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坐吧！”
何青青微微点头，坐在长桌的主位上，打量着面前的这些女孩。
“现在开始面试吗？”一个女孩眨巴着眼睛问道。
“当然——”何青青点点头。
“我想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按照顺序说即可。”
“你们觉得，作为明星这种公众人物最重要的是什么？”
第一个女孩说，“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不能违法乱纪，要给公众树立一个好的榜样。”
第二个女孩说，“最重要的是提高自己的业务能力，有能力才不会被市场淘汰。”
林林总总，大家都说了自己的想法，何青青听了都挺满意的。
到了最后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就是长得像何青青的，所以她也很期待女孩的回答。
“作为明星最重要的是，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商业价值。”
何青青点了点头，示意老板出去说话。
“我要和最后一个女孩签约。”
老板想了想，“多签约几个，我给你优惠价。”
“不必了，我就要她一个，我和她签约五年。你给个痛快的价格。”
何青青心里有个预算，只要不超过这个价格，都可以商量。
“她叫程喜，目前签约了我们公司，还在选秀中，嗯，这样吧，五年，两百万。”
老板露着大金牙嘿嘿笑了笑，他一个月只需要给女孩发八千块的工资，这个生意怎么算都是他挣钱的。
还真是，狮子小开口。
程喜这个名字，也不错，很喜庆。
何青青笑了笑，两百万，她买几个包就没了，这么划算，还真是在她预料之外。
“合同在这里，您看一下，没问题，咱们就签约吧！”
大金牙老板喜出望外，本来他还以为何青青会讨价还价呢！
“我有一个条件，她的名次，必须在前三。”
这种选秀节目，基本都是内定的，话语权都是按照各方的投资比例。
何青青就签约了程喜，才花了两百万，话语权也不会很大。
大金牙有点不好意思，“程喜的名次在前十，前三恐怕——”
“没事，能出道就行。”何青青点点头，她也知道自己就出了一点钱，权力没有这么大。
大金牙老板又把女孩们带回公司。
“程喜来我办公室一趟。”
他其实有点意外，不明白为什么何青青非要选程喜，而且说白了程喜的回答也不是特别好。
望着程喜的下半张脸，大金牙老板若有若所思。
原来何总是找了和她长得像的。
“程喜啊，公司培养你不容易。现在公司替你接了一个广告，你看看没问题你就签合同吧！”
程喜还是练习生，她的才能其实一般，就是长相十分出众，本来这次去面试，她都没有抱太大希望来着。
“刚才那个女老板愿意和我签约吗？”程喜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天上掉馅饼这种事。
“对啊！合同写了，你要代言她的产品五年，需要配合拍广告，还有路演，以及不能接受竞品广告。”
大金牙老板把合同给她看，“五年，代言费一共三十万，你看没问题吧？”
程喜高兴极了，她连连点头，“我愿意签约！”
“你这一周都需要去凌宇大厦拍广告，何总说让你明天八点去，你自己打车去吧！”
大金牙老板一向抠门，但是这次的合作不容有失，所以他当即就把三十万转给程喜。
看着手机里的余额，还没出道的小姑娘一下子就兴奋起来。
明天就要拍摄她人生中的第一个广告了，她激动睡不着，担心自己水肿，拍出来不好看，就喝了很多黑咖啡消肿。
可喝了这么多，她才发觉自己躺着睡不着了，就赶紧起来去楼下跑步，直到给自己累的气喘吁吁了才回去睡觉。
说好了八点到，她害怕迟到给对方造成不好的印象，所以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
因为公司还没开门，她就在二楼的奶茶店找了空位置等着。
“哇！那个小姐姐好好看啊！”
“确实哦！长得有点像咱们何总！”
“我也觉得，就是她看起来精致一点，咱们何总五官更舒展！”
小白和几个员工窃窃私语，打量着坐在空位的女孩。
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一向不喝奶茶的程喜也买了一杯。
估摸着时间快到了，就拿着奶茶上了楼。
何青青也来的很早，看着女孩手上没开封的奶茶，她有点意外。
“怎么买了，却没喝？”
“我们不能喝这个的。”程喜笑了笑，“我在楼下坐了一会儿，不能白坐。”
是个不错的姑娘，还挺懂得进退有度的。
年纪不大，却很懂事，何青青还挺喜欢的。
拍摄地有内景和外景，内景就在二楼的奶茶店，这么好看的国风装修，不能浪费了。
程喜很是配合，把公关部报过来的所有方案都拍摄了一遍。
看着她年轻靓丽的脸蛋涂上素颜霜后更加白皙，何青青很满意。
“外景我就不去了，你们好好拍，一定要把她最年轻的状态拍出来。”
“好的，放心吧？何总！”
这个摄像师也是专业团队出来的，没有精修的照片都已经很好看了。
何青青提前准备很多古风元素的衣服，程喜一整天都在换，起码拍了上千张。
她似乎还觉得不够，又拍了好几天，不同风格、元素的也都来了一遍。
甚至还联系了度假村，找了一艘豪华游轮来拍摄。
程喜第一次坐这样的游轮，心里很激动，拿着手机拍个不停。
“累了一天了，尝尝这里的海鲜。”
何青青也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时刻，这段时间程喜忙着拍广告，她也在联系媒体进行广告投入。
程喜小心翼翼吃了一只螃蟹，又吃了几口生鱼片后就不敢再吃了。
“没事，都拍完了广告了，可以吃！”
她今天点了很多都是不会发胖的食物，专门就是请程喜吃的。
程喜犹犹豫豫，又吃了好几口，这些海鲜她也很喜欢。
可是又怕长胖，又想吃，一时间各种挣扎，但也吃了几口。
“何总，租这个游轮贵吗？”程喜这个年纪，到底还藏不住事儿。
“不贵，几万块就能租一晚上。”
程喜咂舌，几万块还不贵呢！只能租一晚上。
“你今年18岁吗？”何青青问道。
“嗯。”程喜尝了尝碳酸饮料，她已经很久没喝过了。
“你这个年纪，怎么没——”话说到一半，何青青意识到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的。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没能去上学，多半也是家庭的原因，她不该贸然去问的。
“怎么没上学是吧？”程喜笑了笑，并没有觉得尴尬，“我很小的时候，爸妈就离婚了，我是奶奶养大的，所以——”
何青青蓦然很心疼这个女孩，小小年纪就出来挣钱养家，这日子不好过。
程喜的经历，像极了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人生。
其实不论程喜当时说的答案是什么，何青青都会选她当代言人的。
这小姑娘，她很喜欢。
“何总，您选我当代言人，是因为我长得和您很像吗？”
程喜很早就辍学出来打工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是。”何青青很坦然，“你下半张脸，真的很像我，所以我很喜欢你。”
“谢谢何总的喜欢，我一定会努力让自己红起来，让您的产品走进千家万户！”
程喜主动举起酒杯，“真的很感谢您！”
“好！”何青青握着酒杯，和女孩碰起来。
“何总如果有其他需要代言的产品，可以找我，我需要一点点代言费就好，我很便宜的。”
程喜大着胆子说了起来，“我不需要替身的，我很省钱的，我也不需要吃很贵的饭。我还会化妆，能省下来请化妆师的钱。”
“好！”何青青笑了笑，程喜这种心直口快的女孩，正合她的心意。
大金牙老板今年签了很多女孩子，程喜是第一个给公司带来收益的，也是第一个拿到代言的。
老板觉得她能挣钱，就把更多的资源都倾斜给她，这都是因为何青青的缘故。
程喜年纪虽小，但也很清楚。
两个人吃饱喝足，就在游轮的沙发上半躺着说话。
酒过三巡，程喜也渐渐打开了话匣子，给何青青分享了自己之前做兼职的事。
“我在奶茶店打工，老板扣我工资，我就使劲儿给顾客放小料，叫老板赔钱！”
“之前在服装店做导购，老板扣死了中午就给我们发馒头吃，我就吃很多馒头，还把馒头带回家吃！”
听的何青青哈哈大笑，这小姑娘真有意思。
夜深了，她又让阿水把程喜送回家，这么漂亮的小女孩，交给别人，她不放心。
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了，谢无恙还没睡，一直在等着她。
“你真的决定让那个小女孩代言了？”
“嗯，”她点点头，搂着谢无恙，“我不是傻子，我也调查过她。很小就辍学打工了，是个不错的孩子。”
“她这样的美貌，要是想多挣钱，那还不简单吗？可是她却靠自己，所以我很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