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一时感到抓着的小强就像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抓着不是,松手也不是,心里顿时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小强还在挣扎,要把自己的一只手从她手中拽了出来,但一个一品武师,面对一个九品侍卫,便如一个学步的幼童面对一个成年的大人,他感觉自己身不由己般就被荷香拎只小鸡般拎了起来,他越挣扎,感觉自己越被拧得紧,隐隐中,感到微微疼痛起来,他呲牙咧嘴地对荷香嚷道:“你想拧死我呀。”随即就觉脑袋上一疼,荷香顺手一巴掌打到了他的头上,一边打一边讲:“让你乱摸,让你乱摸。”小强顿时有些莫名其妙,不知荷香此话何意。就见荷香一使劲,把他的一双胳膊麻花一样死死拧在背后,一只手死死摁了,另一只手抽了出来,又去使劲打他。小强不解地扭头瞅她,没好气地问道:“你这不分青红皂白一直打我是何用意,我也不曾冒犯于你。”荷香生气地说道:“你这小坏蛋,心地不纯,敢向我伸出咸猪手。”小强一时更晕了,他说:“我这被你拧着胳膊,我又哪里空得出手,姑娘一定弄错了。”只觉又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感觉火辣辣的疼,随即又是一句骂:“你个小坏蛋,再让你摸。”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突然响起:“姑娘,你这老打人,敢情你不疼啊,你这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你以为拍在石头上了,那可是一颗肉生肉长的头,你这不把他拍破不罢休是咋地?”这话突兀地响起,令荷香大吃一惊,她警惕地看一眼,见一稚嫩的小女孩出现在眼前,忙问道:“你是干吗的,你多会进来的,你这走路悄无声息的,你不是人啊?”她这一通说,让小女孩咯咯笑出声来,她奶声奶气说道:“这姑娘,你这话好没道理,我是担心你把这人拧残拧伤了,你看看他的一张脸,快赶上桌上那个红茶壶了,不,有些紫了,你这是和他有深仇大恨呀,这得拧他。”荷香脸一红,说:“他摸我。”小姑娘就乐了,他在前面,你在后面,他怎么摸你,他又摸你哪儿了?”荷香脸憋的通红,指了指自己,说:“就摸我这了。”小姑娘顿时就乐了,她瞅一眼荷香,说:“你可真有趣,这话你都能随便说,他能够得着吗?”他的手被你拧着,只在你小腹处,离那可远的很。”荷香就讲:“他挣扎了,劲可大了,挣的我手疼。”小姑娘就凑到小强跟前,说:“看你一张脸憋的跟茄子似的,你怎么能乱摸人姑娘家呢?”小强极不服气的辩解道:“她胡乱说我,我才没摸她呢。”
小姑娘还要开口说话,荷香就问她了:“你来干吗?”小姑娘瞅她一眼,说:“我来喝茶呀,我还能来干吗?”荷香便讲:“既然是喝茶,你干吗多管闲事?”小姑娘就乐了,她说:“我看你拧着他,感觉有些奇怪,你想废了他呀?”荷香说:“才不是呢。”小姑娘便问:“那你准备干吗?”荷香呵呵一笑,说:“才不告诉你,你赶紧喝你的茶去吧,别多管闲事,这事不是你管的,你管不明白,连我都不明白。”小姑娘越发来了兴趣,讲:“你说吧,或许我明白。”荷香扫她一眼,极肯定地说道:“你肯定不明白。”荷香便讲:“入洞房,你懂吗?”小姑娘面上一红,极生气地说道:“不懂,你倒早说呀,害我出丑。”荷香便笑了,说:“我说你不明白,你非要装,有些事,你不能装,也装不像,我说你谁呀,怎么这么爱管闲事?”小姑娘瞪她一眼,说:“你这姑娘,不讲理,我找我师父去,她懂。”荷香倒吃惊不小,这事,哪个女人会主动沾边,真是晦气。就见门口顿时出现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瞅了一眼荷香,说道:“浸月池的老板娘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怎么就成个大姑娘了?”
荷香看她一眼,说:“这是经营之道,不会告诉你的,说吧,洞房之事,你懂吗?”来者哈哈一笑,说:“我可以向入洞房的新娘讲,但你需要给我奉上天朝进的好茶二两,这样,一切都好说。”荷香瞅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比趁火打劫都黑,寸茶寸金你一开口就索要二两,这胃口不小。”女人听她这样一讲,扭身便走,急的荷香喊:“且慢,且慢,都好商量,半两如何,行,咱们就成交,不行,我再寻别的人。”女人微微一笑,说道:“成交。”你带我见新娘去吧。”荷香一笑,说:“很好,很好,这就去。”她拧了小强,领着两人,来到后院,进了一间屋子,只见正有几个漂亮的女孩子,坐在那里各自捧了一本书在读,听有人进屋,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小强顿时就痴了,这几个女孩简直是花容月貌,有沉鱼落雁之容,羞花闭月之貌,心顿时就醉了。女孩子们,只看了来人几眼,便面带羞涩,过来簇拥着小强,很快就转入后屋,并哐当一声闭上了门。荷香不解,瞅着师徒两人,其中的师父哈哈一笑,说:“遇到了过来人,不说了,咱们到前厅喝茶去。听说,浸月池有几个兽人,她们关在哪里?”荷香扑闪几下眼睛,看一眼两人,她顿时笑了。
荷香笑过之后,领着两人往前厅而去,走几步,她讲:“浸月池可从没有兽人,你从哪儿听说的,我是这儿的老板娘,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就知道了。”美女哈哈一笑,说:“你是老板娘,我可不信,浸月池的老板娘我见过,但绝不是你这样,你这条件和老板娘可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一点不像,你也别唬我,你真不是老板娘。”荷香一时就笑了,说道:“你说不像就不像呀,有些事情,你总看不到真相,而很多事情,其中总隐藏着真相。”她这一说,美女一愣,随即就乐了,她说:“因为真相有时就是一个骗局,真相中的角色都是骗子,都在伪装和演戏,我不期望你说真话,但我渴望你能做正确的选择,现在,摆在你面前的,便是两条路,一条是生,一条是死。”荷香又呵呵一笑,说道:“无论哪一条,你都是局外人,如果我记得没错,你是云夫人,五年前来过一次浸月池,那时,你比现在更加美貌,而且,也显得更年轻,但不如现在端庄,也不如现在这样仪态万千,雍荣华贵。”荷香如此一讲,云夫人顿时便笑了,她说:“你这是让我相信你是老板娘了,可惜,我还是不信,因为,看上去,你的年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