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林晓留学！闺蜜助力
二月十四下午三点，大姑家老单元楼的楼道里飘着一股甜糯的香气——是大姑在煤炉上烤的糖心红薯，焦糖色的糖浆从薯皮裂口处渗出来，在锅底结出薄薄一层脆壳。推开门，客厅的老式木窗棂把初春的阳光切成格子，落在磨得发亮的实木地板上，也落在林晓摊在茶几上的一摞纸上。
最上面是张皱巴巴的伦敦艺术学院招生简章，边角被反复摩挲得发毛；下面压着一本速写本，翻开的那页画着巷口的老槐树，枝桠间停着只麻雀，炭笔线条灵动得像要飞出来；旁边还散落着几张水彩画，其中一幅鸢尾花用了渐变的紫，花瓣上的水珠晕染得恰到好处，一看就是练了无数遍。
林晓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卫衣，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细瘦的手腕。她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招生简章上“插画专业”四个字，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可每当听到厨房传来大姑切菜的声音，就会悄悄把本子往茶几里面推一点，嘴角抿成紧绷的直线——她知道家里条件，爸妈都是普通工人，供她读完大学已经不容易，三十多万一年的学费，想都不敢想。
“晓晓，吃红薯了！”大姑系着洗得褪色的碎花围裙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个白瓷盘，盘里摆着三个烤得焦香的红薯。看见女儿盯着简章发呆，她把盘子往茶几中间推了推，叹了口气：“又看这个啊？咱别想那远的了，楼下新开的美术班挺好，一个月才三百块，妈给你报上？”
林晓捏着红薯的手顿了顿，热气烫得她指尖发红，却没松开：“妈，伦敦艺院的插画是全球最好的……听说那边的教授都是行业里的大牛，能跟着学真东西。”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细不可闻，“我就是看看，没真要去。”说着就想把简章收起来。
“看看怎么了？有梦想是好事啊。”门口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林晚拎着两个丝绒礼盒站在玄关，浅驼色羊绒大衣上沾着点外面的风，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和她身上的气质一样，温和又透着精致。她换鞋时目光扫过茶几，一眼就盯上了那本速写本，眼神微微一动。
大姑忙迎上去接过礼盒，笑得眼角堆起皱纹：“你这孩子，情人节还跑过来！快坐快坐，我给你泡杯菊花茶，解解腻。”
林晚在沙发上坐下，顺手拿起速写本翻起来。从最初略显生涩的静物素描，到后来带着叙事感的场景画，再到那幅晕染绝妙的鸢尾花，能清晰看出她一点点的进步。翻到最后一页，是张林晚的肖像——画的是去年春节一起逛庙会的样子，她手里举着串糖葫芦，眉眼弯弯的，细节抓得特别准。
“这画得像极了！”林晚笑着指了指肖像，“我记得你高中当宣传委员时，出的板报每次都是全校第一，怎么大学反而藏着掖着了？”
林晓的脸“唰”地红到耳根，伸手想把本子抢回来：“姐，画得不好，别笑我。”
“画得很好，很有灵气。”林晚把本子递还给她，语气认真，“真想去伦敦艺院？”
林晓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又飞快地摇了摇：“想是想，可学费太贵了，一年学费加生活费得小五十万，够在咱们这儿付个房子首付了，不能给你添麻烦。”
大姑在一旁连连附和：“就是就是！小晚你前阵子帮我们还了房贷，已经够费心了，哪能再让你掏这么多钱？晓晓要是真喜欢，等以后自己挣了钱再去也不迟。”
林晚却放下手里的茶杯，身体微微前倾，看着林晓的眼睛：“天赋这东西不等人。晓晓现在二十岁，正是灵感最旺、学东西最快的时候，要是错过了这个年纪，再想追就难了。”她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留学的事包在我身上，学费、生活费、作品集辅导，全由我来出，你只管专心准备雅思和作品集，别的什么都不用想。”
“姐！”林晓猛地站起来，眼睛瞪得圆圆的，眼眶瞬间红了，“那可是好几百万啊！我……我不能要。”
“什么能不能的？咱们是一家人啊。”林晚拉着她坐下，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联系人，“我认识启德留学的高端顾问张老师，她是伦敦艺院毕业的，专做艺术生申请，帮好几个学生拿到过offer。明天我带你来咨询，让她给你量身定制方案——作品集要改哪些地方，雅思怎么提分，签证需要什么材料，全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大姑看着林晚认真的样子，眼圈也红了，抹了把眼角的湿意：“小晚，你怎么这么好……当初你爸妈不在了，我没帮上什么忙，现在反而要你这么费心。”
“大姑您别这么说。”林晚拍了拍她的手，声音温软，“小时候我感冒发烧，您大半夜背着我去医院；我没钱买文具，您偷偷塞给我零花钱。这些我都记着呢。现在我有能力了，帮晓晓实现梦想，不是应该的吗？”
留学中介：把“梦想”变成“计划”
第二天上午十点，林晚带着林晓走进“启德高端留学”位于江城cbd的写字楼。电梯门打开，迎面就是一面玻璃墙，上面贴满了各国顶尖院校的授权证书，伦敦艺院的校徽在中间位置，格外醒目。VIp咨询室是独立的套间，真皮沙发铺着羊绒靠垫，落地窗外能看到江面上的游船，茶几上摆着现磨的咖啡和精致的马卡龙。
顾问张老师穿着剪裁得体的米色西装，手里拿着林晚提前发过去的作品集，刚翻了两页就眼前一亮：“林晓同学的基础很扎实，尤其是水彩的晕染手法，很有个人风格。你看这幅《老巷猫》，猫的眼神把慵懒和警惕结合得特别好，伦敦艺院的教授就喜欢这种有叙事感的作品。”
她把平板推到两人面前，上面是她做的申请方案：“我们可以安排皇家艺术学院的退休教授一对一辅导作品集，每周两节课，针对性改你的构图和色彩；雅思配外教一对一，重点练学术写作和口语，毕竟艺术生要做课堂展示；文书我亲自写，突出你的生活观察和创作理念——这样一套下来，申请成功率能到95%以上。”
林晓盯着平板上的课程表，手指微微发抖：“张老师，这……这得花多少钱啊？”
“全套服务包括作品集辅导、雅思培训、文书、签证，一共12万。”张老师笑着说，“加上伦敦艺院一年35万的学费，还有20万左右的生活费，第一年大概需要67万。后续如果申请到奖学金，还能省一部分。”
大姑在旁边听得倒吸一口凉气，悄悄拉了拉林晚的衣角，眼神里满是犹豫。林晚却直接从包里拿出黑色的鳄鱼皮手包，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张老师：“就按这个方案来，全款付。另外，给晓晓加两节艺术史课，再订一套伦敦艺院的原版教材，越快安排越好。”
张老师接过银行卡，语气越发恭敬：“林小姐放心，我今天就联系教授，下周一开始上课。这是我们的服务协议，您看一下，没问题的话签字就行。”
林晓看着林晚毫不犹豫签字的样子，突然红了眼眶，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姐，我要是考不上怎么办啊？白花你这么多钱。”
林晚摸了摸她的头，把签好的协议递给张老师，转头对林晓说：“考不上就再申请一年，我给你兜底。但我相信你，你这么有天赋又肯努力，肯定能拿到offer。”
承诺：把“支持”变成“底气”
从写字楼出来，阳光正好，江风吹在脸上暖暖的。林晓手里攥着刚打印好的课程表，指尖都捏出了印子，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抱住林晚：“姐，谢谢你……我以后每天早上六点就起来练速写，晚上背雅思到十二点，绝对不偷懒，一定考上伦敦艺院，将来画出能让更多人喜欢的画，不辜负你对我的好。”
怀里的小姑娘身体微微发抖，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一股执拗的认真。林晚拍了拍她的背，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像极了自己刚上大学时的样子——青涩，却对未来充满期待。
“傻丫头，不用给自己这么大压力。”林晚松开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画筒，“这是我托朋友从德国带的水彩颜料，是你一直想要的那个牌子，还有两本进口的速写本，你拿去用。”
大姑走在后面，看着两个孩子的样子，拿出手机给大姑父发消息：“晓晓能去留学了，全靠小晚。这孩子心善，咱们以后得好好记着这份情。”
“对了姐，你情人节怎么没出去啊？”林晓接过画筒，突然想起今天是情人节，好奇地问。
林晚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陪你比什么都重要啊。走，咱们去画材店再挑点东西，你缺什么尽管说，今天姐全包了。”
三人走进街角的画材店，林晓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画笔、颜料，眼睛亮得像星星，却只敢拿最基础的型号。林晚见状，直接把最贵的那套水彩笔、几盒进口颜料都放进购物篮：“这个好用，上色均匀；那个画细节特别好，你都拿着。”
结账时，林晓看着小票上的金额，又红了眼眶，却没再推辞——她知道，姐姐的支持不是施舍，是希望她能毫无顾虑地奔赴梦想。
走出画材店，夕阳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晚看着林晓抱着画材、脚步轻快的样子，心里满是暖意。继承遗产后，她赚了不少钱，投了不少项目，但没有哪一次比此刻更踏实——财富的意义，从来不是独自拥有，而是能为身边的人撑起一片天，让他们的梦想有处安放。
林晓回头冲她笑，手里的画筒在阳光下闪着光。林晚也笑了，她知道，这个春天，不仅有她的商业版图在扩张，还有一份年轻的梦想，正要乘着风，飞向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