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吗?这对吗?!
脖子断了都能恢复?这还是人类吗?
这个世界有挂都不管的吗?!
墨初白瞳孔地震,下意识将梦暨白护在身后,身体做好了防御的架势。
只要见情况不对,随时砍掉他的脑袋。
剑拔弩张之际,她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这是什么味道。”
梦暨白东张西望,寻找火源的方向。
“似乎是着火?”
周围的温度逐渐升高,紧接着便听到侍卫的惊呼声。
“走水了!走水了!牢房走水了!!!”
火焰不知从何处升起,蔓延开来,火蛇不断吞噬着牢房里的一切,不时传来犯人的惨叫声。
牢房的侍卫催促着:“陛下快走,牢房走水了!”
墨初白不离开,她们是万万不能离开的。
观鸠笑眯眯的盯着墨初白,露出一对亮晶晶的牙齿。
“这里要被烧掉咯!你如果再拖下去,你和他都会被烧死哦!嘻嘻,还是说,你要和我一起陪葬。”
墨初白声音低沉,暗道一声:“怪物……。”
除了怪物,墨初白想不到更贴切的词,这家伙大概率是一个妖怪。
毕竟有山君这个先例在这里,碰到什么都不足为奇。
墨初白将剑捅进他的胸口,拉着梦暨白拔腿就跑,从牢房到出口,不到十秒钟,打破历史记录。
“啊啊啊啊!!!”
牢房里传来凄厉的惨叫声,不过墨初白对她们并未有任何同情。
这里关押的基本都是十恶不赦,快要执行死刑的犯人,既然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又有何妨?
经这一场大火,也算是提前死刑了。
梦暨白神情有些恍惚,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不会的,不会的,他不可能会是那个部落的人!那个部落明明已经消失了。”
他很彷徨、恐惧、迷茫、无助。
在墨初白的印象中,他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一直是自信的,对于一切都似乎了如指掌的样子。
“你到底怎么了?一个部落人会把你吓成这样?”
墨初白靠近他,将手掌搭上去的那一刻,梦暨白身体猛地一抖,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他不是普通的部落人!他是一个活了两百年的老家伙,
他多活的这两百多年是借人阳寿换取的!他这次来大琉肯定也是为了长生的事情!”
如果是想要借寿,墨初白寿命稍短的人是最好借取的。
他绝不允许墨初白死在自己前面,就算死,也必须是他杀死的才行!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转过头,眼眸中带着些许希冀。
“你信我吗?”
毕竟他讲的东西太过于离谱,世界上怎么会出现能夺取她人寿命的人类。
“……”
墨初白并没有正面回应他,她完全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一个人能活两百岁这也太扯了,若是真的活两百岁,他的面容为何还是二十几岁的样子?
梦暨白低下头,眼中是一闪而过的失望。
果然……她怎么会相信这么离谱的事情,怎么会信任自己。
不知不觉间,墨初白已然进入寝殿,梦暨白也紧随其后,没有一点想要离开的架势。
墨初白回头。“你怎么还在啊?”
梦暨白眼中荡漾着欲望,他想要。
“我为什么不能在,陛下在哪?我就想在哪?况且经此一事,我真的好害怕,没有陛下,我真的要睡不着了。”
梦暨白:没有陛下的小被子冷冷的(??∧??)。
“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关于刺客的事情,我们改日再聊。”
墨初白下达了逐客令,一个谋士三更半夜也确实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更何况她现在房间里……。
“等等!”
可梦暨白不想走,他想陪在墨初白身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有些安心。
朝思暮想的人都在眼前,他有什么理由去放过,到嘴的肥肉,怎么可能有不吃的道理。
墨初白脚步停下,皱起眉头。
“你还有什么事?”
心中一阵紧张,这个男人又想做什么?
梦暨白快步上前,手指挑住墨初白的腰带,微微用力,往自己身上拉。
“其实……就算不聊这个,我与你也有很多想聊的,这么多年,你难道一点都不想我吗?”
他很大方,身上的白衣松松垮垮的落下,扯住墨初白的手腕,放入自己胸膛。
相较于之前,胸膛上的肌肉似乎愈发结实了。
梦暨白用力便硬硬的,不用力便软软的。
“难道陛下对这具身体,真的没有一点兴趣吗?我可是一直想着陛下呢?陛下多疼疼我吧?”
他看着墨初白的眼睛,像长在上面一样,不想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墨初白面色僵硬,大脑飞速运转。
有兴趣也不中啊!山君还在自己的寝殿里。
若是将梦暨白进去,他和山君一起大眼瞪小眼吗?
有些心虚,结结巴巴,“没……没兴趣,你都是当爹的人了,为何还是如此……。”
梦暨白眯着眼睛,如狐狸一般笑着。
“如此什么?”
墨初白又摸到了其他东西,咬牙切齿,“轻浮!浪荡!”
耳根子渐渐红了。
梦暨白朝着她脖颈哈气,轻咬她的锁骨。
“陛下是喜欢的对不对?既然喜欢的话,为何不尽情享乐?放心陛下,我绝对受得住。”
墨初白抽出手,甩开他。
“不行,今日不行!”
梦暨白有些不满。
“陛下年纪轻轻,怎么能说不行?”
“莫非你还邀请了其他的侍君?”
有些疑惑,“不对啊?我来的时候已经打探过消息,今晚无人侍寝。”
墨初白一惊,他是什么变态吗?连自己和谁睡觉都要打探一番?
“你居然打探朕!”
梦暨白本身就是一个十足的变态疯子,从墨初白口中说出,更像是一种赞赏,表扬。
“与其说你打探,更应该说,我很在乎你。”
墨初白往前走,他也跟着往前走,墨初白往后走,他也跟着往后走。
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却又紧紧相依。
像个狗皮膏药。
墨初白恼怒看向他,他又低下头如小狗般,服软。
“朕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若继续这般无理取闹,休怪朕翻脸无情。”
梦暨白低垂着脑袋,嘟嘟囔囔。
“陛下心眼真小,既然不是侍君,怕不是里面藏了什么东西,莫非是陛下金屋藏侨?”
墨初白拎起他的后脖颈,将他丢了出去。
“朝廷上下公务要忙,朕还没有闲到这种地步,有这般闲情雅致,并且这是朕的私事,你可以权利追问!”
梦暨白满脸写着失望,好失望,找不到你做人的证据。
梦暨白:啊呜呜呜……我诅咒你房间里的小贱人立不起来。 (*?????)
委委屈屈的大尾巴狐狸,失魂落魄的走了。
“山君?山君?”
进入房门,四处张望,并没有找到山君的踪迹。
难道走了吗?
叹了口气。
“走了么?也不说一声。”
咔嚓——
是木门关闭的声音。
房门紧闭,身前是一个巨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