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这个可不是闹着玩的,得遭罪。比你们小姑娘跳皮筋、踢毽子累多了,你确定能扛住?” 雷胜男盯着苏禾,语气比刚才软和了点,但还是没绕开吃苦的话题。
“我确定。” 苏禾点头,没半点犹豫,眼神亮得很,“再苦也比遇到危险时只能任人拿捏强。”
雷胜男看了她几秒,好像从她眼里看到了点当年自己刚学格斗时的那股拗劲。
她终于点头:“行,那我就教你。每周两次,每次两小时,就这儿。清净,没人打扰,设备也够使。每周二、周四下午四点,怎么样?”
“太合适了!” 苏禾赶紧应下,这个时间能避开苏家的人,也不耽误她其他事,简直再好不过。
“学费按规矩来,一小时五毛。” 雷胜男报了价,干脆得很。
“没问题。” 苏禾一口答应, 这笔钱从她攒的 “私房钱” 里出绰绰有余,这可是给安全上保险,值!
打这起,苏禾的暑假就忙起来了。
每周二、周四下午,提前把事儿安排好,悄悄出门,准点到体育馆报到。
雷胜男教得跟她名字一样,又严厉又实诚,专挑实用的教,从不因为苏禾是女孩就放水。
压腿的时候疼得苏禾额头冒冷汗,她也只说 “再撑十秒”;练格挡动作不到位,就拿个软棍轻轻敲她胳膊,让她找感觉;出拳没力气,就让她对着沙袋练,直到拳头发红才让歇。
苏禾学得也较真,一旦认准了就肯下死功夫。
一个直拳动作,她能对着空气练上百遍,胳膊酸得抬不起来也不停;侧踢练到大腿发颤,扶着墙喘口气接着来。
晚上回家,她还会在房间里偷偷琢磨,看发力姿势,回忆雷胜男说的技巧,反复调整动作。
才两周,苏禾的胳膊、大腿上就青一块紫一块的,全是练出来的淤痕。
但她从不说疼,在家换上长衣长裤把痕迹遮住,下次训练照样准时到,眼神还是那么专注。
雷胜男都看在眼里,原本公事公办的态度慢慢转变,开始真心实意教她有用的。
比如怎么用手肘顶对手的腰眼,被人抓住手腕时怎么拧着劲挣脱,甚至怎么利用路边的石头、墙角给自己争取逃跑时间。
这边练着格斗,苏禾的 “小生意” 也没停。
绕开大院和苏家的视线,穿梭在城里几个黑市交易点。
现在她最大的出货渠道,依旧是城西那个叫 “大头” 的倒爷。
大头在黑市上是老资历了,脑子活,路子广,收东西不磨叽,给的价钱也实在。
跟他熟了以后,苏禾基本都找他出货,省了不少跟零散买家打交道的麻烦。
她那系统仓库更是个 “百宝箱”,种的粮食、养的各种肉,堆得满当当的。
富强粉雪白雪白的,攥在手里细得发滑,这年头可是稀罕的精细粮;玉米面磨得匀,蒸窝头喷香,走量特别快;大米颗粒饱满,煮出来的饭能闻见香味。
肉也多,猪肉膘厚,羊肉没膻味,整鸡收拾得干干净净,连鸡蛋都是一个个圆滚滚的,蛋壳干净。
还有系统糖坊出的白糖、红糖,蜂蜜更是稠得能拉出丝,每次一拿出来就被抢光。
一开始他们在大头据点交易,就在死胡同的角门后头。后来交易量越来越大,大头怕不安全,特意租了个废弃的小仓库,交易就挪到这儿了。
每次约好时间,苏禾都会提前到。先在仓库周围转两圈,听听动静,确定没人盯着。
接着一袋子袋米面、一筐筐鸡蛋就凭空出现在地上,码得整整齐齐。肉用麻布包好,放在旁边,怕沾了灰。
没一会儿,大头带着两个帮手,推着板车来了。
他们进门也不废话,先验货。大头捏捏米粒,看看肉的颜色,扒拉两下鸡蛋,确认没问题就喊帮手装车。
“这妹子的货,真是没的说!” 大头一边验货,一边心里嘀咕 。
这姑娘路子也太神秘了,货又好又新鲜,从来没断过,真是奇了。
装完车,大头让帮手先把车推到外面等着,自己从怀里掏出个鼓囊囊的布包,递给苏禾:“妹子,点点数,还是老规矩。”
苏禾接过来,沉甸甸的。
这会儿交易金额大,最大面额就是十元的大团结,一张张数太费时间。
她捏了捏布包的厚度,又翻开看了看里面一沓沓捆好的钱,数了数捆数,差不多就点头:“数对了。”
“得嘞!” 大头拱了拱手,笑得爽快,“妹子办事就是利索!那我先走了,下次还在这儿见!” 说完转身就走,跟外面的帮手汇合,推着车很快就消失在巷子里。
整个交易跟排练好的似的,快得很,也默契得很。
大头图她的货好、稳定,苏禾图他的渠道安全、给钱快。
一来二去,苏禾攒的钱越来越多,心里那个 “买个小房子自己住” 的念头,也越来越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