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道场后,林越将苏倾颜送回她的洞府——他细心地给她手腕的红肿处敷上药膏,又熬了灵粥,看着她喝下,才放心离开。可刚回到自己的洞府,林越便坐不住了——一想到苏倾颜在凤族营地遇到的凶险,他便满心愧疚,总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她。
次日清晨,林越早早便来到苏倾颜的洞府外——手里提着刚从膳堂取的灵糕,还有一枚用虚空黑石炼制的玉佩。苏倾颜刚打开洞府门,便看到他站在门口,眼中满是担忧,忍不住笑了:“这么早过来,是怕我再偷偷出去?”
林越挠了挠头,将灵糕和玉佩递过去:“灵糕是刚做的,还热着。这玉佩是用虚空黑石炼的,里面布了空间和时间双阵法——你戴着它,不仅能提升对时间法则的掌控,还能在遇到危险时,自动触发防御光幕,比传讯玉符更稳妥。”
苏倾颜接过玉佩,玉佩泛着淡青色光泽,表面刻着淡淡的纹路——正是她和林越名字的首字。“你一夜没睡,就是为了炼这枚玉佩?”苏倾颜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心中一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傻瓜,我没事了,你不用这么担心。”
林越握住她的手,认真道:“以后不管有事没事,我都要守着你——上次你遇险,我虽及时赶到,可一想到你当时的害怕,我就难受。这玉佩你必须戴着,不许摘下来。”
苏倾颜见他语气坚定,没有反驳,将玉佩戴在颈间——玉佩贴着皮肤,带着淡淡的温度,让她心中满是安稳。两人并肩坐在洞府的石桌旁,分享着灵糕——林越说起昨日净化残魂时的见闻,苏倾颜则轻声听着,时不时给他递一块灵糕,气氛安静而温馨。
“对了,今日别去指导弟子了,我陪你去后山灵谷待着吧。”林越忽然道,“灵谷灵气足,还有幼麒麟作伴,比在洞府待着舒服——我给你讲《道德经》里的感悟,说不定还能帮你提升对时间法则的领悟。”
苏倾颜笑着点头:“好啊——正好我也想看看那些小家伙,昨日没去送灵果,不知道它们有没有闹脾气。”
两人来到灵谷时,幼麒麟们正在灵泉边玩耍——最大的那只看到他们,立刻欢快地跑过来,用脑袋蹭了蹭苏倾颜的手心,似是在抱怨她昨日没来。苏倾颜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头顶,从储物袋里取出灵果,分给小家伙们:“抱歉抱歉,昨日有事耽搁了,今日多给你们带些灵果补偿。”
林越坐在灵泉边的青石上,看着苏倾颜和幼麒麟互动的模样,忍不住取出玉简,将这温馨的场景记了下来——在这龙汉初劫的乱世里,这样的时刻太过难得,他想好好珍藏。
待幼麒麟们吃饱,苏倾颜走到林越身边坐下:“你不是要给我讲《道德经》的感悟吗?快讲吧,我还等着提升修为呢。”
林越笑着点头,将《道德经》残篇递到她手中:“你看这句‘天长地久’——老子说‘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这和时间法则的‘滞缓’‘流逝’其实是一个道理。你之前总想着强行冻结时间,却忽略了‘顺势而为’——就像天地不刻意追求长生,反而能长久,你若顺着时间的流向控场,反而能更轻松地引动法则。”
苏倾颜低头看着残篇,结合林越的话仔细思索——此前她运用时间法则时,总觉得滞涩,尤其是在对战时,强行冻结敌方动作会消耗大量灵力,可若按林越说的“顺势而为”,顺着时间流向放缓对方速度,似乎真的能减少灵力损耗。
她尝试着引动一缕时间法则,对着灵泉中的流水轻轻一点——没有强行冻结,只是顺着水流的方向,引动法则让水流速度放缓。果然,这一次灵力消耗极少,水流的滞缓效果却比之前更明显!
“真的有用!”苏倾颜眼中满是惊喜,抬头看向林越,“我之前总钻牛角尖,没想到竟被你一句话点透了——谢谢你。”
林越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我们之间,还用说谢?你帮我完善越天剑的阵法,我帮你领悟时间法则,本就是互相帮衬。”他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用混沌气温养的同心结,递给苏倾颜,“这个给你——和之前的玉佩配套,我在结上布了‘双生阵’,只要你我都戴着,就算相隔千里,也能感应到彼此的安危。”
苏倾颜接过同心结,结上的纹路与玉佩呼应,还带着林越的灵力气息。她没有说话,只是悄悄将同心结系在手腕上——从传讯玉符到虚空黑石佩,再到这枚同心结,他总是用最实在的方式,将她的安危放在心上。
夕阳西下时,两人起身准备返回洞府——苏倾颜走在前面,林越跟在身后,忽然伸手轻轻牵住她的手。苏倾颜的脚步顿了顿,没有挣脱,只是脸颊微微泛红,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前走。灵谷的灵风吹过,带着灵草和灵泉的清香,两人相握的手,带着彼此的温度,在暮色中慢慢走远——他们的关系,便在这一次次并肩作战、彼此照料中,悄然升温,多了几分超越同门的默契与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