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出手很干脆利落,不过眨眼间洪涛就已经倒了下去。
长剑回鞘时,剑上的鲜血就已滑落在地。
听澜坐在树干上,手里还拿着一个果子在吃着,“好剑法。”
西门吹雪转身,见他悠闲地晃悠着双腿,视线落在他手里的果子上。
听澜笑着将手里的果子扔向他:“想吃就说,我又不会不给你。”
西门吹雪抬手接住红彤彤的果子,“该走了。”
听澜飞身而起,落到他的背上,双手轻轻覆在他的肩膀上,“你背我回去可好?”
西门吹雪侧眸看他,寻常人在他这样的冷神下,早已经自觉下去,但听澜似毫无所觉,依旧稳稳趴在他的后背上。
“下去。”
听澜笑道:“你若是不背我回去,我就不和你切磋。”
这句威胁可以说正中西门吹雪的心坎上,他犹豫了一瞬,没有拿剑的手负到身后,牢牢托住他的腿弯。
虽然只是单手,但西门吹雪背得很稳当。
听澜在他的背上嘴依然不停,“你这么冷冰冰的,将来怎么讨心上人喜欢?”
“没有心上人。”西门吹雪冷冷道。
“我说的是以后。”
“不会。”
听澜啧了一声,“难道你真打算和你的剑过一辈子?”
“有何不可?”西门吹雪很认真的回答这个问题。
听澜道:“话不要说得太死,谁知日后是个什么情况。”
西门吹雪决定不再搭理他,因为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一路走回客栈,西门吹雪对看过来的视线视而不见。
听澜也不在意,围观这样的事情他早已经习惯。
“西门?”
听澜转头看过去,一个大红披风翻飞,陆小凤就落到了他们面前。
“陆小凤。”西门吹雪看了他一眼,听澜也从他身上下去。
陆小凤见听澜稳当在站着,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好美的男子!眉心一朵红色的梅花印记,也不知是胎记还是画上去的。
他之前见西门吹雪背着人,还以为那人脚上有伤。明明没有伤,却还让西门背着,这是何意?西门吹雪何时这么任劳任怨过?
陆小凤摸着修剪整齐的和眉毛一样的小胡子,笑道:“这位公子俊雅不凡,不知如何称呼?我叫陆小凤,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听澜。”听澜笑道,“四条眉毛的陆小凤,我听过你的名字。”
陆小凤摸着胡子笑得得意:“哦?没想到我陆小凤已经出名至此。”
听澜笑道:“毕竟叫四条眉毛的江湖中少有,是个很容易被人记住的名号。”
陆小凤挑眉一笑:“初次相见,不想听澜公子竟这般懂我。”
西门吹雪看了他们一眼,径自进入客栈。
听澜和陆小凤对视一眼,也跟着进去。
“西门怎么有空出来?”陆小凤跟着西门吹雪进入他的客房。
“杀人。”
西门吹雪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陆小凤道:“也对,像你这样的剑客出来也只是为了杀人。”
“你惹了麻烦?”西门吹雪坐在椅子上擦拭着自己的剑,连一丝余光都没有给予陆小凤。
听澜坐在他的对面,专注地看着他擦拭着长剑。
陆小凤自己找了小榻躺上去,闻言就道:“在你眼中我就是个麻烦缠身之人?”
“难道不是?”西门吹雪反问。
陆小凤无奈道:“好吧,我承认,不过我这次可没有惹麻烦,应该说我从不主动惹麻烦,而是麻烦来找我。”
听澜闻言就道:“这话倒是对,不过这也证明你本来就是个麻烦体,所以那些麻烦才会都找你。”
他看着认真擦剑的西门吹雪,好奇问道:“我很好奇,你待在万梅山庄时,一天都是怎么过的?”
西门吹雪道:“练剑,处理事务。”
“没了?”听澜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眸,他之前在万梅山庄时,确实不见西门吹雪有其他活动。
他以为是自己太宅所以不清楚,没想到他还真的没什么活动。
陆小凤笑了,“对西门来说,剑是他最重要的事情。也许以后他会和自己的剑过一辈子。”
“那可不一定。”听澜那意味深长地说道。
陆小凤来了兴趣:“怎么说?”
听澜勾唇浅笑:“也许我会陪他过一辈子也说不定。”
此话一出,陆小凤和西门吹雪都愣住,惊愕地转头看他。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听澜眼眸微眯,“哦,你们思想不纯洁哦。”
陆小凤轻咳一声,摸着小胡子道:“是你说话太暧昧。”
“果然是风流浪子陆小凤,所思所想就是比别人多那么一层意思。”听澜故意打趣他。
“可与我同路。”西门吹雪忽然很认真地对听澜说出这么一句话。
陆小凤不明白,但听澜却懂他的意思,西门吹雪分明是将他当做剑道的同路人相伴而走。
听澜笑而不语,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陆小凤若有所思,片刻后忽然笑了一下。
回到万梅山庄后,听澜尽职尽责和西门吹雪切磋剑法。
转眼便是数月过去。
“你的剑法进步很快。”听澜道,“江湖中人,在你这样的年龄拥有你这样的剑法已经很不错了。”
西门吹雪却摇头,似是对目前自己的剑法依然不满意,“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你我剑道不同,我能帮你的也无非就是帮你提升对敌经验和剑法的速度,以及对招的灵敏度。”
听澜说着话忽然勾住他的腰带,抬眸一笑:“说真的,我整日里在你身边转悠,对着我这么一个绝世美人。你真就没有别的想法?”
西门吹雪看了眼被勾住的腰带,随即抬眼看过去:“你确实很美。”
眼前之人本就梅花成精,眉眼昳丽,五官精致绝伦,眉心一朵梅花印记更是给他增添了几分瑰丽和妖媚,偏偏他的面容是那样不染尘。
这样矛盾的气质却无比和谐的出现在他的身上,很是吸引人的眼神。
听澜胳膊搭在西门吹雪的肩膀上,“还是说你只喜女子?”
西门吹雪道:“无论男子或是女子都与我无关。”
听澜意兴阑珊地将手放下去,“原来你是冷淡派的。”
虽然不知什么是冷淡派,但西门吹雪直觉这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