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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木一拍)

各位看官,您可听真嘞!

草原茫茫风卷沙,诸天阁里有乾坤。

悲欢离合寻常事,点滴温情暖人心。

话说这日天寒地冻,北风跟刀子似的刮着脸。

陈阵头一回来诸天阁,那模样可真是够呛——身上军大衣打了好几块补丁,边儿都磨得跟毡子似的,寒风顺着缝儿往里钻,把他冻得脸蛋子红扑扑,鼻尖红得能滴出血,嘴唇干得裂了好几道口子。

可他呀,顾不上自个儿冷,怀里紧紧揣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宝贝似的护着。

走近了一瞧,嘿!是只受伤的小狼崽!

那小家伙闭着眼,呼吸弱得像根快灭的灯芯,一条后腿还淌着血,把陈阵胸前的衣襟都染红了一大片。

他站在阁门口,声音抖得厉害,一半是冻的,一半是急的,带着恳求说:“请问……能救救它不?我从猎人的陷阱里把它刨出来的,伤得忒重了。”

这话刚落,明萱一听有受伤的小狼,脸上立马露出心疼的神色,快步迎上去:“快跟我来!医疗区能救!”

一边走还一边轻声安慰,“别揪心,我们这儿有法子。”

到了医疗区,明萱手脚麻利地启动智能检查仪,一道柔和的光在小狼崽身上扫来扫去。

没一会儿,屏幕上就出了结果。

她松了口气,转头对陈阵说:“还好还好,就是腿骨折了,没伤着内脏,性命保得住!”

说着,打开个小型医疗舱,小心翼翼把小狼放进去,又从药箱里拿出一小瓶消炎粉递给他,“这个你拿着,三天保管好利索。这药灵着呢,往后再碰上受伤的动物,都用得上。”

陈阵的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盯着医疗舱里的小狼崽——就见那小家伙原本蔫蔫的样子渐渐舒展,呼吸也平稳了,他眼里瞬间涌满了惊奇,又带着感激,喃喃地说:“我的天……太神了!真是谢谢您了,姑娘!”

这时候,明楼从里间走出来,手里拿着本厚厚的笔记,递到他面前:“这上面记着些狼的习性,还有草原生态的资料,或许对你有用。”

陈阵接过笔记一翻,嚯!

里面字迹工工整整,内容说得详细,还夹着几张照片,都是明萱拍的狼群捕猎黄羊的场景,角度选得那叫一个刁钻,可每处细节都拍得清清楚楚。

他不由得心里更佩服了,连说:“明掌柜,您这可真是……太用心了!”

要说这草原上,还有位常来诸天阁的,那就是杨克。

他可比陈阵勤多了,总爱坐在二层靠窗的角落,面前摊开着诸天阁的各种书——从《草原植物图谱》到《畜牧养殖大全》,本本都看得入了迷,时而眉头皱得像个疙瘩,时而又拍着大腿恍然大悟,连有人走近都没察觉。

明悦每次见他这模样,都会悄悄泡杯温热的砖茶放在桌边,然后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听他讲生产队的趣事。

“昨儿个陈阵那小子又偷偷去掏狼窝,”杨克放下书,喝口茶,脸上带着笑,“结果被队长逮个正着,劈头盖脸一顿骂。

可他倒好,晚上还偷偷给那小狼崽带肉吃,那股子执拗劲儿,真是没谁了!”

“想在草原扎下根,光有热情可不成。”

明楼正好从旁边过,听见这话就插了句嘴,随后从身后拿出把多功能军刀递给杨克,“这刀用处多,能砍柴、能剥皮,关键时刻还能当指南针使。下次跟着牧民巡山,带上准能用得上。”

杨克接过刀,入手沉甸甸的,刀柄上还精心刻着个“杨”字。

他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个字,心里暖烘烘的,郑重地说:“谢谢您,明掌柜!”

您以为日子就这么风平浪静了?

这天,草原上最俊的姑娘塔娜来诸天阁换胭脂。

她穿着身鲜艳的蒙古袍,头上戴着精美的银饰,走起来“叮铃哐啷”响,老远就能听见。

临走的时候,她忽然回头,对着明楼俏皮地眨了眨眼,用流利的蒙语说:“你比草原上最矫健的雄鹰还英武!”

嘿!这一幕,偏偏就被刚从外面进来的汪曼春看了个正着。

她当时没吭声,可到了晚上,“啪”的一声,就把明楼的枕头从床上扔到了沙发上。

“她那句话啥意思,你心里门儿清!”

汪曼春双手叉腰,站在床边,语气里带着火气,眼睛瞪得溜圆。

明楼看她这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摇摇头,从背包里掏出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是支莹白的玉簪,簪头刻着朵曼陀罗花,活灵活现的。

“好了好了,别气了。”

他走上前,小心翼翼把玉簪插在汪曼春发间,柔声说,“在我心里,谁也比不上你这朵带刺的花,又美又有风骨。”

汪曼春脸颊微微泛红,眼神柔和了些,可嘴上还硬着:“哼,算你识相!”

您猜怎么着?

草原上有名的摔跤冠军巴图来给母亲买治关节痛的药,刚好看见汪曼春正搬一大袋盐,那袋子沉得很,她搬得有些吃力。

巴图是个热心肠的汉子,二话不说上前就把盐袋扛起来,轻轻松松放到指定地方。

巴图身材高大魁梧,笑起来露出两排白牙,格外爽朗,临走时还对汪曼春说:“以后有重活尽管找我,我有的是力气!”

这话明楼听在耳里,晚上吃饭的时候,就闷闷不乐的,扒拉着碗里的饭,没怎么说话。

汪曼春看出不对劲,夹了块炖得香喷喷的羊肉塞进他嘴里,笑着说:“人家巴图就是帮忙搬个东西,你倒好,像只护食的小狼似的,酸溜溜的。”

坐在旁边的小明正啃着骨头,闻言立刻插嘴:“爸,妈说得对!你吃醋的样子,就像上次把你的糖抢走时那只小羊,耷拉着脑袋,可逗了!”

一家人听了,都忍不住笑起来。

(稍作停顿,营造紧张感)

可谁也没想到,秋末的草原,毫无征兆地来了场罕见的暴风雪!

狂风呼啸着卷着鹅毛大雪,诸天阁里明宇刚把壁炉烧得旺旺的,屋里总算暖和点,就见其其格抱着个孩子跌跌撞撞冲进来,风雪瞬间灌了她满身,头发和衣服上都结了层白霜,冻得嘴唇发紫,浑身直打哆嗦。

怀里的孩子小脸冻得青紫,双眼紧闭,呼吸细得像根线,看着就让人心疼。

“这是急性肺炎!”汪曼春一看孩子的样子,立刻皱起眉头,语气肯定地说。

话音刚落,明萱已经推着医疗舱快步过来,打开医疗舱,柔和的蓝光在昏暗的屋里跳动,映着每个人焦急的脸。

正忙着呢,“砰”的一声,陈阵和杨克撞开了门。

两人身上落满了雪,嘴里呼出的白气一团接一团,冻得直跺脚、搓手。

“我们听牧民说这里有办法救孩子,”陈阵一边说,一边急忙从怀里掏出刚宰的羊肺,外面结了点冰,里面还带着体温,他小心翼翼塞进明萱手里,“老牧民说的老法子,用这个能缓急症,你快试试!”

明萱没多言,点了点头就着手处理,将提炼出的温热精华通过医疗舱缓缓注入孩子体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半小时后,孩子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声音虽然微弱,可把所有人都乐坏了,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其其格激动得眼泪直流,连忙从腰间解下祖传的银腰带,上面镶嵌着许多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非要留下当谢礼。

明楼摆了摆手,让明悦包了一袋驱寒的草药递给她:“快拿着,给孩子煎着喝。草原上的人,互相帮衬是应该的,说这些就见外了。”

这话刚好被躲在门外的巴图听见。

他二话不说,扛着半扇冻得硬邦邦的牛肉走了进来,粗声粗气地说:“我家的牛昨天刚宰了,这肉给孩子补身子,好好养养。”

汪曼春笑着接过来,连声道谢。

明楼瞥了巴图一眼,没说话,却默默往壁炉里添了块木柴,让屋里更暖和了些。

转年开春,草原上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陈阵带着那只已经痊愈的狼崽来辞行。

小狼已经长成半大的狼了,身姿矫健,却温顺地跟在他身后,时不时用脑袋蹭蹭他的裤腿。

“队里要迁去更远的草场了,”陈阵把明楼给的那本笔记小心翼翼揣进怀里。

杨克也背着个新做的马鞍来告别,马鞍上绣着精致的云纹,正是明悦教他的花样。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跟着老牧民学驯马了,以后你们要运什么货,尽管找我,我保证把活儿干得漂亮!”

送走陈阵和杨克的傍晚,塔娜又来诸天阁换针线。

她看到汪曼春正在院子里晒草药,那些草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便走上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上次的事,是我唐突了,你别往心里去。”

她手里捧着一罐刚酿好的马奶酒,递到汪曼春面前,“汪老板娘,我觉得你又能干又善良,比草原上的格桑花还招人喜欢。”

汪曼春愣了愣,随即笑起来,接过酒罐:“谢谢你的酒,以后有空常来坐坐,一起说说话。”

晚上吃饭的时候,明楼故意逗汪曼春:“今天塔娜来,你怎么没把我枕头扔出去啊?”

汪曼春嗔了他一眼,夹了颗酸甜的野果砸过去:“再胡扯,我就让小明把你藏起来的那些奶糖全分给明悦和明萱,一颗都不给你留!”

小明一听,立刻举着手里的勺子附和:“对,全分给她们!”

明悦和明萱也笑得直拍手,明宇趴在桌边,嘴里的米糊都忍不住喷了出来,逗得大家笑得更欢了。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屋里,给地上镀上一层银辉。

诸天阁的灯光在寂静的草原上亮得安稳,温暖着屋里的每一个人。

明楼看着满桌的欢声笑语,心里忽然觉得,这草原上的点点滴滴,那些小小的风波,那些浓浓的暖意,织成了他们一家人幸福的日子。

(醒木再拍)

各位看官,诸天阁里暖意融融,一家人与草原上的朋友们亲如手足。

我们接着讲,这初夏时节,诸天阁又添了桩新鲜事,热闹得很呐!

话说这初夏的雨,来得那叫一个急!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诸天阁的青瓦上,溅起一圈圈湿痕,顺着瓦檐汇成细流,织成一道晶莹剔透的雨帘。

此时,明悦正趴在窗边,纤纤玉指轻点着玻璃上的雨珠,数得津津有味。

门外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在哗哗的雨声里格外清晰,由远及近。

只见塔娜骑着匹健壮的枣红马,马背上搭着块油光水滑的新鞣羊皮,见了院门口的汪曼春,“噌”地一下利索翻身下马,手里还攥着串红玛瑙似的野山莓,晶莹的水珠挂在上面,看着就酸甜诱人,让人直流口水。

“汪老板娘,你看这皮子,”她扬了扬手里的羊皮,得意地说,“新鞣好的,防潮得很,铺在你们仓库的地上正好,东西就不容易受潮了!”

说着把野山莓往凑过来的明悦手里一塞。

汪曼春刚把软和的羊皮收进里屋,就见明楼从外面走了进来,挑了挑眉打趣道:“今天没带胭脂水粉来换东西?”

塔娜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手里把玩着腰间的银饰,“叮当作响”:“上次换的胭脂还没用完呢。倒是你家曼春,上次给的止咳草药,真把我阿妈的咳嗽治好了,我特意来道谢的!”

正说着,陈阵也冒雨来了。

他如今跟着老牧民学放马,晒得皮肤黝黑发亮,身上的蒙古袍也沾了不少尘土,看着更像个地道的草原汉子了。

可他怀里却小心翼翼抱着本用蓝布包得严严实实的书,生怕被雨淋湿半点。

“明掌柜,你上次给我的那本笔记,我看完了。”

他把书递过来,布包解开,露出里面的笔记本,封面上多了几处用红笔标注的地方,密密麻麻写着字。

“这几处写狼群习性的,我在实际放马时观察到些新情况,就添上去了。”

明楼翻开笔记本一看,陈阵的字迹虽然有些潦草,却记得格外仔细,连狼群捕猎时风向对它们行动的影响都标了出来,不由得点头称赞:“做得好!这才是真正沉下心来懂了草原,没白在这儿历练!”

晚饭时,明悦把塔娜带来的野山莓洗得干干净净,装在白瓷盘里端上来,红莹莹的,看着就喜人。

小明抓了一颗塞进嘴里,酸甜的汁水一下子溅在嘴角,活像只偷吃到果子的小松鼠,鼓着腮帮子直乐。

汪曼春给塔娜盛了碗刚炖好的蘑菇汤,汤面上浮着层淡淡的油花,香气扑鼻,隔着老远都能闻见:“尝尝这个,今早明宇跟着我去后山采的鲜蘑菇,炖出来鲜得很!”

塔娜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起来,连连点头:“太香了!比我阿妈用黄油炖的还鲜!”

明楼在一旁慢悠悠地接口:“那是,也不看是谁家媳妇掌勺。”

汪曼春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带着笑意,悄悄往他碗里多夹了块炖得软烂的肉,那模样,是嗔怪也是心疼。

(稍作停顿,转换语气)

时光飞逝,转眼秋意渐浓。

草原像是被谁泼了桶金漆,漫山遍野的牧草黄成一片金浪,风一吹,就翻起层层叠叠的涟漪,连空气里都飘着股牧草的清香,闻着就让人心里敞亮。

这天清晨,明宇刚推开诸天阁厚重的木门,就见巴图牵着两匹神骏的骏马立在门口。

您再看这马,马身上的鬃毛梳得整整齐齐,油光水滑,马背上搭着崭新的毡垫,绣着五彩的花纹,在晨光里闪着光,别提多精神了!

“下个月草原上有那达慕大会,”巴图挠着后脑勺,脸有点红,声音比平时更粗了些,透着股不好意思,“我听说明楼兄你们也要参加,就来接你们去我家做客,到时候一起去看!”

汪曼春正往竹篮里装刚做好的奶豆腐,一块块像白玉似的,闻言回头笑了:“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去了你家,会不会太麻烦?”

巴图连忙摆手,力道大得差点把马缰绳拽紧了,急声道:“不麻烦!我家帐篷大得很,能住下!”

明楼这时从诸天阁出来,手里拿着两副刚磨好的马鞍,鞍面上光可鉴人,上面的铜饰在晨光里闪着亮,一看就下了不少功夫。

“正好,这两副马鞍送你和伯父,算我们的谢礼。”

巴图接过马鞍仔细一看,好家伙!

鞍桥处雕着栩栩如生的奔马图案,针脚细密得找不出一点瑕疵,忍不住大声赞道:“这手艺!比镇上铁匠铺打的还好十倍!明楼兄,你这手艺真是绝了!”

小明和明萱早就扒着门框盼着了,一听说能去看那达慕大会,小明拽着明楼的衣角使劲跳:“爸爸,我能学摔跤吗?像巴图叔叔那样厉害,把别人都摔在地上!”

明萱在一旁也连连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我要带画板去,画那些穿五彩袍子的骑手,还有跳舞的姑娘,肯定好看!”

明悦笑着往他们兜里塞沙枣,一颗颗饱满通红:“路上饿了就吃这个,别光顾着玩,到了地方要听大人的话,知道不?”

出发那日,天刚蒙蒙亮,陈阵和杨克就赶来了。

陈阵如今已是半个地道的牧民,腰间别着明楼给的那把军刀,刀鞘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身后跟着那只半大的狼——他给它取名“风影”。

此刻风影正温顺地跟在他脚边,鼻尖时不时蹭着小明伸过来的手背,痒痒的,逗得小明“咯咯”直笑。

杨克则牵着一头肥壮的母羊,羊背上稳稳驮着个布包。

他把布包取下来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几支画笔,笔杆上都用羊毛缠好了保暖套:“这是我攒了大半个月的羊毛,给明萱做的画笔套,天凉了,握着不冻手。”

说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些可都是他放羊时见缝插针一点点缠好的,满满都是心意。

那达慕大会上,可真是热闹非凡!

锣鼓喧天,人声鼎沸,比集市还热闹三分。

巴图在摔跤场上像头猛虎,“嗷嗷”叫着,接连摔倒了好几个对手,最终得了头名。

他披红挂彩地从场上跑过来,把赢得的奖品——一条雕刻着花纹的银链子塞给汪曼春:“这是我阿爸让给你的,说该给明楼兄的媳妇添件首饰。”

汪曼春刚要推辞,明楼却接过来,笑着往她颈上一戴,银链子贴着肌肤,凉凉的:“这是人家的心意,收着。”

转头又对巴图举了举杯,杯子里的马奶酒泛着白沫:“谢了,改天我请你喝自家酿的马奶酒,保管比你喝过的都香!”

明萱的画板上早就挤满了画:穿鲜艳蒙古袍的姑娘们跳着安代舞,裙摆像绽放的花朵;骑手们在赛道上飞驰,马蹄扬起阵阵尘土,那叫一个威风。

还有陈阵和风影并肩站在山坡上的背影,风把陈阵的衣角吹得猎猎作响,风影则昂首望着远方,像个忠诚的卫士,英气十足。

小明跟着一群蒙古族孩子追着羊群跑,衣角沾了不少草屑,脸上却笑开了花,脸颊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

傍晚返程时,夕阳把整个草原染成了一片温暖的橘红色,连人的影子都被拉得长长的,别有一番景致。

杨克赶着羊群走在最前面,嘴里哼着牧民教的调子,调子悠长又欢快,羊群“咩咩”地应和着,像是在合唱。

陈阵骑着马护在队伍两侧,风影跟在马后,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步伐矫健。

明楼牵着汪曼春的手走在中间,她颈间的银链子在夕阳下闪着细碎的光,晃人眼。

小明趴在明宇背上,嘴里叼着颗沙枣,含糊不清地说:“妈妈,那达慕大会真好,下次我们还来好不好?”

汪曼春笑着点头,转头看了眼身边的明楼。

他正望着远处起伏的金色草浪,眼里盛着和草原一样辽阔而温暖的笑意。

诸天阁的灯光还在远方隐隐亮着,但此刻,这片草原上的风、来往的人、爽朗的笑声,早已和他们紧紧缠在了一起,成了日子里最踏实、最温暖的底色。

(醒木再拍)

各位看官,这草原上的日子,就像这流动的河水,看似平淡,却处处藏着温情与热闹。

那达慕大会热闹非凡,诸天阁一家人与草原亲友情谊更深。

我们再讲讲这草原冬日与开春的新鲜事,那暖意呀,能把漫天风雪都化了去!

话说这冬日的草原,那可真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放眼望去,天地间一片苍茫,白得晃眼,连风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呜呜”地刮过草甸,像是谁在旷野里哭嚎。

诸天阁的烟囱里,却终日飘着袅袅青烟,像一根温暖的手指,在灰白的天幕上轻轻画着弧线,老远就能瞧见,透着股子踏实劲儿。

明悦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锅里炖着的羊肉汤正“咕嘟咕嘟”作响,那浓郁的香气混着水汽漫过门槛,勾得人直咽口水。

窗台上落着几只灰扑扑的麻雀,歪着小脑袋,啄食明宇刚才撒下的谷粒,时不时抖抖翅膀上的雪沫,跟这屋里的暖气相得益彰。

“明萱姑娘,药碾子借我用下呗。”

杨克抱着一捆晒干的艾草推门进来,您瞧他那鼻尖,被冻得通红,呼出的白气在嘴边凝成一团团云雾,转眼又散了。

他最近正跟着老牧民学针灸,怀里总揣着本翻卷了边角的医书,书页上还沾着些草药的碎屑,一看就是下了苦功的。

明萱这时正坐在窗边,手里拿着把木梳,耐心地给风影梳毛——陈阵前些日子把这只半大的狼留在这里寄养,自己跟着商队去山外换盐了。

风影温顺地伏在她脚边,偶尔甩甩尾巴,那模样,哪还有半分狼的凶性?

听了杨克的话,明萱抬手指了指墙角的铜碾子,声音放得轻柔:“轻点儿碾,小明刚睡着,别吵醒他。”

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接着门帘一挑,小明揉着惺忪的睡眼跑了出来,小脸蛋红扑扑的,手里还攥着块冻得硬邦邦的奶疙瘩。

“杨克哥,你看我藏的好东西!”

他举着奶疙瘩炫耀,话音刚落,就被汪曼春从身后拎住了后领,像提溜着只小猫崽。

“刚睡醒就吃凉的,当心肚子疼。”

汪曼春把小明往火炉边推,那里正烤着几块红薯,甜香扑鼻,馋得人直想流口水。

她自己转身从柜里翻出块软乎乎的羊皮,“这是塔娜昨天送来的羔羊皮,毛茸茸的,给小明做个坎肩,免得这小子总往外跑,冻着。”

正说着,明楼踩着厚厚的积雪回来了,怀里紧紧抱着个木匣子,生怕被雪打湿。

他刚去了趟几十里外的镇上,睫毛上还沾着细密的雪粒,进屋一暖和,就化成了小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淌。

“猜猜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他笑着打开匣子,里面赫然躺着几支亮晶晶的糖葫芦!

红艳艳的山楂裹着晶莹的糖衣,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那叫一个馋人!

小明眼睛瞬间亮了,立刻扑过去抢了一支,举着跑到火炉边舔了起来,小嘴“吧唧”响。

明萱和明宇也各拿了一支,杨克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明悦看在眼里,直接塞了一支在他手里:“拿着吧,甜滋滋的,吃着心里暖和。”

正围着吃得起劲,门外忽然传来几声狗叫,接着门被“砰”地推开,巴图顶着一身雪闯了进来,抖落的雪沫子溅了一地,跟下了场小雪似的。

他手里拎着只肥硕的雪鸡,羽毛上还沾着冰碴:“刚在雪地里套的,肉嫩得很,给你们添个菜!”

他看见桌上的糖葫芦,眼睛倏地亮了亮,像发现了新奇玩意儿,直勾勾地盯着。

汪曼春笑着递给他一支:“尝尝这个,汉人的吃食,酸甜口的。”

巴图也不客气,咬了一大口,糖衣在嘴里“咔嚓”化开,酸溜溜的甜劲儿一下子漫开来,从舌尖暖到心里。

他挠了挠头,嘿嘿直笑:“这玩意儿,比马奶酒还让人心里热乎!”

夜里,雪下得更大了,像无数棉絮从天上往下落,把诸天阁裹得更紧了,仿佛要把这温暖的小天地藏起来。

明楼在灯下翻看着陈阵托商队带回的信,信纸边缘有些磨损,上面画着沿途的山川河流,歪歪扭扭的线条里藏着认真,还写着几行字:“风影要好好吃饭,别让它总偷小明的饼。”

明楼看着,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心里暖融融的。

汪曼春凑过来看,见他指尖在那些字迹上轻轻摩挲,便把刚缝好的棉手套递过去——手套是用蓝布做的,里面絮了厚厚的羊毛,看着就暖和。

“下次他回来,给他带上这个,路上骑马就不冻手了。”

炉火烧得正旺,噼啪作响,把屋里烘得暖洋洋的。

明萱给风影铺了层厚厚的稻草,狼崽舒服地把头埋进草堆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像只温顺的大狗。

小明和明宇挤在一张小床上,盖着同一条被子,嘴里还在含混地念叨着糖葫芦的甜味,许是在做美梦呢。

杨克在角落里就着跳动的灯光看书,时不时往火炉里添块干柴,火苗便又蹿高几分,映得满室更亮了。

明楼望着满室的暖意,端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忽然觉得这漫天风雪也没那么冷了。

诸天阁的窗玻璃上结着各式各样的冰花,有的像树枝,有的像花朵,映着屋里跳跃的火光,亮晶晶的,像极了草原上最亮的星。

(稍作停顿,换个明快语气)

冬去春来,草原醒得猝不及防!

前一晚还结着薄冰的小河,清晨就漫出了融雪,“哗啦啦”地淌过诸天阁的后面,带着冰块碰撞的脆响,像是在唱着迎春的歌。

明宇挎着个小竹篮,想去采些新冒头的荠菜——那绿油油的嫩芽裹着露水,水灵灵的,最适合做馅包饺子,鲜得能掉眉毛。

他刚走过来,就见杨克蹲在河边,手里捧着只翅膀湿淋淋的灰雀,正用块干净的棉布小心翼翼地擦着,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珍宝。

“这雀儿从窝里掉下来了,许是被融雪惊着了。”

杨克抬头时,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水珠,说话间带着点心疼,“明萱姑娘的医药箱里有纱布吗?我看它翅膀好像擦破了点皮。”

明宇刚点头应着,就见小明举着根柳条跑了过来,柳条上还拴着只红蜻蜓,翅膀在阳光下闪着光,漂亮极了。

“杨克哥,你看我抓的!厉害吧!”

话没说完,他脚下一滑,“噗通”摔在软乎乎的草甸上,倒把那只红蜻蜓惊得扑棱棱飞走了,只留下小明趴在地上,愣愣地看着空荡的柳条,随即“咯咯”笑了起来——草甸太软了,摔着一点都不疼,还挺舒服!

屋里,汪曼春正把去年收的羊毛摊在门板上翻晒,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羊毛上,泛着柔和的白。

明楼蹲在旁边,帮着挑拣里面的杂质,时不时把成团的羊毛撕开。

“巴图托人捎信来了,”汪曼春把挑好的羊毛拢成一堆,语气里带着笑意,“说他妹妹下个月要出嫁,想换两匹红绸子当盖头。”

她顿了顿,眼睛转了转,有了主意,“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上次从镇上换的云锦,红底绣着金线牡丹,比普通红绸子更体面,就拿那个换吧!”

明楼应着,忽然像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打开来,里面是颗鸽蛋大的蓝宝石,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上次跟商队换的,质地不错,回头找个银匠给你镶个戒指。”

汪曼春捏着宝石,指尖都有些发亮,嘴上却嗔怪道:“净瞎花钱,这玩意儿不当吃不当喝,还不如换些盐巴实在。”

可她说着,却悄悄把宝石塞进了贴身的布兜里,嘴角忍不住往上扬,那心里的甜,就像揣了块蜜。

午后,陈阵回来了!

他风尘仆仆地扛着个大皮囊,里面装着从山外换来的青稞,沉甸甸的,压得他肩膀微微下沉。

他晒得比上次更黑了,颧骨上甚至脱了层皮,露出底下粉嫩的新肉,却笑得格外亮,像藏着两团光。

“风影呢?我带了它最爱吃的风干肉!”

话音刚落,一道灰影“嗖”地从里屋窜了出来,正是半大的风影!

它直往陈阵怀里扑,尾巴欢快地扫着桌腿,发出“砰砰”的响声,喉咙里还发出亲昵的呜咽。

明萱端着盆清水出来,想给陈阵擦擦脸,见他手背上有道新疤,不由蹙起了眉:“又跟什么野东西打架了?”

陈阵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路上遇着只孤狼抢食,这点伤不算啥,过两天就好了。”

傍晚,塔娜来送新酿的酸奶,陶罐上还沾着新鲜的草叶,带着股田野的清香。

她刚进门,就被小明拽着胳膊,拉去看他的“宝贝”——一个用麦秸编的小笼子,里面住着那只被杨克救下的灰雀,此刻正梳理着羽毛,精神得很。

“塔娜姐姐,你说它啥时候能飞呀?我想让它飞回自己窝里去。”

塔娜捏了颗酸甜的酸奶疙瘩塞进他嘴里,笑着指了指窗外自由飞翔的麻雀:“等你学会像风影那样安静,不总去逗它,它觉得安全了,就敢飞了。”

饭桌上,明悦端上刚蒸好的青稞馍,热气腾腾的,掰开后能看见里面细密的气孔,喷香扑鼻。

陈阵给风影丢了块风干肉,看着它狼吞虎咽的样子,忽然说:“我打算跟老牧民学认草药,以后这里缺啥药材,我就去采。”

杨克立刻接话:“我跟你一起去!我这阵子学针灸,认识不少治跌打损伤的野草,说不定能帮上忙。”

明楼喝着塔娜带来的酸奶,点了点头:“我把草药图谱再抄一份,你们带着,路上也好对照着认,免得认错了。”

窗外的小河还在哗哗地淌,月光落在水面上,碎成一片银鳞,随着水波轻轻晃动,煞是好看。

汪曼春坐在灯下,给明楼缝补磨破的袖口,针脚又细又密,像排列整齐的小珍珠。

小明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嘴角还沾着点酸奶渍,像只偷喝了蜜的小猫。

风影蜷在陈阵脚边,把头搁在爪子上,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呜咽,像是在撒娇。

明楼看着这满室的烟火气,心里忽然觉得,诸天阁的梁木都透着股暖劲儿。

(醒木再拍)

各位看官,这日子就像草原上的河水,悠悠淌着,淌过了寒冬,淌来了暖春,淌出了满室的温情。

怎么样,各位看官,您要是觉得这段故事有趣,别忘了给我点个赞和评论!

欲知后续如何,我们就期待他们新的精彩故事,明天请听下回分解!您们可一定要继续来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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