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岛,阿帕亚多,边缘森林。
“橡胶橡胶的——火箭炮!”
路飞兴奋的喊声在林间回荡,他伸长的手臂牢牢抓住远处一株巨大的藤蔓,整个人如同弹弓般疾射而出,将两个试图伏击他们的人撞得人仰马翻。
“哈哈哈!太弱了太弱了!”路飞落在地上,叉腰大笑,“这座岛上的家伙怎么都奇奇怪怪的,而且一点都不经打!”
“笨蛋!小声一点!”山治一拳砸在路飞头上,气得冒烟,“我们可是偷偷上来的!你想把所有人都引来吗?!”
索隆警惕地握着和道一文字,环顾四周:“确实不对劲。这些人实力很一般,但数量不少,而且……被杀死后就消失了。”
他刚才砍死了一个,对方先是血流满地,随后化作光点消失了,只留下一个淡淡的印记浮空片刻化作光点消散。
乔巴眉头紧锁:“更奇怪的是,他们好像都冲着那些穿着太空服、流着鼻涕的丑八怪去的。”
它踢了踢脚边一个昏迷的、头戴玻璃罩的天龙人护卫。“这地方到底在进行什么游戏,怎么那么多人都在追杀这些人?”
“你们都忘了吗,这里在举行猎杀天龙人的游戏。”身为草帽海贼团中唯一一个正常人,少女爱丽被吓的身体微微发颤。
“管他呢!冒险、宝藏、肉!”路飞完全没在听,鼻子使劲嗅了嗅,“我闻到烤肉的香味了,在那边。”他眼睛变成星星状,指着森林深处传来巨大轰鸣声的方向。
“等等路飞,那个方向不要过去。”火拳艾斯试图阻止,但路飞已经像脱缰的野狗般冲了出去。
“这个白痴船长!”山治扶额哀叹,只好招呼大家跟上,“快跟上他!”
一行人迅速在奇特的白色森林中穿梭。
越靠近中心,打斗声、爆炸声和一种令人心悸的威压感就越发强烈。
“喂,你们感觉到没有……”乌索普声音有些发抖,“好像有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在前面……”
“啊,一种让人喘不过气的感觉。”乔巴躲在索隆腿后,瑟瑟发抖。
突然,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气势如同海啸般扑面而来,带着王者般的蔑视与碾压一切的意志!
“呃啊!”
实力较弱的乌索普、乔巴、爱丽瞬间双眼翻白,一声不吭地直接晕倒在地。
路飞、索隆、山治虽然还没晕倒,但无不脸色发白倒在地上,身体本能地战栗起来,额头上渗出冷汗。
“这、这是什么力量?!”路飞难得的露出了震惊和极度不适的表情,这股力量让他体内的某种东西既感到畏惧又被隐隐激发。
这还是因为这段时间他们修炼了霸气的缘故,要是换做原着,恐怕早就晕倒了。
索隆肌肉紧绷:“光是气势……就让人动弹不得。”
站在众人前方的艾斯,周身火焰不受控制地窜动了一下,他抵抗着这股威压,脸上写满了震撼:
“这就是顶尖强者全力释放的霸王色霸气!和我之前感受到的白胡子老爹的……甚至更强!红发那家伙……动真格的了?和他对战的又是谁?”
“霸……霸王色霸气?”路飞艰难地重复。
“啊,”艾斯深吸一口气,“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数百万人中才有一人拥有的‘王的资质’。
能不用动手就用气势威慑甚至震晕对手,看来前面的战斗,不是我们能轻易掺和的。”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能逼迫同为四皇的红发香克斯爆发出这种程度的霸气,整个空岛只有一位。
就在这时,前方的轰鸣声和霸气碰撞骤然停歇了一瞬。
不知过去多久,乌索普三人悠悠转醒。
“发、发生什么事了?”乌索普揉着发痛的脑袋坐起来,“我感觉好像被海王类撞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朝前方望去,战斗似乎短暂停止了,视野清晰了一些。
然后,他的目光凝固了。
透过被摧毁的树林,他看到了那片狼藉的战场边缘,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乌索普的心脏猛地一跳,目光急切地搜寻,很快,他看到了那个熟悉身影——那个只在母亲回忆中和通缉令上见过的男人。
“爸……爸……”乌索普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眼泪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划过长鼻子,滴落在白色的土壤上。
“嗯?乌索普,你怎么哭了?”路飞奇怪地看向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红发一伙,立刻兴奋地跳起来:“哇,是香克斯!是香克斯他们!原来他们也在空岛上啊!”
路飞的大嗓门立刻引起了伙伴们的注意,大家都看向突然泪流满面的乌索普。
“乌索普,怎么了?”爱丽关心地问。
乔巴也担心地拉着他的裤腿:“乌索普,你哪里痛吗?”
乌索普用力抹着眼泪,却越抹越多,他指着远处那个狙击手的身影,哽咽着,用尽力气对伙伴们宣布:“那、那个人,耶稣布,他是我爸爸。”
“诶——?!!”*N
草帽一伙全体震惊!
路飞的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西瓜:“耶稣布大叔?那个超厉害的狙击手,原来是乌索普你的爸爸呀!”他的惊呼声在林间回荡。
索隆、山治等人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乌索普,又看看远处那位红发海贼团的大干部。
然而,就在路飞兴奋地想要挥手大喊,乌索普情绪激动地看着父亲,草帽一伙消化这个惊人消息的时刻——
前方,谈判显然彻底破裂!
在激烈的战斗后,他们看到乌索普的父亲耶稣布,就举枪瞄准了那个在阿拉巴斯坦遇到的恐怖男人。
“不要!”
香克斯高喊的阻止声穿透云霄。
但一切都太晚了。
他们只看到夜枫轻描淡写地劈开子弹,然后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
下一瞬间——冰冷的剑光闪过。
时间仿佛凝固了。
在乌索普骤然收缩的瞳孔倒影中,在草帽一伙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远处那个他刚刚才认下的、无比憧憬又带着怨念的父亲
——耶稣布的头颅,带着喷洒而出的炽热鲜血,离开了脖颈,在空中划出一道绝望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