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四象诛魔阵的锋芒与天魔真身的异动
上古战场遗迹的星空中，灰黑色的仙君威压与紫金色的大罗法则碰撞，激起漫天星辰碎片。牛霸天手持星辰长枪，枪尖流转的混沌星辰之力一次次撕裂黑袍人的灰黑气流，大罗金仙九重初期的气息虽不及对方浑厚，却胜在凝练锋锐，每一击都带着破界之势。
“短短半日，竟从半步仙君突破到九重初期……”黑袍人眼中闪过一丝惊疑，掌风却愈发狠辣，“这混沌本源果然是至宝，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夺到手！”
他猛地掐动法诀，灰黑气流化作无数利爪，从四面八方抓向牛霸天，爪尖萦绕的蚀魂之力连空间都能腐蚀。这是天魔一族的成名神通“万魔噬魂”，专破修士元神，即便是仙君境修士也不敢硬接。
“李兰，韩娟，布阵！”牛霸天不闪不避，将星辰长枪插入星空，双手快速结印。悬浮在周围的星辰碎片突然亮起，四象诛魔阵的阵纹在星空中蔓延，青、白、赤、黑四色光芒分别对应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形成一道巨大的四色光幕。
李兰站在东方阵眼，太阴法则注入青龙虚影，让龙首的冰蓝色光芒愈发凝实；韩娟守在南方阵位，赤焰金猊的火焰融入朱雀双翼，赤红火焰中竟泛起一丝神圣的金光——那是她用器术提纯的“南明离火”，专克阴邪之力。
“四象·镇魔！”
四色光幕猛地收缩，将所有灰黑利爪笼罩其中。青龙吐息结冰，白虎撕咬碎影，朱雀焚尽邪气，玄武龟甲镇压，天魔利爪在四象法则的克制下寸寸消融，发出凄厉的尖啸。
“上古诛魔阵？你们竟然能催动这等阵法！”黑袍人脸色剧变，身上的黑袍突然无风自动，露出底下覆盖着鳞片的皮肤，“既然如此，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本座的真身！”
他周身的灰黑气流骤然暴涨，化作一头丈高的天魔虚影。这虚影头生双角，背生蝠翼，手中握着一柄骨刃，正是域外天魔的战斗形态，气息比之前强横了近三成。
“仙君境中期的天魔真身……”牛霸天眼神凝重，能感觉到对方的法则之力变得更加狂暴，四象光幕的光芒都被压制得黯淡了几分，“韩娟，加大南明离火的输出！李兰，用太阴灵水冻结他的法则运转！”
两人立刻照做，朱雀虚影的火焰陡然拔高，竟在灰黑气流中烧出一片真空；青龙口中喷出的不再是寒气，而是融入太阴灵水的冰箭，射在天魔虚影的鳞片上，留下一片片白霜。
牛霸天则抓住这个机会，将星辰本源与混沌之力全部注入阵眼。四象诛魔阵的中央突然浮现出一枚灰色的阵核，阵核转动间，将周围的星辰碎片全部吸入，化作一道贯穿四色光幕的混沌光柱。
“诛魔·破界！”
光柱带着撕裂一切的气势，狠狠撞在天魔虚影的胸口。鳞片碎裂的声音响起，天魔虚影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蝠翼上出现一道巨大的伤口，灰黑血液滴落在星空中，竟将星辰碎片都腐蚀成了齑粉。
“噗——”黑袍人喷出一口黑血，天魔虚影剧烈震颤，显然受了不轻的伤。他怨毒地盯着牛霸天：“小子，你成功激怒本座了！今日就算拼着修为倒退，也要将你们挫骨扬灰！”
他猛地一拍胸口，天魔虚影突然膨胀，周身的灰黑气流中浮现出无数扭曲的面孔——那是被他吞噬的修士元神，此刻竟被当做燃料点燃，散发出毁灭性的气息。
“不好，他要引爆元神！”李兰脸色煞白，太阴灵水的运转都出现了滞涩，“这股力量足以毁掉半个遗迹！”
韩娟的赤焰金猊也发出不安的低吼，显然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
牛霸天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突然想起混沌灵髓残片中记载的上古秘法——以自身精血为引，短暂借用四象诛魔阵的本源之力，代价是修为暂时倒退三重。
“只能赌一把了！”他咬破舌尖，接连喷出三口精血，全部注入阵核之中。
四象诛魔阵的光芒瞬间暴涨，四象虚影竟从光幕中走出，化作实体形态。青龙的冰息冻结了星空，白虎的利爪撕裂了魔气，朱雀的火焰焚尽了邪祟，玄武的龟甲挡住了爆炸的冲击波。
“这是……阵法显灵？”韩娟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四象实体散发出的气息，竟隐隐达到了仙君境初期！
“受死吧！”牛霸天怒吼着，指挥四象实体冲向天魔虚影。青龙缠颈，白虎撕翼，朱雀焚身，玄武镇压，四象法则同时爆发，与天魔虚影的自爆之力碰撞在一起。
“不——！”黑袍人发出最后一声绝望的嘶吼，天魔虚影在四象法则的绞杀下寸寸碎裂，最终化作漫天黑灰，只留下一枚闪烁着红光的魔晶，悬浮在星空中。
爆炸的余波散去，四象实体也缓缓消散，回归阵盘之中。牛霸天双腿一软，瘫坐在星空碎片上，脸色苍白如纸，体内的大罗法则紊乱不堪，气息直接跌落到了大罗金仙六重巅峰。
李兰和韩娟连忙上前扶住他，两人也消耗巨大，脸色同样难看。
“你怎么样？”李兰拿出最好的疗伤丹，喂进牛霸天口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都怪我们太弱，帮不上你……”
“别傻了。”牛霸天虚弱地笑了笑，指了指那枚魔晶，“我们赢了，不是吗？而且……这枚魔晶或许能帮我恢复。”
韩娟将魔晶取来，只见魔晶中蕴含着精纯的魔气，却被一层淡淡的红光包裹，显然是黑袍人的本源魔核。
“这是天魔将的本源魔核，蕴含着他一半的修为。”韩娟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如果能净化其中的魔气，确实能快速恢复你的修为！”
牛霸天拿出丹炉，将魔晶放入其中，又加入数种净化魔气的灵草，开始炼制“净魔丹”。他的丹术早已达到宗师级别，虽然修为大跌，但手法依旧娴熟，很快丹炉中就散发出淡淡的药香。
就在丹药即将炼成之际，上古战场遗迹的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三人同时抬头，只见遗迹中央的星空中，一道巨大的裂缝正在缓缓张开，裂缝中流淌着粘稠的黑液，散发出比黑袍人强横百倍的气息。
“那是……”韩娟脸色剧变，“天魔通道！他之前说的是真的！”
牛霸天也停止炼丹，眼神凝重地看着裂缝：“黑袍人只是先锋，他的自爆恐怕是为了加速通道开启。”
裂缝中传来无数尖锐的嘶吼，隐约可见无数天魔的身影在黑液中蠕动，其中几头体型庞大的天魔，气息竟达到了仙君境后期！
“我们快走！”李兰拉着牛霸天的手臂，“以我们现在的状态，根本挡不住这些天魔！”
牛霸天却摇了摇头，指了指四象诛魔阵的阵盘：“这阵法本就是用来封印天魔通道的，只要能找到剩下的碎片，或许能重新启动大阵。”
他看向裂缝周围的星空，那里散落着更多的星辰碎片，显然是完整阵盘的一部分。
“可是你的修为……”
“没关系。”牛霸天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就算只有六重巅峰，我也要试试。否则，整个星域都会被天魔吞噬。”
李兰和韩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韩娟召回赤焰金猊，将其灵力注入牛霸天体内：“金猊的本源之火能暂时帮你稳固修为。”李兰则取出所有太阴灵珠，布置成一道临时防御阵：“我们帮你争取时间，你尽快收集碎片！”
牛霸天点点头，不再犹豫，朝着裂缝周围的星辰碎片飞去。他能感觉到，天魔通道中传来的吸力越来越强，周围的星辰碎片都在朝着裂缝移动，必须尽快收集完整。
裂缝中的天魔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一头体型庞大的天魔将探了出来，嘶吼着冲向牛霸天。这头天魔的气息达到了仙君境中期，比之前的黑袍人还要强横！
“休想伤害他！”韩娟指挥赤焰金猊喷出南明离火，暂时逼退天魔。李兰则用太阴法则冻结了天魔的行动，为牛霸天争取时间。
牛霸天趁机收集碎片，阵盘上的四象诛魔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完整起来。当最后一块碎片融入阵盘时，阵盘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与天魔通道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就是现在！”牛霸天将所有剩余灵力注入阵盘，“四象诛魔阵，启！”
四象虚影再次出现，这一次却不再是实体，而是化作四道流光，射入天魔通道中。通道中的黑液剧烈翻涌，裂缝的扩张速度明显减慢，甚至开始缓缓收缩。
“吼！”通道深处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一股远超仙君境的气息爆发出来，裂缝竟再次扩张了几分。
“是天魔主！”牛霸天脸色剧变，他能感觉到，这股气息已经达到了仙王境初期，根本不是现在的阵法能抵挡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的星空中传来一阵威严的龙吟，一道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精准地射入天魔通道，与四象诛魔阵的光芒交织在一起。裂缝的扩张终于停止，甚至开始缓缓闭合。
“是皇室的老怪物！”李兰惊喜地喊道。
牛霸天却皱紧眉头，他能感觉到，金色光柱中蕴含的皇道法则虽然强横，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似乎在吸收天魔通道的能量。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牛霸天喃喃自语，看着缓缓闭合的天魔通道，以及那道越来越近的金色光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这场星域试炼，显然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而他，已经被卷入了这场关乎星域存亡的漩涡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