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玺在言初沉沉睡去后,一直静静地守在一旁,目光始终未曾从言初那略显苍白且带着疲惫与泪痕的脸上移开。
她的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有满足,有愧疚,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柔情。
过了许久,夏白玺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做了某种决定。
她缓缓伸出手,动作轻柔地解开了束缚在言初手脚上的铁链。
铁链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却没有惊醒沉睡中的言初。
夏白玺小心地将言初抱起,仿佛她是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言初的身体绵软无力地靠在她怀里,头自然地歪向她的肩头,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上。
夏白玺抱着言初,脚步轻盈地走进浴室。浴室里弥漫着柔和的暖光,浴缸中早已放好了温度适宜的水,水面上漂浮着几瓣娇艳的玫瑰花瓣,散发出淡淡的芬芳。
夏白玺将言初轻轻地放入浴缸,言初的身体缓缓没入水中,水面微微泛起涟漪。
夏白玺挽起衣袖,拿起一旁的毛巾,浸湿后拧干,开始细致地帮言初清洗身体。
她的动作极为轻柔,像是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弄疼言初。毛巾轻轻滑过言初的肌肤,擦去了那些残留的痕迹。
就在这时,言初像是感受到了外界的动静,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意识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她,模糊地看到夏白玺正专注地为自己清洗身体。
她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力与迷茫,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此刻的她,实在是太累了,身体的疲惫让她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只能任由夏白玺摆布。
片刻之后,言初那沉重的眼皮再次缓缓闭上,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又一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而夏白玺则依旧专注地继续着手中的动作,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愫,在这静谧的浴室中,只有水流的声音和她轻柔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夏白玺正细心地为言初擦拭身体,察觉到言初缓缓睁开了双眼,她的动作瞬间凝固,心中本能地绷紧,以为言初醒来后会像之前那样,爆发出剧烈的反抗,或是愤怒地嘶吼。
然而,言初只是眼神空洞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中没有愤怒,没有反抗,只有无尽的疲惫与麻木,随后便又缓缓闭上了双眼,仿佛睁开眼睛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消耗。
看到言初如此反应,夏白玺暗暗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了些许。
她微微俯身,目光温柔而怜惜地看着言初那还泛着淡淡红晕的脸,那红晕就像一朵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残花,更添几分楚楚可怜。
夏白玺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宠溺,幽幽地说道:“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待将言初清洗完毕,夏白玺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回床上。
床单早已被她亲自换过,洁白如新,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未曾存在过。
她把言初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拿起一旁的锁链,再次锁住了言初的双腿,动作虽轻柔,却没有丝毫犹豫。
做完这一切,夏白玺的目光落在床单上那抹鲜艳的红色上,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那抹红,就像一个醒目的印记,刺痛了她的眼睛,却又让她莫名地感到一种满足与占有欲。
她缓缓蹲下身子,用剪刀小心地将那染血的布料剪下,然后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仔细地将其叠好,放入一个精致的盒子里,收藏起来。
仿佛这抹红,是她与言初之间某种特殊的联结,是她对言初占有权的象征。
言初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沉睡中的她对这一切浑然不知,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轻轻回荡。
夏白玺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温柔且专注地凝视着言初那安静的睡颜。
此刻的言初,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睡梦中仍未完全摆脱方才的疲惫与恐惧。
她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脸颊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红晕,双唇微微张开,发出均匀而微弱的呼吸声。
这副模样,让夏白玺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有心疼,有愧疚,还有那始终未曾消散的占有欲。
她缓缓俯下身,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花瓣,在言初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这一吻,饱含着她难以言说的情感,像是安抚,又像是承诺。
言初在睡梦中似乎感受到了这轻柔的触碰,身体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醒来。
夏白玺直起身,又静静地看了言初一会儿,仿佛要将她此刻的模样深深烙印在心底。
随后,她轻轻地站起身,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言初的美梦。她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言初,转身走出了房间。
离开房间后,夏白玺沿着长长的走廊,脚步匆匆地走向书房。
走廊两侧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她修长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一路上,她的思绪逐渐从言初身上转移到那些堆积如山的政务上。
作为掌权者,她有太多的事务需要处理,太多的决策需要做出。
走进书房,宽敞的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
巨大的书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和奏章,烛台上的蜡烛正静静地燃烧着,火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夏白玺走到书桌前,缓缓坐下,伸手拿起最上面的一份文件,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专注,刚才在房间里的柔情蜜意此刻已被一种上位者的威严所取代。
她深知,在这个复杂而残酷的世界里,只有不断地掌控权力,处理好每一件政务,才能确保自己和言初的未来。
于是,她沉浸在了忙碌的工作之中,暂时将情感的纠葛抛诸脑后,全身心地投入到那些亟待解决的事务里。
房间里静谧得如同深海,只剩下沉睡中的言初。
高处那扇小小的窗户,宛如一方神秘的窥视镜,将银白的月光悄然撒入。
月光如纱,轻柔地落在言初潮红的脸上,像是给她蒙了一层梦幻般的薄纱,却无法掩盖她面容上因病痛而浮现的憔悴与不适。
言初在一片混沌中,渐渐被身体里那股灼烧般的热意唤醒。
她的意识像是在迷雾中艰难穿行,缓缓恢复了些许清明。
刚一醒来,她便敏锐地察觉到身体的异样,那种如坠火海般的炽热感在体内蔓延开来,她知道,自己发烧了。
言初微微动了动干涩的嘴唇,试图发出声音,可喉咙却像被砂纸打磨过一般,刺痛难耐,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低吟。
她默默地忍受着身体传来的各种不适,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咽喉,让空气无法顺畅地进出。
不仅如此,她还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率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咚咚咚”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要冲破胸膛。
她无力地躺在床上,四肢绵软得如同被抽去了骨头,连抬手擦去额头细密汗珠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