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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木一拍)

各位看官,您可听好了!

说这世间奇事多,诸天阁里故事妙。

南朝市井藏玄机,古今交汇起风波。

善恶到头终有报,情义二字暖心窝。

今日且把新篇讲,下回更比这回多!

话说这诸天阁,自打在南朝落地生根,那可真是搅活了一池春水,热闹得没边儿。

天刚蒙蒙亮,天边那抹鱼肚白还没来得及把夜空完全铺开,前院的早餐铺就率先冒起了袅袅炊烟。

那烟也不是寻常人家灶膛里出来的烟,里头裹着新出炉胡饼的芝麻香、浆水粥独有的清爽气,丝丝缕缕地往人鼻子里钻,勾得早起的人肚子直打鼓。

您猜怎么着?

廊下那五台锃亮的点菜机,被擦拭得比姑娘家的菱花镜还光可鉴人,顺着特制的滑轨“吱溜”一声轻响,就稳稳当当地滑到了当街。

竹制的面板上,是遒劲有力的隶书,端端正正写着“胡饼”“浆水粥”几个字,那字儿仿佛每个笔画都带着股子刚出锅的热乎劲儿,瞧着就暖心。

头一个踏进门的,一位提着竹篮的老妇人,篮沿上还挂着晶莹的晨露,一看便知是赶了早集来的。

她瞅着那新奇的点菜机,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围着机器左三圈右三圈转了两圈,枯瘦的手伸到半空,像是想摸摸又怕烫着似的,又猛地缩了回去,活脱脱像在摸老虎屁股,带着几分敬畏和胆怯。

这光景,恰好被正在擦拭柜台的明萱姑娘瞧了个正着。

她手里的抹布往旁边一放,脚步轻快地走上前,脸上漾着腼腆的笑,像朵刚在晨露里绽开的桃花,用那带着点生涩的南朝话说:“阿婆,您瞧,铜钱搁这槽里,选好想吃的,机器自个儿就找零,灵着呢!”

她边说边指着投币口,眼神里满是真诚。

您猜老妇人信不?

(稍作停顿)嘿,她老人家眉头皱得跟个打了结的疙瘩似的,上上下下打量了明萱半天,像是在判断这姑娘说的是真是假,才从袖袋里摸出枚沉甸甸的五铢钱,那钱的边缘都被磨得圆滚滚的,一看就用了有些年头。

她小心翼翼地把钱放进去,又颤巍巍地按了“胡饼”的按钮。

就听“咔嗒”一声脆响,两个冒着热气的胡饼“咚”地一下掉进了竹篮里,芝麻粒还在饼上微微打颤,旁边小碟里的酱菜油光锃亮,香气扑鼻。

老妇人捧着胡饼,嘴张得能塞进去个鸡蛋,半晌才吐出一句:“神了!真神了!”

走的时候,她一步三回头,那眼神,恨不得把这会吐吃食的机器揣进怀里带走才好。

这辰时一过,您再瞧,诸天阁的客人就跟涨潮似的涌了进来,那叫一个摩肩接踵,人声鼎沸!

东面主楼的食品铺里,一位穿着蜀锦缎袍的富商,正叉着腰,那架势跟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似的,大声指挥着几个膀大腰圆的仆从搬运西域葡萄酒。

酒坛上系着的红绸带随风飘啊飘,煞是惹眼。

那可是地下酒库用“时间魔法”酿造的佳酿,标签上“三月陈”三个字旁边,还画着一串憨态可掬的小葡萄,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富商脸上泛着红光,许是想到了宴请宾客时众人艳羡的目光,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二楼的百货铺就更别提了,几位穿着绫罗绸缎的仕女正围着一面玻璃镜,嘴巴就没合上过。

那镜子亮得,连她们鬓角簪着的碎花瓣都能数得清。

一位穿绿衣的仕女抬手轻抚鬓边的珠花,镜里的人影也跟着做出一模一样的动作,吓得她“呀”地一声轻呼,连忙缩回了手,眼里满是惊奇。

明悦站在旁边,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声音跟春风拂过湖面似的温柔:“这镜子是特殊秘法锻造的,结实着呢,不易碎。”

仕女们一听,更是挪不动脚了,纷纷七嘴八舌地打听价钱,你一言我一语,热闹非凡。

要说最热闹的地方,还得是三楼的特殊商品铺!

不过120平方的地界,愣是挤得满满当当,连下脚的地方都得仔细找。

几位道士正围着货架上的符箓啧啧称奇,其中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老道,捻着自己花白的胡子,拿起一张平安符,眯着眼睛仔细一瞅,又用指尖轻轻一点,那符纸边缘竟泛出淡淡的金光!

他身后的年轻道士眼睛瞪得跟灯笼似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恨不得凑上去舔一口尝尝这带金光的符纸是啥滋味。

小明抱着胳膊站在一旁,脸上挂着自信满满的笑,声音清亮:“这是用秘制材料做的,遇着邪祟自个儿就发灵力,不用像寻常符箓那样用朱砂黄纸画!”

长须道士捋着胡子连连点头,那眼神,跟见着稀世珍宝似的,充满了赞赏。

西面那虚拟现实书铺,门槛都快被踏平了!

文人墨客们排着队,手往感应石上一放,“嗖”地一下就进入了虚拟书房。

有人盘膝坐在蒲团上,专心致志地临摹王羲之的《兰亭集序》,那笔尖划过虚拟宣纸的触感,连墨汁的浓淡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跟真的握着狼毫笔没什么两样。

还有人戴着琉璃镜翻看失传的古籍,时而拍案叫绝,引得旁边的人都忍不住直瞅他;时而又扼腕叹息,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那投入的模样,仿佛整个人都钻进了古籍里。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儒,扶着老花镜,手指微微颤抖地指着虚拟光屏上的《齐民要术》孤本,声音都带着颤音:“小伙子,这……这真能拓印带走?”

明宇在一旁躬身点头,态度恭敬:“老先生放心,只需付点酬劳,拓印出来的本子跟原书一个模子,连墨色的深浅都不差分毫。”

老儒一听,激动得连连作揖,花白的胡子抖个不停,赶紧让随从去结账,生怕晚一步这孤本的拓印机会就没了,那急切的样子,像个怕错过心爱玩具的孩童。

午后日头渐渐偏西,“哗啦”一声,门口的帘儿被人掀得老高,一位穿着玄色劲装的侠客大步闯了进来,腰间的佩剑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嗡”的一声轻鸣,那叫一个威风凛凛。

他的眼睛跟鹰隼似的锐利,直扑三楼的武器铺,目光快速扫过各式兵器,最后定格在一柄银白长剑上。

那剑鞘看着普普通通,就中间有一道云纹,却透着一股慑人的寒气。

“此剑名‘流霜’。”

汪曼春从兵器架后走了出来,声音平平淡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傲气,“百炼而成,吹毛断发不在话下。”

她那眼神,仿佛能看透人心,静静地落在侠客身上。

侠客眼里精光一闪,伸手握住剑柄轻轻一拔,“噌”地一声,一道寒光瞬间照亮了半个铺子,剑气直逼人脸!

他手腕轻轻一转,剑风擦过旁边的铜灯,灯芯只是微微晃了晃,愣是没灭。

“好剑!”侠客大笑一声,那笑声震得人耳朵嗡嗡响,他掏出一锭银子“啪”地拍在柜台上,提着剑转身就走,满店的赞叹声跟打雷似的,经久不息。

(醒木一拍)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账房的算盘上,金光闪闪。

钱掌柜扒拉完最后一组算珠,长舒了一口气,脸上带着喜色:“诸天币1800,南朝铜钱折800诸天币,超额完成今日的目标啦!”

明楼站在旁边,瞅着面板上不断上涨的经验条,嘴角那抹笑意跟偷着蜜似的甜:“看来这南朝的生意,能做!”他心里盘算着,往后的日子定能越发红火。

夜色渐渐浓了,诸天阁的灯笼一个个亮了起来,橘色的光晕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上,跟铺了一层碎金子似的。

明楼站在顶楼露台,背着手看着街上的人影渐渐稀疏,指尖轻点着栏杆,发出“笃笃”的轻响。

晚风吹带着草木的清香拂过,吹动了他的衣袍,飘飘扬扬。

他眼角的余光一瞟,见汪曼春端着两盏茶从回廊走了过来,那脚步声轻得,跟落叶飘落在地似的,不仔细听根本闻不着。

“三楼那‘流霜’,用了现代锻钢技术吧?”

汪曼春递过一盏茶,青瓷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摸上去凉丝丝的。

她望着远处城墙上火把跳动的火光,语气里带着点探究,眼神却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明楼接过茶,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来,驱散了些许夜晚的寒意。

“南朝武学昌盛,寻常铁器自然入不了侠客的眼。”

他抿了一口茶,那清苦中带着回甘的滋味在舌尖打转,“掺了钨,硬度足够,还保留着传统兵器的韧性,用着顺手。”

顿了顿,他又叮嘱道,“可别让人看出破绽,不然麻烦就来了。”

汪曼春轻笑一声,指尖轻轻划过栏杆上的云纹:“你倒放心让我管武器铺,就不怕我哪天……”她故意拖长了话音,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像是在打趣。

“你不会。”明楼打断她,语气平淡却异常笃定,“诸天阁要立足,靠的不光是新奇商品,更是各司其职的分寸。

这一点,你比谁都懂。”

他那目光深邃,仿佛能看透千军万马,也能看透身边人的心思。

正说着,楼下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还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声音,夜晚的宁静一下被打破了。

紧接着,明萱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上来:“阿婆您别慌!机器卡壳了,我马上修!您别急啊!”

明楼和汪曼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些许无奈和了然,转身就往楼下跑。

前院早餐铺那儿,白日里买胡饼的老妇人正急得团团转,菜篮翻倒在地,里面的青菜滚了一地,还沾了些尘土。

那台卖酪樱桃的机器,出货口卡着一个白瓷碗,碗沿还磕了个缺口,看着真让人心疼。

“咋回事?”明宇从书铺跑了出来,手里还捏着半张《齐民要术》的拓本,边角都有些卷了。

他赶紧蹲下身子,动作轻得跟怕碰坏珍宝似的捡着地上的青菜。

明悦也拎着工具箱匆匆赶来,正小心翼翼地拆卸着机器,眉头皱得跟个小老头似的,一脸认真。

“阿婆想买酪樱桃,按了按钮没出来,她急着拍了两下,机器就卡住了。”

明萱红着脸,声音细得跟蚊子哼似的,手里紧紧攥着抹布,指尖都发白了,眼眶红红的,满是自责。

老妇人见明楼走了过来,既像是见着了救星,又像是犯了错的孩子,赶紧作揖道歉,腰弯得都快贴到地上了:“明老板莫怪,是老身鲁莽。这物件金贵得很,要是坏了……老身可赔不起啊……”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愧疚和不安。

“无妨。”明楼伸手扶她起来,语气温和,示意明悦接着修机器,“机器是死的,人是活的。阿婆要酪樱桃,我让厨房再做一份,就当给您赔礼了,千万别往心里去。”

这时候,小明抱着一坛西域葡萄酒从餐馆里走了出来,酒坛上的红绸带随风飘啊飘。

他见这光景,笑着插话道:“阿婆,这新酿的酒醇厚得很,配着酪樱桃正好,我送您一小壶尝尝!”

他那笑容,跟春日里的暖阳似的,照得人心里暖暖的。

老妇人愣住了,眼眶一热,泪水在里面打着转转。

活了大半辈子,走南闯北,她从没见过这样做生意的,不光不怪罪她,还主动送酒赔礼。

“你们……真是好人啊……”她哽咽着,接过酒壶,那冰凉的壶身握在手里,竟像是一股暖流淌进了心里。

机器很快就修好了,明悦递过一碗酪樱桃,颗颗饱满圆润,上面还挂着晶莹的糖霜,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

老妇人谢了又谢,提着篮子和酒壶慢慢走远了,灯笼的光芒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暖烘烘的,映在地上。

“看来光有先进技术还不够。”

明楼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对围在身边的众人说,“南朝人重情义,往后打交道,得多几分温度,不能只靠冰冷的机器。”

明萱用力点了点头,把手里的抹布叠得整整齐齐,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明天我多盯着机器,耐心教阿婆们怎么用,一步一步来,肯定就不会卡壳了。”

她那眼神,坚定得很。

明宇晃了晃手里的拓本,脸上带着喜滋滋的笑容:“方才那老儒说,要带同窗来看看《水经注》孤本,他们对古籍可上心了!”

“那就在虚拟书房备好,把古籍的数据再核对仔细,确保万无一失。”

明楼往主楼走去,步伐稳稳的,“明天寅时,食品铺上‘蒸梨’,用本地的秋梨,多加些川贝,这时节吃最是润肺。”

众人应着散去,各自忙活去了。

汪曼春走在最后,看着明楼的背影消失在回廊拐角,忽然想起白日里侠客佩剑离去时,剑穗上的流苏扫过门槛,那风里,似乎还留着“流霜”剑的清寒,让人难以忘怀。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仿佛碰过剑鞘的指尖,还残留着云纹的凹凸触感。

(醒木一拍)

三更的梆子刚敲过,夜色正浓,万籁俱寂,后院忽然传来几声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又被人慌忙捂住。

明楼“唰”地一下睁开眼,眼神清明得很,窗外的月光斜斜地照在床沿,洒下一片银辉。

他起身时,床头的应急灯自动亮了起来,淡蓝色的光线勾勒出墙上南朝舆图的轮廓,上面的山川河流标注得清清楚楚。

“是西边货仓方向。”

汪曼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显然也被惊醒了,手里握着一柄短匕——那是加了特殊合金使用万能加工制作机做的,比寻常匕首轻便锋利得多,在灯光下闪着冷冽的寒光。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回廊,脚下的木地板没有发出丝毫声响,跟两只夜行的猫似的,悄无声息。

货仓的门锁好好的,没有被撬动的痕迹,可门缝里透出来的光却有点怪,比平时亮了不少。

明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汪曼春会意,悄悄绕到后窗,指尖扣住窗沿轻轻一推,“咔嗒”一声,窗户是从里面闩住的,显然里面有人!

“不是寻常毛贼。”

明楼压低声音,“寻常贼人会撬锁,不会费心撬窗,这是想掩人耳目。”

他抬手按在门锁旁一个伪装成木纹的暗纹上——那是个指纹识别器。

随着他的动作,货舱的灯“唰”地一下亮了,紧接着传来一声闷哼。

推门进去,就见一个穿夜行衣的人倒在地上,蜷着身子,脚踝被角落里的感应绳缠住了——那绳子看着像普通的麻绳,实则带着微弱的电流,能让人暂时麻痹,却不伤筋骨。

小明和明宇也闻声赶来了,各自提着一盏应急灯,灯光刺破黑暗,照亮了货仓的角落。

夜行人的面罩滑落下来,露出一张年轻的脸,看着竟有点眼熟,您说怪不怪?

“是白日里买《齐民要术》那老儒的随从!”

明宇忽然开口,语气十分肯定,“我记得他耳后有颗痣,当时印象特别深。”

明楼俯身一看,夜行人怀里掉出一卷东西,捡起来展开,竟是食品铺仓库的分布图,上面还用朱砂标了几个红点,格外扎眼。

“看来是冲仓库来的。”

他指尖敲了敲标红的“西域葡萄酒”,眼神锐利,“倒是会选,那批酒刚酿好,这几天卖出去很多,顶值钱的。”

汪曼春上前,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夜行人的腿,语气冷冽:“说吧,自己招供,还是让我们用‘真话符’?”

她晃了晃手里的符纸——其实那是能释放微量测谎药剂的特殊纸卷,在南朝人眼里,就跟有灵力的符箓似的,能让人不由自主地说真话。

夜行人浑身一颤,显然是被“真话符”吓着了,他挣扎着抬起头,脸色苍白:“我……我就想偷两坛酒换钱。明老板饶命,我家老爷病重,急需用钱治病……”

声音颤抖着,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定,不敢与人对视。

“老儒下午还精神着呢,跟我讨论古籍时思路清晰得很,怎么会突然病重?”

明萱端着盆水进来,闻言皱紧了眉头,清澈的眸子里满是不信:“而且你标红的仓库位置,哪是普通随从能弄到的?你肯定在撒谎!”

她把水盆往旁边一放,双手叉腰,虽带着点稚气,却透着股认真劲儿。

夜行人脸色愈发惨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额头渗出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衣领。

明楼与汪曼春交换了个眼神,彼此都心领神会。

汪曼春转身走到墙角,对着一盏看似普通的青铜灯扭了扭灯座——那是监控调取装置。

片刻后,她手里多了张泛黄的纸卷,展开一看,正是监控截图拓印件,上面清楚显示着夜行人与一个陌生男子在街角密谈,两人都低着头,神情谨慎,生怕被人撞见。

“这人是城西‘黑风帮’的二当家,专干倒卖赃物的勾当,在这一带名声臭得很。”

汪曼春指着截图上的陌生男子,语气笃定,目光扫过夜行人,“看来你是被他们胁迫的,对吧?”

夜行人见证据确凿,再也扛不住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泪水混着冷汗往下流:“是他们抓了我娘,逼我来偷东西……说办不成,就……就对我娘不利……我也是没办法啊……”

哭声里满是绝望,身子抖得像筛糠。

明楼沉吟片刻,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眼神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对明宇道:“去查黑风帮的底细,越快越好,顺便看看他娘的下落,务必保证安全。”

又转向夜行人,语气严肃却带着一丝缓和:“你若肯戴罪立功,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夜行人一听“戴罪立功”四个字,像是在溺水时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哽咽着点头:“我……我知道黑风帮的藏赃点,就在城西破庙的地窖里,他们最近还劫了一批赈灾粮,本打算偷偷运出去卖给粮商……”

他语速快得跟倒豆子似的,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濡湿,贴在苍白的脸上,眼神里满是急切的求生欲。

明宇应声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明楼让小明取来解绑工具,解开了缠在夜行人脚踝上的感应绳。

夜行人瘫坐在地,脚踝上留下淡淡的红痕,他望着明楼,眼神里又感激又愧疚:“多谢明老板……我……我不该鬼迷心窍……”

“犯错不可怕,怕的是执迷不悟。”

明楼递给他一杯温水,水杯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你且在这儿等着,若你所言属实,诸天阁自会还你公道。”

汪曼春在一旁翻看着刚调取的黑风帮资料,指尖在虚拟光屏上快速滑动——那光屏伪装成了寻常的书卷,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异样。

“这伙人盘踞城西多年,暗地里勾结官吏,平日里欺压百姓,早就该清算了。”

她抬眼看向明楼,眼神里带着询问,“要不要通知官府?”

“不必。”明楼摇头,语气沉稳,“官府里有他们的人,贸然通知只会打草惊蛇,反而麻烦。明宇带了‘信号符’,必要时能启动声波装置,让他们暂时失去行动力,等拿到确凿证据,再匿名送官不迟。”

约莫一个时辰的光景,明宇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他身后跟着两个手提灯笼的护卫,昏黄的光晕在他们肩头跳动,将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护卫中间,小心翼翼护着一位惊魂未定的老妇人——正是那夜行人的母亲。

老妇人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惊惧,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

“黑风帮的窝点已经端了,人赃并获。”

明宇用袖子擦了把额角的汗,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却难掩利落,“我让护卫们乔装成过路的百姓报了官,这会儿官府怕是已经收网了。”

他又看向老妇人,语气放缓了些,“老夫人受了不少惊吓,但好在没伤着身子。”

夜行人猛地抬头,看清母亲的身影,瞬间红了眼眶。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随即对着明楼“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出了红印。

“大恩不言谢!明老板的恩情,我这辈子都记在心里,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他声音哽咽,字字恳切。老妇人也跟着抹起了眼泪,拉着儿子的手,一遍遍地念叨着:“遇着好人了,真是遇着好人了啊……”

(醒木一拍)

天快亮时,晨光熹微,像一层薄薄的金纱铺满了诸天阁的青瓦。

老儒过来赔罪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一下子传遍了整个诸天阁,引得不少顾客都围过来看热闹。

只见那老儒,颤巍巍地拄着一根雕花木拐杖,每走一步都显得格外吃力。

他的头发胡子白得像堆初降的雪,在晨光里泛着银光。

往青石板上一站,他先是一把将身后的随从按得“咚”一声跪下,那膝盖砸在地上的声响,听着就觉得结实,显然是用了十足的力气。

老儒自己则对着明楼深深一揖,腰弯得跟个熟透的虾米似的,几乎要贴到地面。他声音都带着抖,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我的随从,惊扰了明老板,老身……老身罪该万死!”

说罢,他那花白的胡子抖个不停,浑浊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瞧着真是又羞又愧,连带着肩膀都微微耸动。

明楼赶紧伸手扶住他,手上的力道不大,却稳当得很,恰好能将老儒的身子撑住。

“老先生言重了。”

他语气平和,带着安抚的意味,“你的随从也是被逼无奈,如今知错能改,便是天大的好事。”

说着,他抬手往仓库那边一指,“您瞧,我已让他留下帮忙清点货物,也算是给个补过的机会,省得他心里总揣着个疙瘩,不得安宁。”

老儒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然见自己的随从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搬着酒坛,额头上还冒着细密的汗珠,脸上满是愧疚与认真,那模样倒是比先前规矩了不少。

他这眼眶一热,拉住明楼的手就不肯放了,又是作揖又是道谢,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先生仁心!真是仁心啊!”

正说着,楼里楼外的顾客都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开了。

有说这老儒还算明事理,懂得管教手下的;有夸诸天阁气度大,不计前嫌的。

更有那早就知道黑风帮恶行的,拍着巴掌叫好:“早就该治治那帮杂碎了!横行霸道这么久,还是诸天阁有本事,不动声色就把事儿给办了!”

议论声、赞叹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这动静刚歇,午后的日头正暖,懒洋洋地洒在诸天阁的屋檐上,将琉璃瓦照得闪闪发亮。

书铺里忽然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进来几位穿着官服的人。

为首的那位,面容清癯,颔下留着三缕短须,眼神清亮,正是本地的知府大人。

他一进门就拱手大笑,声音洪亮得很,震得旁边的铜铃都“叮铃”响了两声:“明先生,本府特来道谢了!听闻诸天阁屡献奇功,不仅助我等破了黑风帮这桩大案,还让百姓得了不少实惠,真是功德无量啊!”

明楼也笑着回礼,姿态从容:“大人谬赞了,不过是恰逢其会,运气罢了。”

说着,他引着知府往书铺深处走,“大人您瞧,这些虚拟古籍,收录了不少孤本、善本,说不定对官府修史能派上用场。您若有需要,随时让人来查,保管分文不取。”

知府走到虚拟光屏前,依着明楼的指点,伸手虚虚一点,那部珍贵的《水经注》孤本便在眼前缓缓展开,连纸页边缘的泛黄痕迹、细微的褶皱都看得清清楚楚,仿佛真的捧着原书一般。

他这眼睛瞪得溜圆,连连惊叹,语气里满是佩服:“先生真是奇才!若能将这些古籍复刻存档,流传后世,那可是造福万代的大好事啊!本府回去就让人来对接,还望先生多多相助!”

两人就着古籍聊到地方民生,又从民生说到农具改良,越聊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知府对诸天阁那些“新奇商品”赞不绝口,临走时还特意定下一大批“蒸梨”,笑着说:“最近衙役们办案辛苦,多吃些润肺的,也好让他们精神些,更有干劲。”

(醒木一拍)

您猜怎么着?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跟长了腿似的跑遍了全城。

到了傍晚,诸天阁的灯笼刚点亮,橘红色的光透过窗棂映在街上,来的顾客竟比往日多了一倍还多!

明萱正站在早餐铺前,耐心教几个挎着竹篮的老妇人用点菜机。

她手把手地教着,指着机器上的木键:“阿婆您看,按这个刻着‘蒸梨’的木键,铜钱从这个小槽里放进去,您试试?”

老妇人们学得仔细,手指在木键上慢慢按着,时不时发出“呵呵”的笑声,那场面,热乎得像一家人似的。

明悦在百货铺给几位仕女包胭脂,她指尖轻得像拈着花瓣,动作优雅。

仕女们围着她,叽叽喳喳地问:“悦姑娘,听说你们这儿有能让衣裳不褪色的法子?是真的吗?我那件新做的石榴红裙,才穿两次就有点发白了。”

明悦笑着点头,眼尾的笑意温柔得很:“再过几日就有新货上架,保证让姐姐们满意,保管衣裳洗多少次都跟新的一样。”

小明和明宇在仓库整理新到的药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小明拿起一株川贝闻了闻,那清苦的香气钻入鼻腔,他对明宇道:“这川贝成色真不错,颗粒饱满,用来蒸梨肯定地道,药效也好。”

明宇接过去掂了掂,笑着说:“那是,我特意让药铺郎中留的上等货,专挑这种个头匀净的。”

三楼武器铺前,汪曼春正低头擦拭着那柄新上架的“逐月”剑,剑鞘上的云纹在灯光下流转着幽暗的光,仿佛有月华在上面流淌。

她忽然回头,就见明楼端着两盏茶从楼梯口走来,脚步从容,跟踩在棉花上似的,没半点声响。

“今日知府来,怕是不只是道谢吧?”

汪曼春接过茶盏,指尖碰着温热的杯壁,慢悠悠地问,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

明楼抿了口茶,眼底漾着浅浅的笑意:“嗯,他想让我们帮着改进农具。南朝的土地肥沃,就是农具太笨重,效率不高。若能改得轻便些、耐用些,秋收时百姓也能少受点累,多收些粮食。”

他望着楼下往来的顾客,声音里带着几分欣慰,“你看这光景,诸天阁在南朝的根,算是扎得更深了。”

晚风顺着回廊溜进来,带着前院胡饼的芝麻香、书铺里书卷的墨气,还有檐下铜铃被风吹动发出的“叮铃铃”的清响。

诸天阁的灯笼亮得越发暖了,橘色的光晕照着满室的商品,也照着一张张或欢喜、或专注、或满足的脸,像一幅流动的画,在夜色里缓缓铺展。

怎么样,各位看官,您要是觉得这段故事有趣,别忘了给我点个赞和评论!

欲知后续如何,我们就一同期待着看他们新的精彩故事,明天同一个时间请听下回分解!您们可一定要继续来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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