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邕州城北,新落成的州学书院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为庆贺州学建成,并进一步笼络邕州士绅人心,展示文治之功,崔?特意择此良辰吉日,设下盛大夜宴,广邀州中名流耆宿、饱学之士,以及州衙主要属官同聚。此举既示礼贤下士之风,亦显与民同乐之意。

书院依山傍水而建,白墙黛瓦,飞檐翘角,在夜色中显得庄重而雅致。院中遍植翠竹兰草,晚风拂过,竹影婆娑,暗香浮动。廊檐下悬挂着数十盏精致的绢纱灯笼,烛光透过纱面,散发出柔和温暖的光晕,与天上疏星朗月交相辉映。丝竹管弦之声隐隐从正厅传来,夹杂着文士们吟诗作对、谈笑风生的声音,一派文雅祥和之气。

正厅之内,宾客云集,衣冠济济。崔?作为东道主,端坐于主位之上。他今日未着官袍,只穿了一身月白色暗云纹直缀,头戴方巾,更显儒雅清俊。他面带温和笑容,与身旁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儒生低声交谈,态度谦和,毫无知州架子。其风采气度,令在场士绅无不心折。

在其下首不远处,坐着新任通判王子岳。他依旧是一身半旧的青色官服,洗得有些发白,但浆洗得十分挺括。面容冷峻,眉宇间带着惯有的严肃与刚直,与周围略显喧闹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他并不多言,只是默默品着杯中清茶,目光偶尔扫过满堂宾客,似在观察,又似在沉思。唯有在听到精彩诗句或见到真正有风骨之士时,眼中才会闪过一丝极淡的赞赏之色。

宴会进行到一半,沈文漪在几位士大夫夫人的邀请下,携侍女碧荷一同出席。沈文漪今日穿着一身湖蓝色绣银线缠枝莲的襦裙,外罩一件月白轻纱披帛,云髻斜绾,只插一支简单的珍珠步摇,清丽脱俗,气质高华,一出现便吸引了众多目光。她落落大方地与众人见礼,言谈举止,尽显名门闺秀的风范。

碧荷紧随其后。她谨记自己侍女的身份,穿着一身极为素净的浅藕荷色窄袖襦裙,未施粉黛,乌黑的长发简单地绾成一个双环髻,鬓边只斜插着一支沈文漪赏赐的、成色普通的白玉簪子,浑身上下毫无奢华装饰。然而,她身姿窈窕,眉目如画,尤其是那双清澈灵动的眸子,顾盼之间自有一股难以掩藏的聪慧与灵气。她低眉顺眼地跟在沈文漪身后,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张以锦囊包裹的七弦琴,这是沈文漪准备在席间演奏所用。

主仆二人随着引路的侍女步入灯火辉煌的正厅。碧荷下意识地抬起眼,目光飞快地扫过满堂宾客,最后落在了主位方向的崔?身上,随即,几乎是不可避免地,她看到了坐在崔?下首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王子岳!

她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仿佛有一根无形的弦被骤然拨动,发出嗡鸣!

竟然是他!那个在雨夜桥洞下,冷着脸递过披风,又在她为崔?缝补官袍时,用那种深沉难懂的目光凝视她的通判大人!他怎么会在这里?是了,他是州衙通判,这等场合,自然在邀请之列。

只见王子岳换上了一身较为正式的官服,虽依旧简朴,却更衬得他身形挺拔,面容冷峻。在周围一片华服美饰的映衬下,他那份不假雕饰的朴素与严肃,反而显得格外突出,如同浊世中的一株青松。他正微微垂首,专注地品着手中的茶,侧脸线条分明,在跳跃的烛光下,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气息。

碧荷的心口没来由地一阵慌乱,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夜桥下的雨声、他递过披风时指尖的温度、还有在通判值房为他缝补官袍时,他那句低沉的“多谢”……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让她脸颊微微发烫。她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袖,心中暗忖:“这邕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为何偏偏……总能遇上他?真是……缘法弄人么?”

酒过三巡,宴席气氛愈加热烈。有士子提议,请素有才名的沈小姐抚琴一曲,以助雅兴。众人纷纷附和。

沈文漪推辞不过,含笑应允。碧荷连忙上前,将七弦琴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早已备好的琴案之上,焚起一炉清香。沈文漪端坐琴前,玉指轻抚琴弦,试了试音,厅内顿时安静下来。

随即,一曲《水龙吟》悠然响起。琴音初起,如幽涧流泉,淙淙琤琤,清越空灵;继而旋律渐转激昂,如龙跃深渊,翻江倒海,气势磅礴;最终复归平静,余韵悠长,似雨后天晴,水光潋滟,令人心旷神怡。沈文漪琴艺高超,将曲中意境演绎得淋漓尽致,满座宾客皆屏息凝神,沉醉其中。

碧荷安静地侍立在琴案一侧,微微俯身,一手轻按着琴尾,以防琴身滑动,目光则落在沈文漪灵动的手指上,神情专注。她自幼随侍沈文漪,耳濡目染,于音律一道亦有颇深的理解,此刻听着这熟悉的旋律,心中亦随着琴音起伏,仿佛也置身于那山水之间。

而坐在不远处的王子岳,在琴音响起的刹那,便抬起了头。他本不喜这等喧闹场合,对丝竹管弦亦无太大兴趣,但此刻这清越的琴声,却莫名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目光落在抚琴的沈文漪身上,欣赏其技艺,但更多的,却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琴案旁那个低眉顺眼、却身姿挺拔的侍女碧荷身上。

烛光映照下,碧荷的侧脸线条柔和,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神情宁静而专注,仿佛整个身心都沉浸在了琴音之中。那一刻,她身上那种超越侍女身份的沉静气质,与她灵巧缝补官袍时的专注身影,悄然重叠在一起。王子岳心中忽然一动,一种难以言喻的、柔和的情愫,如同初春的溪流,悄然漫过心田。原来……那日在他值房中,飞针走线、指尖生花的,是这样一位灵秀的女子。原来……她能听懂这般高雅的琴音。

一种异样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悄然浮现在他素来冷峻的眼眸深处。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片刻的寂静后,厅内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与赞叹声。众人纷纷向沈文漪道贺,称赞其琴艺超群。

碧荷连忙上前,替沈文漪拂弦收琴,动作轻柔利落。正当她准备抱着琴随沈文漪离席稍作休息时,一名小厮悄步上前,低声道:“沈姑娘,崔大人请您与这位姐姐到后院雅间歇息片刻,已备好茶点。”

沈文漪颔首微笑,对碧荷道:“碧荷,你抱琴随我来。”

书院后院,相较于前厅的喧闹,显得格外清幽静谧。月光如水银泻地,洒在青石铺就的小径上,廊下的竹影被拉得细长,随风轻轻摇曳。几间精舍掩映在花木深处,窗内透出温暖的灯火。

碧荷抱着琴,跟着引路侍女,来到一处名为“听竹轩”的雅间门前。侍女推开门,内里陈设雅致,燃着淡淡的檀香,却空无一人。侍女道:“请姑娘稍候,茶点即刻送来。”说罢便退下了。

碧荷将琴轻轻放在临窗的一张石案上,直起身,微微松了口气。正准备寻个地方坐下等候,忽听得廊外传来一阵沉稳而轻微的脚步声。那脚步声不疾不徐,带着一种特有的节奏感,绝非寻常仆役所有。

她心中莫名一动,下意识地回身望向门口。

只见竹影摇曳处,一抹青色的身影缓缓显现,踏着月光而来。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不是王子岳又是谁?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一怔。显然,谁也没料到会在此处相遇。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廊下的风轻轻吹过,带来竹叶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的宴饮声。

还是王子岳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迈步走进轩内,目光落在碧荷身上,语气依旧是那般平淡无波,却似乎比平日少了几分冷硬:“碧荷姑娘?倒也……巧合。”

碧荷迅速敛去眼中的惊讶,恢复了一贯的恭顺神态,抱着琴微微屈膝行礼,声音平静无波:“王大人。邕州城说大不大,偶遇也属寻常。”她话语虽谦卑,却暗藏机锋,意指两人数次“偶遇”实非偶然,或许另有缘由。

王子岳闻言,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那笑意极淡,却瞬间柔和了他冷硬的线条。他走到窗边,与碧荷隔着数步距离,负手而立,望向窗外月色下的竹影,淡淡道:“你一介侍女,却能随侍沈小姐出席此等场合,且对音律似有见解,倒是不俗。”

碧荷垂眸答道:“大人过奖了。奴婢随侍小姐多年,耳濡目染,略通皮毛,不敢言见解。”她回答得不卑不亢,既承认了事实,又保持了分寸。

王子岳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探究:“上次在东市,你提及济世堂药坊赠药贫户之事,我后来派人查访,确有其事。那薛大夫,堪称仁心仁术。”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自省,“若非你一言提醒,我或因其拖欠官租而严加追查,险些……错怪良善。”

碧荷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没想到他竟真的去查证了,而且还如此坦承己过。她轻声道:“王大人勤于政务,明察秋毫,是邕州百姓之福。奴婢不过偶有所闻,随口一提,当不得大人如此记挂。”

“勤政?或许吧。”王子岳轻轻摇头,语气中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与……无奈?“有时勤于查案,反倒过于严苛,失了人情体察。若非有心人点拨,恐会铸成大错。此事……王某心中有愧。”

碧荷听出他话语中的真诚,心中微动。这位以冷面着称的通判大人,似乎并非全然不近人情。她抿了抿唇,露出一抹极浅的笑意,带着几分少女的俏皮:“那……大人是否该谢我?”

王子岳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看向她。只见月光下,她眉眼弯弯,眼中带着狡黠的光彩,与平日那份沉稳恭顺截然不同,更添了几分生动与可爱。他心中那根紧绷的弦,仿佛又被轻轻拨动了一下。他沉默片刻,方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我谢你。”

这三个字,没有任何华丽的辞藻,却重若千钧,敲在碧荷的心上。她脸颊一热,慌忙避开他直视的目光,心中那股莫名的慌乱再次涌起。她低声道:“大人若无别事,奴婢还需去伺候小姐,先行告退。”说着,便欲转身离开。

“碧荷。”王子岳忽然唤住她。

碧荷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王子岳望着她纤细的背影,月光为她勾勒出一圈朦胧的光晕。他沉吟了一下,问道:“你觉得……邕州如何?”这个问题,问得有些突兀,却仿佛是他心中积压已久的疑问。

碧荷略感意外,迟疑了一下,方轻声答道:“山好,水好,四季如春,是个……养人的好地方。只是……”她顿了顿,“人心难测,世事复杂。”

“若人心易测,世事简单,你可还会如此……淡然处之?”王子岳追问,目光深邃。

碧荷转过身,迎上他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灵动的光芒,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超乎年龄的通透:“若人心真易测,世事真简单,那这人间,岂不是少了许多……趣味与挑战?活着,也未免太过无趣了些。”

王子岳彻底怔住!他万万没想到,会从一个年仅十六七岁的小侍女口中,听到如此深刻而豁达的话语!这绝非寻常闺阁女子或仆役所能有的见识!他凝视着碧荷,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她一般。眼前这个女子,不仅灵巧聪慧,更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他眼中不禁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赞赏,甚至带着一丝……惊叹:“你……比许多终日读圣贤书的士子,看得更通透。”

碧荷被他如此直白的夸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飞起两朵红云,连忙拱手道:“大人谬赞了,奴婢胡言乱语,当不得真。”她心知此地不宜久留,再次福身,“奴婢告退。”说罢,抱着琴,快步走出了听竹轩,身影很快消失在竹影深处。

王子岳独自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未动。廊下的风吹起他青色的官袍下摆,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悠长。鼻尖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她身上淡淡的、混合着皂角清香和少女体香的气息。方才那番短暂的对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那个女子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竟比今夜所闻的任何诗句、任何琴音,都更深刻地印在了他的心上。聪慧而不失谦逊,灵巧而内含风骨,身处卑微却心有大千世界……这样的女子,为何偏偏是个侍女?

一种复杂的、掺杂着欣赏、怜惜、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情愫,在他冷硬的心房中,悄然滋生、蔓延。

夜宴直至亥时方散。宾客们尽欢而去,书院渐渐恢复了宁静。王子岳并未随众人一同离开,他婉拒了崔?同乘回衙的邀请,独自一人留在书院廊下。

月色清冷,洒满庭院。远处隐约传来更夫敲梆的声音,与草丛中的虫鸣交织在一起,更显夜的深邃。王子岳凭栏而立,望着天际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却无法平静。

碧荷的身影、话语、乃至那抹羞涩的笑容,反复在他脑海中浮现。他自幼孤苦,一心向学,为官后更是以铁面无私、不近人情着称,何曾对哪个女子如此牵肠挂肚过?而且,对方还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侍女!这简直荒谬!有违礼法!有悖他多年的坚持!

他用力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些“不合时宜”的念头。他是朝廷命官,邕州通判,肩负重任,岂可因儿女私情而乱了心神?尤其在此多事之秋,崔?处境艰难,他更应竭尽全力辅佐,肃清吏治,稳定地方才是正理!

然而,理智的告诫,却难以压制内心深处那份悄然萌动的情感。他想起碧荷为他缝补官袍时那专注的神情,想起她谈论人心世事时那通透的眼神,想起她月光下那抹灵动的笑意……这一切,都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的悸动。仿佛他冰封已久的世界,突然照进了一缕阳光,虽然微弱,却足以让他感受到久违的暖意。

“此女聪慧非常,若换身世,恐早是名动一州的女儒……”他心中不禁再次浮现这个念头,随之而来的是一丝难以言喻的惋惜与……不甘?

他抬头望月,月光如镜,清晰地照见他脸上那罕见的迷茫与挣扎。他素来冷峻的眼神,此刻却泛起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波澜。他忽然想起那夜在桥下,碧荷曾说过的话:“活人心中的鬼,最怕一盏灯。”

而今夜,他似乎觉得,自己的心中,也被一盏灯照亮了。只是这盏灯,是温暖?还是……更深的困扰?他不得而知。

回知州府的路上,马车内,沈文漪见碧荷自出了书院后便一直沉默不语,神情间似有恍惚,便柔声问道:“碧荷,瞧你心神不宁的,在想什么呢?可是今夜宴席太累着了?”

碧荷回过神来,连忙摇头,轻声道:“小姐,奴婢不累。只是……只是看着今晚的月亮,忽然想起了一些事。”

“哦?想起了何事?”沈文漪饶有兴致地问。

碧荷目光望向车窗外飞速掠过的夜景,声音飘忽:“想起了一盏灯……”

“一盏灯?”沈文漪微怔,随即了然一笑,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是谁的灯,能让我们家碧荷如此魂不守舍?莫非……又是那位‘冷面’官人?”

碧荷闻言,脸颊瞬间绯红,如同染上了胭脂,慌忙否认:“小姐!您……您说什么呢!没有的事!他……他是通判大人,与奴婢云泥之别,怎会……”她越说声音越低,底气明显不足。

沈文漪将她的窘态尽收眼底,心中已然明了。她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握住碧荷微凉的手,语气变得温柔而带着一丝怜惜:“傻丫头,你的心思,怎能瞒得过我?那王子岳,虽性情冷峻,但为人刚正,是个君子。只是……”她顿了顿,语气转为凝重,“他是官,你是仆,这其中的鸿沟,你可要想清楚。莫要……苦了自己。”

碧荷低下头,咬着嘴唇,心中五味杂陈。小姐的话,如同冷水浇头,让她瞬间从方才那片刻的旖旎思绪中清醒过来。是啊,云泥之别,礼法森严,她怎敢有非分之想?可是……心中那份莫名的悸动与牵挂,又该如何安放?

她低声喃喃道:“小姐放心,奴婢……晓得轻重。只是觉得,那盏灯……很亮,却又有些……冷。”她说得语焉不详,沈文漪却听懂了。那盏灯,指的是王子岳那份刚直不阿的品性,明亮耀眼,却也因其过于冷硬而让人难以靠近。

沈文漪不再多言,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单调的声响,车厢内陷入沉默。碧荷倚着车窗,望着窗外那轮清冷的明月,月光洒在她年轻而迷茫的脸上。桥下的雨夜,书院的后院,他的眼神,他的话语……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那轮明月,与记忆中雨夜桥洞外那点微光,竟渐渐重合在一起,分不清哪是现实,哪是梦境了。

夜色深沉,马车驶向知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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