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弟子们前来道贺后,林越便按计划,开始专注修炼通天教主传授的“诛仙剑阵”基础法门——诛仙剑阵是洪荒顶级杀阵,需四柄先天杀剑(诛、戮、陷、绝)为阵眼,才能布下完整大阵,寻常修士连阵图都难以接触。通天教主因看重林越的阵法天赋,特意传他“小诛仙剑阵”的简化法门——无需先天杀剑,只需用四柄蕴含杀道韵的灵宝为阵眼,配合地脉灵气,便能布下具备“困杀、破防”效果的简化阵,威力虽不及完整大阵,却也能困住大罗金仙中期修士。
静心峰洞府的空地上,林越将通天教主赐下的“小诛仙剑阵阵图”铺在青石台上——阵图泛着暗金色的灵光,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阵纹,每一道纹路都蕴含着凌厉的杀道韵,看得人头皮发麻。苏倾颜坐在一旁的蒲团上,手中捧着通天教主传授的“阵法典籍”,帮林越对照阵图,标注关键节点。
“你看这里。”苏倾颜指着阵图上的“四象杀位”,轻声道,“阵图左上角的‘诛位’,需注入‘破防杀韵’;右上角的‘戮位’,要引‘穿透杀韵’;左下角的‘陷位’,得用‘困缚杀韵’;右下角的‘绝位’,需凝‘灭灵杀韵’——四柄阵眼灵宝的道韵,必须与杀位完全契合,否则阵法会出现破绽,甚至反噬布阵者。”
林越点点头,从储物袋里取出四柄自己炼制的“杀剑”——这是他用龙汉初劫时捡来的龙族鳞甲、凤族羽毛混合先天庚金炼制的,每柄剑都蕴含一种杀道韵:诛位剑注满了破防杀韵,剑刃泛着淡灰色的灵光;戮位剑凝聚穿透杀韵,剑尖带着一丝锐利的金芒;陷位剑缠绕困缚杀韵,剑身有黑色的丝线状纹路;绝位剑则凝着灭灵杀韵,剑体泛着暗紫色的灵光。
“先试试布‘微型阵’。”林越没有急于布完整的小诛仙剑阵,而是按通天教主的叮嘱,从阵图上选取了“四象杀位”的简化节点——微型阵只需布下四个基础杀位,覆盖范围仅丈许,适合用来熟悉阵纹流转与杀韵注入的节奏,避免因掌控不当引发反噬。
他将四柄杀剑分别插在空地的四个角落,形成一个丈许见方的正方形——插剑时,特意按阵图标注的“地脉走向”调整角度:诛位剑朝东,对准静心峰的地脉灵气汇聚点;戮位剑朝南,引动空气中的庚金杀韵;陷位剑朝西,借山体阴影凝聚困缚之力;绝位剑朝北,吸收夜间残留的寒煞之气。
“地脉气口对准了吗?”苏倾颜放下典籍,起身走到诛位剑旁,伸手探向剑刃下方的地面——指尖刚触碰到青石,便感受到一股微弱的地脉灵气顺着剑体向上涌动,“还好,灵气能顺利涌入剑中,但流速慢了点,你用混沌道韵在剑底画一道‘引气纹’,能加速灵气汇聚。”
林越依言上前,引动一缕混沌道韵,指尖在诛位剑下方的青石上快速划过——道韵落地,化作一道浅灰色的螺旋纹,正是通天教主传授的“地脉引气纹”。纹路刚一画成,地面下的地脉灵气便如被牵引般,顺着螺旋纹快速涌入诛位剑中,剑刃上的淡灰色灵光瞬间亮了几分。
“管用!”林越眼前一亮,立刻按同样的方法,在另外三柄杀剑下方画出引气纹。很快,四柄杀剑都被地脉灵气与对应杀韵包裹,剑体微微震颤,仿佛有了生命般,隐隐形成一道无形的杀阵轮廓。
“接下来注入阵纹。”苏倾颜回到阵图旁,指着图上的“杀韵流转线”,“你按‘诛→戮→陷→绝’的顺序,用指尖引动杀韵,在四柄剑之间画出流转线——线要画得连贯,不能断,杀韵注入的量要均匀,否则流转到一半会出现卡顿,阵就布不起来了。”
林越深吸一口气,走到诛位剑前,伸手握住剑柄——刚触碰到剑,便引动剑中的破防杀韵,指尖带着一缕淡灰色杀韵,缓缓向戮位剑方向划去。杀韵落地,化作一道细如发丝的灰线,顺着地面向戮位剑延伸——灰线刚触碰到戮位剑,剑中的穿透杀韵便被激活,化作一道金色细线,顺着灰线反向流动,与破防杀韵在中途交汇、融合,形成一道金灰交织的流转线。
“别停,继续!”苏倾颜轻声提醒——她能看到,流转线交汇的位置,杀韵正微微躁动,若不及时连接下一个杀位,很可能会溃散。
林越立刻移动到戮位剑旁,引动融合后的杀韵,向陷位剑方向划去——这次的流转线比之前更凝实,金灰交织的线条顺着地面延伸,刚触碰到陷位剑,剑中的困缚杀韵便化作一道黑色细线,融入流转线中,线条瞬间变成了金灰黑三色交织的模样。
最后连接陷位剑与绝位剑时,林越已掌握了节奏——他引动三色杀韵,稳稳画出最后一道流转线,与绝位剑中的灭灵杀韵(暗紫色)融合。当最后一道流转线闭合的瞬间,四柄杀剑同时爆发出一道强光,杀韵顺着流转线快速循环,在丈许范围内形成一道半透明的杀阵光罩——光罩表面布满细密的杀痕,隐隐有剑气呼啸声传出,微型小诛仙剑阵,成了!
“成了!”林越松了口气,收回按在剑柄上的手——第一次布微型阵,虽过程紧张,却没出纰漏,显然是之前研究阵图的功夫没白费。
苏倾颜快步走进阵中,伸手触碰光罩内壁——指尖刚触碰到光罩,便感受到一股凌厉的杀韵顺着指尖袭来,若不是她用时间道韵及时护住心神,差点被杀韵干扰得道心不稳。她眼中满是惊叹:“好强的杀韵!这微型阵虽小,却能困住太乙金仙后期修士,若布完整的小诛仙剑阵,困住大罗金仙中期肯定没问题。”
林越也走进阵中,感受着杀韵的流转——他能清晰“看到”阵中的杀痕轨迹:破防杀韵负责撕裂防御,穿透杀韵负责击溃术法,困缚杀韵负责限制移动,灭灵杀韵负责侵蚀心神,四者循环往复,形成一个没有破绽的杀局。他笑着道:“等练熟了微型阵,就布完整的小诛仙剑阵——到时候我们试试,用你的时间道韵配合阵法,能不能困住大罗金仙后期的修士。”
“好啊。”苏倾颜笑着点头,突然想到什么,补充道,“对了,我刚才看阵图,发现‘绝位’的灭灵杀韵最容易反噬布阵者,你下次注入杀韵时,用混沌道韵在绝位剑上裹一层‘稳韵膜’,能减少杀韵对心神的冲击。”
林越记在心里,开始尝试“操控阵法”——他引动一缕心神,对着阵中的杀韵轻轻一点,光罩中的杀痕瞬间变得密集,呼啸声也更凌厉;再一点,杀痕又缓缓稀疏下来。他试着将杀韵集中到光罩东侧,那里的杀痕立刻暴涨,形成一道剑刃状的杀阵凸起——这是“阵中聚杀”的基础技巧,可将杀韵集中在一点,突破敌人的防御。
“太精妙了。”林越由衷感叹——通天教主传授的阵法,不仅杀力强,还能灵活操控,比他之前学的普通困阵实用太多。他练到午时,才收起微型阵,四柄杀剑因持续引动杀韵,剑体微微发烫,他将剑收入特制的玉盒中,用混沌道韵温养,避免杀韵损耗。
饭后,两人没有休息,继续研究阵图——苏倾颜发现,小诛仙剑阵的“杀韵流转”与时间法则有契合点:若在阵中注入时间凝滞道韵,能减缓杀韵的流转速度,让杀痕停留的时间更长,困杀效果能提升四成;林越则想到,可用空间道韵改动阵中的“杀位距离”——将四柄杀剑的间距拉大,阵法覆盖范围扩大,同时用空间裂隙连接杀位,确保杀韵不会因距离远而溃散。
“我们试试‘时空辅阵’。”林越兴奋地说道,再次布下微型阵——这次,苏倾颜在阵中注入一缕时间凝滞道韵,光罩中的杀痕果然变得“迟缓”,每一道杀痕划过空气,都留下一道短暂的残影;林越则用空间道韵,将四柄杀剑的间距从丈许拉到两丈,同时在杀剑之间画出空间裂隙,杀韵顺着裂隙流转,速度竟比之前还快,没有丝毫卡顿。
“成功了!”苏倾颜眼中满是欢喜——时空道韵与杀阵的结合,让微型阵的威力提升了一倍不止。她能想象到,日后布下完整的小诛仙剑阵,再配合时空道韵,就算遇到妖族的大罗金仙后期修士,也能将其困在阵中,为道场争取应对时间。
两人练到日落西山,才停下休息——林越的指尖因反复画阵纹,沾了不少混沌道韵与杀韵,微微泛着灰光;苏倾颜的眉心因持续注入时间道韵,也带着一丝淡淡的金色。但两人脸上都满是收获的喜悦——阵法的修炼,不仅提升了林越的实战能力,也让他们对彼此道韵的配合,有了更深的理解。
“明日去后山试试,用完整的小诛仙剑阵困杀凶兽。”林越坐在蒲团上,喝着灵茶,笑着说道,“后山常有太乙金仙级的凶兽出没,正好用来练手,看看阵法的实际困杀效果。”
苏倾颜点点头,靠在他的肩上,轻声道:“好,我陪你去。你布阵时,我帮你警戒,顺便用时间道韵记录凶兽的应对方式——以后遇到妖族修士,也能提前知道他们可能会用什么方法破阵。”
夜色渐深,静心峰的月光格外明亮,透过洞府的窗棂,洒在阵图与四柄杀剑上——剑体泛着淡淡的灵光,阵图上的杀纹隐隐流转,仿佛在为明日的实战,默默积蓄着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