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敲三声醒木:啪!啪!啪!)
各位看官,您可听好了!
今天这段故事,说的不是金戈铁马的沙场,也不是风花雪月的情场,单表一家奇店,唤作“诸天百货”。
这店在哪儿?
嘿,说出来您别不信,它就开在那民国年间的街巷里,可卖的物件,却是能惊掉人下巴的稀罕玩意儿!
有诗为证:
细雨织帘笼市井,奇货深藏引客来。
一盏明灯照前路,万般希望由此开。
话说“诸天百货”在民国时代经营半年后一个雨天。
您瞧那雨丝,细得跟牛毛似的,斜斜拉拉往下飘,把“诸天百货”那锃亮的玻璃幕墙蒙上了层薄雾,倒像是给这奇店披了件轻纱。
门前的青石板路,被雨一浇,油光锃亮,活像块刚擦过的墨玉,映着店里透出来的暖黄灯光,那光在湿漉漉的地上一晃一晃,跟撒了满地碎金子似的,好看!
店内一楼,售后服务区那张梨花木桌旁,坐着位俏佳人,正是这店的副店主汪曼春。
您看她,指尖上戴着枚素雅的玉戒指,正轻轻点在面前那块虚拟面板上——这面板是啥?
您别急,往后听自有分晓。
她那目光,正落在食品超市的库存条上,只见大米那抹温润的绿色进度条,缓缓地滑过了三分之二。
旁边日用品超市的库存条上,肥皂和毛巾的图标旁,俩“热销”的小红点跳得欢实,跟俩雀跃的小心脏似的。
汪曼春微微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满意。
心里头暗忖:“得赶紧知会地下仓库层,让农牧区的智能农民加把劲收割稻谷,那万能加工机也得开足马力赶制肥皂毛巾,可不能让货架空着,寒了老主顾的心不是?”
正琢磨着,就听前台那智能导购员开了腔,声音平稳:“老板娘,外面有位顾客说要见店主。”
汪曼春抬眼一瞧,玻璃门外立着个汉子,穿件深色绸缎马褂,料子看着倒不错,就是沾了潮气,显得沉甸甸的。
手里攥着把油纸伞,伞沿正滴答滴答往下掉水珠,在脚边的青石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再看这汉子的脸,眉头拧得跟个被雨水泡胀的绳结似的,紧得解不开。
他望着店里那亮如白昼、陈设新奇的模样,眼神里既有几分犹豫,又藏着按捺不住的急切,就跟怀里揣了块烧红的烙铁似的,坐立难安。
各位,您猜这汉子是谁?
他来这儿又要做什么?
我们暂且按下不表,先看他推门进来。
那门轴“吱呀”一声轻响,他马褂下摆沾的泥点,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留下几个浅印。
汉子见状,脚步下意识一顿,脸上露出几分局促,慌忙把油纸伞收拢,伞骨碰撞“咔嗒”一声轻响。
他那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扫过收银大厅头顶那一排排电灯——这玩意儿在民国的商铺里,那可是闻所未闻的稀罕物!
他下意识眨了眨眼,像是被光刺着了,眼里闪过一丝惊奇。
“您是……店主?”
他声音有点发紧,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从怀里掏出张略显潮湿的名片,双手捧着递过来,指节因为用力都泛白了,“在下张启山,开了家绸缎庄,就在前面那条街,不远的。”
话音刚落,就听二楼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众人抬眼一看,走下来位先生,正是这“诸天百货”的店主明楼。
他穿件深色长衫,下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手里拿着本《现代纺织技术概论》,书页边缘被翻得有些微卷,还夹着片干枯的银杏叶当书签,透着股书卷气。
(醒木再响:啪!)
四楼的茶·咖啡室,“张先生请坐。”
明楼声音温和,像秋日里的暖阳,抬手示意一旁的智能服务生上茶。
那智能服务生迈着平稳的步子上前,青瓷茶杯往桌上一放,“叮”的一声脆响,氤氲的水汽腾起,正好蒙上了张启山的眼镜片。
他忙摘下眼镜,用袖口细细擦拭,露出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眼白上还带着些许暗沉的青色——不用问,这定是连日愁绪,没睡好!
“听说您遇到了难处?”
明楼的目光落在他紧绷的肩膀上,语气里带着几分了然,仿佛早就看穿了他的心事。
张启山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疲惫,他长叹了口气,那口气像是从肺腑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沉甸甸的无奈。
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桌面上敲着,“笃笃”轻响,像是在宣泄心头的烦闷,又像是在给自己鼓劲儿。
“不瞒您说,”他顿了顿,声音里满是苦涩,“最近洋布跟潮水似的涌进来,又便宜又耐穿,老百姓都爱买,我店里的土布根本卖不动。
织工们等着工钱养家糊口,我这心里……唉,再这么下去,真只能关门大吉了。”
说着,他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块土布,那布料粗糙得能摸到明显的纹路,颜色也发暗发灰,跟蒙了层尘土似的。
“您看,这是我们最好的料子,可跟那些洋布一比……”
话没说完,便重重摇了摇头,满眼的无力。
只见明楼把手里的《现代纺织技术概论》往他面前一推,书页恰好翻开在新型纺织机的图纸页,旁边还用红色批注标着染料配比的公式,清晰明了。
“张先生觉得,这是机器的问题,还是手艺的问题?”
他指尖点在图纸上那台精密的纺织机上,眼神里带着笃定,“我们店里有小型纺织机的改良零件,还有不掉色的染料,用了这些,或许能帮您的布提质降价,赶上洋布的势头,甚至……超过它。”
张启山的眼睛猛地亮了,像是瞬间被点燃的灯芯,原本黯淡的瞳孔里迸发出光彩。
他急切地凑近图纸,鼻尖几乎要碰到虚拟面板,手指在“高效纺纱”几个黑体字上反复摩挲,仿佛要把那字刻进掌心里,又像是在确认这不是一场梦。
“这……这真能行?”他声音发颤,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唾沫星子都差点溅出来,“我之前试过请洋人技师,可他们狮子大开口,要价高得离谱,还不肯教真本事,净糊弄人,最后钱花了不少,事儿一点没办成!”
“您可以先买一套零件试试。”
汪曼春说着,调出商品面板,指尖划过虚拟屏幕,停在“纺织机核心齿轮”的条目上,上面的虚拟图片把零件模样展示得一清二楚。
“售价500诸天币,换算成银元是100块。如果没用,我们支持七天内退换,绝不欺瞒,这点您放心。”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您也可以用绸缎庄的股份抵账,我们的收银系统支持资产兑换,很方便的。”
(醒木再响:啪!)
一楼收银大厅的收银台前,张启山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个沉甸甸的钱袋,那钱袋的边角都磨得发亮了。
他“哗啦”一声倒出几枚银元,银元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仔细地将银元排在桌上,一枚枚数过后,才抬头道:“我先换100诸天币,买一套试试!成了,我再来多买!”
他紧盯着智能收银员将银元投入货币兑换机,看着机器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变成“100诸天币”,眼睛一眨不眨,又看着明楼将一个巴掌大的金属零件递过来——那零件表面光滑如镜,泛着银蓝色的冷光,边缘打磨得圆润光滑,精致得不像这个时代能造出来的东西,透着股说不出的玄妙。
“这零件怎么装?”他捧着零件,手指微微发抖,像是捧着块烫手的山芋,既珍视又有些不知所措,生怕一个不小心给弄坏了。
“我来帮您看看!”这时,打旁边跑过来个半大孩子,正是明楼的小儿子明宇。
小家伙小脸上满是跃跃欲试,额前的碎发因为跑动微微晃动。
他举起自己胸前的主管徽章,对着零件轻轻一扫。
徽章立刻投射出一幅三维安装图,立体的齿轮和安装步骤清晰可见,每个步骤旁还有小小的动画演示。
“按这个步骤就行,”明宇指着图上闪烁的红色箭头,小大人似的解释道,“我们还送您一本说明书,上面有更详细的图,要是还有看不懂的,随时来问二楼的智能导购员,它可懂行啦,什么问题都能解答!”
张启山千恩万谢地走了,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油纸伞再次撑起时,他的脚步轻快了不少,之前紧锁的眉头也舒展了些,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连背影都挺直了几分。
汪曼春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雨幕里,低头看着副店主徽章的今日收益面板,上面跳动的营业额数字——刚才那笔交易,让数字从7800稳稳地跳到了8300,那绿色的数字像是在跳舞。
(醒木再响:啪!)
几天后傍晚时分,雨停了,天边挤出一抹淡淡的霞光,给云层镶上了层金边。
张启山的绸缎庄忽然派人送来一匹布,送布的是个半大的学徒,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额头上还冒着汗。
那布被精心地卷在木轴上,展开时,比之前的土布细腻了十倍不止,颜色是鲜亮的靛蓝,像雨后的天空,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泛着柔和温润的光,摸在手里,滑爽又厚实。
“我们老板用了新零件,织一匹布的时间缩短了一半,这染料也真神,泡在水里搓了好几遍,一点都不掉色!刚才已经有洋行的人来问价了,说要大批订货呢!老板让我赶紧送样品来,给您瞧瞧!”
学徒的声音清脆,带着少年人的雀跃。
明楼将那匹布挂在二楼百货超市的布料区,旁边用小木牌标上“改良土布·张记绸缎庄专供”,木牌上的字是用毛笔写的,透着股雅致。
智能导购员正站在旁边,用温婉的声音给几位穿着旗袍的太太介绍:“各位太太请看,这布用了新式染料,洗十次都不褪色,做旗袍再合适不过,既显身段又耐穿,颜色也正,衬得肤色更白呢。”
几位太太伸手摸着布料,指尖划过布面,连连点头称赞,眼里满是喜爱。
小明趴在布料区的柜台边,下巴搁在胳膊上,仰着小脸看着那匹在灯光下泛光的布,忽然转头对明楼说:“爸,你看,就像我们店里的电灯一样,他们的布也亮起来了,真好看。”
明楼望向天花板上的灯泡,暖黄的光洒在每个人脸上,柔和而温暖,驱散了雨天的湿冷。
他心里微动,是啊,或许改变命运的,从来都不只是这些新奇的物件,而是物件里藏着的,那种让人重新燃起希望的光,像这灯光一样,能照亮前路,也能暖了人心。
(醒木再响:啪!)
时光荏苒,这“诸天百货”已经营了一年,门前的青石板路被来来往往的行人踩得愈发光滑。
二楼的虚拟现实书店渐渐成了文人雅士常来的地方,木质书架旁总围着些捧着虚拟书卷的身影,偶尔传来低低的交谈声,宁静而祥和。
这天午后,店里进来位客人,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学者,拄着拐杖。
他那件长衫洗得有些发白,袖口还细心地补着块同色的布,针脚细密,虽朴素却干净整洁,透着股文人的风骨。
老人径直走到虚拟现实书架前,枯瘦的手指轻轻拂过一排排虚拟的线装书,指尖仿佛能感受到书页的粗糙质感,从《论语》到《天工开物》,最后停在一本封面烫金的《敦煌遗书残卷》前,眼神骤然变得炽热,像找到了失落多年的珍宝。
“请问……这本是真迹?”
老学者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他摘下鼻梁上的老花镜,用袖口小心翼翼地擦了擦镜片,又重新戴上,凑近了仔细端详,连呼吸都放轻了。
各位,您道这是为何?
原来这虚拟书页泛黄如旧,上面的字迹是古朴的章草,笔锋遒劲,带着岁月的沧桑,边角还有逼真的虫蛀痕迹——这可是虚拟现实书店系统从诸天集团官网的古籍孤本数据库中完美复刻的书籍,连纸张的褶皱都分毫不差!
汪曼春端着刚泡好的龙井走过去,青瓷茶杯里的茶叶舒展着,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老先生,这是按真迹复刻的,内容一字不差,连纸张的质感、墨迹的浓淡都还原了,您放心看。”
她将茶杯轻轻放在旁边的红木案几上,案几上还放着个小巧的香炉,正燃着淡淡的檀香,“看您如此关注,是在做相关研究吗?”
老学者叹了口气,在案几旁的太师椅上坐下,椅面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像是在回应他的叹息。
“我在研究唐代的典章制度,”他望着窗外,眼神悠远,像是透过雨幕看到了遥远的过去,那些尘封的历史在他眼中缓缓展开。
“可惜战乱多年,好多文献都散佚了,烧的烧,丢的丢,太可惜了。我找那卷遗书找了二十年,只听说在国外的博物馆里,可连张清晰的照片都求不到,心里总像堵着块石头。”
他说着,指尖轻轻点在虚拟书页上,仿佛在触摸历史的温度,“这里记载的吏部选官制度,正好能补全我论文里的缺漏,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您要是需要,这本可以卖给您。”
汪曼春调出徽章的价格面板,柔和的光芒映在她脸上,显得格外温柔,“售价800诸天币,或者用您的手稿来换——我们收各类学术着作,店铺收银系统会根据内容价值折算成诸天币,很公道的。”
老学者眼睛一亮,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连忙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几本手稿,那布包的带子都磨得起了毛边。
纸页已经泛黄发脆,边缘有些磨损,上面的字迹却工整有力,一笔一划都透着股严谨劲儿,看得出是耗费了无数心血。
“这是我这几年的研究笔记,您看……能不能换?”
他的声音里带着期盼,像个等待宣判的学生。
智能导购员走上前,接过手稿,用员工徽章轻轻一扫。
片刻后,虚拟面板上显示出一行字:“《唐代选官制度考》手稿,价值600诸天币。”
“够了够了!”
老学者喜不自胜,双手接过那本复刻的遗书,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捧着稀世珍宝,生怕一松手就会飞走。
“我今晚就能把缺漏补上,真是太感谢您了,您真是帮了我大忙!我这篇论文,总算能完整了!”
他起身离开时,脚步都轻快了许多,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笃笃笃”的,像是带着欢快的节奏,一路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走了。
(醒木再响:啪!)
虚拟现实书店的名气渐渐传开,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涟漪越荡越远,全城的学生都慕名而来。
这天清晨,店门刚开,带着晨露的清新空气涌了进来,就冲进两个背着书包的少年,他们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裤脚还沾着晶莹的露水,显然是赶了远路,脸上带着急促的红晕,胸口剧烈起伏着,还在大口喘气。
“请问……有《算学启蒙》的虚拟现实版吗?”
高个少年喘着气问,声音因为急促而有些变调,手里紧紧攥着张皱巴巴的报纸,报纸角落印着“诸天百货虚拟现实书店”的字样,显然是从别处特意剪下来的,边角都磨破了。
明悦正在整理虚拟书架,闻言抬起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像春日里的桃花,指了指东边的展台:“第三排第三个就是,你们可以先体验一刻钟,看看合不合适,要是觉得好再买。”
她看着两个少年几乎是扑到展台前,手指在虚拟书页上急切地滑动,指尖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眼里的好奇与渴望几乎要溢出来,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徽章里见到全息投影时的惊奇,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眼里满是理解。
“呀!”矮个少年忽然低呼一声,声音里满是惊喜,他指着某一页抬头看向同伴,眼睛瞪得溜圆,像发现了新大陆。
“哥!你看这里,有注解!还有图!我们先生讲了三天都没讲清的开方术,这里一步一步画得明明白白,跟画图似的,太好懂了!我一下子就看明白了!”
高个少年连忙凑近去看,眉头渐渐舒展,之前紧锁的愁容像是被晨雾洗过般,一点点散开,眼里渐渐亮起了光,那光越来越亮,像两颗小火星子,在少年眼里噼啪燃烧。
两人专注地把一刻钟体验时间用得点滴不剩,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展台,可脸上的兴奋劲儿没撑片刻,就红成了关公脸,手足无措地站着,活像两只做错事的小鹌鹑。
高个少年捏着书包带子,指节都发白了,犹豫半天,才从书包里掏出个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几块银元,还有一小袋晒干的草药,药香清淡,带着山野的土腥气。
“我们……我们只有这些了。”
他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头也快埋到胸口,“听说能换诸天币,这草药是我们周末在山里采的,能入药,您看……够不够?”
明萱正在收银台后核账,闻言抬起头,眼弯得像月牙儿,声音温温柔柔的:“够了呀。”
她拿起草药,对着自己的主管徽章轻轻一扫,虚拟面板上立刻跳出一行字:“清热解毒类草药,价值30诸天币。”
“《算学启蒙》体验版只要20诸天币,剩下的10币换两张下周的体验卡,到时候再来接着学,慢慢看。”
俩少年听得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下俩鸡蛋,半天没合上。
高个少年猛地挺直腰板,对着明萱深深鞠了一躬,那腰弯得跟个虾米似的:“谢谢姐姐!您真是活菩萨!等我们考上洋学堂,一定来买全套的书,不,把店里所有书都包圆了!”
矮个少年也跟着鞠躬,小脑袋点得跟捣蒜似的:“对对!到时候还来给您采最好的草药!”
明萱被逗笑了,眼角眉梢都带着暖意:“好啊,我等着你们。”
俩少年揣着体验卡,跟揣了宝贝似的,脚步轻快地跑了,出门时还差点撞到门框,又慌忙回头摆手,那股子欢喜劲儿,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
(醒木再响:啪!)
又过了几天,明宇抱着本虚拟的《天工开物》,像阵风似的刮到地下仓库层设备区,小皮鞋在地板上敲出“噔噔噔”的响。
明楼正蹲在万能加工制作机旁调控,灯光照在他侧脸,轮廓分明,眼神专注得很。
“爸!爸!你快看这个!”
明宇举着胸前的徽章,把虚拟书页上的水转大纺车图纸投射到机器操作屏上,小脸上的兴奋快溢出来了。
“张老板要是换上这套零件,织布速度肯定能再快一倍!到时候别说洋布,就是洋人的织布厂,怕都要逊他一筹呢!”
明楼扶了扶眼镜,接过徽章细看,指尖在图纸上的齿轮咬合处轻轻点了点,眼里闪过一丝赞许:“这图纸确实精妙,尤其是这水力传动的设计,能省不少人力。”
他转头瞅了眼万能加工制作机,屏幕上的图纸正被系统“唰唰”解析,“正好仓库里还有一批某星际位面淘汰的合金材料,让机器连夜赶制一套出来,明天让张老板来取。”
那加工制作机像是通了人性,“嘀”地应了一声,侧面的金属抽屉缓缓弹出,里面躺着几个刚成型的零件,泛着银光,尺寸跟图纸分毫不差。
明宇伸手就想去拿,被明楼一把按住:“刚出炉的,还带着火气呢,小心烫着。”
说着拿起冷却喷雾,对着零件轻轻一喷,白雾袅袅中,零件“滋滋”地降了温。
正这时,汪曼春从电梯里面走出来,手里捏着封信,信封上盖着张记绸缎庄的朱红印章,边角还用蜡封了口,透着股郑重。
“张老板派人送来的,”她笑着把信递给明楼,指尖在信封上轻轻一捻,“说洋行刚订了五百匹改良土布,还特意嘱咐要靛蓝色的,说是出口到南洋的货。”
明楼拆开信封,里面除了张启山那笔锋遒劲的亲笔信,还有张折叠整齐的纹样图。
展开一看,上面是缠枝莲纹,线条流畅雅致,带着股古韵,一看就花了心思。
“这纹样倒是不俗,”他转头对汪曼春说,“让二楼饰品区的智能设计师照着纹样,在虚拟布料上试试看效果,可行的话,就让加工制作机在布面上压印暗纹。”
汪曼春刚应下明楼的话,正要转身吩咐智能设计师,忽听地下仓库层又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那声音沉而有力,像是带着股急劲儿。
众人扭头一瞧,只见明悦正小心翼翼地扶着那位老学者,一步步挪进来。
老学者怀里紧紧抱着个蓝布包,包得方方正正,瞧着分量不轻,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喘气都带着点急促,却比上次来精神了十倍不止,眼睛里透着股抑制不住的亮堂。
“明老板,汪老板娘!”
老学者一进仓库层的待客室就扬声喊道,声音里那股子激动劲儿,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怦怦直跳。
他挣脱明悦的手,几步走到桌前,“啪”地把蓝布包往桌上一放,解开系带——里面竟是厚厚一摞书稿,纸页泛着淡淡的黄,装订得整整齐齐。
“我那论文定稿了!”
他指着书稿,手都有点发颤,“多亏了贵店那本《敦煌遗书残卷》,补全了最关键的论据!学界的老友们看过,都说这是近年少见的佳作,填补了唐代选官制度研究的一块空白啊!”
他顿了顿,喘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感激:“我把书稿带来了,不算什么值钱东西,也算……也算给贵店的书库添点藏品,留个念想?”
明楼伸手拿起书稿,指尖划过封面,上面是老学者亲笔题写的《唐代选官制度考释》,笔力遒劲。
翻开几页,只见字里行间密密麻麻的批注,蝇头小楷写得工工整整,连涂改的地方都透着股认真劲儿,一看便知耗费了多少心血。
他合上书稿,抬头笑道:“老先生这可就客气了,这书稿价值连城,哪里是‘添点藏品’能概括的?这样,我们按规矩给您折算成诸天币,以后您来店里看书、查资料,一概免费,权当是我们的一点敬意。”
“那可不行,规矩不能破!”
老学者连连摆手,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啊,别无所求,就想在你们这虚拟现实书店开几场小讲座,给来的孩子们讲讲唐代的故事,说说那些失传的典章制度。也算……也算报答贵店这份恩情,让更多人知道我们老祖宗的智慧。”
汪曼春一听,眼睛都亮了,忙接口道:“那可太好了!正合我们的心意!周末店里常来不少学生,能听您老讲课,那是他们的福气,也是我们书店的荣幸!”
这话刚落音,地下仓库层电梯里又热闹起来,明萱领着俩半大少年走了出来,正是上次来买《算学启蒙》的那对兄弟。
俩少年手里都捧着几张纸,脸上红扑扑的,带着点紧张,又藏着股兴奋。
“爸,妈,你们快看!”明萱把手里的纸递过来,声音里满是欢喜。
众人一瞧,原来是几张算学卷子,上面用红笔写着大大的“优”字,旁边还有先生批注的“进步显着”。
“这俩孩子用了店里的《算学启蒙》,这次月考都考了第一呢!”
高个少年挠着后脑勺,脸“腾”地红了。
不好意思地咧开嘴笑:“都是姐姐们的书好,上面的图解得明明白白,比先生在课堂上讲三天都清楚。我们……我们今天又采了些新的草药,想给店里添点……添点药材,换点诸天币。”
说着从书包里掏出个竹篮,里面铺着油纸,放着些鲜嫩的草药,还带着山间的露水气。
“我看看!”明宇跟只小炮弹似的凑过去,扒着竹篮边缘一瞧,眼睛顿时亮了,拍手道:“哎呀,这草药比上次的还鲜嫩!
正好!农牧生产区的农场智能培育箱最近就缺这种草药做有机肥料,我帮你们兑换成诸天币,还能换两张《天工开物》的体验卡呢,里面的机械图可有意思了!”
俩少年一听,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刚才还紧绷的脸一下子舒展开,高个少年拉着弟弟就给明宇鞠了一躬:“谢谢小宇哥!”
矮个少年也跟着点头,小脸上笑开了花。
两人拉着明宇的胳膊,就往地下种植区跑,嘴里喊着“我们去看看培育箱长啥样”,清脆的笑声在仓库里荡来荡去,跟银铃似的。
老学者站在一旁,看着这热闹的光景,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不住地点头,感叹道:“好啊,好啊!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诸天百货’卖的哪里只是物件?分明是给人递了把打开希望的钥匙啊!”
怎么样,各位看官,您要是觉得这段故事很精彩,别忘了给我点个赞和评论!
欲知后续如何,我们就一同期待着看更多的精彩故事,明天同一个时间请听下回分解!您们可一定要继续来听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