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38年农历一月底,李承乾正在东宫后花园里,陪着他那八个多月大的女儿李雪婷玩耍。
小家伙长开了,非常像她母亲。粉雕玉琢,十分可爱,李承乾满心欢喜地逗弄着她,父女俩其乐融融。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李承乾转头看去,只见小姑姑李雅玉哭哭啼啼地跑了过来。她的脸色苍白,满脸泪痕,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高明,快去救救父皇,父皇他突然晕倒了,御医束手无策……”李雅玉边跑边喊,声音带着哭腔,让人听了十分揪心。
李承乾心中一紧,连忙将怀里的李雪婷递给一旁的武曌,快步上前,拉住李雅玉的手,关切地道。
“小姑姑,你先慢慢说,皇爷爷他到底怎么了?”
李雅玉抽泣着,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才开口道:“父皇……父皇今天早上刚起床,站起来没多久就倒了下去,耿公公叫来了御医,可他们看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承乾快步走到小姑姑李雅玉身边,一把将她抱入怀中,转身看向武曌和近侍太监张阿西。
“曌儿,我先过去看看情况,你留在东宫照顾好雪婷。”
武曌连忙点头应道:“殿下放心,臣妾一定会照顾好雪婷的。”
她的目光落在李承乾怀中的李雅玉身上,眼神中也满是担忧。
李承乾又对张阿西嘱咐道:“老张,你立刻去准备一辆马车,你直接前往宫外的医学院,找到神医孙思邈道长,请他到大安宫来一趟。记住,一定要快!”
张阿西赶忙躬身施礼,领命而去。
李承乾抱着李雅玉,快步走到她来时乘坐的马车前,两人钻进了马车里。车夫一挥马鞭,马车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直奔大安宫。
一路上,李承乾心急如焚,不断催促车夫加快速度。车轮滚滚,马蹄声响,仿佛也在为太上皇李渊的安危而焦急。
当李承乾踏进内殿时,只见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早已等候在此。和一地束手无策地跪着的御医们。
李承乾完全无视了那一地跪着的御医们,他的心中只有对皇爷爷病情的担忧。他向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行了个礼,便冲进了太上皇的寝宫。
太上皇寝宫里,李承乾的目光立刻被床榻上的皇爷爷所吸引。他看到皇爷爷的手臂几次试图抬起,显得异常艰难。而且,其面部表情僵硬,口眼略歪。
李承乾的心头一紧,他立刻意识到皇爷爷的状况可能非常严重,很有可能是中风或者脑出血。
面对这情况,他感到非常的无助和绝望。他知道这次自己真的无能为力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皇爷爷受苦。
于是,李承乾缓缓地走到李渊的床榻旁,直接瘫坐在那里,一时间,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一刻钟后,李承乾看到自己的近侍太监张阿西独自一人走了进来。他的小脾气终于忍不住了,对着张阿西怒喝道。
“张阿西,你到底怎么回事?本太子不是让你去请神医孙思邈道长吗?为何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孙道长人呢?”
张阿西听到李承乾的问话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立马双膝跪地,身体微微颤抖着,声音也有些发颤。
“回太子殿下,神医孙思邈道长去翼国公秦琼大人府邸了,奴才进不去,所以先……”
长孙皇后见此情形,连忙快步上前,伸手将还瘫坐在地上的李承乾扶了起来。
她柔声安慰道:“高明,你先起来吧!你再着急,张阿西他也不可能直接冲进翼国公府,把孙思邈道长请过来呀!”
李承乾听了母后的话,心中虽然依旧焦虑,但也明白她说得有道理,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稍微平静一些。
他转头看向张阿西,缓声道:“老张,你也起来吧!你安排一辆马车,到翼国公府门口等着,孙思邈道长一出来,就立刻请过来。”
张阿西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恩,起身行礼,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后,张阿西才带着孙思邈道长匆匆赶来,李世民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李渊的寝宫外,李世民、长孙皇后以及其他皇子公主们都在殿外静静等候,但每个人心里怎么想的?只有自己知道。
一刻钟后,孙思邈道长经过一番望闻问切后,走出了寝宫。他先向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躬身行礼,面色凝重地道。
“启禀陛下和皇后娘娘,太上皇的病,老道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还望陛下责罚!”
李世民挥了挥手,心中有些无奈,他自然明白此刻多说无益。毕竟,这并非孙思邈道长的过错。
李承乾见状,本想迈步走进寝宫,探望一下疑似中风或者脑出血的皇爷爷。而,他注意到孙思邈道长欲言又止的模样,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果然,孙思邈道长见状,开口道:“太子殿下,老道知道您担忧太上皇的病情,不敢过多耽搁您的时间。”
“只是,老道有一事想请教一下,不知太子殿下对于气血不足、头晕乏力、四肢冰凉以及脉搏虚弱等症状,可有相关的治疗方法或建议呢?”
李承乾闻言,心中猛地一震。这些症状,不正是贫血和气血不足的典型表现吗?因为前世,高明的一位长辈,也曾深受此疾困扰。
略作思索,李承乾开口问道:“患者可是翼国公?”
孙思邈道长微微颔首,答道:“正是。老道对此也深感疑惑,翼国公虽六十二岁高龄,但其毕竟是一员武将,身体状况理应比常人要好些。可如今,他的脉搏虚弱得连普通人都不如……”
李承乾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说道:“孙道长,实不相瞒,本太子只有三成把握治好。但治不好的话,患者会很快死亡。”
孙思邈道长:“太子殿下,什么办法?治不好还很快死亡?”
李承乾开口道:“往翼国公身体里注射血,但血型要一致。血型不一致的话,他就会死。”
孙思邈满脸迷茫道:“太子殿下,血型是什么?”
李承乾开口道:“孙道长,本王后面再跟你解释吧!毕竟,太上皇……”
孙思邈点了点头,先退下了。
李承乾也走进了寝宫,看望自己的皇爷爷李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