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度却不再看他,转而大声对着祭坛里的其他人,尤其是面色不善的呓语和看戏的第七席说道:“哎呀,真是巧了!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沈青竹,我集训营的老同学!实力杠杠的!看来咱们古神教会真是人才济济,连我老同学都吸引来了!”
沈青竹被楚度这一连串操作搞得头皮发麻,他现在完全搞不清楚度到底是敌是友,是真的叛变了还是在执行什么他不知道的卧底任务?这家伙到底要干嘛?!
第七席用画扇掩着嘴,笑得意味深长:“哦?原来是旧相识?还真是……有缘呢。”
而第九席冰冷的目光在楚度和沈青竹之间扫视,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接着楚度看向面前的灰黑色的祭坛,转头问蛇女:“这什么鬼东西?干嘛的?”
接着就只见第三席缓缓开口:“这是冥神祭坛,这是来自于迷雾之外的神性物品,被修复之后成为了现在的模样,我们的任务就是将自身的精神力灌输进入祭坛之中,将其彻底唤醒……”
楚度立马打断他说话:“停停停,你的意思是这鬼东西还要灌注精神力才能用?这么简单?”
“简单?哼!”第三席瞥了一眼楚度,接着说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神性物品?想要彻底发挥出它的力量,是需要以神力催动的,如果单纯靠精神力来唤醒这座祭坛,哪怕只是简单地将其激发,所需要的精神力都是天文数字……”
只见一旁的沈青竹缓缓开口说道:“没错,这东西就算是我们全力灌注也至少需要两个月左右的时间。”
而张伟此刻却已经没顾得上那么多,直接走上祭坛:“楚哥,这东西看起来也就那样嘛,也不像是多牛逼的东西啊?”
接着楚度看向蛇女:“就这东西还用我出手?等什么时候叶梵打过来了再叫我出手,我先回去睡个美容觉。”说完楚度就带着张伟头也不回的离开祭坛。
他眼睁睁看着楚度评价完祭坛,然后像逛菜市场一样,拉着那个叫张伟的跟班,头也不回地就走了……走了……
祭坛内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第三席那张万年不变的石雕脸上,罕见地出现了裂痕,他瞪着楚度离开的背影,又猛地转头看向第七席,声音都带着点不敢置信的变调:“这光头……什么来历?看着这么吊?!”
他混迹古神教会这么多年,见过狂的,没见过这么狂的!连呓语大人都亲自关注的冥神祭坛都敢这么不屑一顾?
第七席用画扇轻轻敲着掌心,摇了摇头,眼神中也带着几分困惑和玩味:“我也不知道具体,只知道他是蛇女带回来的,似乎是……会长亲自点名要看中的人。”
“会长?!” 第三席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声音都拔高了几度,“你说会长?!那个我都没见过几次的会长?!”
这个消息比楚度刚才那嚣张的态度更让他震惊。
会长在他们心中是神秘莫测、至高无上的存在,怎么会突然关注这么一个油嘴滑舌、行为跳脱的光头?
第三席猛地又将目光投向还处于懵逼状态的沈青竹,语气急促地问道:“你!你和那个光头认识?他到底什么来路?”
沈青竹此刻大脑还在处理“楚度知道我是卧底”、“楚度貌似也叛变了?”、“楚度被会长看中??” 这一连串爆炸信息,被第三席一问,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马上摇了摇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难道说“我们以前是同学,他脑子一直有坑,但现在这坑好像挖到你们会长那里去了”?
蛇女则是看着楚度离开的方向,眼中痴迷的光芒更盛,喃喃自语:“不愧是楚度哥哥……连会长大人都如此看重……真是太棒了……”
她完全没觉得楚度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这才是强者应有的姿态!
而另一边,楚度拉着张伟,优哉游哉地往回走。
张伟还有些担心:“楚哥,咱们就这么走了?会不会不太好啊?那个祭坛看起来好像很重要的样子……”
楚度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重要个屁!一个破祭坛还要充两个月电才能用?这效率太低下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等他们充好电,叶梵估计都打上门八回了。”
他摸了摸光头,脸上露出算计的笑容:“再说了,你不觉得留在那里给他们当免费充电宝很傻吗?咱们得保持神秘感,保持逼格!让他们猜,让他们急!这样咱们才能掌握主动权,谈条件的时候才能要价更高!”
张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楚哥,那我们现在去哪?”
“回去睡觉啊!” 楚道理所当然地说,“养精蓄锐!等他们搞不定,或者有什么‘好事’的时候,自然会来求我们出手。到时候……嘿嘿。”
等楚度刚回到房间,就见到呓语居然已经坐在了他的房间内,楚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接着退了出来把门关上看了看门。
没走错啊?这不是我的房间吗?这里面哪来的一只野生呓语?难不成是我最近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接着楚度又一次推门进去,这一次果然就没看到呓语,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
果然是最近太累了,不过我为什么幻觉幻出来的是呓语?
就在楚度躺在床上的时候,突然他的枕边传来了呓语的声音。
“你身边的那个女孩到底是谁?什么来头?”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楚度一跳。
楚度伸手一摸——触手是冰凉丝滑的布料,还带着点……人体的温度?
他猛地睁开眼,扭头一看!
只见呓语不知何时,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他的床上,就侧躺在他身边!
那张脸离他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幽深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他!
“卧槽!!!”
楚度这一吓真是魂飞魄散,比刚才脑子里听到声音惊悚一万倍!
整个人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射起来,踉跄着后退好几步,直到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才停下。
“你你你……你想干嘛?!我要叫了!我真叫了!!”
呓语:“叫吧叫吧,叫破喉咙都没人会来…………”
楚度:“破喉咙!!破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