨：“许大茂，你这个**来干什么？”
许大茂狞笑着掐住贾东旭的下巴：“废人趁早和秦淮如分开，否则送你去见**！”
“你……你说什么？”贾东旭脸色铁青，咬得牙齿咯咯响。
棒梗听说许大茂竟敢威胁父亲，想起之前被他骗去肉联厂偷肉的事情。
怒火中烧，抄起锄头就砸。
许大茂见势不对，抱头逃跑了。
……
傻柱家里。
手指脱臼自己处理不了，秦淮如只好陪傻柱去医院。
医生很快帮他把手指复位。
比起手臂脱臼，手指脱臼不算严重，包扎后注意休息就好。
“许大茂怎么会认识肉联厂的保安刘彪？”傻柱一直想不明白。
“什么？打你的是肉联厂的保安？”秦淮如惊讶地问。
“对，其实我手臂脱臼是骗你的。”
“我去肉联厂是为了棒梗。就是刘彪打了棒梗，我之前和他打过，完全不是对手。”
“既然刘彪早就认识许大茂，那棒梗受伤……肯定是许大茂和刘彪合谋的。”
“刘彪故意不抓棒梗，就是为了报复小库房那件事！”
听到这里，秦淮如立刻明白了来龙去脉。
“许大茂这个阴险小人！”
“傻柱，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让许大茂付出代价。”
“不能让棒梗白白受委屈。”秦淮如愤怒地说。
“可刘彪怎么办？我打不过他。”傻柱焦急地说道。
“有个人应该能对付他！”秦淮如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你是说……”傻柱也想到了那个人。
“李为民！”两人同时说道。
“只要挑拨许大茂和李为民的关系，李为民自然会收拾刘彪，我们就能坐享其成！”
秦淮如果然心思缜密。
“有道理。”傻柱点头同意。
……
于莉最近孕吐越来越严重。
怀孕初期都是这样，只能她自己硬撑着。
李为民买了些酸梅干、山楂糕给她开胃。
这天，李为民和一大妈说起许大茂和傻柱吵架的事，好像是因为秦淮如。
一大妈也觉得奇怪，许大茂不是一直想找一个黄花大闺女吗？
许大茂为了讨好秦淮如，决定买一辆自行车。
永久牌自行车不过二三百元，对许大茂来说不算什么。
难的是自行车票。
易忠海一向与他不和，这条路走不通。
他转而想到李副厂长。
这些年他和李副厂长关系不错——酒桌上替他挡酒，有事随叫随到。
来到办公室外，许大茂轻轻敲门。
屋内传来异样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推搡。
李副厂长怒喝：“谁？有事下午再来！”
许大茂自报家门后，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开门的是食堂服务员刘岚，衣衫凌乱，头发散落，低着头匆匆离开。
许大茂心里明白：原来他们有私情。
在这个年代，普通人的作风问题就是思想问题。
更何况是轧钢厂的副厂长。
许大茂确信，握住了这个把柄，李副厂长不敢拒绝他的要求。
他走进了办公室。
“许大茂，现在是午休时间，你来我办公室干什么？”
李副厂长脸色铁青，显然对许大茂打扰他的好事非常恼火。
“李厂长，我想请您批张自行车票。”
“自行车票？没有！去找别人吧。”李副厂长直接下了逐客令。
“李厂长，您这么大的领导，为一张自行车票毁了自己的前途，多不值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副厂长死死盯着许大茂。
“只要您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就把刚才看到的一切都埋在心里！”
“许大茂，你敢威胁我？”李副厂长气得猛地拍了下桌子。
“你别急，这两个条件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许大茂露出一丝奸笑。
李副厂长冷静下来，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
“第一，给我一张自行车票。”
“这个没问题，第二呢？”
“第二，把我调回放映员岗位。”
李副厂长猛地站起，指着许大茂骂道：
“你疯了？调你去扫厕所是厂里决定的，我能做主吗？”
许大茂连连作揖：“李厂长，您一定要帮帮我。”
“扫厕所太丢人了，连清洁工都看不起我。”
“再说，如果我能放电影，以后还能继续为您办事。”
李副厂长沉思片刻，调回许大茂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毕竟全厂就他一个人会放电影。
自从许大茂去扫厕所，厂里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放映员。
那个被罚去扫厕所的傻柱，不也调回厨房了吗？
“这是自行车票！”李副厂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票证，推到许大茂面前。
“至于调回放映组的事，你先回去等消息。”
许大茂接过车票，高兴得合不拢嘴：“谢谢李厂长。”
他精神抖擞地走出轧钢厂大门，直奔百货公司。边走边想，这下可真是坏事变好事，一举两得。不但拿到了自行车票，眼看又能回到老本行。等这事成了，看傻柱还怎么在自己面前炫耀。
放映员可是个体面工作，工资待遇比傻柱那个厨师强多了。想到刘岚，许大茂心里有些发毛：看起来挺规矩的女人，怎么就跟李副厂长搅和在一起了？
在百货公司柜台前，许大茂看中一辆标价220元的永久牌男式自行车，和于莉那辆一样价格。虽然这价钱相当于他当放映员半年的积蓄，但俗话说得好，不下本钱哪能成事？他一咬牙还是付了钱。
下班铃响时，许大茂骑着崭新的车等在厂门口。他是特意来接秦淮如的。不久后，秦淮如和傻柱说笑着走出来，看到他胯下的那辆永久牌，两人顿时愣住了。傻柱尤其惊讶——这个扫厕所的居然能买得起自行车？
工友们围过来凑热闹，有人起哄：“许大茂，你这个掏粪的买自行车，该不会是要驮粪桶吧？”
“人家是有志向，准备一辈子骑粪车！”
哄笑声立刻炸开了。
“滚！别来招惹我许大茂，小心老子收拾你们！”许大茂挥着拳头吼道，那群起哄的人立刻作鸟兽散。
“秦淮如，快点，上车！我送你回去！”许大茂朝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