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们晚上好！欢迎来到修仙学院官方直播间！今晚主题——《你适合修仙吗？》
赵昊一开口，弹幕就炸了。
“又是剧本吧？”
“这人是不是之前炫富那个壕少？”
“主播你头发还好吗？先治治脱发再谈修仙。”
他咧嘴一笑，压根不慌，掌心往上一翻，空气里的湿气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咕噜咕噜滚出一颗晶莹水珠，稳稳悬在半空。
全场静了两秒。
“卧槽？真浮着？”
“刚才那一下是p的吗？我截图了，动图没穿帮。”
“兄弟们冷静，说不定是纳米线吊着。”
赵昊把水珠轻轻一推，啪地打在镜头前的木桌上，溅开一片水渍。
“看到没？没p。这叫凝水成珠术，入门级法术，耗蓝不高，适合打工人午休练两把。”他顿了顿，挑眉，“当然，你要信这是特效也行，等会儿你可以亲自来测个灵根，当场觉醒，当场打脸。”
弹幕开始分裂。
一边刷着“牛批”，一边还在骂“封建迷信”。赵昊也不恼，顺手点开后台数据面板，眼角一跳——信用点涨了三百多，虽然不算猛，但总算不是原地踏步。
碧瑶站在他侧后方，袖子挽到小臂，指尖在空中划了几道，一道青色纹路浮现，像电路板似的缓缓流转。
“这位是咱们学院首任导师，代号‘灵能架构师’。”赵昊介绍完，转头问她，“姐，结界撑得住不？”
“还能撑四十分钟。”她声音不大，但通过收音麦传出去，莫名有种冷调的专业感，“别让观众靠太近，灵气波动容易引发共感。”
“明白。”赵昊点头，随即转向镜头，“家人们，咱不搞玄学包装，修仙的本质就是能量管理。你熬夜、焦虑、掉头发，不是肾虚，是你体内的‘灵脉’堵了。就像wi-Fi信号差，重启没用，得换路由器。”
弹幕飘过一堆“+1”，好几个Id备注写着“程序员”“设计师”“新媒体运营”。
“填完灵根测试问卷的，优先参加冥想共修环节。”赵昊指了指屏幕角落的二维码，“一分钟搞定，测出来你是火属性，咱教你控火诀；你是阴体质，咱配养神茶。别担心不会，连我家猫都能吐纳三息。”
“你家猫在哪？”
“楼上睡觉呢，它还是副院长。”
赵昊心里一热，面上却淡定地切进预设名单，点开第一个案例。
他点开b站那位心理疗愈博主的主页截图。
“这位‘心语者’，直播时总有观众突然流泪，自己却毫无察觉。这不是共情强，是你在释放情绪共振波。再不管，迟早精神反噬。”
接着是快手户外主播“山行客”的片段：“深山拍摄设备频繁失灵？不是信号问题，是地脉磁场干扰。你踩的是古修士洞府遗址，建议别再单人夜探了，容易被阵法反锁。”
名字一报，弹幕彻底炸裂。
“这信息量太大了……”
“他们怎么知道这么多内情？”
“不会真是修仙的吧？”
赵昊趁热打铁：“今天我们不招网红，不搞流量变现。我们要的是真心向道的人。无论你是社畜、学生，还是被天赋搞得睡不着觉的主播——仙学院的大门，现在打开。”
他拍了下手，碧瑶指尖一勾，地面符阵亮起微光，一道淡青雾气从道观深处蔓延而出，顺着门槛往外铺开，像晨雾漫过山脚。
“看到没？这就是灵气复苏的初级形态。”赵昊指着雾气，“不信的，可以来现场测试。地址在终南山后坡，导航搜‘破屋别走错’就行。”
“哈哈哈破屋？”
“这招生办太接地气了。”
“我要去！求带！”
后台提示音叮叮响个不停，几十份问卷提交，赵昊快速筛选，挑出三位高潜学员，直接开启连麦。
第一位是个大学生，脸色发青，说自己连续一周梦到黑蛇缠身。
“你经脉淤塞，阴气入体。”赵昊让他跟着做三息吐纳，刚闭眼十秒，额头竟浮出一道浅银纹，一闪即逝。
直播间哗然。
“我靠！真的假的？”
“他头上是不是贴了LEd？”
“重播看了五遍，没穿帮！”
第二位是宝妈，说孩子总半夜哭，查不出原因。赵昊让她把手机对准孩子房间角落，画面里隐约有团灰影晃动。
“家里有残念，不重，但扰人。”他顺手画了张符，“打印出来贴门后，明天就能睡整觉。”
第三位更绝，是个健身教练，自述每次练深蹲都感觉背后有人盯着。
赵昊眯眼看了眼他的站姿：“你腰椎第二节有灵穴被压住了，长期发力不对，容易走火入魔——哦不对，是腰椎间盘突出。”
弹幕笑疯。
赵昊没急着回应其他弹幕，而是调出系统界面，意念一动——【发布临时任务：促成首位主播意向接触】【奖励：修为灌顶（炼气三层，限时两小时）】
他忽然觉得浑身一轻，体内气息如溪流汇海，经脉微微发烫。
“这样。”他重新开口，“我们现在开启‘一对一修行通道’，符合条件的主播，可以通过私信接入专属引导流程。后续我们会安排线下见面，签订正式合作协议。”
“合作？”有人问，“是要签经纪约吗？”
“不签卖身契。”赵昊笑，“签的是‘修仙契约’。你提供天赋，我们提供资源。觉醒之后，你想当导师就当导师，想回直播继续当女王也行。唯一的条件——别拿修为去骗粉丝打赏。”
“那能拿去干嘛？”
“比如，帮粉丝治脱发。”
全场笑喷。
后台数据显示，观看人数已突破十五万，互动率飙升，信用点以每秒五十的速度狂涨。
赵昊瞥了眼碧瑶，她正盯着灵气监测仪，眉头微皱。
“怎么了？”
“东侧波动有点强。”她低声说，“像是有人在尝试共鸣。”
赵昊立刻反应过来：“可能是‘心语者’或者‘山行客’在看直播，而且……他们在试着照做。”
他马上切回镜头：“提醒一下，别在家随便尝试引气入体！尤其是独居、夜间、身边没人的——容易被反噬。我们这边正在开放预约通道，优先处理高危体质用户。”
话音刚落，又一条金边弹幕浮现。
【心语者】：我刚刚试了呼吸法，房间里温度降了十度，窗帘自己动了……怎么办？
赵昊嘴角一扬：“别慌，这是正常现象。你现在退出直播间，点击私信里的绿色链接，进入紧急引导程序。记住，别关灯，别背对墙角。”
弹幕一片“救命”“我也怕了”“突然不敢练了”。
赵昊却越发放松，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手指轻敲桌面。
他知道，鱼已经咬钩了。
赵昊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