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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王府书房内,烛火依旧跳动,徐凤年刚讲完北莽拦截野牛群的惊心动魄,褚禄山脸上还带着几分后怕,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角,忽然话锋一转,眼神里多了几分促狭,贱兮兮地开口:“世子,跟您一起从北莽回来的那小子,您总叫他‘徐橘子’,瞧着倒是猴精猴精的,眼珠子一转就透着股机灵劲儿,那脑子怕是比寻常谋士都要活络几分吧?”

徐凤年正沉浸在对北莽草原的回忆里,耳边突然传来褚禄山这话,才从思绪中抽离出来。他抬眼看向褚禄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摇了摇头道:“你倒是会给人起外号,他本名不叫徐橘子,是徐北枳。说起来,这徐北枳的身份可不简单,他是北莽北院大王徐淮南的亲孙子。”

“徐淮南?” 褚禄山闻言,眼睛瞬间睁大了几分,手中的茶杯都顿在了半空,“竟是那位北莽的北院大王?传闻中那位可是北莽女帝最信任的臣子,一手撑起北莽半壁江山的人物,没想到徐北枳竟是他的孙子!”

徐凤年微微颔首,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缓缓道:“这徐淮南,论起本事,绝对算得上是牛逼爆表的人物。而且,他与咱们北凉徐家还有些渊源,算是远方亲戚。当年我师父,与南疆的纳兰先生,两人联手策划了一场震动天下的‘洪嘉北奔’,徐淮南便是那时作为咱们徐家的棋子,被安排混入其中。”

徐凤年的声音带着几分悠远,仿佛将书房内的两人都带回了当年那段波澜壮阔的岁月。“那时候,北莽内部混乱,各方势力割据,女帝虽有雄心,却难以掌控全局。徐淮南凭借着过人的智谋,一步步辅佐女帝,帮她铲除异己,整合势力,最终助女帝成功夺权登基,一统北莽。”

“女帝登基后,对徐淮南那是极为信任,直接封他为北院大王,让他掌管北莽的军政要务。在北莽早期,徐淮南堪称第一谋士,朝堂之上,真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而且,他与李密还是换命的好友,两人曾多次在生死关头互相扶持,这份情谊在尔虞我诈的北莽朝堂上,实属难得。”

褚禄山听得入了迷,忍不住问道:“既然徐淮南是咱们北凉安插的棋子,按说该一心向着北凉才对,后来怎么会……” 他话未说完,但意思已然明了。

徐凤年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语气也沉了下来:“当年师父的计划,本是让徐淮南在将来凉莽大战爆发时,暗中为北凉提供助力,甚至协助北凉踏平北莽。可谁曾想,徐淮南在北莽待得久了,女帝对他的知遇之恩,让他渐渐动了心。最终,他还是念及女帝的恩情,选择了变节,叛出了北凉。不过,他虽叛出北凉,却也没完全断了与徐家的联系,而是暗中培养了自己的孙子徐北枳。”

“我与徐北枳的第一次相遇,是在我准备回归北凉的时候相识的。” 徐凤年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

“徐北枳身为徐淮南的孙子,自幼便继承了祖父的阳谋韬略与阴谋算计,脑子转得极快,看问题也总能一针见血。其实,他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是李义山先生生前埋下的一颗暗棋,只是连徐淮南自己,或许都没完全看透李义山先生的布局。”

褚禄山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徐北枳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深厚的谋略功底,竟是得了徐淮南的真传,还藏着这样一层隐秘。”

徐凤年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与青鸟相关的过往,补充道:“当时,青鸟为了磨炼自己的枪法,也一路向北,挑战各大门派的顶尖高手。她一心想通过与强者的对决,提升自己的武学水平,进一步精进《弧字枪》的技艺。在随我北上游历北莽期间,她的战绩可不少,杀了孙氏枪林的数十人,还斩杀了荒槊军镇的猛将。后来,更是在数百马栏子与蛛网提杆的联合追捕下成功逃生。”

“后来,青鸟听说提兵山之主第五貉的实力与她不相上下,便主动提出要去挑战第五貉。第五貉起初听闻青鸟的枪术造诣,便生出了兴趣,答应了与她对决。青鸟在征得我的同意后,便暂时与我分开,独自去赴约了。”

“青鸟离开后,我便独自一人在危险重重的北莽游历。当我游历到北院大王徐淮南的地界时,没想到竟会在那里遇到徐北枳。” 徐凤年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北莽的酒肆之中。

“我与他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喧闹的北莽酒肆里。那酒肆人来人往,充斥着各种嘈杂的声音,有牧民的吆喝声,有商人的讨价还价声,还有酒鬼的胡言乱语。徐北枳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身朴素的衣衫,手中拿着一卷书,看似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又莫名地融洽。”

“他见我进来,便主动起身招呼,言谈间尽是世家谋士的圆滑多智,可那眼底的锋芒,却怎么也掩盖不住。我们聊起当下的时局,他直接点出离阳王朝对北凉的压制有多过分,说着说着,情绪便激动起来,一拍桌子,怒斥道:‘离阳要天下少死人,我北凉答应!毕竟天下百姓无辜,可若是要北凉多死人,让我北凉的儿郎白白牺牲,我徐北枳第一个不答应!’”

“当时我随口说了句北莽百万铁骑也没什么可怕的,没想到他竟直接拍案而起,眼神锐利地看着我,质问道:‘北凉铁骑连北莽百万兵马都挡得住,打下离阳两淮,很难吗?’那咄咄逼人的语气,既展现出了他作为谋士的远见与胆识,也暗藏着对北凉命运的深切忧虑。”

徐凤年想起当时的情景,忍不住笑了笑:“他那番话,说得我是一愣一愣的。原本我还只是有些感慨时局,被他这么一激,内心的激情瞬间就被点燃了,甚至都有了立即返回北凉,率领三十五万北凉铁骑直冲太安城的冲动。”

“徐北枳看着我被他说得满脸激动,眼神发亮的样子,连忙上前拽住我的胳膊,脸上露出几分贱兮兮的笑容,语气放缓道:‘淡定…… 淡定…… 世子您可别冲动,在下刚才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真要动手,还得从长计议啊。’”

褚禄山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徐北枳,倒真是个妙人,既敢直言,又懂得见好就收,知道拿捏分寸。”

“可不是嘛。” 徐凤年附和道,“后来在北院大王的地界内,我与徐北枳又多次见面。每次聊天,他都能提出许多独到的见解,分析局势头头是道,我也渐渐摸清了他的才能。而他,也通过与我的相处,了解了我的能力与抱负。一来二去,我们便相熟起来。”

“有一次,我跟他开玩笑说:‘你呀,就是为北凉而生的。古人云: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南橘北枳,看来你徐北枳,注定是要协助我们北凉的。’”

徐北枳听了徐凤年这话,也忍不住笑了,眼神中带着几分认真,回应道:“严格来说,我徐北枳并不能算是真正的北莽人士。毕竟,我的父辈当年是因为当年北凉王徐骁马踏六国,无奈之下才北迁到北莽的。我爷爷徐淮南,也算是个有本事的人,竟然能在北莽那样复杂的环境里,一步步做到北院大王的位置,说起来,也算是个传奇了。”

“那天我们聊了很久,越聊越投机,感觉彼此就是相见恨晚。于是,我便趁机提出,让他随我一起回北凉,辅佐我成就大业。我本以为他会犹豫一番,毕竟他在北莽有着显赫的出身,回到北凉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可没想到,他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我的请求。”

“后来我调侃他,说他好歹也是北院大王的孙子,算是北莽的‘上人’,跟着我回北凉屈才了。他却笑着自嘲道:‘什么上人不上人的,我就是一介流民,能有机会为北凉效力,为世子您分忧,已经是我的荣幸了。’话虽这么说,但他言语间流露出来的谋士本色,却怎么也藏不住。”

褚禄山闻言,不禁赞叹道:“这徐北枳,不仅有才华,还如此识时务,懂得审时度势,难怪世子您如此看重他。”

“在那之后的日子里,徐北枳便一直跟着我游历。一路上,我们几乎是无话不谈,从天下局势聊到民生疾苦,从兵法谋略聊到江湖轶事。徐北枳虽是北莽权贵之后,却一直以流民的姿态现身,没有丝毫架子。而我,也时常以世子的纨绔形象示人,我们两人的身份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反差,倒也生出了不少乐趣。”

“有一次,我们坐在马车上,徐北枳拿着一卷关于治国方略的书卷,看着我慵懒地躺在车厢里,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顿时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对着我怒斥道:‘世子,您如今这个样子,以后怎么世袭罔替北凉王?怎么带领北凉的数十万铁骑,怎么守护北凉的百万百姓?’”

“我当时也没生气,依旧懒洋洋地躺着,笑着回应他:‘急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咯。’其实我心里清楚,他是真心为我着想,为北凉担忧。我们在车厢里的这番对话,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着权谋博弈的锋芒。他想让我尽快成长起来,承担起世子的责任;而我,也在暗中观察他的能力,思考如何更好地任用他。”

“后来,我故意将他‘丢’出车厢,让他独自去处理一些沿途遇到的麻烦事。其实我就是想借此机会,让他多历练历练,也向众人展示他的才能,为我日后重用他铺路。这也算是我人才战略的一部分吧。”

“说起来,我能与徐北枳相遇,并且顺利将他带回北凉,背后其实还有徐淮南的暗中操作。” 徐凤年话锋一转,揭开了其中的隐秘,“徐淮南虽然当年叛出了北凉,转身投靠了北莽,并且感念女帝的知遇之恩,但在他内心深处,其实还是向着北凉的。毕竟,他的根在北凉,与徐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知道自己已经叛出北凉,再无回头之路,便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孙子徐北枳身上。他希望通过让徐北枳成为我的谋士,为北凉效力,来弥补自己当年的过错,也为徐家换取更好的名声,保全家族的未来。”

“后来,我和徐北枳之间,也渐渐有了专属的称呼,我们互以‘橘子’和‘柿子’相称。我被叫做‘柿子’,一来是因为我是北凉世子,‘世子’与‘柿子’同音,二来这个外号也形象地描绘了我身上的某些性格特点,有时候看似软绵,实则有自己的韧性。”

“而‘橘子’这个称呼,则是我借用‘南橘北枳’的典故,一方面暗合了他的姓氏‘徐’,另一方面也象征着北凉与北莽之间的势力角力。更重要的是,这个称呼能凸显出我与徐北枳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像是兄弟一般。”

“当徐北枳跟着我来到北凉后,我的师父,在见到他之后,对他给出了极高的评价,说他‘兼具庙堂器量与江湖气度’。要知道,能得到我师父如此高评价的人,除了徐北枳,就只有我之前在江南道之行时带回来的陈锡亮了。”

“当初陈锡亮刚到北凉的时候,我师父就说他具有‘善于居于幕后运筹帷幄’的本领,认为他具备卓越的治国才能。我父亲徐骁得知我身边如今有陈锡亮和徐北枳这两个被李义山先生高度评价的谋士,心中别提多高兴了,好几次在朝堂上都忍不住笑意,说北凉的未来有希望了。”

徐凤年说完这些,书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褚禄山看着徐凤年,眼神中满是敬佩,他知道,有了这些有才能的人辅佐,徐凤年将来一定能扛起北凉的重担,守护好北凉的这片土地和百姓。烛火依旧跳动,映照着两人的身影,也仿佛照亮了北凉未来的希望之路。

北凉王府书房内,烛火噼啪作响,徐凤年刚与褚禄山聊完徐北枳的相识经过,话锋一转,又想起了北莽草原上另一段惊心动魄的经历。他端起桌上的凉茶饮了一口,压下回忆中的激荡,缓缓开口:“禄球儿,你可知我在解救呼延观音所在的部落后,没过多久,又在草原上遭遇了一场生死危机,对手还是北莽军神拓跋菩萨的儿子拓跋春隼。”

褚禄山原本放松的身体瞬间绷紧,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拓跋春隼?那位北莽军神的独子?传闻他性子骄横,一心想在武道和军略上超越其父,没想到世子您竟与他对上了。”

徐凤年点头,眼神飘向窗外,仿佛又看到了那片辽阔却暗藏杀机的草原:“当时正值北莽内部暗流涌动,拓跋菩萨不愿让拓跋春隼单独领兵前往姑塞州边境,怕他年少冲动坏了大事。拓跋春隼心中不满,便带着北莽十大魔头中的彩蟒锦袖郎和端孛尔回回,跑到草原上磨砺武道,还强行征召牧民供他们驱使,稍有不从便打骂相加,草原上的部落都对他们怨声载道。”

“而我之前帮助的部落本就刚经历过野牛群的冲击,元气大伤,面对拓跋春隼派来的悉惕(北莽部落中的领兵者)征召,实在无力应付,便婉言拒绝了。可那悉惕为了在拓跋春隼面前邀功,竟想以‘抗命’为由屠族立威,杀鸡儆猴,让其他部落不敢再反抗。”

“我当时刚与部落分开不久,青鸟那时也已经前往提兵山去约战第五貉。听闻这件事时,我便返身折回去,当我抵达部落时,悉惕已经带着一百骑兵将部落团团围住,刀枪出鞘,箭搭弓弦,部落里的老弱妇孺吓得缩在帐篷里,哭声此起彼伏。” 徐凤年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那些牧民本就无辜,刚逃过野牛群的劫难,又要面临屠刀,我怎能坐视不管?”

褚禄山攥紧了拳头,咬牙道:“这些北莽权贵子弟,真是视人命如草芥!世子您做得对,换做是我,也绝不会让他们伤害无辜之人!”

“我当时也没想太多,只想着不能让屠刀落在族人身上。” 徐凤年回忆道,“我走到部落前,拓跋春隼正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脸轻蔑地看着部落众人,彩蟒锦袖郎站在他左侧,一身五彩锦袍,袖口处隐约能看到盘踞的蟒纹,眼神阴鸷;端孛尔回回则在右侧,身材魁梧如铁塔,裸露的臂膀上布满伤疤,双手握拳,散发着强悍的气息。那悉惕擒察儿见我出来,厉声喝道:‘哪来的黄口小儿,也敢管我们北莽的事?再不滚开,连你一起杀!’”

“我没理会他的叫嚣,只是看向拓跋春隼,沉声道:‘牧民无罪,你强行征召已是不对,如今还要屠族,未免太过残忍。我劝你收手,否则,我今日便要拦一拦你这北莽军神之子的威风。’”

拓跋春隼闻言,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不屑:“就凭你?也配与我叫板?我看你是活腻了!既然你想找死,那我便成全你!端孛尔回回,彩蟒锦袖郎,你们谁先去会会他?”

“话音刚落,彩蟒锦袖郎便率先动了。他身形如鬼魅,瞬间掠到我面前,袖口猛地一甩,两条通体翠绿的彩蟒从袖中窜出,张开血盆大口,带着腥臭的气息朝我咬来。” 徐凤年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仿佛又感受到了当时的凶险,“我早有防备,体内大黄庭内力流转,双手成拳,一式‘撼昆仑’猛然打出,磅礴的内力化作无形气浪,直接撞向彩蟒。”

“只听‘砰’的一声,两条彩蟒被气浪击中,发出凄厉的嘶鸣,身上的鳞片脱落不少,显然受了重伤。彩蟒锦袖郎脸色一变,没想到我竟能一击伤了他的彩蟒,他眼神一狠,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那两条彩蟒眼中闪过凶光,再次朝我扑来,速度比之前更快。”

“我不敢大意,侧身避开彩蟒的攻击,同时脚下步法变幻,绕到彩蟒锦袖郎身后,又是一式‘截江有六’,掌风凌厉,直取他后心。彩蟒锦袖郎反应极快,急忙转身格挡,可还是慢了一步,掌风擦着他的肩膀而过,带起一片血花,他闷哼一声,后退数步,看向我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忌惮。”

“还没等我喘息,端孛尔回回便怒吼着冲了上来。他纵身一跃,庞大的身躯在空中如同一座小山,拳头带着破空之声,直砸我的胸口。我急忙运转大黄庭,在身前凝聚出‘海市蜃楼’,这是大黄庭筑造的防御气罩,能化解大部分攻击。”

“‘嘭!’拳头狠狠砸在海市蜃楼上,气罩瞬间泛起涟漪,层层碎裂。我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胸口一阵剧痛,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端孛尔回回的力气实在太大了,这一拳差点让我内脏受损。”

“我知道不能再被动防守,必须主动出击。我眼神一凝,体内内力急转,腰间的八柄佩剑瞬间出鞘,悬浮在我身前。我口中低喝,按照王仙芝刀谱中的‘青丝结’心法操控长剑,八柄长剑如同八条银色的闪电,朝着端孛尔回回刺去。”

“端孛尔回回见状,脸上露出不屑之色,他双拳挥舞,将长剑一一挡开。可他没想到,这‘青丝结’最精妙之处在于变幻莫测,我突然改变剑路,八柄长剑同时转向,从不同方向刺向他的要害。端孛尔回回脸色一变,慌忙躲闪,虽然避开了要害,但手臂还是被一剑划伤,鲜血直流。”

“趁着端孛尔回回后退的间隙,我突然转身,朝着拓跋春隼的方向冲去,手中春雷剑出鞘,剑身上寒光闪烁。拓跋春隼没想到我会突然攻向他,脸色一慌,急忙拔出腰间的弯刀格挡。可我这一击只是虚招,在靠近他的瞬间,我猛然转身,春雷剑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一式‘一袖青蛇’使出,剑风凌厉,直斩向身后的彩蟒锦袖郎。”

“彩蟒锦袖郎正想趁机偷袭我,没想到我会突然回杀,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听‘咔嚓’一声,春雷剑锋利无比,直接将他拦腰斩断,鲜血喷溅而出,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随后便倒在地上,没了气息。北莽十大魔头排名第七的彩蟒锦袖郎,就此殒命。”

“拓跋春隼和端孛尔回回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狠辣,竟能在两人的围攻下斩杀彩蟒锦袖郎。拓跋春隼回过神来,脸色铁青,怒喝道:‘你竟敢杀我的人!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他说着,便手持弯刀朝我冲来,端孛尔回回也再次发起攻击,两人一左一右,配合默契,对我形成夹击之势。我此时已经受了重伤,内力消耗巨大,面对两人的猛攻,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徐凤年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仿佛又感受到了当时的虚弱,“我勉强抵挡了几招,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

“我知道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们斩杀。必须尽快突围!我眼神一狠,不顾身上的伤势,将仅剩的内力全部汇聚到春雷剑上,猛地朝着拓跋春隼刺去。拓跋春隼以为我要与他拼命,急忙举刀格挡。可我在剑尖即将碰到他弯刀的瞬间,突然变刺为挑,春雷剑的剑尖划过他的手掌,将他的手掌刺穿,鲜血直流。”

“拓跋春隼惨叫一声,后退数步,捂着受伤的手掌,眼中满是怨毒。我趁机转身,朝着草原深处跑去。端孛尔回回怒吼一声,带着那一百骑兵追了上来,一场动人心魄的草原追猎就此开始。”

“我拼命奔跑,身后的马蹄声、喊杀声越来越近。我知道不能被他们追上,便运转‘开蜀式’,这是一种能瞬间爆发速度的武学,气机流转间,我的速度陡然提升,一口气跑出了三百多里。可这招对身体的消耗极大,我只觉得胸口剧痛,眼前发黑,只能勉强咬牙撑着。”

“空中还有北莽的猎鹰在盯梢,它们盘旋在空中,不断发出鸣叫,指引骑兵的方向。我从怀中掏出弓箭,忍着剧痛,拉满弓弦,一箭射向空中的猎鹰。箭如流星,精准地命中了猎鹰的要害,猎鹰惨叫一声,从空中坠落。可这也耗费了我最后的力气,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就在这时,身后的端孛尔回回突然发力,他取下背上的长矛,口中念念有词,长矛上泛起阵阵雷光。‘三矛开山之雷矛!’他大喝一声,将长矛猛地掷向我。长矛带着雷霆之势,如同一道闪电,瞬间便到了我身后。”

“我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下意识地运转仅剩的内力护住后背。‘嘭!’长矛狠狠击中我的后背,我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意识开始模糊。”

“端孛尔回回和骑兵们追了上来,将我团团围住。拓跋春隼捂着受伤的手掌,走到我面前,冷笑道:‘现在看你还怎么跑!我要让你尝尝凌迟之刑,为彩蟒锦袖郎报仇!’”

“我躺在地上,看着围上来的敌人,心中充满了不甘。难道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我还没有完成父亲的嘱托,还没有守护好北凉的百姓,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 恍惚间,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姜泥的身影,那个总是跟在我身后,吵吵闹闹却又无比依赖我的亡国公主。”

“一股强烈的思念涌上心头,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天空大喊:‘姜泥,老子喜欢你!’”

“话音刚落,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磅礴的气息,两道身影如同踏风而来,瞬间出现在我面前。一道是身着青衣的曹长卿,他面容儒雅,周身散发着陆地神仙境界的威压;另一道是一身白衣的姜泥,她手持长剑,眼神中满是焦急和担忧。”

“曹长卿看着围上来的北莽骑兵,眼神冰冷,周身的气场瞬间爆发,北莽骑兵们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纷纷从马背上摔落,手中的兵器也掉落在地,不敢有丝毫异动。端孛尔回回和拓跋春隼感受到曹长卿的威压,脸色惨白,他们没想到竟会有陆地神仙级别的人物现身。”

“曹长卿没有看他们,只是弯腰将我扶起,语气温和地说道:‘徐凤年,你没事吧?公主听闻你在北莽遇险,担心不已,我便陪她一起来了。’”

“姜泥走到我身边,眼眶通红,看着我满身的伤势,哽咽着说道:‘徐凤年,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你要是死了,我……’她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我看着姜泥,心中一暖,虽然身受重伤,但还是勉强笑了笑:‘我没事,有你在,我怎么会死呢?’”

“拓跋春隼看着曹长卿,虽然害怕,但还是强撑着说道:‘你…… 你是谁?竟敢管我们北莽的事?我父亲是拓跋菩萨,你要是敢动我,我父亲绝不会放过你!’”

“曹长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拓跋菩萨?即便他来了,也不敢在我面前放肆。今日我若不是为了送徐凤年安全离开,你们这些人,一个也别想活!’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拓跋春隼和端孛尔回回吓得不敢再说话。”

“曹长卿扶着我,姜泥在一旁护着,三人缓缓朝着草原外走去。北莽骑兵们和端孛尔回回、拓跋春隼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离开,却不敢有丝毫阻拦,只能在原地瑟瑟发抖。曹长卿的威压如同大山一般压在他们心头,让他们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走出一段距离后,曹长卿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递给我:‘这是疗伤圣药,你服下后能缓解伤势。你的伤势很重,需要尽快找地方休养,不宜再继续在草原上停留。’”

“我接过丹药,服了下去,一股暖流瞬间在体内扩散开来,胸口的剧痛缓解了不少。我对着曹长卿拱手道谢:‘多谢曹先生出手相救,徐凤年感激不尽。’”

“曹长卿摆了摆手,说道:‘你不必谢我,我也是看在姜泥的面子上。而且,你将来是北凉的希望,不能轻易殒命于此。北莽此次对你的围杀,只是一个开始,以后你在江湖和朝堂上遇到的危险只会更多,你要多加小心。’”

“姜泥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担忧:‘徐凤年,以后不许你再这么冲动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

“我看着姜泥认真的眼神,心中一柔,说道:‘好,我答应你,以后会多加小心,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三人一路前行,很快便离开了北莽草原的危险区域。这场由拓跋春隼挑起的围杀与游猎,最终以曹长卿和姜泥的现身救援落下帷幕。而我,虽然身受重伤,但也在这场生死之战中收获了不少,不仅磨砺了武道,更明白了自己肩上的责任。北凉的未来还需要我去守护,我的游历征程,也远未结束。”

之后,徐凤年与姜泥一番相互关心后,曹长卿便带着姜泥返回西蜀,而徐凤年则继续游历着北莽。

徐凤年说完,书房内再次陷入沉默。褚禄山看着徐凤年,眼中满是敬佩,他知道,世子经历的这些生死考验,都将成为他日后执掌北凉的宝贵财富。烛火依旧跳动,映照着两人的身影,也仿佛预示着徐凤年未来的征程,虽充满艰险,却也注定不凡。

————————————————

正所谓:

北凉世子归北莽,酒肆偶遇徐北枳。

初谈时局显锋芒,彼此欣赏渐相知。

徐凤年邀共赴凉,北枳应允不含糊。

互称柿子与橘子,情谊深厚胜手足。

归凉拜见李义山,赞其才高有气度。

对比江南陈锡亮,皆为臂膀辅前途。

又忆北莽战春隼,独挑三豪勇无惧。

反杀一魔显本领,重伤濒死陷危局。

急呼姜泥表心意,青衣携卿破空至。

救下世子脱险境,姜泥随卿复西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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