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凯酒店外，李文斌亲自为江宇拉开了保时捷的车门，态度谦卑得让路过的所有人都侧目。
“江先生，今晚有个小范围的商务晚宴，都是些圈子里的朋友，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赏光？”
李文斌递上一张烫金的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姓氏和一串电话号码。
江宇接过名片，指尖能感觉到特殊的纹理。“什么主题？”
“没什么主题，就是方董事长家的千金，方柔嘉小姐从国外回来，大家聚一聚，认识一下。”
李文斌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讨好。
方董事长，景云大厦物业集团的掌控者。
江宇每天上班的大楼，就是他家的产业。
“好，我会过去。”江宇发动了汽车。
卡宴平稳地汇入车流，将身后一地惊愕甩得无影无踪。
姚紫菱站在酒店门口的玻璃墙后，看着那辆黑色的保时捷远去，脸上的表情复杂难明。
晚宴的地点在城郊的一处私人庄园，安保严密。
江宇的卡宴在门口经过身份核验后，才被允许驶入。
庄园内灯火通明，草坪上已经停了不少豪车，法拉利、兰博基尼随处可见，江宇这辆卡宴在其中，显得朴实无华。
他刚停好车，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年轻男人就走了过来。
男人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淡蓝色晚礼服的女人，气质出众。
正是李文斌提到的方柔嘉。
“柔嘉，这位是？”
白色西装的男人上下打量着江宇，视线在他的卡宴上停留了片刻。
“这位是李总特意邀请的江宇，江先生。”
方柔嘉的介绍得体而疏离。
她向江宇点头致意，“你好，我是方柔嘉。”
“你好。”江宇回应。
“江先生家里是做什么行业的？”白色西装的男人，汪海，主动开口，只是那份主动里带着审视。
“随便做点小生意。”江宇不想多谈。
“小生意？”汪海重复了一遍，然后笑了起来，“开卡宴来参加这种级别的晚宴，确实是‘小生意’。江先生，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隔壁的员工停车场可能更适合你。”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
方柔嘉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没有出言制止。
江宇没动怒，反而觉得好笑。
总有这种人，用自己的标准去丈量全世界。
“车只是代步工具，能到目的地就行。”
“代步工具也分三六九等。”
汪海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车钥匙，一枚跃马标志的红色钥匙被他抛起来又接住。
“就像人一样，有些人天生就该坐在主桌，有些人，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
周围几个端着酒杯的宾客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都饶有兴致地看了过来。
“汪海，别这么说。”
方柔嘉终于开口，但话语轻飘飘的，听不出任何责备的意思，更像是一种场面上的调停。
“我只是在跟江先生开个玩笑。”
汪海收起钥匙，但姿态依旧高傲。
“江先生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江宇端起旁边侍者托盘里的一杯香槟，“我还没沦落到需要为别人的无知生气的地步。”
汪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江宇抿了一口酒。
“我开什么车来，是我的自由。你看不惯，也是你的自由。但你非要跳出来展示你的优越感，那就是你的愚蠢了。”
空气中的火药味浓了起来。
方柔嘉站在两人中间，终于认真地看了江宇一眼。
这个男人，面对汪海的挑衅，居然没有丝毫的退让和胆怯。
“江先生真会说笑。”汪海怒极反笑，“行，我愚蠢。那你倒是让我看看，你的‘智慧’能让你开上什么车？该不会是租车公司的合同吧？”
“租车？”江宇摇了摇头，“太麻烦了。”
“哦？那你的车呢？”汪海步步紧逼，他就是要当着方柔嘉的面，把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家伙踩进泥里。
“我确实还有一辆车。”江宇慢悠悠地开口。
“什么车？说出来让大家开开眼。”
整个区域的宾客都围了过来，准备看一场好戏。
江宇的脑海里，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
【检测到宿主正在进行吹牛行为，吹牛目标评估中……】
他需要一个足够震撼的名字，一个能把汪海那辆法拉利彻底压下去的名字。
【目标锁定：帕加尼 huayra。价值：约三千万人民币。】
【根据目标价值、实现难度、因果律影响，所需缴纳吹牛税为九千元。】
【宿主当前每日纳税额度上限为一万元，余额充足。是否确认缴纳？】
九千块，换一辆三千万的超跑。
这笔买卖，划算。
“确认缴纳。”江宇在心中默念。
【税款九千元已扣除。帕加尼 huayra正在火速为您配送中，预计送达时间三十分钟。系统将为您处理好一切合法手续，请宿主放心使用。】
江宇放下酒杯，看着一脸嘲讽的汪海，平静地开口。
“帕加尼。”
这两个字一出口，全场寂静。
连一直保持着优雅姿态的方柔嘉，都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帕加尼？
那不是普通的豪车，那是艺术品，是超跑金字塔顶端的存在。
整个夏国都未必有几辆。
短暂的寂静后，是爆发出的哄笑声。
“哈哈哈！”汪海笑得前仰后合，“帕加尼？兄弟，你是在跟我讲神话故事吗？你知道帕加尼一年全球产量多少台吗？你知道买那个需要什么资格吗？”
“你以为这是在菜市场买白菜？还帕加尼！”
“这牛吹得也太离谱了。”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看向江宇的视线充满了鄙夷和戏谑。连方柔嘉都轻轻摇头，觉得这个男人过于浮夸了。
面对所有人的嘲笑，江宇不为所动。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无人接听的空号，煞有介事地放在耳边。
“喂？……对，是我。送到哪了？……高架上有点堵？没事，不着急。”
他的表演一本正经，在众人看来却滑稽无比。
汪海抱着手臂，冷笑着看他演戏。
“怎么？你的帕加尼还带GpS实时追踪的？”
江宇挂断电话，完全无视汪海的讥讽，对众人宣布：“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大概三十分钟内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