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澜听了他的话，心中好奇起来，“那照你这么说，你们张家祖坟里的东西似乎也和那些诡异的能量有关，要去看看。”
他看向张起灵，“你老张家的坟在哪儿？”
“巴乃。”
几日后，听澜和张起灵就一起来到这个落后的山间小村，巴乃。
看着面前的高脚楼，听澜好奇地走上去：“这里是你之前住过的地方？”
张起灵道：“住过一段时日，不久。”
屋子里满是灰尘，桌子等物漫了厚厚一层灰。
张起灵进去之后直接趴在床边的地上，然后从里面拉出一只铁箱子。
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铁块。外面布满了丑陋地方疙瘩。
张起灵找了块破布包着递给听澜，“这个就是密洛陀身上的东西。”
听澜接过去仔细看着，“和那些能量不是同出一源，似乎是时间久了，接触其他东西而引起的质变。”
他掏出饕餮印玺，丝丝缕缕的灰绿色没入印玺中。
经过听澜给的好东西的投喂，现在张起灵也隐约可以看见这些肉眼看不见的“气”。
“这是······可以？”
听澜点头，“可以，这东西在哪儿？咱们直接去老巢。”
张起灵皱眉想了想，然后带着听澜离开高脚楼，带着他上山，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山坳。
“张家的机关复杂多变，我虽然可以理解，但祖坟这里的机关只会更复杂，只有我一人，怕是不行。”
“无碍。”听澜拉着张起灵爬了上去，“现在这枚饕餮印玺已经进化了不少，咱找个贴近的地方，印玺感应到特殊的能量会自行吸收。”
听澜找了个位置坐下，“咱们只管等着就行。”
张起灵听他这么一说也放心了些，坐在听澜身边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满天的火烧云发呆。
听澜捏了捏他的脸，笑道：“火烧云确实好看，但我在你身边，你也不必总盯着天不放。”
张起灵转头看他，“没有，只是觉得这里很安静。”
听澜笑了：“这里的确很安静，城市的热闹还没有蔓延到这里，这里还保留着最质朴的风景。”
张起灵看着周围的山，轻声道：“这里是张家人最终的归宿，不过近些年他们都不再被运回来。”
听澜点头，确实，现在不比以前，消息滞后。现在这个时代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会被人发现。
他们在这里等了十天左右，听澜就将该收的东西收个干净。
然后就和张起灵一起回了道观。
“还是家里舒服。”听澜躺在床上伸展着四肢，舒服地叹了一声。
张起灵将背包放到一边，俯身就压了上去，“我也觉得。”
听澜笑着捧住他的脸拉下，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安稳的日子长久了，你会不会腻？”
张起灵摇头，“有你，不会。”
“现在你也会说好听的话了。”听澜眉眼弯弯。
“我闷，要学着。”张起灵抿唇说着，眼底似乎还有一些委屈。
听澜挑眉：“胡说，谁说你闷了。你只是不爱说话，不爱说话的人都稳重，特别会照顾人。黑瞎子话多，我就不喜欢，太轻浮，哪里有阿山你好。”
张起灵眼里闪过一抹亮光，温柔的吻落下。
听澜搂着他的脖子亲昵回应着。
道观的日子平静安宁，听澜也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张起灵突然又要离去。
一日，吴三省忽然来了电话，听澜听着他的话脸色有了些变化。
张起灵在他身边坐着，自然也听见了，等听澜挂了电话，他就问道：“有漏网之鱼？”
听澜点头，“虽然没有几个，但也不能就这样放弃。让你们张家的人继续寻找。”
“不能让他们过安生了，免得静极思动，再弄出试验长生的幺蛾子。”
说着他就叹了一声，“纵观古今，从不乏想要长生的人。现在也有。医学越来越发达，痴心妄想的人也就越多。”
张起灵沉默着没有说话，这是事实，衣食丰足后，想要的就会更多。
这个消息没有打扰到他们平静的生活，偶尔听澜接了活儿就会带着张起灵一起去。
干完了活儿，他就会和张起灵在当地游玩数日再回来。
小日子过得不可谓不滋润。
直到九月底时，黑瞎子打电话让他们去京市看阅兵。
听澜打趣道：“就你们这样的身份，还敢去看阅兵？”
黑瞎子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黑瞎子现在也是个有身份证的人了。你家阿山有没有身份证？要不要我家小花儿帮忙？”
“那倒不必了，有我在，什么事不是办得轻飘的。”听澜自信一笑，找他办事的不乏有身份的人，给办个身份证还不是简简单单。
“那要不要来？”
“当然要去。”听澜应了下来，临近国庆，京市一定很热闹，正好带阿山光明正大去看看。
赶着点儿，听澜和张起灵在九月的最后一天到了京市。
到了解雨臣那儿，就见吴邪和胖子也在。
“吴邪？你也来京市旅游？”听澜问道。
吴邪点头，“是啊，听说你和小哥要过来看阅兵，我想着也好长时间不见小花儿了，就过来看看。”
他现在也是真心为张起灵高兴，人一旦有了牵念，这心里就有了根了。
晚上解雨臣带着他们去了新月饭店吃饭。
胖子和吴邪这两人，见里面一壶茶都要好几千块，小声蛐蛐着新月饭店是黑店，它明明能抢，还偏偏给你上两道菜。
解雨臣道：“这里主营拍卖，说白了消费者都是有钱人，自然是不在乎这仨瓜俩枣的。不过这里的饭菜也确实不错，厨子都是祖上做过御厨的。”
吴邪嘀咕：“这年头，厨子的祖上都是御厨。”
胖子赞同地点头。
但等他们吃到这里的饭菜，才对高价饭菜有了真切的认知。
等吃了饭出门，张起灵回头看了眼楼上遮掩严实的窗户。
听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什么都没有就笑着拉住他的手，“走吧，回家，不管有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张起灵对他笑了一下，对，有些东西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他有了最重要的。
翌日一早，他们天还未亮就去守着，一行人占了一个好位置，手里还各拿着一个小红旗。
张起灵举着手里的小红旗站在听澜身边，为他挡开挤过来的人。
听澜看着这样的张起灵，不觉笑了，这样的阿山多了些呆萌，也多了些烟火气。
他本就该过这样烟火气的日子，以后他们的每一天都会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