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个响板:“咚!咚!咚!”)
各位看官,您可听真了!
有道是:
十年风雨十年情,胡同深处见人心。
寻常巷陌风波起,且看明家众人行。
话说这第十个年头的夏天,那雨珠子“噼里啪啦”往下砸。
您猜怎么着?
四合院那条平日里还算能下脚的土路,早给泡得稀烂,一脚踩下去,泥水“咕叽”能没过脚踝,拔出来时能扯起半尺长的泥丝儿。
院里那公共水龙头更邪乎,被带沙的雨水堵得死死的,拧开开关,就那么几缕浑水慢悠悠地淌,急得人直跺脚。
某天,中院那棵老槐树下,易中海蹲在小马扎上,吧嗒着旱烟袋,烟锅子在鞋底“笃笃”磕了两下,烟灰簌簌往下掉。
他抬眼瞅着围过来的邻居,一脸恳切:“我说老哥老嫂子们,这水和灯的事,不能再凑活了!得装自来水,再架几盏路灯!大家伙凑点钱,这事就办了,省得以后再遭这份罪,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众人一听,那脑袋点得跟拨浪鼓似的,脸上都泛着盼头。
可一说到分摊费用,嘿,您瞧好吧!
二大爷刘海中“噌”地就从人群里蹦起来,脖子伸得跟大白鹅似的,嗓门比谁家都亮:“我看得分个三六九等!我是厂里的八级工,工资比谁都高,又是院里的二大爷,论身份论贡献,都理应少出点!阎埠贵你工资低,家里人口又多,就得多掏!”
这话音刚落,阎埠贵那眼珠子“瞪”地一下就圆了,手里的算盘“噼里啪啦”打得飞快,算珠碰得脆生生响,像是替他喊冤:“凭啥?你工资高,家里就三口人;我工资低不说,仨孩子天天张着嘴要吃饭,哪样不要钱?凭啥我多出?这账可不能这么算,得按人头,按人头!”
“我是干部!”刘海中梗着脖子,脸涨得跟猪肝似的,唾沫星子随着说话“飞”出去老远,“按职位算,我也该少出!院里大小事哪回不是我出头?”
“你那干部是自封的!谁承认啊!”
人群里不知哪位小声嘀咕了一句,可这声儿就跟点燃了炮仗引子似的,“就是,别往脸上贴金了”
“凭啥他少出”……
两边吵得脸红脖子粗,互相指着鼻子骂,唾沫星子横飞,连劝架的易中海都被推搡了几下,手里的烟袋锅子差点“啪叽”掉泥水里。
(故意压低声音)就在这乱哄哄的时候,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去找明楼他们评评理!”
嘿,这话一出,众人跟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立马不吵了,簇拥着就往不远处的供销社去。
此时,明楼正在住宅复式楼的店铺管理室里,盯着监控光幕,院里那吵吵闹闹的场面,每个人的表情、动作,都看得真真儿的。
他眉头微蹙,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心里头跟明镜似的,早有了计较。
汪曼春端着杯热茶走进来,茶雾袅袅,模糊了她柔和的侧脸。
她把茶杯往明楼手边一放,轻声道:“出去看看吧,这事要是处理不好,院里邻里间的关系又得生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别扭。”
两人刚出去,院里的人就堵在了供销社门口,你一言我一语还在议论。
刘海中见明楼和汪曼春出来,立马挤到前面,扯着嗓子嚷嚷:“明老板,你给评评理!这装自来水和路灯的钱,是不是该按职位高低分摊?我这八级工、二大爷,总不能跟他们一样出钱吧?”
汪曼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先侧身请大家进屋,又冲一旁的明悦吩咐:“小悦,泡几壶热茶来。”
等众人坐下,手里捧着热茶,那股子火气才算消了点。
她这才缓缓开口:“大家先喝口茶,消消气。”
说着,抬手调出个虚拟面板,上面列着社区建设方案,“装自来水和路灯,说到底是为大家方便。费用嘛,我们供销社出三成,剩下的七成,按每家人口算,一人十块,多退少补。各位觉得公平不?”
屋里瞬间静得能听见喝茶的“滋滋”声,众人都低头盘算。
秦淮茹第一个抬起头,用力点头:“我觉得公平!我们家五口人,该出五十,我出!这钱花得值!”
“我家三口,三十!”
傻柱瓮声瓮气地喊,他现在在供销社兼职送货,日子宽裕了,说话也硬气,“曼春妹子这办法公道!”
易中海磕了磕烟袋锅子,赞许道:“我看行,就按曼春妹子说的办,谁也不吃亏。”
刘海中还想争辩,身后儿子刘光天悄悄拉了拉他胳膊,压低声音劝:“爸,别争了,明家够照顾我们了,再争就不像话了。”
刘海中张了张嘴,话堵在喉咙里,最终悻悻地“哼”了一声,没再言语。
(一拍醒木:啪!”)
两天后,明宇带着工具箱,和院里的年轻人动起工来。
他先掏出个徽章,“唰”一道细光扫过地面,很快就定位了地下水管走向,屏幕上管线图清清楚楚。
又从(半隐蔽)科技商品区搬来防锈水管零件,个个精致耐用。
傻柱、棒梗他们挽着袖子,卖力挖坑埋管,汗水浸湿了衣衫也不在乎;秦淮茹带着女人们,端水递毛巾,嘴里念叨着“慢点,别伤着”。
当第一股清澈的自来水从新水龙头“哗哗”喷出时,院里人都围了上来,看着那干净水流,“嗷”地一声爆发出欢呼,脸上的笑跟开了花似的。
路灯装好那天傍晚,暖黄色的灯光跟温柔的手掌似的,盖住了四合院每个角落,把往日的黑给赶跑了。
阎埠贵特意搬了桌子放路灯下,戴上老花镜给孩子们讲岳飞传,孩子们听得眼睛瞪得溜圆,时不时“哇”地惊叹一声。
秦淮茹和几个女人坐在门口纳鞋底,聊着家常,笑声顺着晚风飘出老远;连平时不咋出门的聋老太太,都让棒梗扶着站在灯底下,看着热闹景象,脸上皱纹里都盛满了笑。
(话锋一转)可这好日子没过多久,就出了档子糟心事。
那年冬天,许大茂倒了霉。
他不知听了谁撺掇,跟着去南方倒腾电子表,本想发笔横财,没想到遇上骗子,本钱赔光不算,还欠了一屁股债。
您瞧他那模样,孤零零坐在四合院冰凉的石阶上,烟一根接一根抽,烟雾缭绕中,脸憔悴得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脚下烟蒂堆成了小山,北风跟刀子似的刮,卷着雪沫子灌他领口,他愣是没知觉,就盯着墙角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自行车发呆——那是他如今唯一值钱的家当了。
明楼送完货回来,正好撞见这一幕。
他把三轮车停稳,拍了拍身上雪花,踩着薄雪走过去,蹲在许大茂身边,语气平静:“琢磨啥呢?烟抽多了伤身,有啥烦心事也不能跟自个儿身子过不去啊。”
许大茂猛地抬头,眼里布满血丝,像是好几宿没合眼。
他扯了扯嘴角想笑,那笑比哭还难看,声音沙哑得跟砂纸磨过似的:“明老板,我这辈子,算是栽了,彻底翻不了身了。”
“多大点事,天塌不下来。”
明楼从口袋掏出个烤红薯,刚从店里烤箱拿出来的,还冒热气,递过去,“先暖暖手,有啥困难慢慢说。”
红薯甜香混着热气钻进鼻腔,许大茂喉结动了动,接过红薯没吃,就紧紧攥着,感受那点暖意。
“我欠了人家三百块,”他声音发哑,带着绝望,“就我现在这样,这辈子都未必还得上了。”
明楼没接话,拍了拍他肩膀,站起身:“跟我来趟仓库。”
供销社(半隐蔽)地下仓库里,明楼走到个货架前,指着上面木箱:“这里有批新到的茉莉花茶,你闻闻,香气足,耐泡,品质好得很。”
打开箱子,一股清冽茶香立刻散开,驱散了仓库阴冷。
“你拿去试试,卖出去了再把货款给我,赚了的归你。”
许大茂愣住了,看着那些用牛皮纸包好的茶叶,又看看明楼,满眼难以置信:“你……你就不怕我再搞砸了?”
“怕啥?”明楼笑了,笑得坦荡,“就算砸了,三百块钱,还能让你饿死不成?人活着,总有翻盘的机会。”
他把茶叶往许大茂怀里一塞,带着鼓励,“赶紧拿去分装,趁着年前,大家都爱买点好茶待客,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许大茂抱着茶叶箱,手指用力得泛白,心里头五味杂陈,憋了半天,才从喉咙挤出一句:“明楼,我……”千言万语,不知咋说。
(稍作停顿)您猜怎么着?打那天起,许大茂像是变了个人。
他骑着破自行车,车铃铛“哐啷哐啷”响,跑遍了京市大小胡同。
嗓子喊哑了,就摸出块润喉糖含着,接着吆喝;脚冻麻了,晚上回家往热水里泡,第二天依旧早早出门。
有次遇上个难缠主顾,非说茶叶是陈的,不新鲜,他愣是站寒风里,耐着性子解释半个钟头,从茶叶色泽讲到香气,直到对方被他实诚打动,不仅买了茶,还介绍了好几个回头客。
腊月廿八那天,许大茂揣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脚步匆匆冲进供销社,把钱“啪”地拍柜台上,脸上泛红光,带着激动和不好意思:“明老板,本钱还你,这是赚的!”
布包里钱有整有零,还用红绳捆着,显然数了一遍又一遍。
明楼拿起钱点了点,不仅够本钱,还多出来两百多。
“不错啊,看来你这做生意的本事还是有的。”
他笑着把多的钱退回去,“这是你该得的,拿着。”
许大茂却死活不肯要,又推回来,语气诚恳:“要不是你,我现在还蹲墙根哭呢。这钱……我得给你当押金,以后供销社有好货,还想着我点,我保证好好卖。”
明楼看着他眼里重新燃起的光,那是对生活的希望,点了点头:“行,开春有批新茶,还找你。”
那年春节,许大茂提着两包最好的茉莉花茶,硬是塞给明楼。
没说啥漂亮话,就站门口深深鞠了个躬,转身时,脚步轻快,背影挺得笔直,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又起一段)开春后,供销社的中医铺来了位特殊客人——聋老太太。
老人家不知咋回事,在家摔了一跤,腿疼得厉害,连床都下不了。
三大爷阎埠贵给她贴了好几副自己配的膏药,也不见好转。
秦淮茹急得在院里来回踱步,最后实在没办法,赶紧跑到供销社找明萱想办法。
明萱正在整理药材,闻言立刻放下活,跟着秦淮茹去了中院。
她走到老太太床边,掏出徽章,启动扫描功能,对着老太太腿一扫,屏幕上图像清晰——骨裂,不算严重,但得静养,不能乱动。
“得用活血化瘀的药敷着,”她一边在记录板上记病情,一边温和地说,“我这有刚炼好的药膏,效果不错,试试?”
药膏装在精致青瓷罐里,打开盖子,一股淡淡草药香散开,闻着就让人安心。
明萱每天准时来给老太太换药,动作轻柔,还耐心教秦淮茹怎么按摩腿部,促进血液循环。
有天她来的时候,阎埠贵正蹲院里空地上,翻晒自己采来的草药,见了她就热情招手:“小萱姑娘,过来看看这个。”
他手里小心翼翼捧着一把干枯草药,叶片卵形,边缘带细密锯齿。
“这是我前几年在山里挖的,叫‘过山龙’,治跌打损伤最管用,我一直没舍得用,”阎埠贵眼里带着期待,“你看能不能用得上,给老太太加进药里,或许能好得快点。”
明萱认得这味药,在很多位面药草志里都见过,确实是活血化瘀的良药。
她笑着接过来,真诚道:“三大爷,这可是好东西,太有用了,谢谢您。”
阎埠贵咧开嘴笑了,露出豁了颗牙的牙床,脸上皱纹都舒展开了:“有用就好,有用就好,能帮上老太太就行。”
他平时过日子算得比谁都精,一分钱掰两半花,此刻却把珍藏多年的草药拿出来,眼里的关切半点不假。
老太太能下床那天,特意让棒梗扶着,颤巍巍走到供销社。
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几块用油纸包好的水果糖——那是前几年明家送她的,她一直没舍得吃。
“好孩子,好孩子……”
她拉着明萱的手,虽然听不清明萱说啥,却一个劲比划,眼里的笑意像春日暖阳,温暖和煦。
(再转场景)秋意渐浓时,四合院的老槐树开始落叶,金黄叶子像一只只蝴蝶,簌簌往下掉,铺了一地,踩上去软绵绵的,“沙沙”响。
阎埠贵每天清晨都早早蹲树下,拿扫帚把落叶扫成一堆,说是晒干了当引火柴禾,省点煤钱。
这天他正扫着,忽然被一块凸起的地砖绊了个趔趄,手里扫帚“哐当”掉地上,他踉跄几下才站稳,忍不住揉了揉被磕到的膝盖。
“三大爷,没事吧?”明宇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忙停下车跑过去扶他,眼里带着关切。
阎埠贵揉着膝盖,龇牙咧嘴:“没事没事,就是这地砖不平,早晚得绊着人。”
他瞥了眼那块松动的地砖,又开始在心里盘算,“找人来修得花钱,请院里人帮忙吧,总得管顿饭,这饭钱也不少……”
明宇听着他絮絮叨叨算账,忍不住笑了:“三大爷,不用麻烦,我来修,简单得很。”
他转身回供销社工具柜,拿了把羊角锤和几块新砖,又和了点水泥。
蹲在地上,先用羊角锤轻轻敲了敲松动的地砖,小心撬起来,清理干净底下碎渣,再均匀铺上水泥,将新砖稳稳按下去,用锤子轻轻敲实。
动作麻利熟练,不过一刻钟就弄好了,新铺的地砖平整稳固。
阎埠贵蹲旁边看着,手里算盘珠子无意识拨着,发出轻微“哒哒”声。
等明宇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他才憋出一句:“小宇啊,中午到我家吃饭,我让你三大妈烙馅饼,韭菜鸡蛋馅的,香得很。”
明宇笑着摆手:“不了三大爷,店里还有事呢,忙完了再说。”
阎埠贵却不依,拽着他胳膊不放,带着几分执拗:“那可不行,帮了这么大的忙,哪能空着手走?这不合规矩。就当……就当我用顿饭换你修砖的工钱了,算下来我还赚了呢,划算!”
那天中午,明宇果然在阎埠贵家吃了馅饼。
韭菜鸡蛋馅的,皮薄馅足,咬一口满嘴流油,香得让人直咂嘴。
阎埠贵一边给明宇夹馅饼,一边念叨:“我这韭菜是自己在院里小菜园种的,没打农药,新鲜得很;鸡蛋是托人从乡下买的,土鸡蛋,黄儿特别黄……味道正着呢。这成本啊,比外头买的低多了,你看,这你看,这一顿饭换你修砖的力气,我可没吃亏。”
阎埠贵正跟明宇念叨着馅饼的成本,嘴里的韭菜鸡蛋馅还没咽利索,就见他三大妈端着一碟腌萝卜条从厨房出来,笑着搭话:“小宇啊,别听你三大爷瞎算,他这是打心眼儿里想谢你呢。你三大爷昨儿个还跟我说,这地砖再不修,保不齐哪天就得把他那宝贝算盘给摔了,到时候算账都没家伙事儿。”
阎埠贵一听,脸微微一红,赶紧夹了块馅饼塞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那……那也是事实嘛,这修地砖的手艺,外头请人怎么也得两毛钱,我这顿饭才花多少钱?划算,划算!”
明宇听着这老两口一唱一和,心里头暖烘烘的,咬了口馅饼,香得直点头:“三大妈这手艺,外头饭馆可做不出来,这馅饼比两毛钱金贵多了!”
这话把阎埠贵夫妇逗得哈哈大笑,院里的槐树叶“沙沙”响,像是也在跟着乐。
(转场,醒木轻拍)眼瞅着秋去冬来,四合院的孩子们可没闲着,一个个都成了供销社阁楼“虚拟书店”的常客。
明悦这姑娘脑子活,今儿让孩子们“站”在景阳冈上,看武松抡着拳头打虎,那老虎的吼声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明儿又搬来赤壁战场,江面上的火光映得人脸通红,耳边全是“咚咚”的战鼓声。
槐花最迷那“森林小屋”。
每次戴上虚拟眼镜,都要跟小鹿说半天悄悄话,还把自己兜里的糖块假装分给松鼠。
有回看完《卖火柴的小女孩》,红着眼睛从书店出来,拉着明萱的衣角就不撒手,小奶音带着哭腔:“明萱姐姐,那个小姐姐太可怜了,冻得直发抖,还没东西吃。要是她能来我们供销社就好了,我把我的桃酥分她一半,让她穿我娘做的新棉袄。”
明萱的心被这孩子气的话揪了一下,软得像棉花。
第二天一早就拉着明悦琢磨,在书店里加了个“童话援助站”。
您猜怎么着?
屏幕上跳出一个个小可怜:卖火柴的小女孩冻得缩成一团,旁边标着“需要棉衣和面包”;卖炭翁的炭车陷在雪窝里,写着“需要帮忙推车”;就连小红帽,都被大灰狼堵在树后,等着人去“吓跑恶狼”。
孩子们可来劲了!
想帮这些童话角色,要么用零花钱买虚拟物品,要么就得靠做好事赚“积分”——帮奶奶捶背得5分,扫院子得10分,扶老人过马路得15分。
棒梗这小子,以前总爱偷懒耍滑,现在天天天不亮就爬起来,先帮聋老太太倒尿盆,再把院里的雪扫得干干净净,就为了攒积分给白雪公主换个“防毒苹果”。
有回傻柱逗他:“哟,棒梗这是转性了?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棒梗脸一红,梗着脖子不服气:“我要攒积分给白雪公主送苹果呢!她吃了我送的,就不会被毒倒了!”
说完,还小心翼翼地把聋老太太的被子往绳子中间挪了挪,生怕被风吹着。
傻柱看着他那认真劲儿,忍不住笑了,眼里却多了几分欣慰——这小子,懂事了。
(一拍醒木:啪!”)
(加重语气)可谁也没料到,第十五个年头的冬天,一场大祸悄么声地就来了。
那年冬天,京市下了场罕见的大雪。
雪片子跟鹅毛似的往下落,下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开门,积雪没到膝盖,屋檐下的冰棱子挂得跟水晶帘子似的,太阳光一照,晃得人睁不开眼。
明楼一早就在供销社门口扫雪,扫帚推过雪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忽然听见中院传来撕心裂肺的呼救:“救命啊!孩子掉水缸里了!”
这声喊跟炸雷似的,明楼心里“咯噔”一下,扔下扫帚就往中院跑。
您猜是谁家的孩子?
正是刘海中的小孙子,才三岁,不懂事,在院里追猫玩,没留神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掉进了水缸——那缸里的水是前几天存的,这会儿上半截都冻了冰,孩子掉进去,那还了得!
明楼冲进中院,就见孩子脸朝下浮在水里,浑身冻得发紫,跟块紫茄子似的。
刘海中急得在旁边直跺脚,手忙脚乱地想捞,却慌得忘了该先把孩子抱出来,嘴里光喊:“我的乖孙哟!我的乖孙哟!”
明楼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就把孩子从冰水里捞了出来。
小家伙已经没了声息,嘴唇紫得吓人,身体僵得跟块冰疙瘩似的。
“快!去中医铺!”汪曼春不知啥时候也跑了过来,手里抓着块干毛巾,一边裹住孩子一边大喊。
她的声音带着急颤,手却稳得很,抱着孩子就往供销社的中医铺跑。
中医铺的(半隐蔽)全功能医疗舱“嗡”地一声启动,淡蓝色的光芒笼罩着孩子小小的身体。
明萱手指在面板上飞快地操作,调高温控程序,又注入温和的活血药剂。
舱内的温度一点点升高,孩子冻僵的皮肤渐渐透出点血色,睫毛上的冰碴慢慢化成了水珠。
刘海中和他媳妇在外面急得团团转。
刘大妈捂着嘴直哭,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刘海中背着手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菩萨保佑,祖宗保佑,千万别出事啊……”
他平日里总爱端着“二大爷”的架子,此刻背都驼了,头发乱糟糟的,跟个无助的孩子似的。
(停顿,似屏气凝神)半个钟头,就跟半个世纪那么长。
医疗舱的门“咔哒”一声打开,孩子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声音响亮得能震碎屋顶的积雪!
刘海中“嗷”地一声扑过去,一把抱住孙子,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孩子脸上,混着雪水和鼻涕,哭得跟个傻子似的。
他抱着孩子转身,“扑通”一声就给明楼和汪曼春跪下了,膝盖砸在地上的声响“咚”的一下,让旁边的人都跟着心疼。
“明老板,曼春妹子,大恩不言谢!”刘海中哽咽着,话都说不囫囵,“以后你们有啥事,上刀山下火海,我刘海中皱一下眉,就不是爹娘养的!”
明楼赶紧把他扶起来,拍了拍他沾着雪的肩膀:“二大爷,快起来,都是街坊,应该的。孩子没事就好。”
(语气放缓)从那以后,刘海中像是换了个人。
以前见谁都端着架子,现在见了扫街的大爷都笑着打招呼;以前分东西时总把秤杆压得低低的,想多占点便宜,现在供销社分紧俏的暖水瓶,他愣是让秦淮茹先挑:“她家孩子多,冬天喝水勤,更用得上。”
有天傻柱撞见他在帮聋老太太劈柴,斧头抡得虎虎生风,忍不住打趣:“二大爷,您这是转性了?”
刘海中脸一红,抡着斧头的手顿了顿,闷声道:“明老板说了,街坊邻里的,就得互相帮衬着过。”
说完,又低头“哐哐”劈起了柴。阳光透过雪后的云层照在他身上,竟有了几分从未有过的踏实暖意。
(醒木一拍:“啪!”)
开春时节,轧钢厂的烟囱冒得欢实,黑烟滚滚直上云霄,效益好了,工人的腰包也鼓了。
技术科的刘光天领了笔厚厚的奖金,红布包着的钱沉甸甸的,压得他手心发烫。
他攥着钱,第一个就往供销社跑。
见了明楼和明宇,他“啪”地把钱拍柜台上,又从包里掏出两条包装精致的烟,红着脸往两人手里塞:“明哥,要不是当初你托人给我争取的培训名额,我哪能进技术科,更别说拿这奖金了!”
他搓着手,眼里的真诚快溢出来,“这钱来得踏实,烟你们一定得收下,不然我心里不安稳!”
明楼笑着把烟推回去,指腹敲了敲柜台:“你的手艺是自己熬出来的,图纸画到后半夜,机器拆了装装了拆,手上磨出的茧子比核桃还硬,我们可没替你受这份罪。”
他话锋一转,眼里带着期许,“真要谢,不如多带带厂里新来的年轻人。他们刚上手摸不着门道,你拉一把,他们能少走不少弯路。”
刘光天听了,重重一拍大腿:“明哥说得是!”
他把烟收回来,却硬是留下一半奖金当定金,“那我先订十套新出的扳手,厂里正好缺工具,算我给供销社捧个场!”
(转场)转眼到了槐花生日,秦淮茹早早就开始攒钱。
她白天在厂里缝补浆洗,针脚比头发丝还细;晚上就着路灯纳鞋底,线轴转得“嗡嗡”响。
手里的毛票一张张捋平,凑了小半个月,才攥着几张皱巴巴的钱往供销社去。
转悠了半天,她的目光落在明悦负责的手工艺品区——那儿摆着个用彩色珠子串成的小兔子挂件,雪白的绒毛是珍珠白的珠子串的,眼睛是两颗圆滚滚的黑玛瑙,亮晶晶的,瞧着格外机灵,耳朵尖上还缀着点粉红,像刚从春草里蹦出来似的。
“这……这得多少钱?”秦淮茹小声问,手指下意识地在口袋里攥紧,指节都泛白了。
她知道自己这点钱恐怕不够,可槐花昨天还念叨着“想要个会眨眼的小兔子”,那眼神,软得让她心疼。
明悦看她这模样,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
她拿起挂件,指尖轻轻碰了碰兔子的耳朵,笑着说:“这是我前阵子没事做来练手的,线头都没藏好呢,不值钱。”
她把挂件塞进秦淮茹手里,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去,“就当送给槐花的生日礼物,女孩子戴个玩,正好。”
秦淮茹连忙摆手,把挂件往回推:“那哪行,你们做生意也不容易,不能白要你的东西。”
“拿着吧。”明悦按住她的手,声音软和却笃定,“槐花平时帮聋老太太跑腿买酱油,帮院里的张婶收衣裳,下雨时还惦记着把傻柱叔晾的被子抱进屋,懂事得让人心疼。这是她该得的。”
秦淮茹捏着那个沉甸甸的挂件,珠子冰凉,心里却烫得厉害,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嘴里反复说着“谢谢”,转身时,脚步都带着点飘——这情谊,比金子还贵重啊!
那天晚上,槐花把小兔子挂件系在书包带子上,走路都特意挺着胸脯,跟只骄傲的小孔雀似的。
见了棒梗,她把书包往他眼前一凑:“看!这是明悦姐姐送我的生日礼物!会眨眼呢!”
说着还得意地晃了晃,黑玛瑙珠子在灯光下闪闪烁烁。
棒梗撇撇嘴说“小气样”。
(一拍醒木:啪!”)
(加重语气)夏末的时候,阎埠贵的小儿子阎解旷收到了外地中专的录取通知书。
红纸上的字烫得人心头发热,可阎埠贵却愁得几夜没睡——去外地念书,学费杂费不说,过冬的棉衣棉被都得备齐,这一笔笔开销,像石头压在他心上。
临走前一晚,他拉着儿子的手,往帆布包里塞了满满一罐子炒花生,那是他蹲在灶台前守着铁锅,一颗颗炒得焦香酥脆的,火候差一点都不行。
又颤巍巍地把自己那把用了十几年的算盘塞进去,红木边框被磨得发亮,算珠上还留着他手心的汗渍。
“到了学校,好好念书,别学那些投机取巧的勾当。”
他絮絮叨叨地叮嘱,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缺钱了就给家里写信,爸去给人算账,去捡破烂,总能给你凑出来……”
话没说完,就被推门进来的明楼打断了,他指了指门口,“我让明宇备了床新棉被,是弹过三遍的新棉花,还有两件厚实的棉袄棉裤,都是按他的身量做的,你让他带上。”
阎埠贵看着明宇搬进来的行李,棉被叠得方方正正,像块豆腐;棉袄的针脚细密整齐,比他三大妈纳的鞋底还匀实。
他嘴唇动了动,想说“这得花多少钱”,想推辞,可话到嘴边,最后却只是重重叹了口气:“你这……唉,让我说啥好。”
他转过身,偷偷用袖子抹了把眼,那把老算盘在包里硌着,像是突然有了千斤重。
阎解旷临走那天,院里的人都来送。
傻柱扛着他的帆布包,往里面塞了两包供销社最好的牛肉干,拍着他的肩膀:“到了那边别省着,饿了就啃两口,壮实!”
秦淮茹连夜蒸了白面馒头,用布包好塞进他手里:“路上吃,顶饿。”
连平时最抠门的刘海中,都从口袋里摸出五块钱,塞进解旷兜里,梗着脖子说:“路上买水喝,别跟你三大爷似的,渴着也舍不得花钱。”
阎解旷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面孔,眼圈一红,对着院里深深鞠了一躬:“我放假一定回来!给大家带那边的酸枣糕!”
火车开动的时候,他从车窗里探出头,看见明楼一家和院里的人还站在月台上挥手,明宇手里的红布条子飘得老高。
直到身影变成小小的黑点,他才慢慢缩回去,从怀里掏出那把老算盘,冰凉的木头还留着父亲手心的温度,他摩挲着算珠,眼泪“吧嗒”掉在上面——这院里的情分,他记着呢!
(语气放缓)日子就像院里那棵老槐树,春去秋来,叶落叶生,看似没什么变化,树皮却悄悄添了几道裂纹,枝桠也越发粗壮,把整个四合院都笼罩在一片浓荫里。
怎么样,各位看官,您要是觉得这段故事有趣,别忘了给我点个赞和评论!
欲知后续如何,我们就一同期待着看他们新的精彩故事,明天同一个时间请听下回分解!您们可一定要继续来听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