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炖着大块的羊羔肉、牛蹄筋、野生的阿魏菇、粉条、豆腐……内容丰富得令人咋舌。旁边还摆满了各式凉菜、烤包子、馕以及……成箱的啤酒和本地产的白酒。
“来来来!都满上!满上!”陈赤赤如同主人般热情地张罗着,亲自给大家倒酒。轮到邓潮时,他换成了热乎乎的砖茶:“潮哥,你今天就负责养胃和品茶,酒场上的事,交给兄弟们!”
邓潮感激又无奈地接过茶杯。
王征宇看着眼前那杯瞬间被满上的白酒,眼角抽搐:“赤赤,这……这也太满了吧?这是酒杯还是鱼缸?”
“诶!王导这话说的!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您看我们这感情……”陈赤赤眯着眼睛笑。
王征宇:“……”他觉得自己今晚可能要“工伤”了。
几杯酒下肚,气氛瞬间热络起来。白天录制的那些糗事和趣事,成了最好的下酒菜。
“杰尼,你那冰块藏得真有创意!直接给火炉加湿了!”马迪吐槽。
杰尼脸一红:“别提了!我现在手还是冰的!”
“瀚宇,下次藏鸡蛋可以考虑一下孵小鸡,说不定能可持续发展。”范致意推着眼镜开玩笑。
高瀚宇捂脸:“范老师您就别挖苦我了。”
徐志胜更是痛心疾首:“我最冤!我完美的‘灯下黑’战略,毁于一旦!赤赤哥,你得罚酒一杯!”
陈赤赤哈哈大笑,痛快地干了一杯:“我的我的!怪我手欠!不过我那也是为了环境整洁嘛!谁知道你那葫芦那么宝贝?”
大家轮番调侃,最后火力自然集中到了王征宇身上。
“王导,人狗赛跑这主意,你是怎么想出来的?灵感来源于生活?”陆清歌慢悠悠地问,给王征宇夹了一筷子羊肉,“多吃点,补补脑子。”
王征宇哭笑不得:“我那是为了展现当地民俗和你们的意志力!”
“还有那羊头!我看着都瘆得慌,您是从哪儿找来的那么‘深邃’的眼神?”陈赤赤模仿着羊头空洞的眼神,引得众人爆笑。
“还有我那杯羊奶!王导你实话实说,是不是故意搞我?”
王征宇被围攻,只能连连喝酒讨饶:“工作需要……都是节目效果……我自罚三杯!自罚三杯行了吧?”
“三杯怎么够!得六杯!一杯代表一个游戏!”陈赤赤不依不饶。
笑闹间,距离感彻底消失。大家不再是单纯的节目组和嘉宾,更像是认识多年的老友,互相拆台,又互相捧场。酒精催化下,连王征宇也开始大吐苦水,说做导演多么不容易,头发都快掉光了,还得想着怎么“坑”你们,其实我心里也难受啊……(虽然没人信)。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知谁率先提议:“光喝酒没意思!唱歌唱歌!是兄弟就来pK!”
民宿的karaoke设备显然被搬了过来(或者这家餐厅本来就有)。麦克风立刻成了抢手货。
陈赤赤第一个冲上去,抢过麦克风:“我来开嗓!一首《兄弟》送给在座的各位!特别是王导!感谢他的‘栽培’!”他唱得五音不全,但情绪饱满,尤其唱到“朋友的情谊呀比天还高比地还辽阔”时,直接搂住了试图逃跑的王征宇,对着他耳朵吼,差点把王导送走。
杰尼和马迪合作了一首流行歌曲,唱得居然还不错,赢得了掌声。
高瀚宇展示了一段舞蹈,差点把火锅踢翻。
徐志胜则来了一段单口相声,吐槽今天的经历,句句带梗,笑得大家东倒西歪。
王冕憨厚地唱了一首老歌,虽然调子跑到姥姥家,但诚意十足。
范致意居然深藏不露,唱了一首英文经典老歌,嗓音低沉有磁性,惊呆众人。
陆清歌被起哄推上去,无奈地笑了笑,点唱了一首意境悠远的古风歌曲,声音清澈,仿佛将众人从喧闹的火锅店带回了阿勒泰静谧的星空下,居然把闹哄哄的场面唱安静了。
最后,连病号邓潮都忍不住,用他沙哑的破锣嗓子吼了两句《敢问路在何方》,说是代表西行取经的团队精神。
麦克风最终又传回了王征宇手里。大家齐声起哄:“王导!来一个!王导!来一个!”
王征宇酒意上头,也放开了,点了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结果高音没上去,破音破得惊天动地,直接成了全场最佳笑点,自己唱完都笑得瘫倒在椅子上。
聚会最终在鬼哭狼嚎的大合唱中接近尾声。所有人都喝得东倒西歪,脸红脖子粗。
陈赤赤搂着王征宇,舌头都有些打结:“王……王导!今天……开心不?”
王征宇眼神迷离:“开……开心……”
“那……今晚这消费……”陈赤赤图穷匕见。
“报……报销!必须报销!”王征宇大手一挥,尽显“土豪”风范,“算……算节目组团建!工……工伤补助!”
陈赤赤立刻精神了,掏出手机:“录下来了录下来了!王导发话了!大家作证啊!服务员!再来两瓶好酒!打包!给潮哥带回去擦身子!”
众人哄笑着,在一片“坑导演成功”的喜悦中,结束了这场宾主尽欢的宴席。
回去的路上,寒风依旧凛冽,但每个人心里都暖烘烘的。朋友的意义,或许就在于能一起经历沙雕的冒险,也能在风雪之后,围炉夜话,喝酒唱歌,将那些疲惫与“屈辱”,都化作彼此心中最温暖的记忆和笑谈。
至于明天的头疼?那是明天的事了。
宿醉的头疼和游戏的疲惫,在阿勒泰清澈冰冷的晨光中,被无限放大。
当胜利者三人组——陆清歌、范致意以及凭借骚操作混入其中的陈赤赤,抱着享受懒觉和被人伺候早餐的美好期待,挣扎着爬出被窝,趿拉着拖鞋来到餐厅时,却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愣了一下。
长长的餐桌上,竟然真的摆满了早餐!而且看起来……相当不错?
热气腾腾的奶茶飘着浓郁的奶香,金黄色的烤包子油光锃亮,碟子里装着各种口味的包尔萨克(一种油炸面食),还有凉拌的小菜,甚至每人面前还有一小碗看起来熬得不错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