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夜起,一种新的模式悄然确立。
殷夜沉几乎每晚都会出现在酒店,他对她身体的渴望如洪水决堤,汹涌而持久。这不再是一场单方面的掠夺,而是一种近乎沉迷的占有,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每一次亲密都像是一场无声的战争与投降。他的吻流连在她脆弱的脖颈与精致的锁骨,留下暧昧的痕迹,如同猛兽标记自己的领地。他的触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却又在她意乱情迷时,于她耳边落下冰冷而灼热的命令:“说,你是谁的人?”
他像是上了瘾——不止是对她的身体,更是一种全方位的占有。
白天,他依然带她外出,继续他那名为“覆盖”的行动。这仿佛是一场无声的仪式,他系统性地用自己的痕迹,抹去她独自在巴黎留下的所有自由足迹,将这座她心中的“自由之城”,重新塑造成他掌控下的巨大金丝笼。
江浸月从最初的挣扎与哭泣,逐渐变得麻木、顺从。她如同一个人偶,任由他摆布。身体上的亲密无法抗拒,精神上的覆盖无处不在。她刚刚重建起的一点点自我,再次被他无情地摧毁、覆盖。
他以一种无处不在的、亲密而专横的方式,重新编织她在巴黎的每一寸记忆,将所有“自由”的痕迹,都烙上名为“殷夜沉”的强烈印记。
他带她去的,不再是她曾喜欢的独立画廊或街角咖啡馆,而是巴黎最奢华、最纸醉金迷的场所。
在旺多姆广场的顶级珠宝店,他一掷千金,为她买下价值连城的首饰。他亲手为她佩戴,将她搂在身前,下巴轻抵她的发顶,拿着钻石项链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比划,低声问:“喜欢这个吗?配你那天唱的曲子,正好。”语气里带着一种奇异的、如同豢养珍宠般的纵容与掌控。
在高档餐厅,他会在桌下用膝盖轻轻抵住她的腿。当她试图挪开时,他便用警告的眼神锁住她,手上却优雅地为她布菜,将鹅肝递到她唇边,看着她被迫张口接受,眼底闪过满意的幽光。
他也会带她去她可能独自去过的地方,但意图远不止于覆盖。在某个她曾坐过的公园长椅旁,他会突然将她拉入怀中,在树影的遮蔽下,不容分说地吻她,直到她气喘吁吁。随后,他抵着她的额头,沙哑地问:“现在,这里留下的记忆,是谁的?”
殷夜沉的“覆盖”计划进行得系统而缜密,宛如一场精心策划的心理战役。
他带她踏遍巴黎的着名地标,如同最耐心的导游,却怀着最偏执的目的。
在埃菲尔铁塔的观景平台,他没有让她凭栏远眺,而是自身后紧紧拥住她,握着她的手,用他的手机拍下合影。镜头里,她笑容僵硬,他却姿态亲昵,下巴轻抵她的发顶。“看,这才是巴黎该有的视角。”他低声说,将私人占有欲烙印在公共地标之上。
在香榭丽舍大街,他包下一家顶级咖啡馆的露天区域,让她坐在最显眼的位置,承受路人或羡慕或探究的目光。他亲自为她挑选甜点,偶尔舀一勺递到她唇边,动作自然亲昵,眼神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掌控。“尝尝这个,比你以前偷偷跑来吃的那家,味道如何?”他总是精准地戳破她过去独自探索的痕迹,用更奢华的经历覆盖上去。
在圣心大教堂前,他拉着她的手,一步步走上高高的台阶。曾有街头画家想为他们画速写,却被他冰冷的眼神逼退。他不需要别人的记录,只要她记住,是和他一起站在这里,俯瞰巴黎。
塞纳河的夜游船上,他用风衣将她裹在怀里,隔绝晚风与旁人的视线。他的怀抱滚烫,唇贴着她的耳廓,声音喑哑:“冷吗?靠紧我。”此刻,他更像是在本能地汲取她的温度,安抚自己因差点失去而始终躁动不安的灵魂。
最后,他带她去了卢浮宫。
不走她曾偏爱的侧门,而是经由最宏伟的正门,在贝聿铭设计的玻璃金字塔前驻足。夜晚的卢浮宫被灯光点亮,庄严而神秘。
他站在她面前,背对着璀璨的建筑,身影在夜色中愈发高大。他抬手,拇指轻轻抚过她的下唇,动作带着一丝缱绻,眼神却深邃得令人心慌。
“这里,”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融入巴黎的夜风,“你以前也来过很多次,对吧?一个人,或者和那些所谓的同学。”
江浸月心头一紧,沉默不语。
“但从现在起,记住它此刻的样子。”他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记住是和我一起站在这里。记住这里的灯光,记住现在的风,记住我接下来要你说的话。”
他握住她的肩膀,力道不容退缩,目光如炬,牢牢锁住她的双眼:
“告诉我,江浸月。” “永远待在我身边。” “永远,不再试图逃离。”
这要求如同最终通牒,在这艺术与文明的圣殿前,逼迫她许下最屈从的承诺。
江浸月望着他那双在夜色中亮得惊人的眼睛,其中翻滚着偏执、占有,以及一丝她无法理解的深不见底的情感。她感到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无力。自由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在他的目光逼视下,在夜风与卢浮宫宏伟背景的映衬下,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最终,她极其缓慢地、极其不愿地点了一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