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后的第一次朝会,大臣们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商议太子李承乾的冠礼事宜。然而,李承乾和他的父亲李世民都对这场冠礼兴致缺缺,并不想大肆铺张。
于是,李世民决定让礼部按照祖制举行一个简单而庄重的冠礼。
就这样,李承乾的头上多了一顶并非特别好看的帽子(有点丑),但这顶帽子却有着特殊的意义——从这一天起,朝会时,如果他不戴上这顶帽子,就会有人弹劾他。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日子里,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尚书右仆射(宰相)杜如晦突然因病请辞,他表示自己已经无法胜任朝廷的职务,不愿再白白领取俸禄。
这个消息,李世民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得力臣子如此离去?
于是,他立刻下令召集天下名医,为杜如晦诊治。然而,一个月转瞬即逝,可杜如晦的病情却丝毫未见好转。
东宫书房里,李承乾心情烦躁地扔下手中的狼毫笔。
此刻,他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他并非医生,对于杜如晦的病情,他只能听御医们的诊断:操劳过度、咳嗽、咯血……病因似乎在五脏六腑,而他根本不知道青霉素对这种病症是否有效。
另一方面,李承乾手中的青霉素菌可是来自珍贵的橘子上,其造价极其昂贵。要将如此珍贵的药物用在一个病因不明的人身上,他实在是犹豫不决。
张阿西地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了李承乾面前前,他缓缓地将茶杯放在了桌上。轻声问道:“太子殿下,不知您有何事需要奴才分忧呢?”
李承乾见状,挥手示意书房里其他宫女太监们都先退下。
待众人离去后,他才开口说道:“老张,你之前不是问本太子,为何要花费如此巨大的代价去制取青霉素吗?”
“现在,本王可以告诉你,这青霉素可是有大用处。据古籍记载,青霉素对于某些病症有着惊人的疗效。但是,本王……”
张阿西思考了一番,才开口道:“太子殿下,您是否是在犹豫要不要用青霉素来救治尚书右仆射杜大人呢?”
李承乾微微颔首,表示默认。自言自语道:“其实,本太子也不确定这青霉素是否真能治好杜大人的病。毕竟,御医们对杜大人的病症诊断得并不清晰,而古籍中所记载的青霉素针对的病症也相当笼统。”
张阿西略作思索,随即说道:“回太子殿下,依奴才之见,不妨一试。毕竟,杜大人乃是国之栋梁,若能借此机会让他痊愈,不仅是杜大人之幸,亦是国家之幸。”
“同时,这也给了青霉素一个实验的机会,若真能见效,那可真是功德无量啊。当然,假若没有效果,太子殿下至少努力过了……”
李承乾和近侍太监张阿西一同走进了立政殿后宫。李承乾面色凝重,他向张阿西使了个眼色。
张阿西心领神会,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密封严实的半罐青霉素粉末放在了长孙皇后面前的桌子上。
面对长孙皇后疑惑的眼神,李承乾解释道:“母后,您是否还记得小雉奴刚满月的时,您曾问过儿臣,东宫每年为何要购买如此大量的橘子呢?——在这呢!”
长孙皇后满脸狐疑地看着李承乾,似乎对他的话感到难以置信。她皱起眉头。
“高明,三年时间,东宫买了将近两千五百斤橘子,你就只得到这么一点东西?这有什么用处呢?还有,你今日来立政殿,究竟所为何事?”
李承乾定了定神,解释道:“回母后,这是儿臣根据古籍记载,经过长时间研究才得到的一种药物。据古籍记载,此药对于因炎症引发的发热、咳嗽、哮喘……,有着显着的疗效。但是,儿臣尚未进行过真人实际的试验。”
长孙皇后凝视着李承乾,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她沉思片刻后,突然问道:“高明,你莫不是想将此药给尚书右仆射杜大人试用吧?”
李承乾先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长孙皇后的说法,但紧接着又摇了摇头,似乎有些犹豫。他深吸一口,才开口道。
“回母后,儿臣本来不想来的。一来是、儿臣对杜大人的病因并不了解,实在无法确定这药是否真的能对他起到作用。”
“二来是、儿臣也不知道杜大人和其家属的想法,不知道他们是否愿意尝试这种新药。而且,这药的成本实在是太高了。”
长孙皇后静静地听着李承乾的话,等他说完后,才开口问道:“高明,那你既然如此顾虑重重,来立政殿又是何意呢?”
李承乾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长孙皇后,认真地回答道。
“母后,儿臣来此两个目的。其一、儿臣希望父皇能够出面询问一下杜大人及其家属的意见,看看他们是否愿意尝试一下这种新药。毕竟,这关系到杜大人的生死,儿臣觉得还是应该尊重他们的意愿。”
“其二,儿臣也是想讨个心安理得。杜大人对咱一家有恩,他和其他大臣一起劝父皇先下手为强。如今他身患重病,儿臣实在不忍心见死不救。所以,即使这药可能并无效果,儿臣也想尽力一试,以免日后心中有愧。”
长孙皇后听了李承乾的话,微微点头,表示理解他的想法。
李承乾见状,便转身对身旁的近侍太监张阿西吩咐道:“你将这密封好的青霉素粉末琉璃罐小心抱好,咱回去等消息吧!”
近侍太监张阿西连忙应了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琉璃罐,离开了立政殿的后宫。
大约过了半个月,杜大人的病情依旧没有起色,御医们对此也束手无策。就在众人都感到绝望的时候,杜大人和他的家属最终还是决定让李承乾试一试这种新药,毕竟已经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杜府卧室里,李承乾在很多人面前,将琉璃注射器和针头放入烧沸的开水中,以确保彻底消毒。
趁着注射器消毒时,李承乾将一小瓶青霉素粉末倒入放凉的精盐水(氯化钠溶液)中,轻轻摇晃。
李承乾虽然没有接受过专业的静脉注射(吊水)训练,但他小时候可没少被撅着屁股打针,对于打针的基本操作还是略知一二的。只要注射器的针头不扎进骨头缝和大动脉中,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一切准备就绪,李承乾深吸一口气,决定先给杜如晦做一个皮试,他用消毒过的针头刺破杜如晦手臂上的皮肤,观察是否有过敏反应。
确认杜如晦没有过敏后,李承乾当着所有人的面,命令近侍太监张阿西轻轻扒下一点杜如晦的亵裤。
他用高浓度的神仙醉对杜如晦的臀部进行消毒,最后毫不犹豫地将注射器的针头刺入杜如晦臀部的肌肉,将青霉素溶液注入他的体内。
后面几天,众人都焦急地等待着杜如晦的病情好转。一周后,奇迹发生了,杜如晦竟然苏醒过来!也许是他命不该绝,李承乾这三天六针青霉素,竟然真的把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李承乾的青霉素被人们传颂为神药,而他这个穿越者所引发的蝴蝶效应也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